第四十章 賊惦記

  我一看,竟然是一份購房合同。記住本站域名

  合同金額兩百萬。

  購房人的名字是蘇塵、肖嵐、許清。

  各占三分之一產權。

  許清居然這麼快就把這事給辦好了!

  許清說道:「我在電話里跟房東一說,房東開心壞了,他趕昨天的飛機,從哈爾濱飛到了金陵,還帶好了協議。他本來說要賣兩百二十萬,我殺價殺到兩百萬,高一分錢我都不買。」

  「噢呦……房東當時臉都綠了,說我實在太狠了。不過,最終他還是同意了!這兩天他會待在金陵,等我們把字給簽了,到房管局過戶去。我厲不厲害?」

  我說道:「厲害。」

  許清笑著說道:「我們之前呢,一人分了三十萬,現在買房子用了兩百萬,還剩下十萬塊錢。這十萬塊,怎麼處理?」

  我回道:「你去買衣服、買化妝品、買好吃的,都行。」

  許清聞言,嘴巴一翹:「我再占你們便宜就是烏龜王八蛋了!姐三十萬都用不完,還是你們兩人拿去用吧。」

  我想了一想。

  我和肖胖子賺錢比她容易多了。

  許清現在沒事做。

  何不用十萬塊錢來做一點小生意?

  我說道:「姐,你廚藝這麼好,要不……開一個小飯店吧,我們回來也有飯吃。」

  許清一聽,頓時愣住了。

  她想了一想,回道:「對呀!這樣我又省得閒來無聊,你們兩個或者你們朋友來,也有落腳吃飯的地方。如果我攢了錢,可以把房子股份退出來了呀。」

  我笑道:「退出來也要給你錢。」

  許清說:「萬一我要是廚藝驚艷整個金陵,還會看上那一點小錢?小弟你真的太聰明了!」

  事情敲定了之後。

  許清吃完飯,馬上就開始風風火火地去看門臉和打探行情了。

  我發現一個問題。

  有的時候。

  窮,並不代表沒能力。

  很多能力強的人,往往欠缺啟動資金。

  或者說,受到了家庭或其它束縛。

  許姐就屬於這種人的典型。

  一旦給她機會或解開束縛。

  她往往會創造出驚人的能量。

  下午的時候,肖胖子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告訴了我一件事。

  王大頭跑了。

  我想了一想,說道:「正常。那天我們拼紅花,你墨鏡已經摘了。裴哥雖然不在場,但他手下那幫紅花棍郎,肯定說出了你的樣子。之前王大頭騙他,已經將你們父子趕出了金陵。那王八犢子發現受騙,肯定要去找王大頭晦氣。王大頭不跑,就是等死。」

  肖胖子問道:「這狗日的怎麼不來找我們呢,老子可等著他。」

  我回道:「光一腔孤勇沒用。你暫時在鄉下待兩天,看好肖伯,先別回來。」

  肖胖子問道:「蘇子,那你呢?」

  我說道:「我暫時沒事。」

  這個信心。

  其實來自陸岑音。

  從在江湖竄貨場我和她竊竊私語,到她一直在後面盯著我們拼紅花,以及最後她接手鎏金娃娃。

  從陸小欣和裴哥視角來看,我肯定是陸岑音的人。

  在沒徹底摸清我底數之前,他們不會貿然下手。

  再則。

  東風吹,戰鼓擂。

  白的、黑的、渾的。

  我覺得現在都可以跟他們掰一拜手腕。

  當天晚上。

  許清因為跑了一天的市場,比較累,沒顧得勾引我就早早睡了。

  睡到後半夜。

  許清突然跑到了我床上。

  她身子像小野貓,一下鑽進了被子。

  更過份的是。

  她還速度飛快地抱緊了我,並用被子猛地把我們的頭給蒙上了。

  許清可是穿著真絲睡衣!

  那觸感簡直……

  我頓時熱血沖腦!

  突然襲擊。

  跟我玩這個?!

  我剛想說話。

  許清卻用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不對!

  她渾身在不斷地顫慄。

  這種顫慄。

  應該不是因為抱我太激動而形成的。

  畢竟。

  她什麼樣的場面都見過。

  許清在害怕。

  我低聲問道:「怎麼了?」

  許清顫聲回道:「小弟……有鬼,真的有鬼,好可怕……」

  四九年之後。

  鬼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存在的。

  但許清在黑暗中無比恐懼的樣子,卻不像是假的。

  我將被子蒙住她的頭,自己悄悄將頭探出了被窩。

  燈並沒有開。

  耳朵果然聽到了細微的響動聲。

  「吧嗒、吧嗒……」

  像衛生間輕微落水的聲音。

  也像有人踮腳走路的微動。

  這不是鬼。

  有人來了。

  這是一棟兩層加蓋琉璃瓦的小樓。

  格局比較老式。

  一樓是一個廳子,下面有兩個房間,一個用來裝雜物,一個是廚房。

  我和許清住在二樓,房間門對著門,中間隔著一間不大的公共休息廳。

  房東在兩層樓的窗戶上,都裝了防盜窗。

  而且。

  大門背面用老式拴鎖,一根大粗鐵方塊,橫穿兩扇門那種。

  這種鎖,哪怕再好開鎖技術都沒用。

  要從大門進,根本不可能。

  割防盜窗也不存在。

  我睡覺時警惕性很高。

  割窗的響動,逃不過我耳朵。

  除非。

  這人是從樓頂琉璃瓦矮小的老虎窗爬進來。

  但那老虎窗太小,頂多只能進三四歲的小孩。

  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他又是誰?

  莫非裴哥派人來偷鎏金娃娃?

  轉念一想。

  四方齋不會幹這事。

  我已將鎏金娃娃轉給了陸岑音,四方齋肯定一清二楚。

  我瞅見了門邊的影子。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悄悄拿起了床頭櫃邊上的水杯蓋。

  影子完全不動。

  這人在試探。

  試探我們有沒有睡著。

  許清幾乎整個人貼在了我身上。

  她身軀不斷顫抖,但卻強忍著沒發出聲音。

  我半閉著眼睛,沒空感受許清身子的柔媚,冷冷地盯著房門口。

  慢慢的。

  他進來了。

  腳步聲音非常微小。

  如同柳絮飄落。

  幾不可察。

  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

  此人戴著一個黑色面罩,只露出了兩隻眼睛。

  但這對眼睛,讓人印象非常深刻。

  有一個詞叫做「賊亮」。

  形容的就是這種眼睛。

  我衣服掛在了電視櫃邊的豎杆衣架之上。

  賊在摸我的衣服。

  並不是普通小賊那樣漫無目的亂摸。

  他有著非常明確的目標。

  我心中頓時一陣冷笑。

  雖然他戴著黑色面罩。

  但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氣味幾乎一樣。

  鴨血粉絲店那位小偷身上傳過來的那種土腥味。

  瘦猴土夫子

  他還挺惦記我的!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