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神琴,饒你不死!」
朝天鼻等人都快要急瘋了。【,無錯章節閱讀】
花老頭神情無比冷峻,不屑地哼了一聲。
「老夫向來大方!你們既然那麼想要琴,老夫給你們就是!」
令人意向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花老頭雙手突然掄起了琴。
從七八十米的高空向下斜砸而下。
琴體帶著呼嘯,化成一道美妙的弧線,從空中摔落!
「咔嚓」一聲響動。
琴體四散而裂!
如此高度。
下面全是喀斯特地貌的嶙峋怪石。
不被徹底砸裂才是怪事。
「一曲歡歌盡,無人不識君!」
「護寶紅花,寶毀人亡!」
花老頭最後一次癲狂大笑。
他縱身往下一躍。
從山巔跳下。
跳下過程中還傳來笑聲。
下面是萬丈懸崖。
骨頭渣子可能都不剩了。
我整個人如遭雷劈。
在那一瞬間。
天地恍若一片空白。
……
我終於明白花老頭為什麼提前在這裡放上一具天梯了。
這是他的絕路!
如果在奪琴之時,他身上沒有受傷,倒是可以抱著焦尾琴逃離。
但他受重傷了,知道自己根本逃不了。
於是。
為了不讓神琴落入老司理的手中,他選擇了自己已備選好的絕路,義無反顧地上了山峰。
在上山峰的那一刻。
花老頭已經想好了結局。
這結局就是。
人琴俱毀!
與其讓老司理得到。
不如讓琴跟著自己一同死去!
何等的決然而悲壯!
朝天鼻等人全驚呆了。
待反應過來之後。
他們大聲嘶吼著撲向了那床碎琴。
全都是琴體的碎片。
模樣觸目驚心。
顛覆想像之事再次發生!
手抓那些琴體碎片的人,突然雙目暴凸,臉色瞬間發黑,手掌黑腫的像蘿蔔,他們神情異常癲狂,開始用手瘋狂地抓撓自己的身子,可一撓之下,身上的肉竟然呈黑色潰爛!
琴體下了藥!
那幾位中毒之人無比痛苦地咆哮著、嘶吼著,有兩人哀嚎著滾下了溝壑,一人躺在地上,不斷口吐白沫,身軀抽搐。
沒工夫細觀這無比慘烈的場面。
也難以思考其中的緣由。
更來不及為花老頭之死而悲傷。
因為。
我好像已經發現老司理是誰了!
我賭他就是朝天鼻!
他不僅從面貌上進行了偽裝,身份、行為也進行了偽裝!
因為我瞅見,剛才有人在中毒之後,馬臉保鏢竟然第一時間擋在了朝天鼻的前面,保護著他,不斷地往後退,並說了一句話:「老闆!這次我們可能中局了,快撤!」
聲音非常之小。
但我足以聽見。
我腦海中迅疾閃過了朝天鼻身上的重重疑點。
第一,自進墓地以來,所有人在開墓、尋寶過程中,均發揮特長動了手,唯獨朝天鼻雙手毫不染塵,只用嘴皮子罵著粗魯無比之話發號施令。而且,他作為保鏢,無論是途中壓制隊伍渙散心態、應對花老頭奪琴,還是向後山追擊,鳥銃一槍不發、武力從不彰顯。
這絕不是一位頂尖保鏢應有的反應!
第二,無論任何時候,朝天鼻始終拖在隊伍最後面,而馬臉保鏢一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暗中保護,這讓他躲過了毒氣、墓門機關、鐵匣琴爆炸以及剛才琴體之毒。起初我以為他們兩人只是同伴,現在看來就是下屬在保護上司。
這絕不是同伴應有的相處狀態!
第三,花老頭變臉,眾人皆瞠目結舌,呈現一種不可思議神情,這屬於正常反應。唯獨朝天鼻,腮幫子緊咬,臉上肌肉直抽搐,當花老頭露出真容之時,他目露凶光,嘴巴突然開合,講了一句什麼。現在回憶起他當時的唇語,他講的是「花老陵」三個字。
迄今為止,花老頭從沒講過自己的名字,以老夫自稱。
這些臨時組合起來的隊伍,怎麼可能有人知道「花老陵」這三個字?
這只能證明朝天鼻認識他!
結合馬臉保鏢口中勸其趕緊撤退之語。
朝天鼻不是老司理又會是誰?!
這可真是巧奪天工的偽裝!
要不是中間連番不斷的變化衝擊,讓其露出若髮絲一般微小的破綻,恰巧被我頂尖的眼力、聽力捕捉到。
根本發現不了!
我摒棄腦海中所有關於花老頭的疑惑,深吸了一口氣,也來不及向小竹解釋情況,雙目泣血,牙關緊咬,轉頭低聲對她說道:「你對付馬臉保鏢,掩護我!」
講完之後。
我從地上迅疾閃出,腳尖點地,風馳電掣一般向朝天鼻狂奔而去。
暴雨陣陣!
雷電嘶鳴!
今天我要誅殺這個老賊!
馬臉保鏢不愧是頂尖高手。
儘管我疾如狂風、隱若鬼魅,還是被他給發現了。
馬臉保鏢轉手鳥銃就朝我打來。
小竹手中竹刀片呼嘯而出。
「吧嗒」一聲。
鳥銃落地!
我手中的匕首已經沖朝天鼻的後背兇猛刺到。
馬臉保鏢在大驚失色之餘,竟然做出了令人驚嘆而又最正確的反應。
他身軀往邊上猛地一靠。
「噗」一下。
匕首插進了他的左肩胛骨的位置!
他反應奇快,竟然咬牙忍疼,任由匕首刺身不管,猛地一拳朝我面門擊來。
不能跟他纏鬥!
我側身一讓,身軀疾閃,從他胳膊下鑽過,大踏步向正在瘋奔而逃的朝天鼻追襲而去。
朝天鼻已經疲態盡顯!
之前在溶洞之時。
我曾觀察過眾人的腳步挪動,發現所有人的腳步都矯健有力。
但現在他一旦開始為命奔逃,立馬顯現出來老年人的不足!
馬臉保鏢見狀,大驚失色,反身向我追來。
小竹大聲驕喝,立馬纏住了他。
旁邊那些人儘管不知道朝天鼻的真實身份,但我們突然殺出,顯然是敵非友,紛紛爆喝著拿刀來阻擋我。
這些人武力值不行。
我幾拳幾腳將他們給打得慘嚎連天。
與此同時。
我並沒有停下腳步。
手探到了朝天鼻的後衣領,猛地往回一扯。
可就在這當口。
由於我注意力均在朝天鼻身上,完全沒注意旁邊情況,一位江湖人士匕首朝我手臂狠插而入。
鮮血飆出!
撕心裂肺的痛苦傳來!
我根本顧不了這麼多,強忍著疼,嘴裡一聲嘶吼,一腳往朝天鼻當胸踹去。
腳上觸感詭異。
他穿了防身的東西!
饒是如此。
我那腳已用了全身驚天之力,朝天鼻嘴裡慘呼一聲,往後倒飛出了五六米遠,在山坡上翻滾。
我聽到了他肋骨咔嚓嚓斷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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