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騙子真是人精!
他知道生死攸關是剛才的錄像。【記住本站域名】
我動作更快。
一腳將他給踹翻。
迅疾跨前兩步,猛地一掐他的脖子。
李半仙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了。
我故技重施,塞了一團泥給他嘴裡。
他乖巧無比地吞了下去。
爾後。
我放開了他,大聲喝道:「慢性藥,不想死就老實點!」
李半仙聞言,頓時臉色蠟白,開始瘋狂地扣自己喉嚨,朝地上乾嘔。
嘔了老半天。
他終於絕望了。
沒想到。
這貨竟然……哭了。
他挪動著雙腳,瘋狂摩擦地面,過來死死地抱住我的大腿,開始鬼哭狼嚎:「大佬……我們無冤無仇啊,你這趕盡殺絕到底為哪般啊,我只是想混口飯吃,求你饒了我吧……」
我說道:「閉嘴!」
他瞬間閉嘴了。
眼淚噗呲呲地流。
我說道:「第一,這錄像我要發給一份給公家,按你這些年的詐騙金額,足夠被槍斃好幾次了。第二,這錄像我要公布出去,從此之後,你不僅這碗飯吃不了,以前上當受騙的人,尤其是牆上照片裡的那些名人,他們都不是好惹的,足以把你皮給剝了!」
老百姓對出馬仙家的敬畏。
不在於出馬弟子。
而在於仙家。
李半仙卻養一匹染色普通黃皮子來騙人。
我都能想像受騙之人發現真相後的滔天憤怒。
這就是他的七寸!
李半仙大哭道:「大彩頭的錢我全退……不對,我還願意補償,大佬你儘管開口!」
「我當時也是瞎眼了,騙到了老糧幫的頭上,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大人大量,求你放過我!」
我冷聲問道:「你和這扁毛畜牲合夥,騙了老百姓那麼多血汗錢、玩了這麼多女人,你們該死不?」
李半仙頭若搗蒜:「該該該!」
我回道:「既然你有這麼深刻的認識,我就不折磨你了!你在家裡好好待著,很快就會跟黃三太奶一起升天,祝你飛升愉快!」
講完之後。
我起身招呼顏小月走。
李半仙則死死地抱著我的大腿。
「嘭、嘭、嘭」沖地上直磕頭。
磕得真狠!
「大佬,你要我怎麼做都行,別弄死我啊……」
顏小月非常適時宜地說道:「要不饒他一命吧,他好像真知道錯了。」
我聞言,神情糾結了一會兒,附下身子問道:「真想活命?」
李半仙一把鼻涕一把淚:「大佬你啥要求儘管提……」
我說道:「第一,把你騙的錢全捐給福利院,積德才能留命。第二,大彩頭都被你蠱惑成神經病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他來找我,聽我的話!」
末了。
我指了一下牆上的掛鍾:「留給你的時間非常緊迫,下午四點之前,大彩頭必須來找我。晚上六點之前,你必須拿捐款協議來找我。」
「這兩項完成,解藥可給你,錄像當面刪除。」
「提醒你一點,今天我們來之事,不能讓大彩頭知道。」
話講完了。
但李半仙卻沒撒手,眼珠子在轉。
我問道:「有難度?」
李半仙忙不迭地回道:「第一項沒任何難度,第二項……如果不採取原來裝神弄鬼的辦法,大彩頭可能不會聽我的啊。」
我回道:「可以採取。」
李半仙顫聲回道:「我一定完成!大佬你昨天肯定找他有事,他沒答應是嗎?我會把大佬講成可以拯救大彩頭的貴人,讓他主動找你,答應你的事!」
這傢伙真是極為聰明!
出了門之後。
我們上車揚長而去。
在車上,顏小月皺眉道:「他騙了大彩頭六百來萬,你怎麼不叫他還給大彩頭?」
我回道:「還給大彩頭,等於橫生變故了,反而會引起大彩頭的懷疑,指不定他會問李騙子為什麼要還他錢。老糧幫本來做的就是無本生意,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捐福利院也挺好。」
顏小月聞言,笑道:「有道理!你說……李半仙會捐多少給福利院?這些年他騙得錢可不少啊!」
我回道:「按這貨的性格,撐死七百來萬,其中有近六百萬還是大彩頭的。他一旦拿到了解藥,見到錄像刪除,肯定會立馬跑路。至於他今後會不會再行騙,只有天知道。」
顏小月:「……」
回到酒店,與顏小月作別,已經中午了。
小竹正在聽雜項閻王工作室里講解的錄音,還一邊做筆記。
肖胖子則在房間裡面比比劃劃,嘴裡反覆逼逼叨叨說道:「我當時應該給那死煤球來個海底撈月,他就徹底不能動了,可惜當時沒用這招……」
我對他們說道:「今天下午,小竹去準備一下化妝的東西,胖子去買幾張晚上去津門的機票。」
下午三點。
大彩頭來了。
他雙目猩紅,神情萎靡,比昨晚的狀態還差了許多。
也不知道李半仙用什麼辦法把他給糊弄過來。
效率倒是挺高。
大彩頭見到了我之後,臉上擠出了無比生硬且尷尬的笑容:「蘇先生,昨晚你特意登門來訪,我竟未見你一面,實在是身體抱恙……」
我罷了罷手,打了一個太極:「無妨,今天大彩頭來是什麼事?」
大彩頭咽了一口唾沫,說道:「昨晚我好像聽小月說,蘇先生要找人?」
這是真能裝!
我開門見山:「我有一些私事,想找津門總瓢把頭。不尋仇、不催債、不惹事,希望大彩頭能夠引薦。」
大彩頭聞言,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門:「這么小的事,我昨晚到底是怎麼了……哎,看來這身體影響情緒了。我直接告訴蘇先生地址吧,但我近期一直在治病,就不能陪同你去了,也不方便給他去電話。同時,也請蘇先生千萬不要提及地址是我告訴你的。」
我問道:「為什麼?
大彩頭滿臉無奈地解釋道:「哎,總瓢把頭對我寄予厚望,可你也知道,前段時間魔都彩點丟了老糧幫的聖物明鬥彩千縫碗,我現在無臉見他,待我找到明鬥彩千縫碗之後,再去津門見老爺子吧。」
理由聽起來非常合理。
可他明顯在撒謊。
顏小月曾告訴我,鬥彩千縫碗丟失之事,大彩頭在魔都彩點下了死命令,誰說出去弄死誰。況且,這種事情對一個彩點來講是恥辱,老糧幫的人自己也不願意往外講。
迄今為止。
老糧幫總舵對魔都彩頭丟碗之事也沒來查。
證明上面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他完全可以不告訴老爺子這件事,陪同我去拜見。
畢竟,總瓢把頭都已經快病死了。
大彩頭是他義子,乘此機會,見一面是一面。
可他不僅不願意去。
甚至連告訴我地址之事也不讓說。
非常古怪。
如此看來,他能告訴總瓢把頭地址,已經是不可退讓的底線。
這事不能再強求。
我拿了紙筆,遞給了他。
大彩頭在上面寫了地址。
我向他致謝。
他向我告別。
臨走的時候,大彩頭走樓梯,還差點摔一跤。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
李半仙來了。
他顫抖著手,給了我一張福利院捐款的回執,上面金額還真只有六百八十八萬。
「大佬,給一條活路……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做到了。」
我問道:「問你一件事,你如實回答,答完了給你解藥。」
李半仙哭喪著臉:「請講。」
我問道:「你給大彩頭治病,他到底是做什麼噩夢,跟你說過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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