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九章 送佛送到西

  這千帆布是鞋拔子蓄謀已久的東西,字已經基本簽完了,本來準備過些天入總舵法壇,就這麼呲啦啦地燒著。【,無錯章節閱讀】

  鞋拔子簡直要瘋了,嗚嗚直叫,眼神既憤怒又驚恐,下意識想張開嘴。

  我手中的刀再壓下了一點。

  他頓時不敢再張嘴了。

  這個時候。

  有一位忠心耿耿的南門堂下屬,突然拿著鋼棍迅疾衝上來,兇猛向我砸。

  我拎起鞋拔子一擋。

  「哐」一下。

  鋼棍正好砸在鞋拔子的頭上。

  鞋拔子嘴裡慘呼一聲,差點暈過去。

  我一腳將那衝上來的傢伙給踹飛。

  千帆布已經燒完了。

  我將鞋拔子拎了起來,橫放在桌子上。

  「咔嚓」一下。

  將刀插在他脖子的邊緣,入木三分。

  這台子左邊有擋板、右邊有刀,他脖子卡的位置剛好在中間,稍微一動彈扭動,脖子就會割到刀的鋒刃。

  鞋拔子嚇極了,一動不動地挺屍,嘴裡哆嗦說道:「好漢……別衝動,有事我們商量……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老糧幫確實是一群烏合之眾。

  全都嚇傻了。

  再沒人敢上來。

  既然都出手了,我乾脆送佛送到西,一勞永逸地幫顏小月解決問題。

  我說道:「鞋拔子,顏堂主是我朋友,你這樣設局坑她,我很不高興!」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但像你這樣弒主害同門的,倒真令我大開眼界。」

  「張開嘴,我餵你吃一點東西,讓你長記性!」

  鞋拔子嘴裡嗚嗚哇哇:「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轉手迅疾餵了一團之前搓揉好的爛泥進鞋拔子嘴裡,一掐喉嚨,他立馬給咽了下去。

  「我這藥沒你的透骨刺發作那麼快,但卻不是肚子疼那種小事,發作後會腸穿肚爛而死。」

  「三個條件,第一,你留下一個人馬上給大家發解藥,南門堂其它人全出去跑十公里,鍛鍊一下身體。第二,從此以後,你退出老糧幫。第三,等下向顏堂主磕幾個響頭,自己扇八十一個耳光,扇一下喊一句姑奶奶。」

  「今天如果做到了這三項,以後每個月像女人來大姨媽一樣,向顏堂主討要一次解藥,半年後,毒可解。」

  半年時間。

  顏小月在沒競爭對手的前提之下,如果還不能在老糧幫支棱起來,那她就實在太蠢了。

  屆時,她就可以利用老糧幫的勢力對付顏小光。

  更主要是。

  她也不用再來求我幫忙了。

  鞋拔子如遭雷劈,整個人都懵了。

  我說道:「給你做決定時間非常有限,我數到三。」

  「三!」

  我目光兇狠一凜,刀像虎頭鍘一樣沖他脖子動脈壓下。

  「我同意!」

  鞋拔子幾乎是嘶吼著發出聲音。

  「小孟留下,其它人全出去跑步!」

  南門堂那些人一個個全傻眼了。

  「快特麼去跑啊!」

  鞋拔子平時跋扈慣了,南門堂那些下屬估計還比較怕他,全退出去了。

  那位叫小孟的,就是剛才想拿鋼棍救鞋拔子的人,從地上無比艱難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去包裹里找解藥,發給大家吃。

  所謂透骨刺,估計無非就是讓人肚子疼得受不了,無法反抗的藥,用來逼迫大家簽字。

  要害這麼多人,鞋拔子還沒那麼大的膽子。

  我也沒那麼大的膽子給鞋拔子餵東西。

  可架不住我態度兇狠,會編。

  一般來講。

  將對手徹底干服、干懵之後,無論你說什麼,他都會信。

  別說鞋拔子了。

  花老頭那麼厲害的人,我上次餵了他一顆泥丸,臨走之前,他還向我要解藥。

  眾人吃了解藥之後,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現在已經徹底安全了。

  南門堂的人全出去跑步了,打架也打不起來。

  我抽出了桌子上的匕首。

  將鞋拔子像扔死狗一樣丟在地上。

  顏小月到現在還是懵的,傻乎乎地看著我。

  事情解決。

  我下了舞台,對顏小月說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學著點,別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顏小月:「……」

  這裡亂七八糟的。

  剩下的他們自己會解決。

  我不想待下去,直接出了門。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萬家華燈已熄。

  月光昏暗迷離。

  我心中沒來由襲來一種孤獨。

  這世界充滿爾虞我詐。

  哪怕像老糧幫這種以互助求暖為宗旨的流派,只因存在利益,也免不了廝殺爭鬥。

  我有點想陸岑音了。

  她是一位心思純良若水的姑娘。

  可我卻為了做局,狠狠地傷了她,心中非常內疚。

  上次肖胖子說,她最近出差去了,連影青閣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也不知道她回來了沒有。

  我也想許清了。

  姐如果在天有靈,她看到我在天天在雞蛋上跳舞,應該又會擔心的偷偷哭吧?

  秋風寒意陣陣。

  滿目蕭殺。

  路還很長。

  曙光遠沒到來。

  我沒打車。

  步行隨意向前。

  西周四足獸面紋鼎丟失之後。

  瘋蟲應該有反應了。

  夏禧卻還沒給我消息。

  但應該快了。

  明天一定會是嶄新的開始。

  半個小時之後。

  一輛車停在了我旁邊。

  車窗打開。

  顏小月在裡面笑意盈盈:「上車!」

  我上了車。

  她一邊開著車,一邊格格直笑:「小僵同學,你怎麼那麼猛啊?」

  我沒說話。

  顏小月根本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你不要老裝酷嘛!我這次真的開始崇拜你了!鞋拔子包裹裡面的計生用品,一定是你放進去的對不對?」

  「鬥彩碗哪裡去了,是不是你拿了,你是怎麼發現的?」

  「還有,你除了鑒寶,怎麼身手那麼厲害,從哪兒學的呀?」

  「對了,你給鞋拔子餵的那個藥,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問道:「《十萬個為什麼》看多了?」

  顏小月說道:「我肯定要問清楚啊,說嘛快說嘛……」

  她單手開車,另一隻手輕輕地扯著我的衣袖子。

  像一位撒嬌的小女孩。

  這是暴躁女從未有過的狀態。

  還別說。

  那張像李嘉欣的臉,撒嬌的樣子還挺動人。

  我只回答了一個問題:「藥是假的。以後鞋拔子每月向你要解藥的時候,你給他弄點拉肚子的瀉藥就行,但別市場上買的那種,找人去特製,告訴他這是排毒,這樣他會深信不疑。」

  顏小月聞言,神情愣了一下,笑得花姿招展:「你簡直是大妖怪!」

  往前開了一段路。

  我們發現鞋拔子南門堂的手下,一個個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休息。

  十公里壓根沒跑完。

  顏小月問道:「要不要他們繼續跑?」

  我反問道:「這些都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顏小月俏臉無比疑惑:「什麼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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