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二章 慫恿

  頭顱血淋淋的,披頭散髮,瞳孔瞪得老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晚上極為瘮人。

  我皺了一下眉。

  伸手將這顆頭顱從包裹里拎出來,丟在地上,踩了兩腳,踩癟了,再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這是一顆假頭顱。

  但做得非常之逼真。

  如果我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

  一個死了的人,給我寄了一顆她自己血淋淋的頭顱。

  還真容易被嚇出毛病來。

  可自從我出酒店之後,就發現顏小月一直在跟著我,手中好像還拿了攝像機。

  她在惡作劇。

  希望錄下我嚇瘋之後的糗樣。

  我起身從公園長凳上離開。

  顏小月突然從樹叢中鑽出來了,一把拉住了我,氣乎乎地說道:「你作賤我的頭,太混蛋了!」

  我又好氣又好笑。

  她把自己的頭作賤成這副死樣子來嚇我,還好意思說我混蛋?

  我說道:「月亮女王同志,能不能不要玩了?我真的好多事!」

  顏小月聞言,下巴上揚,說道:「你繼續帶我做局,我就不捉弄你,不然我天天煩你!」

  她這是把做局當成了丟手絹遊戲。

  我非常無語。

  懶得吭聲。

  顏小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從垃圾桶里把那顆假頭顱給翻出來,重新裝回包裹,白了我一眼,說道:「你就這樣丟垃圾桶,明天清潔工看到這東西,會嚇出神經病!」

  我問道:「這東西誰做的?」

  顏小月說道:「我一位彩門的……就不告訴你,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心中頓時一驚。

  因為她說了「彩門」兩個字。

  前面曾說過。

  彩門的手段,應該是偏八門裡面最為神秘的。

  他們不僅會術,還會法。

  術就是魔術師那種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段,大變活人、空杯來酒、隔空題跋、帽變鴿子……

  這些東西都要藉助道具和托。

  所以,彩門中人弄道具技法,絕對屬於江湖一絕。

  能做出一顆如此逼真的假頭顱,絲毫不意外。

  而法。

  就是幻術,這裡面的道道太多,不贅述。

  關鍵在於。

  我對彩門花老頭之死,一直耿耿於懷。

  一直以來。

  我都想再次遇見彩門中人。

  只要遇見了,大概率能探聽出花老頭的身份,藉此可以推斷他與我父母的關係。

  可彩門中人比較少,而且一貫神秘。

  我再沒碰見過。

  顏小月可能瞅見了我神情的變化,探頭無比好奇地打量著我,打量了一會兒,她嘴角上翹:「呦……你剛才的表情很古怪耶,是不是對誰做得這顆假頭非常好奇啊?」

  還真被她給猜著了。

  可我必須拿捏著姿態。

  如果直接問顏小月。

  她肯定不會說。

  一定會拿這個為誘餌,像逗小狗一樣,故意氣上我幾天。

  我神情古井無波,繼續問道:「你還有事嗎?」

  顏小月白了我一眼:「肯定有事啊!剛才嚇你,不過是順帶玩一下而已……我爸爸想請你參觀他的工作室,你什麼時候有空去?這工作室他還從沒請外人進去過!」

  我是外人嗎?

  現在我是雜項閻王的救命恩人。

  瘋蟲的事情還沒徹底了結。

  老頭正在極力維護與我的關係。

  我回道:「等把瘋蟲的事情解決了吧。」

  講完之後。

  我轉身離開。

  顏小月急走了幾步,跟了上來,再次笑嘻嘻地問道:「喂,你是不是對誰做得這顆假頭顱很好奇啊?」

  我回道:「對,因為我覺得做得實在太差了!」

  「哪兒差了?」

  「都差!」

  「胡說八道,我覺得像極了……那你說一下哪兒差了?」

  「說了你也不懂。」

  「切!搞得你好像會彩門術法似的!」

  「這麼說吧,我如果跟你那位做頭顱的彩門朋友鬥法,一分鐘之內,他要不趴下,我可以在黃浦江邊裸奔十公里,讓你攝像記錄我的糗樣!」

  顏小月聞言,美眸瞪得老大。

  我說道:「算了,沒什麼意思,你愛信不信!」

  顏小月卻神情無比興奮,說道:「別啊!大男人別光吹牛!咱明天就找他斗一下,你敢不敢?」

  我:「……」

  顏小月見我滿臉糾結的模樣,開始對我進行語言刺激了。

  「慫了?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要是你,哪怕是輸了裸奔,面子不能丟!」

  「大聲告訴我,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咬著牙回道:「明天見!」

  顏小月聞言,頓時欣喜萬分,沖我豎起大拇指:「真夠爺們的!明天早上九點,姐姐準時來接你!」

  講完之後。

  她甩著馬尾,手中拎著包裹,招停了一輛計程車,走了。

  離開之前。

  她還透過車窗玻璃,沖我嘚瑟地眨了一下眼。

  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講得就是她這樣的。

  翌日早上才八點半。

  顏小月就已經非常急促在敲門了。

  我穿了一條四角短褲,打開了房門。

  顏小月見狀,臉頓時一紅,立馬蒙上了眼睛:「變態!」

  我只是單純想去衛生間洗個早澡。

  不願意穿衣服進去又再脫而已。

  我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

  她一直在門口催我。

  等我洗漱完、穿戴好,已經九點了。

  她神情非常無語:「磨磨蹭蹭的,你不會快點嗎?!」

  我回道:「鬥法而已,又不是去投胎。」

  顏小月手裡遞給我幾個包子,一杯豆漿:「你直接在車上吃吧!我朋友早上九點到十點擺攤,其餘時間很難找到他,我們趕過去都要四十分鐘!」

  我跟著她上了車。

  這暴躁女開車是真的猛。

  黃燈必搶。

  紅燈沒人必闖。

  綠燈踩得油門嗚嗚響!

  車一路往閘北開。

  來到了車站廣場。

  廣場很大。

  到處有三三兩兩拎包裹等火車的人群,有的在吃泡麵,有的聚在一起打牌,有的攤幾張報紙躺樹蔭下休息……

  顏小月帶著我左鑽右鑽。

  兩人終於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

  樹下圍了不少人。

  似乎全在看熱鬧。

  顏小月指著人群,低聲慫恿。

  「我朋友就在裡面演戲法,你等下過去,直接挑他的攤子,跟他鬥法。」

  「我不打招呼,就在邊上偷偷看著,不然他要知道我們是一起的,不願發揮出自己真實水平。」

  「小僵同學加油,看好你呦!」

  她沖我笑嘻嘻地比劃了一個擺臂加油的姿勢。

  我走了過去,扒拉開人群。

  見到了正在演戲法的彩門中人。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