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秒和小竹見我臉色突然變了,紛紛問我怎麼了。記住本站域名
我手中拿著圖,轉頭對小竹說:「小竹,你先待在這裡,我出去找一件東西,馬上就回來!」
不顧他們詫異無比的神情,我轉身出門,攔了一輛車,往魏峰單位趕去。
到了魏峰單位,我迅疾衝進了魏峰辦公室。
魏峰正在與幾位同事討論案情,見我來了,停下了手頭的工作,隨我走出了門,問道:「很少見你火急火燎的,這是怎麼了?」
我問道:「上次在清理抱古軒店內物品時,我記得給了你一把小小的古鑰匙,記得吧?」
魏峰迴道:「有印象。」
我問道:「鑰匙呢?」
魏峰說道:「在倉庫。」
我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讓他趕緊帶我去找。
魏峰讓我稍等,進去找同事拿了一把倉庫的鑰匙,帶我去了後院。
後院有一棟辦公樓,一樓是臨時關押嫌疑犯的場所,樓上是倉庫。
打開了倉庫門,魏峰在一排柜子的角落頭,找出來一個紙袋子,上面還寫著編號,遞給了我。
我拿過紙袋子,打開來,拿出了那把小小的魯班鑰匙,將手中圖展開,放在桌子上,鑰匙直接放在了圖上。
完全重合!
圖中鑰匙,與實物毫無二致,就如同照著描出來的一般。
魏峰非常好奇,皺眉問道:「這圖誰畫的?比我們技術支撐單位專家畫的圖還要好上萬倍。」
我沒正面回答,問道:「你幫我個忙,馬上申請從倉庫涉案物品里調出這把鑰匙,我急用!」
魏峰聞言,笑道:「不用那麼麻煩,你直接拿走!」
「這東西不算涉案物品,我們當時也拿給左老闆看過,他說根本不是抱古軒的東西。」
「小鑰匙等於是你當時拾出來的失物,有匙無鎖,沒任何價值,也找不到失主,我們就直接丟倉庫了。」
我回道:「謝謝!」
兩人出了門,在離開之時,我問道:「陸小欣有消息嗎?」
魏峰虎目無比冷峻,搖了搖頭:「抱歉,暫時還沒任何反饋。你再給一點時間,抓不到她,我對不起胖子,也對不起這身衣服!」
我拿著鑰匙,折返回了鎖龍巷,掏出鑰匙給胡三秒看。
胡三秒拿著鑰匙僅僅瞅了幾秒,神情頓時詫異萬分,立馬轉頭吩咐小竹打一盆清水過來。
小竹打來了一盆清水。
胡三秒將鑰匙直接丟在了清水盆里。
令人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
這把小鑰匙不沉、也不浮,竟然直愣愣懸在了水中間。
胡三秒見狀,頓時有一些語無倫次:「這這這……小蘇,你這把魯班匙哪兒來的?!」
我回道:「家中清理雜物時找出來的。胡爺,這是不是開那個機關小孔的鑰匙?」
胡三秒無比鄭重地點了點頭:「沒錯,這就是開那個機關小孔的魯班匙!不僅結構與我畫得完全一致,而且,它還能一直懸在水中,只有特殊金屬配比打造出來柔性鑰匙才有的狀態!」
「當真是大妙啊!我以為自己能巧奪天工,但前輩鍛造出來的機關技藝水平,我輩所不及也,我輩所不及也!」
我注意到胡三秒的用詞。
他用的是「前輩」,而不是「古人」。
意思雖差不多,但存在微妙區別。
年代久遠,一般稱呼為古人。
年代不算太久遠,方稱呼為前輩。
我問道:「依胡爺來看,這把魯班匙是什麼年代鑄造?」
胡三秒想了一想,回道:「魯班技藝傳承久遠,但金屬柔性鑰匙的出現,最早在明末清初,因為直到那時,才有比較成熟的鑄模技術,金屬材料收集也比較齊全。這把魯班匙,從外在形制來看,最早不早過清晚期。」
我壓住內心狂震。
百分之百確定了!
陸家先主陸顯文便是清末之人。
慧雲大師也是清末之人。
地主老財扛米袋瓊脂雕像,也雕刻成型於那時期,魯班匙自然也是同時期鑄造。
我拿起了鑰匙,說道:「多謝胡爺,鑰匙既然已經找到,無需胡爺再費心鑄造了。」
胡三秒聞言,露出一副非常歉疚的表情,罷了罷手:「沒幫上忙,不用謝。」
我笑回道:「已經幫了大忙,若不是胡爺畫出來圖,即便我手中拿著這把魯班匙,也不敢去開機關。」
胡三秒回道:「技癢難止,干一半停了,不上不下的。」
我說道:「興許過段時間又大難事麻煩胡爺,給你止癢。」
胡三秒笑道:「你一句話,老頭拍馬趕到!」
與胡爺作別,小竹送我出門。
在門口,小竹閃著大眼睛問我:「哥,我繼續待在這裡嗎?」
我回道:「再給胡爺做兩天飯就回來。」
如今,鑰匙已經找到,等我開了地主老財扛米袋雕像機關,老司理便徹底失敗。
他再來繼續找胡爺麻煩,已經沒任何意義。
這與花老頭的性質不一樣,花老頭除了會拈花佛手,他還掌握了不少核心秘密,老司理必須要殺他。
小竹聞言,非常開心,點了點頭。
胡三秒在裡面說道:「小丫頭,你快來看一看罐子裡的湯是不是快幹了?!」
小竹沖我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趕忙跑回去了。
我趕去了心苑莊園。
在路上,我腦海中反覆思考一個問題。
地主老財扛米袋雕像是陸家至寶,只有陸家家主才有資格見到。
這把魯班匙,之前肯定一直在陸家家主陸知節的手中。
但它卻憑白無故出現在抱古軒店鋪裡面,只能說明這一定是從陸家內部流傳出去的。
我突然想到了那次辦案之時參與鑑定人員的名單。
唯獨宋掌柜參與了鑑定!
他是一直潛伏在陸家的內鬼,老司理給他下達的最後一個任務是奪取陸家至寶。
可作為影青閣的一位掌柜,正常來講,他根本不會知道陸家至寶到底是什麼東西。
宋掌柜臨死前的表述,很明顯他知道寶物是什麼。
我大膽推測,宋掌柜經過了十年的摸索,其實早就偷偷拿到了這把魯班匙,但他卻一直沒有告訴老司理,反而通過上次鑑定,故意將魯班匙讓給了我。
讓給了我,便等於讓給了陸岑音。
陸小欣是老司理的人,即便她最終奪得了家主之位,沒有魯班匙,也無法打開陸家至寶的機關,老司理也就無法獲得寶物裡面的東西。
宋掌柜做這事的目的,已經無法獲知了。
或許。
這是一位老掌柜對陸岑音最後的恕罪?
當然,一切只是猜測。
宋掌柜死不足惜。
但不得不承認,他並不是完全受老司理擺布的傻缺,也不是毫無人性的冷血殺手!
到了心苑莊園,陸岑音已經在客廳等我了。
桌子上擺著那尊憨態可鞠的地主老財扛米袋雕像。
從互相的眼神之中,我們看到了激動與忐忑。
兩人對視了一陣,竟然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
「開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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