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祭旗

  陸岑音回道:「對!我不能再受他們任何掣肘!」

  我瞅著她俏臉無比堅毅的樣子,說道:「這好像不是你。Google搜索」

  陸岑音聞言,幽幽嘆了一口氣,眼眶泛紅:「陸家的大小姐,只能聽從陸家的規矩。但大小姐的陸家,一切規矩可由我來定。這種時候,我不想放棄陸家,也不想……」

  講到這裡,她美眸盯著我,沒有再說下去。

  我問道:「也不想放棄我?」

  陸岑音聞言,低下了頭,帶著一絲悲傷痛過之後的希冀與羞赧,柔聲說道:「你值得我這樣做,對嗎?」

  連日以來的痛苦與憤怒,此刻我感覺被她水一般的柔情融化與治癒。

  我輕輕撫著她鬢間垂下來的青絲,回道:「你這樣會非常危險。」

  父母死亡與陸家的關係、許清的結局,如同兩道沉重的枷鎖,始終讓我不斷克制著、對衝著與陸岑音的感情。

  我非常擔心。

  眼前這位善良的姑娘,會像許清一樣,因我而受到致命的傷害。

  但陸岑音卻像一個為愛奔赴的勇士,熾熱而無所畏懼。

  她真的很勇敢!

  陸岑音回道:「我不怕!」

  我:「……」

  陸岑音水一般的眸子無比期待地盯著我。

  爾後。

  她像是豁出去了似的,一把抱住了我,櫻唇急切地尋找著我的唇,縴手在我後背像小貓一樣輕輕抓撓,呼吸無比急促,喃喃地說道:「蘇塵,你愛了我吧……我那麼獨特,你怎麼捨得……」

  我腦袋頓時一炸。

  不再隱忍。

  一切枷鎖全去他媽的吧!

  這丫頭我要了!

  我化被動為主動,瘋狂而熱烈地親著她,想把她揉進胸膛、融進血液。

  陸岑音在我懷裡徹底癱軟了,緊閉美眸外睫毛不斷顫動,頸脖子紅若滴血,呼吸無比急促。

  我急迫萬分地解她上衣前襟的扣子,手忙腳亂之餘,兩粒扣子被我給扯掉在地上。

  陸岑音喘著大氣:「別在這裡……進房間……」

  我像得到了命令的戰士,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大踏步走進了房間,將她甩在了床上。

  這張床已經是我第二次來了。

  第一次來的時候,她委屈而抗拒,強忍著陪她睡了一晚素的。

  這次完全不一樣。

  她呈現出我要的女人該有的全部樣子,美若天仙、尊貴優雅而又柔情熾熱。

  我繼續瘋狂解她衣服。

  陸岑音顫抖著抱著我的頭,語無倫次:「蘇塵,我還不會……你等下照顧一些……唉,隨你吧……」

  正在此時。

  門鈴竟然無比急促地響動。

  這一下,把我們兩個大腦一片空白的人給徹底驚醒了。

  兩人頓時四目相對。

  我說道:「不管了!」

  陸岑音俏臉泛紅,摟著我脖子:「我也不管了!」

  可外面門鈴聲卻變得愈發急促,像催命符一般。

  陸岑音輕輕地抓住了我解她衣服的手,低聲說道:「終究是你的,別急……」

  我只得強壓下內心那股邪火,雙手狠狠地攏了一下頭髮,放開了陸岑音。

  陸岑音無比嬌羞地推開我:「你快先出去,扣子扯壞了,我要換衣服。」

  我無奈轉身出了房間。

  打開客廳里的可視門禁,發現摁門鈴的是王叔,他神情顯得無比焦急。

  我去打開了門。

  王叔在門口問道:「大小姐呢?」

  我回道:「她上洗手間。」

  王叔說道:「陸家叔伯以及持有股份的陸家中層,帶了一眾護寶紅花,他們全來了心苑莊園門口,說要見大小姐。」

  我皺眉問道:「來什麼事?」

  王叔回道:「上次大小姐說要辭去陸家家主,他們這次來就是要逼迫她繼續擔任家主,否則便家法伺候!」

  我問道:「什麼家法?」

  王叔回道:「以毀陸家基業論處,舊社會的時候是萬刀穿身,現在他們採取什麼手段,不知道。」

  他們逼迫陸岑音繼續擔任家主,一點也不奇怪。

  陸家雖然是舊江湖的古董世家,但其實也相當於現代社會的公司。

  如果陸岑音不任家主,肯定沒人敢接任,這個公司等同於徹底宣布破產,這些人的財富損失都沒地兒哭去。只要陸岑音繼續擔任家主,陸家盈虧損失就全由她來負責,這些人才能保留扭虧為盈的希望。

  王叔大急道:「我已經找藉口將他們暫時阻擋在院子外,要不要馬上調人?」

  陸岑音換完衣服從裡面出來,臉頰紅暈還沒徹底退去,對王叔說道:「不用了,去讓他們進來吧。」

  王叔和我一起出了門。

  在院子之時,王叔一臉緊張地問我:「蘇先生,你不留下來嗎?」

  我回道:「我不是陸家人。」

  王叔說道:「你不怕大小姐有危險?」

  我回道:「岑音會答應繼續擔任家主,沒任何危險。」

  陸岑音的打算,顯然王叔並不知道,他聽到此話,神情頓時一愣。

  我沒理會他,大踏步往院子外面走去。

  出了院子,見到陸家叔伯等人帶著二十來位護寶紅花,全站在院外,表情顯得冷峻而嚴肅。

  我本沒準備理會他們。

  但大伯陸飛奉卻對著我說道:「姓蘇的,陸家遭此大難,全拜你所賜!等我們處理完內部之事,再來找你算這筆死帳!」

  這簡直莫名其妙。

  陸岑音和陸小欣兩人在爭搶陸家執掌人這塊大蛋糕,我按照陸家制定的規則,把蛋糕給陸岑音奪了過來。

  陸小欣一怒之下,將蛋糕給徹底毀掉,並拿切蛋糕的刀,捅了我一下就跑了。

  我是妥妥的受害者。

  怎麼將這筆死帳算我頭上?

  我停下了腳步,皺眉問道:「拜我所賜?」

  二叔陸承恩說道:「對!你那天進藏寶閣見了陸小欣之後,她才徹底瘋了!她對護寶紅花嘶吼著說,陸家瞎了眼,選擇你做女婿,你會毀了陸家,與其讓你給毀了,不如她親手毀掉!」

  我相信陸小欣氣急敗壞之下說過這樣的話。

  但這並不是陸家將帳算到我頭上的理由。

  這些老不休,陸小欣他們不敢惹,陸岑音他們還要繼續利用,重大損失之後,完全找不到發泄的軟柿子,憋悶到要爆炸之餘,將刀鋒對準了我。

  總得拿一個人來給陸家祭旗。

  我冷笑一聲,準備離開。

  三叔陸嘯林的脾氣最為暴躁,見我對他們無比輕蔑,心裡的火徹底燃燒了,大惱道:「大哥,還等什麼以後,現在就把這小王八蛋給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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