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得全身一陣撕裂疼,像被五馬分屍的感覺,疼感鑽入骨髓,整個人幾乎都要碎了。
強烈的疼感讓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眼前什麼都看不見,我大聲嘶吼著,依稀聽聲辨別著方向,衝著劉會長襲擊來之處猛然反擊。
正在此刻。
我感覺自己後脖子受到了襲擊,眼前陣陣發黑,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待我醒來之後。
見到了周圍一片混亂的場景。
除了小竹之外,所有人都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身上全是傷痕。
不過他們幾乎都醒了,以一種古怪的眼神,互相之間對望著。
我摸了摸後脖子「怎麼回事?」
小竹見了醒來,欣喜不已,但俏臉卻殘留著一絲後怕「哥,你總算醒了。」
我又問了一遍「怎麼回事?」
夏禧抽了抽鼻子,摸了摸腫得有點發紫的臉「你小子……差點把我推下深淵摔死,還有臉問怎麼回事?」
經過小竹斷斷續續地解釋。
我算是明白了情況。
郝安阻擋劉會長,劉會長跟郝安博命,夏禧瘋了一樣衝上建築,這些都是真的。
但我眼睛中了藥粉之後,耳朵所聽到的,卻並不完全是真的。
據小竹說,當時陸岑音整個人像傻了一般,也不管打得嗚呼哀哉的眾人,而是一個人走到了柱子邊上,張開了雙臂,呈一種泰塔尼克號船頭吹風的姿態,似乎就想跳下去。
小竹趕緊將她給拖了回來,敲暈。
而我並不是跟劉會長在對打,反而衝過去將瘋了一樣像猿猴爬基石的夏禧給拎了下來,一巴掌又一巴掌對著他的臉狂扇,扇完之後還不解氣,像拖死狗一樣拖著他,就要將他給丟下深淵。
小竹嚇得不行,只得過來將我們兩個都給敲暈了。
而劉會長和郝安,本來是一對生死兄弟,但兩人打著打著,全都滾倒在地上,薅頭髮、揪耳朵,用牙咬,完全沒有了一點江湖人士的風度,跟潑婦打架一樣,在地面互相撓巴的嗚呼哀哉。
小竹萬分無奈,又過去將他們兩個人給敲暈了。
待我們全部躺倒在地上,小竹這丫頭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只得等了一會兒,先嘗試著弄醒了陸岑音,見陸岑音醒來之後恢復了正常,才一個個按順序將我們給弄醒。
郝安丟了一顆藥丸給我「吃吧,剛才你也中了藥粉。」
我趕緊將藥丸給吃了。
瞅著大家傷痕累累的樣子。
這事情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我們全中招了,互相之間分崩離析,離心離德,背刺友人。
毫無疑問。
這是窮奇的特點。
四大神獸當中,唯獨窮奇具有背信棄義的特徵。
要不是小竹,我們現在可能已經全都掛了。
可我們是怎麼中招的呢,為什麼現在又突然全都不會腦子混亂了?
陸岑音很少經歷這種詭異情況,滿臉委屈巴巴,指著上面的那顆珠子「剛才……它在轉,我現在想起來,窮奇的影像,就是它在轉動的時候,像電影投幕一樣,投到這石頭基座上,現在它不轉了。」
「我估計……我們是看了它轉動,見到了窮奇,中了什麼詭異的錯覺,才導致了自相殘殺。現在它不轉了,可能已經解除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
我說「不對啊,為什麼就我們五個人中招,小竹不中招呢?」
陸岑音撅著嘴說「你問她自己吧。」
我轉頭看向了小竹。
小竹低著頭,臉有些紅,回道「我一直沒看它,所以沒中招。」
我問「那你在看啥呢?」
小竹「……」
陸岑音說「她一直在看你唄!」
我「……」
小竹說「姐姐,也不是的,我看了一會兒地面和橋的。」
咱們就這樣靠著小竹的福氣闖關成功了?
危機好像暫時解除了。
但到底還有沒有危險,一切都是未知。
四大凶獸,最先是饕餮吞聲吞影吞光,讓人迷茫走不出去,後來又是混沌釋放毒氣,溫水煮青蛙讓大家死去,緊接著又是檮杌布下了能將人串糖葫蘆一樣串起來的機關,最後窮奇竟然讓我們一個個自相殘殺或者直接跳深淵求死,一個比一個詭異,一個比一個兇殘。
我們能闖過來,除了大家集體的技藝和智慧之外,運氣占了相當大的成分。
這一切都是相柳造的孽!
如果我們的父輩不是一個個被他們競相殘害,他們身上有著進入神墓的傳承之法,完全犯不著我們九死一生。
到這個時候。
我心性反而愈發堅定了。
這個佛天珠,我一定要拿到,否則都釋放不了心中的憋悶。
他們全看向了我。
我理解他們的意思,陸岑音雖然有此推斷,但上面還會遇見什麼危險,完全未知,需要一個人作出決定。
我說「九死仍生,上天待我們不薄,肯定不會再出事了!」
「能動的都起來,我們上去!」
在給他們打氣的同時,也給自己打氣。
夏禧笑道「哥們還以為你有什麼規避風險的手段呢,敢情就是強行灌一下雞湯,讓我們再試一試會不會投胎啊!」
「那什麼……竹丫頭,你多盯你哥看一會兒,我們的生死全靠你了。」
小竹嘴巴鼓了鼓,白了夏禧一眼,轉身去扶陸岑音。
既然決定了,也沒什麼好慫了。
我抬眼看了一眼上面的東西,它真的不再動了。
「上去!」
七八米高的石頭基座,也不算難上。
我們藉助了骨繩,一個個往上爬。
沒兩下我們所有人都爬了上去。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