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說沒有任何不適。
這件事情非常古怪。
人是實物,在光線之下肯定會有影子的。
除非我們是透明人,光線能穿透我們的軀體。
但眼下我們也研究不出來是什麼情況,我只得招呼大家小心謹慎,繼續往前面走。
才走幾步。
我們又發現了異常。
旁邊有很多小石頭,密密麻麻的,石頭上還刻著雕像。
我俯下身子,拿起了看了一看。
雕刻手法的非常粗糙,可能由於時間太久了,上面蒙了不少灰塵,有些地方還有破損。外形異常古怪,人面,頭很大,但身子卻是羊的樣子,有一張巨大的嘴巴,石頭背部還有不各種人工鑽出來的小孔洞。
更詭異的是。
它的眼睛長在了腋下,泛著淺淺的暗紅色,活靈活現的,看久了給人一種靈動之感。
什麼感覺呢?
就像我們去開翡翠原石,擦掉皮之後,裡面露出了石頭內部本身的顏色一樣,這雕像就如同在眼睛之處被人給擦了表皮,可見石頭裡面應該是暗紅色。
與此同時。
可能由於之前雷電加劈的效果,這些石頭雕像摸在手中有些發燙,還如同燒過的岩石一樣,發出細微的「擦擦」聲音。
劉會長看起來有些心癢難耐,伸手過去,大概率是想拿幾枚石頭放在身上。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都什麼時候了。
他還想著動這些古怪的玩意兒,也不怕死。
劉會長見狀,只得放下來,但表情很痛苦。
我問「這雕得什麼玩意兒?」
陸岑音和劉會長同時回道「狍鴞!」
我問「什麼?」
劉會長說「就是饕餮!據說是龍的第五個兒子,貪吃,最後吃多了把自己給吃了,結果活活撐死。蘇兄,這雕刻雖然有些粗糙,不是大師的手藝,但石頭的材質很罕見,拿回去研究一下,很有價值啊。」
小竹瞪大了眼睛,手指著狍鴞,嘴巴說著什麼,但我卻沒聽到她的聲音。
我問小竹「你想說什麼?」
可話一出口。
我人都傻了。
因為我也沒聽到自己的聲音!
轉頭一看。
發現劉會長和夏禧都張著嘴巴在講話,但聲音卻完全傳不過來。
難道我的耳朵出問題?!
我大聲問「你們能聽到我說話嗎?!」
陸岑音神情焦急,回答著什麼,但也是一樣沒有任何聲音。
不過我從她的嘴唇看出來,她對我講的應該是「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我腦瓜子嗡地一下。
看來大家都互相聽不見了!
連剛才石頭雕刻那種被燒過之後的細微 「擦擦」聲也不見了。
剛才沒有影子,現在沒有聲音……
到底是什麼鬼!
劉會長大驚失色,也不再對這些石頭感興趣了,迅疾郝安的憋
寶包裹裡面拿出了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字「我們的影子、聲音可能被吃了,必須趕緊走!」
被吃了?
劉會長見我們面面相覷,手指了指大嘴巴的狍鴞,不斷地沖我們罷手。
這玩意兒能吃聲音和影子?!
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可不信歸不信,此地絕對不能久待!
眾人撒丫子往前面跑去。
可沒跑多少步,前面一片濃霧,郝安手中的探照燈光線突然滅了。
所謂滅,並不是探照燈沒有電了,因為我們能明顯見到探照燈玻璃裡面的燈絲還是紅色的,就是它照射在前面的光線,像是被濃霧給吞噬了。
而劉會長手中的悲喜花,一直發著天然幽幽的綠光,此刻卻像蒙上了一層布,光線同樣被吞噬。
我向他們拼命招手,意思讓他們返回原來的地方。
因為眼下四處濃霧,在沒有光的情況下,走下去必死無疑,只等暫時先返回一段距離,讓光線重新恢復之後,再作盤算。
他們理解了我的意思,跟著我快速往回走。
可眾人轉來轉去。
在濃霧中徹底迷路了!
四周全是小石頭,石頭上刻滿了大嘴狍鴞,它們似乎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們。
我們在濃霧中若演無聲電影的蒼蠅,壓根找不到方向。
眾人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大家全看向了我。
我也懵了。
劉會長沖我拼命擺手,嘴裡嘰里呱啦在說著什麼,但我們根本聽不見,但從他嘴型看來,應該是讓我快想辦法,不想辦法大家可能會被狍鴞吃掉。
先吃影子、再吃聲音、後吃光線……
這事情講起來都沒人信。
但卻正兒八經發生在我們身上。
要說心中不慌。
那是不可能的。
可我能有什麼辦法?
郝安急了,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就像砸自己的腦袋。
劉會長了立馬制止了他,嘴巴開合,問他幹什麼。
郝安手不斷比比劃劃,大聲解釋。
他的意思大概是想跟之前我們通過十二祖巫陣一樣,學著頭磕石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但目前的情況明顯跟十二祖巫陣不大一樣,至於說不一樣的理由,講不出來,主要是給我們的感覺不大相同。
我想尋求破解之道,但腦袋卻一團漿糊,壓根什麼都想不出來,只得轉頭去求助夏禧。
夏禧卻頭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地面上的石頭,再望了望周邊的濃霧,好像想起了什麼,開始大聲對我們說著話。
「學我做!」
他應該是在講這句話。
緊接著。
夏禧一把將郝安的探照燈給關了,再將劉會長手中的悲喜花塞進了劉會長的衣服裡面,幫他拉好了拉鏈,又從郝安憋寶包裹里拿了點紙出來,塞住了耳朵,最後死死地閉著嘴,再將衣服蒙在頭上,遮住眼睛,招手讓我們跟他走。
這啥意思?
我有點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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