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澤奈子閉著眼睛,沒有吭聲。【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肖胖子繼續說「我說,野澤大佬,你這是在尋思哪條路投胎更順暢呢?!」
「現在要麼大家返回,從別的路再次上山。要麼咱直接下山,請了道士再回來,到時胖爺再來陪你都行,可別讓大伙兒現在就死在這兒啊!」
野澤奈子睜開了眼睛,瞅了瞅地面的刀疤臉,再瞅了瞅我,似乎作了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出去!走另外一條路!」
我心中欣喜。
從刀疤臉拿了紅蟻眼珠之後的情況來看,不到十二個小時他就已經發作了,現在野澤奈子決定走另外一條路,按郝安之前的說法,那條路最起碼要多耽擱五六天時間,也就是說,她大概率還沒轉到新路上,就會像刀疤臉一樣瘋掉。
可就在此時。
一直沒吭聲的和元教授突然說話了。
他漢語還挺不錯,向野澤奈子微微鞠躬,推了一推眼鏡。
「野澤小姐,我有一個重大發現,等我說完,您在作決定。」
野澤奈子說「教授請講。」
我心頓時提了起來。
尋思這傢伙不會發現我放東西在野澤奈子身上了吧?
和元攤開了手掌。
掌心是血。
不對。
不是血,而是好像岩壁的碎渣,細細的呈血粉狀。
和元說「這是罕見的裂變紅砂岩,裡面的分子結構與正常的紅砂岩不一樣,顏色更加鮮艷,如同人血狀。拉格洞上方存有縫隙,山體上有水滲透下來。正常情況來講,即便是水流過了裂變紅砂岩,水的顏色也不會變。」
「但我剛才仔細觀察了一下,無比湊巧的是,岩體內竟然含有可溶性的有機汞二鈉鹽成分,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紅汞藥水成
分。水流過它之後,也呈現出血色。事實上,這並不是血水,理論上來說是化學紅藥水,你們聞聞,沒有血的腥味,反而有特殊的紅汞水味道。」
「紅砂岩,再加上這些可融化的有機汞水,形成了奇特的血色拉格洞地貌,再加上以前的故事傳說,給了人一種強大的心理壓迫感。科學證明,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人血溶洞。」
野澤奈子等人聞言,湊過去聞了聞,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心中大罵臥槽。
哥們好不容易搞了一出靈異事件。
和元這老傢伙竟然玩起了科學解釋!
《走進科學》嗎?!
野澤奈子問「請問教授,剛才他們精神錯亂又是怎麼回事?」
和元搖了搖頭「抱歉,他們的情況,我不清楚。」
肖胖子說「喂!老頭!人命關天,你說話可要負責任啊!」
和元回道「我對拉格血洞的解釋負所有責任。」
這個時候。
郝安突然起身了,他先在刀疤臉身上摸,沒摸到東西,又在我身上摸,也沒摸到。
他無比嚴肅地問「你們有沒有碰紅蟻珠?!」
真是沒有一隻好對付的鳥!
幸好我剛才將珠子放在了野澤奈子的身上,否則要是被他搜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我搖了搖頭「沒有。」
郝安又問「難道你們昨天被紅蟻咬過?!」
我回道「廢話!那麼多螞蟻,我肯定被咬了啊,還不止
一口!」
郝安無語道「你被咬了為什麼不說?紅蟻毒素會攻擊人的神經!不過……要攻擊早攻擊了啊,怎麼會等到現在?」
我「……」
等到現在才發作的原因我知道。
我根本沒被咬,借坡下驢瞎編而已。
但我又不好意思告訴他。
郝安趕緊拿了出了兩粒黑色的藥丸,一粒塞在了刀疤臉的嘴裡,一粒給了我「趕緊吞了!」
這破玩意兒實在太臭了。
但我沒任何辦法,只得含淚吞了。
野澤奈子見疑團已經徹底解開,轉頭吩咐下屬「許已經走不了了,給他包紮一下,留一些食物給他。」
「其他人,繼續向前!」
下屬給已經傻了的刀疤臉包紮了一下,又丟了些食物在地上。
眾人跟著郝安繼續前進。
肖胖子心情很不爽,在路上時不時說那裡有鬼、這裡有妖,搞得隊伍行進氣氛非常緊張。
野澤奈子對李破山說「把肖先生給捆了,打暈留在這裡!」
這次她真的生氣了。
李破山等人開始對肖胖子動真格的。
我急道「野澤小姐!我可以保證他後面會閉嘴!」
野澤奈子見我開口,冷哼了一聲「希望你說到做到。」
我轉頭狠狠地瞪了肖胖子一眼。
肖胖子只得不吭聲了。
拉格洞越往深處越冷。
行進了兩個多小時,倒是任何異常都沒有。
肖胖子突然在我旁邊嗚嗚叫。
轉頭一看
。
這傢伙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手指著前方西南方向。
我將手電筒往那邊一照。
兩具骷髏倒在地上。
野澤奈子也看到了,但她說「死人而已,不用理會。繼續前進,嚴禁亂觸碰山洞裡的東西!」
可越往深處走。
裡面的骷髏越多,而且有些骷髏身邊還有一些物品。
由於野澤奈子的禁令,我們也沒法去查看,只得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可我的手電筒掃過那些生鏽的物品時,發現有些是鐮刀斧頭,很明顯死者是山民,有些則是刀劍,款式還真是明晚期的,死者應該是封建社會的武士。
腦海中不由想起張獻忠那個傳說來。
我也不信鬼神,但在這種偏僻山洞,出現了這種東西,也不由讓人發怵。
在最前頭的郝安突然停了下來,返回到了剛才路過的一具骷髏旁邊,俯下身子,拿起了一個古怪的東西「野澤小姐,不是我不聽指揮!這東西叫金縷勾,是我們憋寶人的用具!」
野澤奈子問「郝先生,什麼意思?」
郝安說「金縷勾是北方相靈派大佬才有的東西,憋寶人視它同性命一樣重要。它卻在此出現,證明這具骸骨是相靈派的前輩。連他都死在了拉格洞,我的本事可能還遠不如他,必須重新評估大家繼續前進的安全性。」
小竹突然說「剛才有兩盞燈籠飄過!」
我們順著小竹手指的方向照去,卻什麼都沒發現。
李破山突然張大了嘴巴。
野澤奈子冷聲問「你怎麼回事?」
李破山咽了一口唾沫「野澤小姐……我們少了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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