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理他,直接離開了王大頭的公司。Google搜索
路燈。
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我們一路默默無語。
剛才教訓王大頭的爽快感,已經消失殆盡。
我們心裡都知道。
這個時候,我們都已經不是愛好古董的單純小年輕了,開始正式踏入了這個波瀾詭譎的江湖。
走了一段路。
肖胖子突然說道:「兄弟,我想明白了!」
我問道:「想明白什麼了?」
肖胖子說:「我不能再這樣當包袱軍廝混下去了!古玩是什麼?它是金錢的汪洋大海!如果沒有在海里沉浮的本事,最終一定會被淹死!我要乘著艦船,激浪、奮進、衝刺,不僅要撈出大魚,還要衣不沾濕地最終上岸!在這過程中,我需要一位掌舵老大!」
我眉毛一挑:「所以?」
肖胖子無比鄭重地瞅著我:「你就是我的掌舵老大!」
他的一番話,讓我心中頓時一激靈。
九兒姐曾經說過,菩薩眾人抬,神仙鑼開道。
要成為古玩界的神,必須有人陪著我,一起披荊斬棘。
肖胖子顯然是第一位合適人選。
我說道:「你決定了?」
肖胖子一拳狠狠砸在電線桿上:「決定了!你本事比我大太多,但手太嫩、太精貴,不能幹髒活粗活,這些全由我來干!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心中的神,蘇神!」
我聞言,也用拳頭砸了一下電線桿:「好!以此為誓!」
肖胖子見狀,笑了。
他笑得非常燦爛,眼神中布滿了希冀的光。
……
王大頭吃了個大癟,七寸被我們給死死拿捏著,他肯定不會再動肖胖子父子倆。
他會向裴哥回復,肖胖子父子因為害怕追債,已經跑了,離開了金陵。
但為以防萬一,我讓肖胖子明後兩天把肖伯送到鄉下醫院去。
對於裴哥,我們必須一擊就倒,讓他徹底翻不了身。
這事兒不同於揍王大頭這種流氓,必須等待一個絕佳的機會。
我與肖胖子作別之後,回到了出租屋。
人剛到出租屋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了打罵聲。
「阿拉和儂已經沒了關係……胡三,儂不要再來纏我!」
「你個臭三八!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老子玩了你這麼多年,你他媽倒是舒坦了,現在說沒關係?」
「啊……」
「艹!快給錢,不然老子今天打死你!」
「……胡三!儂這個港比養子!」
「你他媽一天到晚出去接客,敢說沒錢?!」
「胡三……這些年阿拉賺的錢全讓儂搶去賭博輸掉了,起西伐!」
「少廢話!今天不拿錢出來,我就把你直接活埋了。」
隨後,一陣拳打腳踢之聲和女人的哀嚎之聲。
我路過那個房間。
這個房間是女房東的。
屋子內東西被翻得一片狼藉。
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身子上的衣服已經被扯得不像樣子,邊上有一個赤膊漢子對她又抽皮帶又打耳光的,女人臉已經腫了,嘴角流出血來。
女人想奮力反抗,但被胡三兩下打倒在地。
赤膊漢子一邊打一邊罵:「給不給錢?給不給錢!」
我挺糟心的。
好好租一間房子,竟然遇到這樣事。
尋思趕明兒找一找有沒有更好的,搬出去。
我不是聖母。
看了一眼之後,回自己房間,關上房門。
聽力太好此刻也不是好事。
本想蒙著被子睡一覺,但斜對面房間的聲音卻不絕於耳。
「那小子是不是租你房子的?!快去向他要租金!」
「……這租金是我一個月的生活費,儂伐要打主意!」
「啪!」
「啊……」
「死賤人,你到底去不去?!」
女人痛苦無比的慘叫聲傳來。
但幾分鐘之後,卻沒有聲音了。
我估計,胡三打累之後走了。
但沒想到,房門突然「砰砰砰」響動。
粗魯無比的敲門聲傳來。
無奈之下,我只得起身,打開了門。
胡三一身酒氣,渾身大汗淋漓地站在房門口。
「小子,這房間是你租了是吧?」
「怎麼了?」
「這房東是我女人,八百一月,租金付一年壓半年,一萬四千四,錢拿來吧。」
我全身上下都沒這麼多錢。
當初跟女房東講好是付三壓一。
三千二。
我冷冷地回道:「我約定的是付三壓一。」
胡三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樣上下瞅著我:「臥槽!你知道我是誰不?」
我問道:「胡三?」
胡三聞言,笑了:「你小子既然知道我是胡三,也敢拒絕我?沒打聽過胡三這兩個字的含義?」
爾後,他竟然伸出手,想來拍我的臉。
我微微後仰,讓了過去。
胡三見狀,頓時愣住了,臉上肌肉抖動。
他非常裝逼地看了看自己剛才落空的手掌,還向掌心吹了一口氣。
「最後問一遍,一萬四千四,給不給?」
「讓房東自己跟我說!」
我準備關門。
胡三臉色陡變,迅疾探出手,一把拎住我的衣領:「你小子是想死啊?!」
為什麼……
垃圾總喜歡拎別人衣領子?
我淡淡地說道:「給你個機會,放手,滾蛋!」
胡三聞言,突然哈哈癲狂大笑,掄起了拳頭:「死你媽的小癟三……」
只聽「轟」一聲響。
胡三已經被我踹飛了兩米多遠。
我耳朵聽到了無比細微的「咔嚓」一聲。
當然。
這種聲音。
只有我,才能聽到,並判斷出來。
他的右腿髕骨已經骨裂了。
胡三嘴裡連慘呼的聲音都發不出來,死死抱著右腿,在走廊上面容扭曲地蜷縮、滾動。
風韻無比的女房東,正滿身傷痕地站她房門口,臉上布滿了訝異、驚懼。
那句「死你媽的小癟三」,讓我心裡的火苗騰了起來。
我從小沒父母。
最不能容忍,別人罵他們。
我想上去,廢了胡三。
但看到他那不堪一擊的醜陋像,我忍住了。
九兒姐以前曾對我說:「你的手太漂亮,應拈花撫琴,輕易不要弄髒。」
教訓王大頭我都沒有動手,遑論眼前這個胡三。
我壓下心中的怒火,關了門。
半個小時之後,我聽到胡三痛苦低嚎著,並拖著傷腿扶牆往外艱難挪動的聲音。
總算能起身了。
「賤貨……你等著!敢養小白臉揍老子,你們都快死了……」
胡三聲音壓得很低,威脅女房東,但他生怕我聽到。
第二天,我睡到十點左右,起來洗漱。
這房子衛生間是公用的。
洗漱完,女房東站在我房門口。
她臉上塗了粉,遮住了傷痕。
不得不說,她長得很不錯。
雖然比不上陸家大小花旦,但很像港地女星陳寶蓮。
兩千年左右,私人錄像廳里,多少人曾包夜反覆看陳寶蓮主演的那部《燈草和尚》。
「小哥儂起來啦……」她笑著開口。
神情帶著一絲主動示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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