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憑感覺。【記住本站域名】」
劉會長:「……」
我看劉會長神情無語的樣子,笑道:「我其實是想到了一件事。」
劉會長問:「什麼事?」
我說道:「相柳這次奪棺芝和秘術,棺芝是為了救海老賊,這個有荷阿婆的外孫女可以搞定。可秘術必須要有人翻譯,可我們在天湖墓看到了,這秘術的文字非常古怪,只有女蠱王正統一脈才會翻譯,也就是說,理論上文字只有荷阿婆才能翻譯,對嗎?」
劉會長點了點頭:「沒錯。」
我反問道:「可野澤奈子派阿秀和香藍過來奪寶,為什麼把平台給炸了?這一炸,等於所有人從墓里都出不來,荷阿婆也死了,誰來翻譯秘術?」
劉會長頓時愣住了:「對呀!弄死我們無所謂,怎麼連荷阿婆也一併弄死呢?」
我回道:「我可以理解相柳這麼做的目的,只要荷阿婆死了,世間之人再無人懂麒麟秘術、也再無人能找到天湖墓,麒麟秘術便成了相柳獨有的東西,上面記載的上古蠱醫術,若拿來規模化生產藥劑,這可是驚天的利益。」
「但這一切的前提在於,除了荷阿婆之外,還有別人能翻譯出麒麟秘術裡面的文字。相柳敢直接做死荷阿婆,只能證明他們一定提前找到了能翻譯的人!」
劉會長問:「難不成荷阿婆的外孫女會翻譯?」
我搖了搖頭:「荷阿婆曾對小竹說過,老太太外孫女只是傳承了她的部分醫術便出國發展了,仙媽墓的文字老太太還沒教她,老太太去年還催促過外孫女回來學,但沒想到出了這事。」
「我個人感覺,泰縣這個土魚簍點的主人,應該懂得翻譯麒麟秘術裡面的文字。」
劉會長問:「從哪裡推斷?」
我回道:「從三點來猜測!」
「一是店家的名稱,這個土魚簍點名稱叫『老彭烏雞』,說明主人姓彭。你別忘了,永縣土司是彭氏土司,湘西第一醜女老仙媽是第一代土司王彭瑊的侄女,她也姓彭。」
「二是所處的地點。泰縣位於贛省吉市,永縣最後一代土司王彭肇槐,在清廷的強勢壓力之下,迫於無奈『改土歸流』,他解散並離開了彭家經營八百餘年的土司王國,從湘西回到了贛省老家,從此在老家隱遁。而土司彭的老家,就在贛省吉市。」
「三是主人的身份。基於上述兩點考慮,這個老彭,我認為極有可能是最後一代土司王彭肇槐之後,也就是土司王彭家正兒八經的血脈,仙媽的湘蠱雖然主傳女人,但這種秘術文字,土司王的正統血脈子孫會不會也獲得了傳承呢?」
「四是相柳的尿性。相柳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他們對華夏文化的研究細而透,而且向來不打無準備之仗,無論是草原脅迫斛律芝、神農架綁架戴琳、龜茲古國逼迫慧雲大師、撈秦船帶上胡沁,凡是他們要動手的,都是事先找好了相關方面頂級人士,第一時間破譯攫取成果,從來沒有事後再找人來破譯的做法,想必這次破譯麒麟秘術也是一樣作風。」
「綜合上面四個層面,我認為野澤奈子已經將海老賊和荷阿婆的外孫女提前安頓在了泰縣,只等棺芝和秘術一到,第一時間救治、第一時間破譯,然後他們立馬撤離,所以我們的動作必須快!」
劉會長聽完之後,瞠目結舌。
他想用扇子扇風,可那扇子在火車站已經被他給丟了,這貨只好用手扇了幾下,笑呵呵地說:「看似簡單一個決定,文化傳承、推理分析、交戰經驗全都運用到了極致……在設局破局這方面,認識蘇兄之前,我只佩服家主,現在看來,蘇兄實乃與家主不遑多讓。」
我說道:「過獎了,我遠不如她。」
劉會長笑問:「何出此言?」
我回道:「她比我陰狠毒辣多了!」
劉會長聞言,尷尬地皺了皺眉頭。
末了。
他又說:「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回道:「那就別講!」
劉會長被噎得臉上肌肉直抽搐,憋了半晌,說道:「我還是得說!在桃花島,我曾轉達過家主之意,田家還缺兩位門神,但蘇兄和夏兄直接拒絕。可如今,家主已答應你擁有完全調度田家力量的權力,其實這與作為門神並無區別,蘇兄何不乘此機會,順水推舟答應了家主?」
我回道:「這不一樣。」
劉會長問:「怎麼不一樣?」
我反問:「主人安排了一餐宴席,大家都吃同樣的東西,但餐桌上的辦公室主任與外面請來的客人相比,吃出來的滋味能一樣?」
「作為客人,我隨時能掀桌子走了,作為辦公室主任敢嗎?」
我拍了拍劉會長的肩膀。
「劉主任,你還年輕,多學一點沒有壞處。」
劉會長:「……」
汽車一路南下。
那時候的路遠沒有現在好,走到半夜,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大家肚子都餓了,於是找了一個做夜宵的小飯店,停下來吃飯。
崔先生的意思是,讓阿秀和香藍待在車上,等下打包讓她們吃點就行了。
我說用不著這樣,讓她們一起來吃,我正好有話要問她們。
阿秀和香藍出來了。
我對她們說:「坐。」
兩人有點不敢。
劉會長說:「坐唄!我們不吃人。」
阿秀和香藍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我給她們拆開了碗筷塑料薄膜,給她們各倒了一杯水。
「你們想不想給我們下蠱,然後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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