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守株待兔

  劉會長聽完我的分析,已經無話可說,神情又氣又惱,在不斷地扇著破扇子。(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我說道:「阿秀和藍香兩人炸掉山洞外面的平台之後,她們肯定是從原路返回。我們來的時候,因為各種亂七八糟的事,花了十來天時間才走完了那條路。我估算了一下,由於她們之前已經走過一遍,路上的阻礙因素幾乎對她們構不成什麼威脅了,預計她們返回的時間只需要四五天。」

  「我們現在是從天湖墓的隱秘通道出來的,她們並不知道,如果我們能在這個時間內,提前出山趕回苗村,苗村只有一個外出的出口,我們在出口處等著她們,一定能將東西給搶回來!」

  易先生說:「大大大佬太厲害,關鍵現在我們怎怎怎怎……」

  我一抬手。

  易先生閉嘴了。

  我對大家說:「我們現在要集中所有人的智慧,思考怎麼快速地離開這座大山!」

  劉會長一聽這話,雙眼放光,扇子「啪啦」一合:「蘇兄,我研究星象多年,對帶領大家走出大山有十足信心,《甘石星經》有雲……」

  臥槽!

  劉會長總算起作用了!

  我打斷了劉會長:「別雲了!前面帶路!」

  劉會長聞言,皺眉道:「蘇兄,看星象得天黑啊,現在還是白天,沒法帶路。」

  現在是傍晚時分。

  我們只得等天黑。

  吃了一下僅剩的一點乾糧,我們待在原地等天黑。

  森林裡非常寂靜。

  我們幾人像是被這個世界所遺忘。

  回頭瞅著我們出來的天湖墓。

  我心中感概萬千。

  一座土司王國的天湖墓,就已經如此神奇、詭異而驚險。

  咱們這片土地,地下到底還隱藏著多少蘊藏奇珍異寶、機關奇巧的古墓沒有被發掘?

  這些古墓,就像一雙雙沉睡千年的眼睛,它們在等著來者,一旦有人闖入,它們將猛然睜開,把來人給吞噬。

  不管哪一個門派的盜墓賊,技術再牛、經驗再豐富、行動再果決,若一直幹下去,總有一天,他們一定會碰到打不開或者出不去的墓,陪著墓主人在地下長眠。

  我想到了卞五。

  如今四君家的神器已經齊備,我有三件神器放在他的身上,等這次出去之後,一定得想法子讓他別再幹了,並將神器再找個地方藏著,他們這行實在太危險了。

  老太太醒了。

  小竹跟她解釋了老半天,老太太才相信是仙媽指點我們出來了。

  但老太太又哭了,說東西已經被人偷了,她外孫女的命怎麼辦。

  小竹跟她說:「奶奶,你放心好了,我哥已經判斷出偷東西的人是誰,等下我們出去就能抓住小偷,你外孫女肯定沒事。」

  老太太問:「哪個殺千刀的偷東西?」

  小竹:「……」

  劉會長說:「我的仇人,不小心被仇人跟過來了。」

  老太太說:「報應啊!太監兄弟,老太太勸一勸你,你老是打別人東西的主意,別人自然也會你東西的主意!我們可真倒霉,攤上你這樣的人一起來天湖墓。」

  劉會長:「……」

  小竹強忍著笑,給老太太餵乾糧。

  等天色黑了。

  劉會長走到高處,仔細觀察天上星星的方位,又用手開始比劃,十幾分鐘之後,他吩咐大家往東邊走。

  由於我們要趕路,也顧不得白天黑夜了,開始往東邊疾速行進。

  路上。

  估計易先生為了出去之後劉會長能給他治療結巴,對劉會長一頓狂舔,什麼劉侯爺連《甘石星經》都懂,武功又高,智慧又超凡,形象又瀟灑,簡直是天縱奇才之類的。

  劉會長搖著扇子,表情很受用。

  等他們走遠了。

  我問劉會長:「出去後你真的打算給易先生治結巴?」

  劉會長回道:「他只是相柳僱傭而來的一位蠱民而已,非大奸大惡之人,醫者父母心,他既然求了我,我就替他治一治。」

  我又問:「我們讓你帶路,你不走前面,老是拖後幹嘛?」

  劉會長搖著扇子回道:「等需要轉向我自然會說,何必一定要我走前面呢?」

  我冷笑了一聲。

  劉會長見狀,神情有一點發毛:「蘇兄,你這笑聲不自然啊。」

  我指了指邊上的樹,低聲對他說:「老劉,不點破是給你面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拖在後面,悄悄一路在樹上做記號?還特麼醫者父母心呢,你是考慮荷阿婆根本不會再來天湖墓,打算先給易先生治病,到時好逼著他跟你再來天湖墓,利用他蠱術掃除蟲蠱障礙吧!」

  劉會長:「……」

  我說:「我們現在已經出來了,後面你要帶考察隊來開幕研究,我也管不著,但我勸你三思而後行。古人可不管你到底是正規的考察還是盜墓,來者皆是客、進墓得永生,別把跟著你的隊員全給搭進去了!」

  劉會長見我直接挑明,也坦率了,反問:「蘇兄,此話謬誤!按你這意思,所有的考古工作都不要進行了?」

  我笑道:「我就是一玩古董的江湖混子,腦子考慮就是身邊人的安全。你問這麼嚴肅的問題,我可回答不了。但高老八灣秦老師曾跟我講過一段話,大體的意思我給你說一下。」

  「秦老師的觀點是,文化保護要用歷史維度和技術維度來思考問題,在不合適的時間打開一座不合適的古墓,無論目的是考古和盜墓,都是一種嚴重的文化破壞。我也不大懂,你自己琢磨一下吧。」

  劉會長頓時愣住了。

  我沒理他,繼續向前行。

  但在後面的行進過程中,我發現劉會長竟然不在樹上做記號了,也不知道他腦子怎麼想的。

  我們渴了喝山泉水,餓了逮野味,經過四天的艱苦跋涉,終於出山了。

  根本沒作任何停留。

  我們第一時間趕到了苗村村口的小賣鋪。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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