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邏輯自洽

  我過去一看,果然上面的土已經有點鬆了,便幫著小竹一起用石頭砸,幾分鐘之後,甬道徹底通了,外面的寒風飛雪飄進來,凍得我們直哆嗦。

  「你看一下他們,我進去把禦寒的東西拿出來!」

  講完之後。

  我再次鑽進了第一間墓室。

  外面實在太冷了,我們不敢繼續在墓室里避寒,必須趕緊離開,但現在我們身上的衣服已經非常破爛,出去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凍死。

  難怪連冬娘娘都要穿高領衣服,戴手套!

  之前高灣等人在第一間墓室的時候,為了逃命便利,將一些衣物和帳篷給丟在了裡面,把裡面東西拿出來,最起碼可以支撐我們走出這片寒冷區域。

  再次進入墓室,講實話我心中非常忐忑,雖然拇指鳥已經死了,但也不知道裡面還有沒有其他鬼東西。

  來到墓室裡面。

  我見到倒在地面的關公臉紋身。

  他的死相實在太悽慘了,身上流出來的雪已經乾涸了,但我見到屍體上有一種長著牙齒的古怪小蟲子,從屍體裡面爬出來,又鑽進去,大概率他排隊之後變得七竅流血就是因為這些東西。

  我拎起幾個包裹就往外面跑,生怕沾上那些玩意兒,然而並沒有,有可能我身上的臭藥膏餘味並沒有徹底消散,也有可能拇指鳥死了之後,這些玩意喪失了靈性,不會攻擊人了。

  總之。

  我為劉會長感到慶幸。

  假若在甬道裡面我們沒有扯住他,他必然要像關公臉紋身一樣,排隊站在那裡,然後被這可怕的蟲子弄得七竅流血而死。

  我返回之後,讓小竹先從口子爬了上去,我舉著劉會長和荷阿婆,讓小竹拉他們上去。

  一上去。

  我見到小竹在對著天空發傻,順著她眼睛的方向看去,發現整個天空黑壓壓一片!

  不少飛禽從這處山包底部飛了出來,但它們有些飛了幾米遠就暈倒在地,迅速被大雪覆蓋;有些則四處亂撞互相撕咬;有些好像完全適應不了外面的光線,立在雪地里,不知所措;有些似乎極為懼怕外面未知的狀況,又快速鑽回了山包裡面。

  極端混亂的場面!

  這是拇指鳥死了之後,它們沒有了壓制它們的東西,開始紛紛往外逃了!

  拇指鳥雖死,但它餘威還在,由於它死在我們出來的出口,這群古怪飛禽竟然沒一個敢從這條通道逃出來,估計它們是從地下墓室其他甬道的微小出口逸出的。

  我對小竹說:「別看了!快走!」

  將保暖的東西覆蓋在劉會長和荷阿婆的身上,我和小竹也穿了幾件保暖的衣服,挖出了之前丟在外面的滑杆,把他們放在滑杆上,扛著他們飛快地離開。

  在離開的過程中,有一些古怪的飛禽本來在我們頭上飛著,但卻硬生生地栽了下來。

  小竹說:「哥,拇指鳥死了,這些飛禽失去了壓制,會不會出去害人呀?」

  我回道:「你放心!一來它們呆在溫暖的地下墓室年份太久了,出來連光線都適應不了,更別說這寒冬的氣候了,絕對飛不出去。二來這些玩意兒全是變種的動物,已經喪失了在這個時代野外生存的能力。你看它們現在的樣子,用不了幾天,這些玩意兒全得死在墓室的附近!」

  小竹又問:「你說它們在地下墓室怎麼能生存那麼久呢?」

  我說道:「互相吃唄!」

  小竹再問:「不會吃光嗎?」

  我說道:「它們會繁殖啊!比如鱷魚吃魚塘里的魚,魚會被鱷魚吃光嗎?穩定的小循環生態鏈一旦形成了,生物絕不會滅絕,反而越繁衍越多。咱們這次算徹底打破了它們生態鏈,它們全死絕的時候到來了。」

  小竹說:「哥,你知識真豐富!」

  我尋思豐富個毛線,它們能在地下室存在這麼多年,到底是什麼原因,只有鬼才知道。

  九兒姐教我,只要對方不懂,而你自己又能邏輯自洽,那就可以放心大膽胡說八道,因為不可能會露陷。

  本來這招她是教我用在玩古董上的。

  現在看來,用在其他事情也是一樣。

  我們繼續往前奔。

  到了一個高處,我們回頭朝冬娘娘宮處看去,果然如我所料,這些玩意兒沒有一個離開那片區域,絕大多數凍死掉在地上,原本白雪皚皚的地面,四處斑斑黑點。

  我在想。

  如果幾百年之後,有考古學家來到這片區域,挖出這些變種飛禽的骸骨,進入冬娘娘宮裡面,不知道他們會得出什麼樣完全偏離事實的結論來?

  難怪劉會長說,這世界沒正史野史,只有可信史和不可信史。

  一個多小時之後。

  我和小竹凍得已經受不了了。

  再一摸滑杆上的荷阿婆與劉會長,頓時嚇了一跳。

  儘管我們已經將最暖和的衣物全給了他們,而且頻繁地給他們身上清掃積雪,但天氣實在太冷了,他們凍得竟然手腳有些發硬。

  再不找到躲避的地方。

  劉會長和荷阿婆就會被凍死!

  也是命不該絕。

  再走了十幾分鐘。

  我們見到了一個山洞,當下也不管那麼多,迅速鑽了進去。

  非常普通山洞。

  裡面比外面暖和太多了。

  我開始給劉會長搓揉手腳。

  小竹給荷阿婆搓揉手腳。

  經過我們的努力,兩人身子終於開始變得暖和起來了,臉色也開始紅暈。

  劉會長先醒了過來。

  這傢伙醒來之後,神情極為痛苦,扭動著脖子,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見到眼前的場景,劉會長滿臉疑惑地問道:「蘇兄,我們現在是在哪兒?」

  我回道:「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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