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刺骨的寒冰自腳底開始凝結,瞬息間就將盡飛塵的兩條腿完全凍結。
「不好!」
盡飛塵反應迅速,連忙催動天物,將自身化作了花海自冰中消散,又在另一邊現身。
唰——!
一根纖細的冰晶自黑漆漆的湖底竄出,擦著盡飛塵的脖頸划過,所攜帶的寒氣,讓其的脖子瞬間攀附上一層冰霜。
唰——!
冰晶飛過,調轉了個方向,又是極速射來。
盡飛塵伸手一划,片片如刀刃的花瓣射出,與之相撞!
可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僅有手指粗的冰晶竟然直接將花瓣刺的粉碎,暴射而來!
要知道,經過「萬母於氣」錘鍊過的花瓣可是比肩玄鐵啊,以及堅硬,而如今竟然被一個破冰塊給輕易干碎了?
冰晶的速度極快無比,不等盡飛塵回過神變成花瓣,那冰晶就唰的一下洞穿了其的手臂。
嫣紅的血花在冰藍的湖底綻放。
盡飛塵吃痛,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不在意的甩了甩手臂,目光直直的看著那詭異的冰晶。
「逼養子,真拿哥們好欺負了是吧。」
盡飛塵大手猛握,無盡的花瓣從那手臂處的血洞中衍生。
同時,他另一隻手一合一張,一張卡牌便是憑空出現。
盡飛塵二字夾住卡牌,輕輕一晃,卡牌變成三張,再試一晃,三張又變成了厚厚的一沓。
隨即他手中一揮,數不清的卡牌與花瓣同時射出,瀰漫在整個湖底,眼花繚亂,好似一朵綻放的花蕊。
而盡飛塵,則是站在花朵的正中央,像是一個操控一切的指揮家。
花瓣肆意,卡牌不停的與冰晶發生碰撞,像是在控制它的位置,想要將其趕到哪裡。
盡飛塵眯眼看著眼前的景象,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大腿,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終於,盡飛塵雙目猛的睜開,整個人瞬間炸開,化作了片片花瓣。
瞬息之間,一隻手在前方處突兀的凝聚,一把抓住了那飛速竄動的冰晶。
「靈氣小魔術,Appear。」
花瓣流動,那半截的手臂在花瓣的流動下開始延伸凝聚,眨眼間,一手插兜、淡笑著的盡飛塵就出現在了此處,而那冰晶,則是不停的在手中掙扎。
「進哥哥的大戒指里吧,小東西。」
盡飛塵勾唇一笑,旋即手指的戒指閃動,那冰晶便消失不見。
甩了甩手臂上的傷口,盡飛塵神情嚴肅的皺了皺眉,「哎呀呀,這可不得了了啊,起碼得躺床上半個月不能動,得好好養傷啊。」
就在這時,月明一的聲音在耳中響起,「我勸你把那冰塊扔出來,別放在戒指中。」
「嗯?」
彭——!!
還不等盡飛塵疑惑,手指的戒指忽然發生爆炸,成百上千的青蘋果像下雨一般四散而飛。
盡飛塵瞬間紅溫,如晴空霹靂,雙目頓時瞪得老大,「額滴蘋果!!!!!」
彭——!
水下一震,雙翼展開,盡飛塵用出畢生最快的速度,在水下瘋狂的穿梭,將一顆顆被炸飛的青蘋果重新收入另一枚戒指。
僅僅過去了不到一分鐘,四散的蘋果就重新回到了盡飛塵的愛巢。
累得半死的盡飛塵橫眉冷對罪魁禍首。
「呼叫月先生,呼叫月先生。」
「啊。」
「什麼情況,為什麼儲存戒指會炸,這東西這麼牛逼?」
「一種特殊的屬性所化,極道源冰,一般是在極端氣候的地方才會誕生,本來就不放入儲存戒指。」
盡飛塵一臉的問號,「那你剛才不說?」
「你沒問我。」
「哈哈,我就知道。」盡飛塵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隨後問道:「這東西有什麼用你知道嗎,沒什麼用我就不要了。」
「增強對應屬性力量,對於冰屬性的命師來說,是無上珍寶,但也並非世間罕見,只是很難找到能與自身完美匹配的,想必此地便是因為這東西才會變成這樣,那赤毒冰皇蠍也是為此在這裡長久棲居。」
「我果然是主角。」
盡飛塵雙目閃閃發亮,我嘞個低配異火啊,這下子發大了啊。
興奮地同時,他也想到了難辦之處,就是這東西該怎麼收起來啊。
看著盡飛塵有些興奮的樣子,月明一問道:「你想要?」
「超級想。」
盡飛塵猛點頭。
「你要來幹嘛。」
「額……」盡飛塵一愣,說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全屬性,而全屬性就包含了冰屬性。」
「哦。」
月明一後知後覺的哦了一聲。
隨即,一股驚人的靈氣波動忽然出現,只見那冰晶的周遭忽然卷出一道黑色的旋渦,直接就是將那冰晶吸了進去。
「完事。」
「這就完了?」盡飛塵懵逼的眨了眨眼,「那我剛才庫庫一頓干算什麼。」
「算你能幹。」
「……」
沉默,有時是一種能夠禮貌,但更多的,是無助。
盡飛塵心中嘆了口氣,隨即朝著上方游去。
嘩——
水花四濺,盡飛塵從空洞中爬了出來,舉目一看,發現那白芝芝正看著手機傻笑,連自己出來了都不知道。
「啊!」
「啊!!」
白芝芝被這忽然的一喊,嚇得直接原地蹦了起來,連忙召喚出天物環視四周。
在看到盡飛塵那無語的眼神後,他也是鬆了口氣,隨即連忙詢問:「咋樣,有危險沒。」
「有我就死下面了。」盡飛塵用靈力將身上的水漬蒸發,旋即取出一個冰球遞給白芝芝,「給,靈精獸髓,一共兩個,咱倆一人一個。」
白芝芝拿起冰球在眼前晃了晃,借著光線,他看清了裡面的液體,「這咋跟誰射裡頭的是呢。」
說著,他用懷疑的眼光看了一眼盡飛塵,「你不能幹啥壞事了吧。」
「我*****」
「停停停,別罵了。」白芝芝被罵的連忙認慫,將那冰球收回了戒指,提了提褲子就朝著外面走去,「收工,回家。」
盡飛塵點了根煙,跟上步伐朝外走去,瞥了一眼美滋滋的白芝芝,問道:「我說兩個就兩個,你就不怕我私藏?」
白芝芝不在意的扣了扣鼻子,說道:「人能欺騙的往往是信任自己的人,你能欺騙我,就說明我相信你,我以滾燙的內心與之相交,我相信換來的,是一顆炙熱的真心,而且我覺你沒那么小人,不像王意。」
「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盡飛塵看著白芝芝隨意的樣子,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沉吟片刻後發自內心的笑了笑,「覺悟很高啊白少。」
「別拽詞,我聽不懂。」
「誇你的。」
「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