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嗶嗶嗶嗶——
「**把你**媽***」
「**老子一**讓你飛起來***」
「**我***飛你****」
「我***殺你****比他媽尿尿都簡單***」
門外,王意和盡飛塵坐在寬闊庭院中的小涼亭內,兩人相對而坐,中間擺放著一張精緻的石桌,上面是鋪滿的黑白棋子。
飛舞的螢火蟲在他們身邊翩翩舞動,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寧靜的夜色下,名貴的綠蔭花草在晚風中輕輕搖曳,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然而,就在這靜謐的氛圍中,不遠處卻總是在響著嗶嗶嗶嗶的電報聲,實在是讓人沉不下心。
噠——
王意落下一枚棋子,看著對面打著哈欠的盡飛塵說:「這樣說來,這貓與你有救命之恩。」
「是啊,所以它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盡飛塵坐沒坐相,一手拄著臉頰,發困的落下一枚棋子。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換句話說,這貓,你想怎麼處理。」王意觀察著棋盤上的局勢說:「私自闖入王氏寶閣是律法死罪,更不要說加上白家,如果沒有別的安排,那這隻貓,就交給我吧。」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盡飛塵搖了搖頭說:「那小傢伙的心境就跟個小孩一樣,雖然闖了寶閣,但卻沒有造成任何的破壞與損失,更沒有傷及任何人,我於情於理,都要保它才對。」
話落,一子而下,白棋困殺。
「這個簡單,但它來歷不明,還具有能夠悄無聲息潛入寶閣的能力,你留它在身邊,恐有危險。」王意面無表情的捨棄被困住的黑子,轉頭落子在一旁。
「沒事,我會狗仗人勢。」盡飛塵輕笑一聲,隨即將大拇指上的白子向上一彈。
咔——!
兩道小型的空間裂縫出現在白棋的上下,白子先是沒入上方的空間裂縫中,而後橫渡虛空,自下方的空間裂縫中出現,落在棋盤之上。
對此,王意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啞然失笑,「我無話可說了。」
盡飛塵聳了聳肩,「看吧,只要以耍賴的角度去看待問題,其實無論是什麼都會變得很簡單。」
說著,盡飛塵將手背反過來,隨即在棋盤邊沿輕輕一敲。
嘩——!
微風拂過,棋盤上的棋子仿佛都感受到了風的撫摸,微微顫動著。
可下一刻,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漆黑的黑子竟然開始褪色!墨色如同灰塵一般,被微風輕輕吹起,逐漸飄散開來。
眨眼間,這些黑子竟然完全變成了白子!整個棋盤瞬間煥然一新,只有天元位的那顆黑子依然堅守陣地,孤零零地立在眾多白子之中。
「當然了,耍賴皮其實也是魔術的一種。」盡飛塵笑著將那唯一的一顆黑子拾起,而後在棋盤上輕輕一轉,完事後,他指了指王意缺少一顆扣子的領口,說:「幾萬塊定做的衣服就這質量,還不如我這九塊九包郵的呢。」
在王意的目光下,那黑子漸漸停止了旋轉,化作一顆黑色的紐扣靜靜地躺在棋盤。
再次抬起頭,盡飛塵已經起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
「不玩了,我去攔一下那倆素質哥,不然下輩子的功德都敗活沒了。」
…………
王意沉默了片刻,從棋盤將紐扣拾起,搖了搖頭呢喃道:「這麼能裝,不愧是你啊……」
屋內的電報還在繼續,盡飛塵剛一進大廳就聽到了一人一貓的聲音。
各種不堪入耳的話鑽入耳中,他感覺自己的耳朵受到了強*。
啪啪——
「差不多得了,別罵了,積點德吧,小心以後生孩子沒屁股。」
盡飛塵拍了拍手,走到一人一貓中間將快要親上的二者拉開。
「老盡,你哪找來的三孫子,說話忒難聽了。」
白芝芝瞪了一眼小花貓說。
「盡飛塵,我在以前聽過一句話,叫做狗狗是人類的好朋友,現在看來,果不其然。」小花貓的眼神在盡飛塵與白芝芝身上來回切換,意思不言而喻。
「再叫?再叫老子把你貓鞭扯下來翻皮筋玩!」
「見過金針菇嗎?沒見過低頭瞅瞅,認識認識什麼叫金針菇家族的袖珍。」
「我都不用手,就站這扭扭腰都能大嘴巴子抽死你你信不信?」
「你能笑死我,真幽默。」
「我草****」
叮——
一青一白的法陣陡然展延,盡飛塵用自己最和善的笑容看著一人一貓,眯眼道:「Shut Up,噓,安靜。」
伴隨著法陣所散發的陣陣靈氣,一股刺骨的寒氣和呼嘯的風聲撲面而來,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凍結起來。正在大罵的兩人感受到這股寒意和風聲,心中一緊,連忙的就閉上了嘴,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現場瞬間變得異常安靜,只有風聲和寒氣在空中迴蕩,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和緊張。
「對,這樣才是好孩子。」盡飛塵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雙手猛的用力。
咔嚓——!
法陣如鏡面破碎,所凝聚的靈氣轟然散開,在屋內掀起一股不小的風,瞬間將白芝芝與小花貓心底的氣焰給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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