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盡飛塵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于娜說不出心中的情緒,一時之間不知是喜是悲。
「唉……」
一口重重的嘆息傳出。
于娜拍了拍自己得臉頰,看向盡飛塵說道:「能跟我說一下原理嗎?」
盡飛塵認真的思索了一番,然後比比劃劃的說道:「先這樣,在那樣,然後嘁哩喀喳,再然後叮呤噹啷,完事。」
咔嚓——
子彈上膛,于娜無奈扶額,「給你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盡飛塵換了一副嘴臉,從戒指中取出了今天下午穿的襯衫,指著襯衫的背後部位說道:「你今天推我出來的時候一整個手掌都蓋在了我的身上,掌紋很完整,我提出來了,然後用自製的模具刻印上去,最後從包裹著你靈力的石頭塊中取出了些殘骸,兩者相結合,就開了。」
「為什麼我聽著這麼簡單呢,我好像也會了。」
後面的白芝芝對著王意悄聲說道。
王意對此搖了搖頭,「你想多了,你第一步就卡住了。」
而于娜聽完盡飛塵的話後也是不免得陷入了沉思。
過了半晌,她緩緩地開口,「這東西你跟誰學的,還有提煉掌紋,這些東西需要機器的配合吧,還有你的那個模具,大門應該是不接受錄取的才對。」
「商業機密。」盡飛塵呲牙笑了笑,這可是他的看家本領,怎麼可能隨便的就說出來,再說了,有些東西就算是他說了,一般人也做不出來啊。
于娜無奈的搖搖頭,雖然盡飛塵沒有明說,但說到這個份上就已經夠了,她就是幹這個的,一些東西只要提了出來,那她自然地而然的就會聯想到最後的結果。
她嘆息不為別的,而是現在全國上下這種鎖可不在少數,如今被盡飛塵就這麼輕輕鬆鬆的給解開了,那就代表著這種鎖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意義了,必須要選擇升級或是更換了。
只不過……
于娜抬頭看了看盡飛塵那笑嘻嘻的模樣,心中不禁的猜測,這傢伙,年紀不大,可身上這種莫名的的偷感是怎麼回事……
「盡飛塵。」
于娜忽然叫了一聲盡飛塵的名字。
冷不丁被叫全名,讓本就心虛的盡飛塵打了一個哆嗦,「到!」
「答應老師個事。」
于娜一臉的嚴肅,讓盡飛塵也不禁的正色了起來。
「你說。」
「以後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你跟國家說,咱別偷偷摸摸的行嗎,你好說歹說也是個寰級,有啥東西想要你就直說唄,我泱泱大國還能差了你不成嗎?」
于娜說的苦口婆心,一遍拍著盡飛塵的肩膀一邊細聲細語。
盡飛塵被說了臉上一陣大紅,饒是他這張厚臉皮也頂不住了。
「不是,您誤會了,我不是偷。」說著,盡飛塵指向了後方大眼瞪小眼的兩人,急忙說道:「是他倆,他倆非要來看我才來的,要不我不能來啊,我是那人嗎?」
「啥玩意,哎臥槽,我就提了兩嘴,那咋能賴我身上呢?」
白芝芝一聽不樂意了,嗷嗷的就喊了起來。
「你快閉嘴,這碎石塊就是你打下來的。」盡飛塵一手指著白芝芝,看向于娜說道:「於老師,這石頭就是他拿棍子砸下來的,吃奶勁都快使出來了,就差把棍子掄碎了。」
「放你奶奶的屁,王意也輪了,我倆左右開弓的,你咋就說我!」
白芝芝一句話就把王意也拉入了這場紛爭。
而作為當事人的王意也是一臉的懵逼。
「誒?你倆吵著吵著怎麼把我也拉進來了呢。」
「來,王意你就說你掄沒掄吧,抱著你那個破刀掄的比我都賣力。」
「白芝芝,你別信口雌黃,張口閉口都是虛言,我就試了兩下,一直都是你打的。」
「你叫放你奶奶的屁,那他媽火花子都快蹦我眼睛裡了,那還試兩下子?你踏馬挺會試啊?!」
于娜聽著忽然吵起來的兩人,讓本來就混亂的腦子更加煩躁,感覺整個人都要炸了。
「都給老娘閉嘴!」
砰——
砰——
兩聲槍響在夜幕下驚起。
「咦~~!!疼~!!」
白芝芝和王意的身子猛地一顫。
吱哇爛叫的痛苦叫聲從白芝芝口中哀嚎而出,他捂著額頭通紅的印子,渾身扭曲的動著,眼角還閃爍著淚花。
而王意則是臉上通紅,雖然臉上齜牙咧嘴,但還是一聲不吭的捂著腦門。
兩個彎曲的軟膠子彈在地上躺著,這是痛苦的證明。
一旁的盡飛塵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心裡一陣後怕,幸虧他剛才嘴沒犯欠,要不然挨槍子的肯定也有他一個。
于娜看著齜牙咧嘴的兩人和一個摸著心臟的盡飛塵,煩躁的揮了揮手,「去去去,都滾回去睡覺,這次我就不往外說了,但是絕對不能有下一次了,這事是要上法庭的知不知道?
白芝芝沒上過兩年學,盡飛塵也差不多,這倆我就不多說了,那王意你怎麼也能跟著胡鬧呢?你家就是管理律法的,你一個王家下一任家主怎麼知法犯法呢?」
王意還想要再狡辯些什麼,但都被于娜揮手打斷了。
「得得得,別找藉口了,快回去吧,以後不要幹這事了嗷,聽沒聽到?」
「聽到了。」
三人齊聲回答。
于娜看了一眼三人,在看到白芝芝和王意腦門上的印子後也是嘆了口氣。
她走了過去,伸出兩隻手按在兩人的額頭揉了揉,淡淡的靈氣光芒綻放,治癒起了傷痕。
「知道疼了啊,你們事先也不打聽清楚倉庫有沒有人就敢這麼進,這要是在國外你們也這麼幹,遇到了危險怎麼整,一個個都挺大的人了,真是的。」
于娜語氣中滿是操心,在沒幾秒後,她鬆開了手,兩人頭頂的紅印子也消失不見。
「謝謝於老師。」
兩個人老老實實的彎腰道謝。
「行了,滾犢子吧。」
說罷,于娜便頭也不回的進了倉庫中,留下面面相覷的三人。
「你別說,於老師挺溫柔的哈?」
盡飛塵點了根煙,看熱鬧似的說道。
「盡飛塵,為啥你沒吃槍子。」
「這話說得,我嘴不欠啊。」
「那你現在嘴欠了。」
說著,王意和白芝芝不約而同的掏出了白天訓練的槍,並包裹上了靈力。
盡飛塵一怔,「你倆別虎嗷,那他媽是實彈。」
砰——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