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的什麼人,正是秦天。閱讀
秦天現身,看得眼前的場景,整個人一愕,自己不是找陳斗、計秋榮追債,怎麼到了這裡???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稍微一想,馬上就明白了,想來,那陳斗和計秋榮就在眼前這些人里了。
申公豹、黑袍他是認識的,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十名天兵天將和三犀牛精望去。
三犀牛精感受到他眼神,辟寒大王瞪他道:「看什麼看,你是什麼人,從哪裡冒出來的?」
上次,秦天到無法殿救申公豹,三犀牛精出去辦事去了,並沒有在無法殿,所以他們沒有見過秦天。
「辟寒!」
黑袍聽辟寒大王這話,心一咯噔,立即叫住對方。
接著,他用一種忌憚的眼神注視起秦天:「沒想到你也在凡界!」
對於秦天,黑袍內心是十分忌憚甚至是有些畏懼的。
上次對方一招就將他打飛,他在對方手上,連一招都走不過,對方強大得,有點超乎了他的認知。
三犀牛精感受到了黑袍的情緒,一陣不明所以。
不過對方讓他們閉嘴,他們也不敢違背命令,只好安靜站在後方,沒說話了。
申公豹見秦天到來,本來非常擔憂的心情,蕩然無存了。
他驚喜道:「使者大人,您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
他手機都還沒有摸出來呢。
秦天已經差不多看出現場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沒忙管這些的意思,說道:「我是過來要債的,你們這些人,誰是陳斗?誰又是計秋榮?」
聞言,申公豹背後的金袍天兵和一名銀袍天兵相視一眼,雙雙走出一步。
銀袍天兵:「我是陳斗!」
「我是計秋榮!」金袍天兵對秦天疑惑不解:「你是什麼人?來找我們的?」
敢情兩人就是陳斗和計秋榮。
秦天無視周遭其餘人,自顧自地說道:「我乃天庭追債使,計秋榮、陳斗,你兩曾在我們天庭借債公司分別借款五百萬和四百萬,現連本帶利總共分別該還我司六百三十九萬的五百八十二萬,現在還來吧!」
他朝兩人伸出右手。
「!!!」
「……」
兩人不約而同一愣,申公豹、其他八名天兵、黑袍和三犀牛精,都是一陣錯愕。
申公豹和眾天兵天將錯愕的是,這都什麼時候,沒看見他們正和黑袍在幹仗嗎?
你跑過來,第一句便是要債,這、這,現在談這些合適嗎???
申公豹剛剛心裡還以為對方這時出現,是救他們的呢!
黑袍和三犀牛精錯愕,心裡同申公豹他們差不多,他們在這裡幹仗要殺人,你跑過來要錢!
怎麼的,幾個意思?把他們當成什麼了,空氣嗎?
這種情況下,黑袍越想越氣,越想心中越有股火氣控制不住的冒騰起來。
特別是,他先前那句話,被秦天無視,理都沒有理他一下,他就更加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雙手握起拳頭,一聲厲喝:「小子,你太囂張了!上次的帳我們還沒有跟你算,你……」
「你想如何?」
秦天扭頭,打斷問道。
黑袍話語一滯,硬生生的將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此時此刻,他好想動手,把秦天抽筋拔骨、碎屍萬段。
可,一想起對方的厲害,他只好把這股衝動死死壓制住了。
他深呼吸兩口氣:「小子,上次你和申公豹,究竟是怎麼跑出去的?」
他實在太好奇了,相比起對秦天的憤怒,他更想知道當時秦天和申公豹是怎麼做到,無聲無息就逃離了無法殿,連他們無天佛祖親布的陣法都沒有半點反應,仿佛失效了一樣。
秦天咧嘴,露出一排整齊且潔白的牙齒:「你自己猜啊!」
黑袍:「……」
「我懶得跟你廢話,申公豹是我朋友,他們兩個欠我的錢,今天你們休想動他們一根汗毛,你們滾吧!」
黑袍一張臉,黑下來了,像塗了層碳似的。
十名天兵天將聽得秦天這番話,好幾人嘴巴微張開成o字型。
太牛叉了,竟然敢跟黑袍如此說話!
而,更加讓他們意想不到的還在後面。
只見黑袍聽見秦天的話,雖然雙手捏地咯咯作響,臉黑的差點滴出血來,但他終究沒有對秦天出手的意思。
他只是再對秦天問句:「你當真要保他們?」
「不然呢?」
秦天攤攤雙手。
黑袍氣得咬牙切齒,點下頭:「行,三犀牛精,我們走!」
三犀牛精都未能第一時間反應得過來,站在原地沒有動,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當他們發現黑袍留下這麼句話,轉身腳踩飛雲,已經升空朝遠方飛去時,他們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三犀牛精,相互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整頭牛都懵了!
真走啊!!!
「三犀牛精,你們還杵著幹什麼,撤!」
黑袍的聲音,再從天邊傳進他們的耳朵。
三犀牛精沒有辦法,不敢違抗命令,只得轉身飛走。
望著四人消失的背影,除申公豹外,十名天兵天將驚得半天嘴都合不攏。
曾跟隨無天從地上打到天庭,再從天庭打到靈山,牛批轟轟、不可一世的黑袍和三犀牛精,竟然真的因為秦天幾句話,放過了他們!
申公豹和十名天兵天將大鬆一口氣,徹底安心了下來,對秦天充滿了感激。
不誇張的講,先前見黑袍現身,十名天兵天將都以為自己今天死定了,所以此刻他們赫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稍後,不用秦天再開口,陳斗和計秋榮很快便取出一張晶卡,恭恭敬敬地交到秦天手上,把所欠債務給還了。
秦天收了錢,同申公豹交流了一會兒,便沒有多作停留,意識一動,返回了百花宮住地。
他前腳一走,計秋榮十名天兵天將立刻就圍到了申公豹身邊,競相問道:「申道長,剛才那追債使,幾句話就讓黑袍他們真的滾了……」
「黑袍好像很怕那追債使?」
申公豹頷首:「沒錯,因為上次黑袍被使者大人打敗過,還是一招!」
「!!!」
十名天兵天將渾身一震,目瞪口呆。
三犀牛精奮力追趕上黑袍,一與前者並肩,辟塵大王就忍不住地問:「大護法,到底怎麼回事,我們為什麼要走?」
辟暑大王:「大護法你不是一直想找申公豹,然後弄死他,今天我們好不容易成功將他引出來,眼看就可以滅掉他……我們為什麼要撤啊???」
相比起兩人的直接詢問,辟寒大王思索了會兒,吐道:「大護法,你是忌憚那個追債使?」
「可您為什麼會忌憚他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
上次秦天在無法殿大發神威時,三犀牛精不在場,所以他們並不知道秦天的厲害。
在他們眼中,什麼追債使,他們連聽都沒有聽過,對方就是一個無名之輩。
他們想破腦袋都想不通,他們法力無邊的大護法,為何會忌憚一個無名之輩。
面對三人的追問,黑袍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們,自己曾一招被秦天擊飛過,畢竟這是丟臉的事。
片刻,他腳下的飛雲忽然停頓下來,三犀牛精見狀,都跟著停下來。
黑袍一字一句地說道:「以後,你們遇上那個天庭追債使,繞著走,不要跟他起衝突!」
三犀牛精震驚,辟塵大王作勢就欲再問什麼。
這次,他嘴巴還沒張開,黑袍就率先道:「這是命令!」
好吧,三犀牛精就算有萬千疑問,亦只好憋在了心底,沒有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