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進來後,還手一揮,把房門給關上了。
聶小倩抱著寧采臣問道:「你想幹什麼?」
秦天也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對方。
慈航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說:「嘿嘿,幹什麼,當然是干你啊!」
「!!!」
「???」
秦天和聶小倩身體同時一震。
不過很快,無論是秦天還是聶小倩,都想明白了什麼,釋然過來。
聶小倩長得如此漂亮,被稱之為鬼中第一美女,慈航喜歡她,沒什麼好奇怪的。
之前,因為黑山鬼王的存在,慈航不敢表露,如今,黑山鬼王被黑白無常兩人圍攻,九死一生,慈航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於是就趁亂來打起聶小倩的主意。
說話間,慈航一步一步地朝聶小倩靠近,手上拿出一個符文袋子。
這符文袋子秦天以前見過,是勾魂鬼差專門用來收鬼魂的裝魂袋。
慈航把裝魂袋打開,對準聶小倩,準備先將聶小倩收進去,等他帶出了鬼城,找個安全的地方,再慢慢享用……
然,就在慈航將裝魂袋對準聶小倩之時,秦天出手,抓住聶小倩的肩膀。
下一秒,秦天、聶小倩,包括聶小倩抱在懷裡的寧采臣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
慈航不明所以。
他掃視一圈屋子,確確實實不見了三人身影,震驚的雙眼珠子都差點瞪出眼眶外了。
「黑白無常,你們欺人太甚,我跟你們拼了!」
「慈航,你在哪,還不快過來幫我!」
須臾,黑山鬼王的大喊聲響起,慈航再在原地呆了兩秒鐘,轉身飛了出去。
…………
聶小倩被秦天抓住肩膀,只感覺眼前一晃,她和寧采臣便由鬼城來到了一片樹林裡。
稍微打量,聶小倩認出這裡正是他們白天來過的百花宮住地,驚得無與倫比。
秦天砸吧下嘴解釋說:「鬼城發生大戰,剛剛那叫慈航的鬼魂還想對你不利,我只好先把你們帶回來了!」
「您、您是怎麼做到的???」
秦天笑笑,沒有回答,只是說道:「你帶著寧采臣先隨我回木屋,寧采臣的傷,我想辦法替他治。」
說完,秦天往百花宮住地,谷內走去。
聶小倩雖然心中又驚又疑,但她抱著寧采臣,到底還是跟上了秦天的步伐。
回到住地,這時候已經過了晚上十一點,百花宮除了巡視的弟子,其餘的人要麼在自己木屋休息,要麼就和柳纖馨、藍芷若一樣,在修煉。
秦天直接把聶小倩帶回了藍芷若木屋,讓對方把寧采臣放在床上。
「大……」
「小倩,你給我幾分鐘時間,我保證找到醫治寧采臣的方法!」
說罷,秦天不給聶小倩多問其它的機會,自己出了木屋。
到外面,秦天拿手機,點開借債app,發消息問道:「老闆,醫鬼怎麼醫?」
這次,他老闆仿佛在專門等待著他一樣,他消息剛發過去,一秒鐘沒等到,對方就回過來了。
「鬼魂屬陰,寧采臣被勾魂鎖鏈重創,給他服用一株天陰草,就好了!」
秦天正欲問句什麼是天陰草,哪裡有。
但他字還沒有打出來,他左手中,憑空就出現了一株藍色,冰涼冰涼的草。
老闆:「這就是天陰草。」
見狀,秦天一喜:「我就知道你無所不能,謝謝你了老闆!」
發消息感謝對方聲,秦天轉身就要回屋,給寧采臣服下。
「秦天!」
他身子剛動,老闆的身影直接出現在他眼前。
秦天錯愕道:「老闆,你怎麼還親自來了???」
道總略作沉吟,說道:「秦天,你先別急著進去,我有話跟你說。」
秦天看不大清楚對方的面容,但,這次他從對方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以前沒有過的嚴肅。
頓時間,秦天亦認真地點點頭道:「老闆您講?」
「我覺得,我之前給予你的幫助太多了,以至於你修仙之途,走得太順利安逸!」
道總說道:「所以我決定,收回一些給予你的東西,從今天起,除了追債,你體內的身份令牌將不會再給你一絲力量。你在凡界遭遇敵人,只能依靠你自己的力量!」
「還有,等下我離開後,別再動不動就找我,我是你的老闆,不是你的員工!」
秦天:「……」
秦天站在原地,神情、面容僵硬住了。
原本得到能救治寧采臣的天陰草,高興的心情,都是消散得一乾二淨。
片刻,他張口問句:「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剛剛我不是已經說了,你的修仙路走得太順了。修仙者最忌諱的就是一帆風順!」
「一點荊棘坎坷都沒有,就算以後你的修為上去了,你照樣成不了真正的強者!」
道總背對起秦天,吐道:「還有便是,我發現給予你太多,你太飄了!」
「就好比你剛才在鬼城,如果沒有追債使這重身份、體內沒有身份令牌,單憑你金丹境中期的修為,你敢那般挑釁的和黑山鬼王他們講話嗎?」
秦天:「我……」
道總此刻沒有要聽說話的意思,轉過身體,直視他道:「因為你是追債使,體內有身份令牌,知道自己有著強大的依仗,不管遭遇多麼強大的敵人,都不會有事,所以你才有恃無恐!」
秦天頭低下,都不敢與道總對視了。
而他這次不敢與對方對視,不是他害怕自己實力不夠,盯著對方看會頭暈目眩,而是不好意思看對方。
因為,對方的話字字戳心,戳中了他。
是啊,他這一段時間以來,仗著天庭追債使的身份,體內的身份令牌,怕過誰?
他是見誰都牛批轟轟的,不可一世!
秦天心情變得無比複雜起來,覺得對方說得太對了,自己飄了。
過了好半響,他方才抬起頭來,問道:「老闆,那如果我在凡界,遭遇生死危險呢?身份令牌也不會幫我嗎?」
道總沒有任何猶豫的搖頭:「不會,就算你在凡界被人給殺了,令牌都不會再給你一絲一毫的力量!」
他屈指一彈,一束白光射入他體內,準確的說是射入了他體內的令牌中。
身份令牌被對方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