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6章 又開始了!

  那一瞬間,土行孫感覺自己心臟好像漏了半拍一般,鄧嬋玉的眼神實在是嚇人。【記住本站域名】

  但為了不被對方看出端倪,土行孫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慌亂,笑著問道:「夫人,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鄧嬋玉眼中一道精光閃現,瞥了一眼秦天后,似笑非笑的一隻手摸上了土行孫那張又黑又糙的臉。

  「只是我先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有秦天這麼一個要好的朋友?」

  說話間,一隻手遊離到土行孫耳邊,趁其不備直接揪起了對方耳朵,音量陡然拔高:「說,你到底想拿錢幹什麼?是不是又要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出去喝花酒。」

  第一次被當著秦天的面揪耳朵也就算了,現在鄧嬋玉又故技重施,揪著土行孫的耳朵,像是教訓兒子一般教訓他,這讓土行孫頓時忍不住了。

  一把將鄧嬋玉的手拍開,憤怒喝道:「你個母夜叉,老子給你點面子你還要上房揭瓦了,那是老子的晶卡,老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別說喝花酒了,我就算是拿去外面養小老婆又怎樣?」

  「好啊你,你終於承認了,我說你怎麼用錢那麼快,原來是背著我在外面養小老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著鄧嬋玉便抄起了家裡的掃把,對著桌上的土行孫就是一掃把拍了下去。

  土行孫縱身一躍,跳了起來,一腳踩在了掃把上,得意道:「哼,你不會真以為你打得過我吧?要不是我看你是個女人,我會被你追十里地?」

  鄧嬋玉冷冷哼了一聲,緊握住掃把猛地一拽,踩在掃把上的土行孫登時人仰馬翻的摔到了桌下。

  砰的一聲,腦袋上出了一個碩大的包。

  「奶奶的。」

  土行孫摸了摸額頭上的紅包,怒氣沖沖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我今天就跟你這個母老虎拼了!」

  說著土行孫猛地一蹦,直接跳到鄧嬋玉身上,兩個人掐了起來。

  秦天原本還想勸兩句,可眼下這種情況,別說勸架了,可能就連自己也要被牽連自己。

  砰的一聲,一個茶壺砸在了秦天腳下,滾燙的茶水四濺,秦天連忙退出山洞。

  「你個母夜叉,三天兩頭對我動手,我現在就讓你看看,爺爺我的厲害!」

  「你個矮冬瓜,土撥鼠!老娘嫁給你倒了三輩子血霉了,老娘今天不把你教訓的服服帖帖,我就不叫鄧嬋玉!」

  乒鈴乓啷……

  山洞內,持續傳來兩夫妻的叫罵聲,時不時還有桌椅板凳,鍋碗瓢盆從山洞裡扔出來。

  秦天看著此時二人的戰況,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該來找土行孫,錢沒要到就算了,還讓人家夫妻兩掐了一架。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山洞裡能扔的東西都扔的差不多了,最後就連土行孫也被扔出了山洞。

  「哎喲喂!」

  土行孫被丟出來,在地上連續滾了好幾圈,這才停下身子,鼻青臉腫的站起身來,衝著洞內就是一頓挑釁。

  「母夜叉,有本事你給我出來,看爺爺我不打的你跪地求饒。」

  鄧嬋玉噔噔噔幾步,氣勢洶洶的提著菜刀走了出來,怒目圓瞪喝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土行孫見對方如此兇猛,氣勢頓時弱了一頓,哆哆嗦嗦的叫囂道:「你、你你你……你有本事過來啊,我……」

  唰!

  不等土行孫說完,鄧嬋玉手裡的菜刀直接飛了出來,嚇得土行孫立馬挖了個洞鑽到地底。

  「臭娘們,你有本事下來啊!」

  鄧嬋玉怒道:「你有本事就給我在地底呆一輩子,永遠別出來。」

  說罷便怒哼一聲,轉身走進了山洞。

  「誒,別走啊,把我的晶卡還給我,那晶卡是我的!!」

  土行孫衝著鄧嬋玉的背影一陣吶喊,可對方壓根不理會,砰的一聲將洞門關上。

  秦天看著洞口一片狼藉的模樣,忍不住的搖頭唏噓。

  這哪還是夫妻打架,這簡直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看著土行孫那鼻青臉腫的模樣,秦天上前,從儲物戒內拿出一罐治療外傷的膏藥遞給對方。

  「你們夫妻兩是不是打的有點太狠了?」

  土行孫接過膏藥,一臉不在乎說道:「這算什麼,打的最凶的時候我們兩個同時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這些都是小意思。」

  「……」

  秦天一語凝噎,本還想安慰對方兩句,沒想到這是人家的閨房情趣。

  土行孫將藥膏抹好了之後,話鋒一轉問道:「誒秦兄弟,你有酒嗎?我好久沒喝了,難得和你投緣,去我那喝兩杯吧?」

  秦天從儲物戒內拿出一張晶卡說道:「酒倒是沒有,錢有,只是我不知道這附近哪有酒家。」

  土行孫一把奪過秦天手裡的晶卡,嘿嘿一笑道:「你不知道我知道啊,你在地底等著,我馬上給你買回來。」

  說著土行孫便連蹦帶跳的拿著晶卡下了山。

  秦天倒也不擔心土行孫會拿著晶卡跑,靜靜的在對方別苑內等著對方回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土行孫興高采烈的提著十幾罈子好酒回來。

  「秦兄弟,你的晶卡。」土行孫將晶卡還給秦天的時候還有些略微不好意思。

  畢竟一個大男人,喝酒還要別人給錢,說出去確實有些丟人。

  秦天卻是一點都沒在意,接過晶卡後大方道,「還愣著幹嘛,來喝酒啊。」

  「誒!」

  土行孫笑了笑,一邊給秦天掀開酒罈,一邊說道,「秦兄弟你都不知道,距離我上一次喝酒都是十幾年前了,自從我的晶卡被那母夜叉保管之後,我就再也沒喝過酒了。」

  說著土行孫抱著一壇酒遞到了秦天面前,「聞聞,如何?」

  秦天接過酒罈,放在鼻尖聞了聞。

  頓時,一股醇香的酒香撲面而來,還能感覺到有一股淡淡的穀物香氣。

  倒上一杯細品,入口綿柔,酸澀平衡,香氣複雜怡人,回味悠長。

  「好酒啊!」秦天放下酒杯,忍不住誇讚。

  土行孫嘿嘿一笑,一臉自豪的模樣說道:「那是自然,我土行孫喜歡的東西能差嗎。」

  ……

  二人在地底的別苑內吃著酒家送的花生米,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酒過三巡之後,土行孫臉上浮現一抹紅暈,一邊打著酒嗝,一邊舉著酒杯向秦天訴苦。

  「秦兄弟,你說說,這之前我家這婆娘也沒有現在這般潑辣啊,怎麼到了現在怎麼跟個母夜叉一般?」

  「回想初遇之時,她是那麼的英姿颯爽,威風凜凜,我對她是一見鍾情啊,可現在……唉!」

  越說到後面,土行孫就越發的自怨自艾,唉聲嘆氣。

  秦天拍了拍土行孫安慰道:「土兄,你夫人年輕貌美,還專心不二,你就知足吧,換作凡界的那些女子,可不似鄧嬋玉這般,她們可都是見一個愛一個。」

  「你夫人不僅貌美,還顧家,你看幫你把山洞打理的多井井有條?」

  可土行孫恍若聽不見去一般,搭著秦天的肩膀一個勁吐苦水。

  「秦兄弟,你說的我都懂,可是也架不住三天兩頭的吵架啊,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時不時還得打上兩架,每次都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就比如今天,因為我沒有給她晾衣服,愣是追了我十里地,還有上次,就因為我撒了一泡尿到她的花圃里,她恨不得拿刀砍我,當時我差點就變成二行孫了!」

  「……」

  秦天嘴角抽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對方。

  沒想到鄧嬋玉下手這麼狠,這是連自己的幸福都不要了嗎?

  土行孫少了一豎,可不就成了二行孫了嘛。

  見秦天沒有說話,土行孫又繼續吐著苦水,掰著手指頭跟秦天細數。

  「像是不洗澡啊,不幹活啊,還有不給她澆花這種小事她都要跟我吵上一架。」

  「更過分的就是,她還沒收我的晶卡,說我買這些武器純屬就是亂花錢,哪個男人還沒有個愛好了?」

  「我一不賭,二不嫖的,就因為我花錢買個武器,她就沒收我的晶卡,你說這過不過分?」

  秦天在一旁聽著,就只能連連點頭附和。

  「你說的對,你說的對。」

  土行孫攬著秦天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說道:

  「秦兄弟啊,哥可是過來人,你可要千萬聽哥一句勸,這婚姻啊就是愛情的墳墓,你可千萬別成親,成了親之後,再好的夫人,也會變成母老虎。」

  秦天看著土行孫此時一副怨夫的模樣,好像明白過來,為何土行孫的借款原因會是略了。

  原來是因為懼內。

  秦天開玩笑的調侃道:「土兄,你是不是怕老婆啊?」

  土行孫聞言,頓時不樂意了,甩手大聲嚷嚷道:「怎麼可能?我土行孫怎麼可能會怕老婆呢?你都不知道,當年鄧嬋玉之所以會嫁給我,那是因為輸給我了,嘿嘿。」

  說著說著,土行孫還炫耀了起來。

  秦天又問:「那既然你不怕老婆,為何被趕出了山洞,還要在山洞外自己挖一個別苑?」

  「我……我這是好男不跟女斗,我要是認真起來,那個母夜叉能是我的對手?」

  土行孫忽的從桌子上跳下來,搖搖晃晃的指著地面說道:「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說著便甩手一揮,召出通往地面的階梯,打算向秦天展示自己的男子氣概。

  「誒,你回來,我沒說不信啊!」

  不等秦天說完,土行孫便自顧自的來到飛雲洞外,砰砰砰的拍打著洞門,大聲叫嚷道:「臭娘們,你給我出來,限你一刻鐘之內把我的晶卡還給我。」

  「想要晶卡,做夢去吧!」

  裡面傳來鄧嬋玉的爆喝聲,土行孫在酒勁的驅使下,登時一抹火氣上頭,越發用力拍打洞門起來。

  砰砰砰!

  「開門,母夜叉,你再不開門,信不信老子今天休了你!」

  也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還是因為一時氣憤,土行孫直接脫口而出,但說完這話就後悔了。

  剛準備改口,洞門轟的一聲打開,鄧嬋玉一雙怒目死死的瞪著土行孫,那模樣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剛剛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二人平時雖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時不時的還要打上兩架,卻從未說過這種狠話。

  想她鄧嬋玉將士之後,能文能武,相貌姣好,當初想要追她的人不說有上百,也有幾十。

  可鄧嬋玉偏偏看中了矮小丑陋的土行孫。

  而鄧嬋玉之所以看上土行孫,便是因為看出了對方是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才選了他。

  縱然成親之后土行孫又邋遢,又喜歡偷懶,還總喜歡一些沒用的東西。

  鄧嬋玉出生將門世家,一眼便認出來土行孫買的那些武器都是一些殘次品,跟對方說明,對方還說鄧嬋玉不懂。

  無奈,鄧嬋玉為了不讓土行孫繼續浪費錢,不得已才沒收對方的晶卡。

  這麼做,無非是為了對方好。

  可現在,土行孫竟為了一張晶卡,說要休了自己。

  也難怪鄧嬋玉一雙眼睛迸射出無盡的怒火,恨不得一刀劈了對方。

  當看到鄧嬋玉如此氣勢洶洶的走出來時,土行孫嚇得向後退了兩步,但一想到身後還有人看著,要是這麼時候軟了下去,那還有何臉面?

  土行孫壯了壯膽子,挺起胸膛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

  「我說你要是再不把我的晶卡還給我,我就把你休了,你要是知道錯的話,現在就把晶卡還我,我就原諒你。」

  「呵!」

  鄧嬋玉自嘲的冷笑一聲,一行清淚從眼角滑下,「我與你夫妻千百年,今日你要因為一張晶卡休了我。」

  「好,很好!」

  土行孫望著對方落淚,心中有些不忍,剛要上前替對方擦拭眼淚的時候,兩道寒光忽然乍現,擦著土行孫的前額而過。

  「???」

  「!!!」

  土行孫直接楞在了原地,怎麼也沒想到鄧嬋玉會真的動手,而且還是用她自己的法器,兩柄長刀來對付自己。

  秦天躲在地底也是一臉愕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眼前這種局面。

  望著掉落在地上的幾根斷髮,土行孫不可置信的望著鄧嬋玉:「夫人,你來真的?」

  鄧嬋玉一抹失望透頂的模樣,淚光閃爍。

  「呵,你連休我這種話都敢說,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嗎?有本事從我手裡將晶卡搶回去!」

  唰!

  也不等土行孫說話,鄧嬋玉提著雙刀便朝著土行孫砍了過去。

  「我去!」

  土行孫見狀嚇得扭頭就跑,抱頭鼠竄,不斷閃躲著鄧嬋玉那冰冷的雙刀,嘴裡還一邊不斷勸起了鄧嬋玉。

  「夫……夫人,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啊!」

  鄧嬋玉早已經氣瘋了,壓根就不聽土行孫說什麼,手裡的雙刀絲毫不留情面,左一刀右一刀的,砍得土行孫是節節敗退,狼狽不堪。

  「夫人,我剛剛只是一時心急口快,你完全沒必要直接砍死我吧?」

  土行孫急的不行,雖說面對著鄧嬋玉的攻勢,他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但也不能真的對鄧嬋玉動手。

  之前在封神之劫的時候,鄧嬋玉可壓根就不是土行孫的對手。

  雖然說,土行孫經常抱怨鄧嬋玉對自己又打又罵的,但要真對鄧嬋玉動手的話,土行孫還是忍不下心來。

  一旁的秦天看著鄧嬋玉招招奔著砍死土行孫而去,臉上也露出了驚懼之色。

  甚至,相隔甚遠,他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鄧嬋玉雙刀之上的寒芒。

  「哼!我與你成親如此之久,怎麼照顧你的,你心裡沒數嗎?」

  「平常你如何叫囂我都不曾與你計較,但現在,你竟然就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我若是不好好教訓你的話,難消我心頭之氣!」

  鄧嬋玉現在壓根就聽不進去土行孫的解釋,冷哼一聲之後,新一輪的攻勢再度來襲。

  「我真是……」

  土行孫此時真是有苦說不說,他心中也十分後悔剛才自己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說了不該說的話。

  其實現在土行孫面對鄧嬋玉的瘋狂攻擊,完全可以直接一縮脖子,遁入地下一走了之的,但是他心中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就這麼直接離開的話,那麼今天的事情,到了明天,只會更加的嚴重!

  眼下鄧嬋玉招招都奔著要害而來,顯然是在氣頭上。

  這種情況,土行孫無論如何解釋鄧嬋玉壓根就不聽,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遲早他要折在鄧嬋玉的手中。

  「臭婆娘,差不多得了啊,我警告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

  土行孫雖說一直被鄧嬋玉壓制著,但出奇的是,面對鄧嬋玉的雙刀,土行孫別說是受傷了,就連衣角都沒有摸到。

  正所謂旁觀者清,一旁的秦天看著兩夫妻很快明白過來。

  土行孫實力確實比鄧嬋玉強上很多,並不是打不過對方。

  他只是怕老婆而已。

  同樣,鄧嬋玉雖然招招看似沖向要害,卻也是留了手的,不忍真的傷了土行孫。

  難得,秦天被旁人狠狠餵了一把狗糧。

  而就在秦天看熱鬧的時候,土行孫忽然大聲吼了一句,「瘋婆娘,老子不跟你玩了,你自己慢慢發瘋吧!」

  土行孫實在是哄不了鄧嬋玉。

  氣頭上的女人,簡直比過年殺的豬還要難按,於是選擇暫時避其鋒芒,不管怎麼說,還是小命要緊。

  說完,土行孫直接選擇開溜,遁入地底之下。

  「滾!有本事以後就不要回來了!」面對土行孫的忽然消失,鄧嬋玉也毫無辦法,只能在原地生氣的大吼。

  待土行孫消失後,鄧嬋玉氣的將雙刀往地上一扔,蹲在地上掩面痛哭了起來。

  看著這夫妻兩鬧成如此局面,秦天心中也不是滋味。

  要不是因為酒後失言,說了兩句話刺激到了土行孫,土行孫也不會為了面子跑到鄧嬋玉面前大鬧。

  鄧嬋玉雖然表面看著兇悍,但是她對土行孫的感情確實真真切切的。

  兩個人為了面子,誰都拉不下臉來說個好話。

  「看來得想個辦法,幫他們重歸於好。」

  秦天嘀咕了一句,思考片刻後腦子靈光一閃,鑽入土行孫打的地洞來到地底的別苑內。

  「死婆娘,當真把老子往死里打啊!我都說了是無心的了!」

  土行孫憤然將酒杯摔在桌上,看的出來也氣的不輕,但語氣里卻還帶著一絲怨氣還有悔意。

  想來土行孫他自己也清楚,剛才說的話確實有些不妥當。

  「唉,追債使,讓你看笑話了。」

  看到秦天到來,土行孫苦著笑了笑,搖頭嘆息著說道。

  秦天擺了擺手,說:「夫妻吵架再正常不過的了,但你說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了。」

  「我有什麼辦法?你也看到了,那女人就差把我一腳踢出飛雲洞了,你說一個女人家家的,為什麼總是二話不說就使用暴力呢?」

  土行孫頓了頓之後,再次說道:「而且,剛才我……我也只是心直口快,本意並不是那樣的,可是那婆娘也不聽我解釋,你說我該怎麼辦?」

  說完,土行孫滿臉都是無奈的神色。

  秦天神秘一笑,開口說道:「我有一個辦法,只要你願意配合的話,不僅能讓你們二人和好如初,還能拿到晶卡。」

  話音落下,土行孫立馬精神一振,連忙問道:「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秦天附耳呢喃了一陣,告知了土行孫自己的法子。

  聽完之後,土行孫頓感疑惑,問道:「這樣能行嗎?」

  秦天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放心吧,肯定沒什麼問題的!對了,你把你身上一些隨身攜帶的東西拿出一些給我。」

  土行孫見秦天如此的自信滿滿,也沒有再過多質疑了,思索了一陣之後,將鄧嬋玉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交給了秦天。

  「這是以前夫人送我的定情信物,按照你的計劃,若是將這東西拿出來的話,夫人自然不會再有任何懷疑。」

  說著,土行孫拿出了一柄做工精緻的飛刀。

  秦天一拿到手中,就能夠感覺到這柄飛刀非常的不一般,其中所蘊含的力量,比起土行孫那一屋子的武器加起來都還要強大數倍。

  根本就不是土行孫收集的那些武器可比的。

  這飛刀的材質顯然也極其珍貴,若是使用者實力足夠強的話,縱然是精鋼都能輕易刺穿。

  「夫人知道我喜歡這些玩意兒,所以當時也不知道上哪弄到了這麼一柄飛刀,雖說有點小了,不過我還是蠻喜歡的。」

  見秦天盯著飛刀,臉上浮現出驚嘆的神色,土行孫也有些得意的介紹了起來。

  秦天輕咳一聲,收起飛刀,說道:「行,那就這樣吧。」

  很快,時間來到了晚上。

  鄧嬋玉將一片狼藉的飛雲洞收拾的差不多了,此時正在收拾自己的行囊,打算回娘家。

  可當最後一件衣衫放進包袱內時,動作忽然遲疑了一下,扭頭看向了洞口的方向。

  「該死的土行孫,竟然當真不回來了。」

  雖剛剛和土行孫打了一架,但看到土行孫還沒回來,還是忍不住擔憂。

  可一想到土行孫說要休了自己,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哼道:「有本事你就死在外面,一輩子都別回來了,哼!」

  「咻!」

  忽然,一陣破空聲毫無徵兆的響起。

  鄧嬋玉眉頭一擰,身子微微一側,一道銀光,貼著她的眼睛以一種極其誇張的速度飛了過去。

  「叮!」

  銀光狠狠的插在了石壁上,定睛一看,竟是一把飛刀。

  而在飛刀之上,還綁著一張紙條。

  「這是……」鄧嬋玉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柄飛刀好像就是自己之前送給土行孫的。

  心中大感不妙,連忙上前將飛刀取下,打開紙條。

  上面寫一行字。

  「土行孫現在在我手上,若是你不想讓他死在我手上的話,一個時辰之後,拿著一億功德值前來百里外的雲沙湖贖他。」

  「一個時辰之後,若是看不到人的話,就等著給他收屍吧!」

  看到這裡,鄧嬋玉臉色猛變,尤其是當她看到署名之後。

  因為,署名正是土行孫的死對頭,張奎!

  雖然說土行孫與張奎之間的恩怨已經是千百年之前的事情了,但是這千百年來,無論是土行孫,亦或者是張奎,都沒有放棄過弄死對方的想法。

  「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落在了張奎那傢伙的手裡?」看完紙條之後,鄧嬋玉臉色十分的難看。

  沒有想到只是隨口一說,土行孫真的要死在外面了。

  鄧嬋玉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就拿出了晶卡,拿上自己的暗器五光石之後,就走出了飛雲洞。

  雖然說白天二人才剛剛發生了矛盾,但是一碼歸一碼,無論如何,鄧嬋玉都絕無可能看著土行孫就這麼死在張奎的手裡。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之後,鄧嬋玉已經來到了雲沙湖。

  此時的她,面色潮紅,氣喘吁吁,身上的真氣也顯得有些凌亂。

  為了趕路,她幾乎是不留一絲餘地,動用所有的真氣全力加速,這才能在堪堪一刻鐘的時間就趕了百里路。

  「張奎!老娘已經來了,你人呢!有本事就出來與老娘當面對質!」鄧嬋玉看四周沒有人,立刻大聲呼喊了起來。

  此時,躲在暗處的秦天推了推土行孫,說道:「人已經到了,接下來就看你發揮了,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

  土行孫面色微變,道:「這婆娘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都還沒準備好呢。」

  說實在的,讓土行孫去面對面的哄騙鄧嬋玉,他還是有點緊張的,這萬一要是被發現了的話,真就逃都不知道該怎麼逃,以鄧嬋玉的性子,不將他大卸八塊就算好的了。

  不過,為了能夠與鄧嬋玉和好如初,土行孫也只能在心裡喊一句,豁出去了。

  隨即,使用變身術,幻化成張奎的模樣,走了出去。

  「呵呵,很好,來的到是挺快的,看來,你還是很擔心那土行孫啊?」

  土行孫夾著嗓子,輕笑著說道。

  鄧嬋玉瞥了一眼從暗處走出的張奎,滿臉的殺氣,「哼!少說廢話,錢我帶來了,人呢?」

  說著,她的手中出現了一張晶卡,質問道。

  土行孫淡淡開口,「著什麼急?人自然是安然無恙,不過,在此之前,想讓我放人,僅僅只是一億功德值,可遠遠不夠。」

  別看土行孫現在穩如老狗,其實他心裡是慌得一批,生怕鄧嬋玉看出來他是假冒的。

  不過,鄧嬋玉壓根就沒有想過這一點,聽到土行孫的話之後,面色一怔,問道:「不是說好了一億功德值嗎?你想出爾反爾?」

  鄧嬋玉很憤怒,明明之前說好了的話,結果現在又忽然臨陣變卦。

  「人現在在我手裡,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要是不服氣,現在就滾回去,人也別想救了!」

  土行孫見鄧嬋玉竟然還不服氣,立刻呵斥了一句。

  「抱歉。」

  見對方生氣,鄧嬋玉練滿低頭認錯,隨即繼續問道:「那你還想怎麼辦?」

  沒辦法,自己的丈夫現在就在對方手裡,無論他有什麼要求,她都會儘量滿足,最為重要的,還是要保證土行孫的性命重要。

  土行孫再呵斥完鄧嬋玉之後,原本緊張的心臟都已經跳到嗓子眼了,結果發現對方不僅沒有絲毫的察覺,反而還低頭認錯。

  不知道為什麼,土行孫的心中忽然相當的爽快。

  換作以前,土行孫在鄧嬋玉面前哪敢有半點不敬的樣子,成親千百年來,連在鄧嬋玉面前大聲說話都不敢。

  一想起之前在鄧嬋玉的手中被揍的死去活來的,土行孫忽然咧嘴一笑,眼神之中閃爍著陰險的神色。

  「這樣,你現在給我表演個節目,就跳個舞吧,這樣的話,我就考慮考慮放了那個土行孫。」

  說完,土行孫差點忍不住就笑出聲來了,要知道,鄧嬋玉怎麼說也是將門之後,雖說是女子身,但一身驍勇善戰,武藝高強,典型的巾幗不讓鬚眉。

  若是能讓鄧嬋玉跳一支舞,一定很有趣。

  土行孫與鄧嬋玉成親這千百年來,別說是看到鄧嬋玉跳舞了,就連輕言輕語跟他說話的次數都非常非常的少!

  不知怎麼的,在說出了這個提議之後,土行孫心中莫名其妙的就興奮了起來。

  心裡還不斷的稱讚秦天,這個辦法還真是相當的妙啊!

  「跳舞?!」

  鄧嬋玉聞言,臉色微變,呵斥道:「你讓我給你跳舞?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開玩笑,她鄧嬋玉無論是人前人後,都是實力高強,剛烈勇猛的一位女子,讓她這樣的人當著一個外人,而且還是死對頭的面跳舞?

  這不是赤裸裸的羞辱嗎?

  土行孫當即橫眉一豎,聲音一沉道:「怎麼?不願意?還是說,你是打算給土行孫收屍了不成?」

  看著土行孫那一臉不樂意的樣子,秦天開始懷疑這土行孫怎麼都不像是演的,像是有意而為之。

  「你……」鄧嬋玉怒目圓瞪,一雙眼眸死死的瞪著土行孫所幻化的張奎。

  她站在原地,咬著牙,一雙手攥著衣角,臉上滿是糾結的神色。

  「我給你三個數的時間,如果你要是不跳的話,那我可就走了,土行孫你也就別在看到他了。」

  說著,土行孫當即就準備轉身離開。

  「等一下!」就在這時,鄧嬋玉忽然大聲喊道。

  土行孫頓時面露得意之色。

  「我跳!」鄧嬋玉幾乎是咬碎了後槽牙吐出這兩個字。

  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她過多猶豫了,只能選擇妥協。

  「很好!」

  土行孫眼底透著一抹精光,得意洋洋道:「記住,認真一些,若是讓我不滿意的話,那麼就不要怪我了。」

  「呼……」鄧嬋玉長舒一口氣,心中不斷的在告誡自己,等救出土行孫之後,她必然要殺了這個該死的張奎!

  隨著旁邊的樹上紛紛揚揚落下了幾片樹葉,鄧嬋玉也開始了她的動作。

  為了能夠救出土行孫,就算是跳一支舞又何妨?

  鄧嬋玉雖說性格極其彪悍,但她的長相確實算得上是萬里挑一的美女了。

  清顏白衫,青絲漠然,手臂柔弱無骨,揮舞之間,若仙若靈。

  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下女子舞步輕若仙。

  此時的鄧嬋玉,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

  土行孫頭一次看到這是的鄧嬋玉,也不禁看呆了神。

  「沒想到這鄧嬋玉跳的還不賴嘛。」躲在暗處的秦天忍不住稱讚道。

  前方女子翩翩起舞,一陣微風輕輕划過。

  樹木搖曳,花草擺動,似乎這一方天地都被鄧嬋玉的舞姿所感染,隨之一同舞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直到不知多久,鄧嬋玉一舞終了,土行孫依舊還呆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鄧嬋玉看著張奎的表情,臉色十分的不自在,冷聲道:「現在能放人了嗎?」

  聽到這句話,土行孫這才回過神,輕咳一聲,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嘛,你可不要以為一支舞就能讓我放了那個傢伙,我告訴你,這還遠遠不夠!」

  「你……狗賊,我遲早要親手殺了你!」

  鄧嬋玉見對方再次出爾反爾,眼神之中的怒火仿佛要凝為實質!

  「呵呵,現在可由不得,若是你現在動我,我敢保證,土行孫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看著鄧嬋玉著急的樣子,土行孫的心中十分的竊喜。

  「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人!」鄧嬋玉無奈之下,只能再次妥協。

  「嘿嘿,這個嘛……」

  接下來,就是土行孫肆意妄為的時候了。

  借著綁架了他自己的這個藉口,土行孫以此讓鄧嬋玉做了非常多他之前完全不敢做的事情。

  比如學狗叫,學蛤蟆跳,甚至是學驢叫都出來了。

  這給鄧嬋玉整的是臉紅脖子粗的,要不是因為身不由己,她早就衝上去和土行孫拼命了。

  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將門之後,若是今天的所作所為傳出去了的話,她以後還怎麼做人?

  「桀桀桀……」

  土行孫看著被肆意擺弄的鄧嬋玉,忍不住發出一陣陰險的怪笑聲。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覺得,現在這樣的情況,遠遠要比動手教訓鄧嬋玉要來的更為爽快一些。

  這讓土行孫整整千百年來受的委屈,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這樣的機會難得,土行孫也難免有些得寸進尺了起來。

  「很好,你還算是聽話,既然如此,我也就不過多為難你了,現在只要你完成最後一個條件,我立刻就讓人放了土行孫,你也就能順利回去了。」

  土行孫雙手抱著膀子,眼神頓時就有些猥瑣了起來。

  「還有?!!」

  鄧嬋玉聞言,氣的胸膛都要炸了,聲音陡然提高。

  「呵呵,放心,這次絕對是最後一次了。」土行孫呵呵一笑,隨即再次開口道:「這樣,就在這裡,今天晚上,你陪我一次,我馬上就讓人放了土行孫,如何?」

  「你……說……什……麼?」

  聞言,鄧嬋玉咬牙切齒,雙目血紅的盯著土行孫,渾身上下的殺意濃郁到了極點。

  「你……你瞪我幹什麼?我警告你哈,你要是敢不從的話,我現在就讓人殺了土行孫!」

  土行孫被鄧嬋玉這眼神盯的有些害怕,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張奎,你這該死的東西,簡直是欺人太甚!」

  鄧嬋玉忍無可忍,指尖凝現數顆五光石,散發出濃濃的威壓,強大的氣勢瞬間爆發而出,體內的真氣如同泉涌一般,頃刻間縈繞著她的全身。

  「今天老娘必然要宰了你,大不了你就殺了土行孫,等老娘宰了你之後,再一同陪他去!無論如何,我都必不可能再受你欺辱!」

  說完,鄧嬋玉就大有一副要動手的架勢,土行孫頓時被嚇得不輕,臉皮子都在不斷的顫抖著。

  「你……你要不亂來啊,我警告你,土行孫現在還在我的手中!」

  天真的土行孫還想著要威脅鄧嬋玉,卻不知道,鄧嬋玉雖然為人彪悍脾氣還不好,但是她忠貞剛烈。

  三界內少有人能及,縱然是萬死,在這種事情上面,她也絕無可能會向外人妥協!

  就在這個時候,土行孫慌張之際,他的耳中忽然出現了一道傳音。

  「差不多得了,不要再玩了,再這麼玩下去,待會就得玩脫了!」

  躲在暗處的秦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連忙傳音提醒。

  土行孫也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連連朝著鄧嬋玉擺手說道:「行了行了,剛才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而已,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說完,他指了指地上,說道:「將晶卡扔在地上,然後你就可以回去了,放心吧,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土行孫就會回去了。」

  見對方已經認慫,鄧嬋玉收斂了身上的殺意,不管怎麼說,張奎與土行孫一樣,精通遁地之術。

  若是與對方動起手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只要土行孫能回來,比什麼都重要。

  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她也只能回到山洞等待。

  鄧嬋玉怒哼一聲,剜了對方一眼,將晶卡扔在地上。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出爾反爾的話,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臨走前,還丟下一句狠話。

  「呼……」

  土行孫看著鄧嬋玉離開的背影,頓時鬆了口氣,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剛剛那架勢,還真怕鄧嬋玉會大打出手,屆時,自己定然會暴露,那麼一切就真的完蛋了。

  等到鄧嬋玉走了之後,這場由秦天導演;土行孫主演名為『我綁架我自己』的大戲也就此落幕。

  這時,秦天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忍不住吐槽道:「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你就不怕你夫人日後發現?」

  因為土行孫的行為,這天衣無縫的計劃差一點就要被毀掉了。

  「咳咳,這不是機會難得嘛,忍不住。」

  土行孫乾咳一聲,滿臉的尷尬,撿起腳邊的晶卡,交給秦天,十分感激的致謝道:「追債使,這次多虧你了,這是還你的欠款。」

  秦天接過晶卡調侃了一句,「怎麼樣?你這夫人還休不休了?」

  聞言,土行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連搖頭,道:「有此伴侶,夫復何求呢?」

  經過這一晚,土行孫總算知道了鄧嬋玉對自己的真情。

  鄧嬋玉得知自己被綁,大可以選擇視而不見。

  可她不僅僅沒有這麼做,還把錢帶過來了。

  甚至是在面對自己的各種無理要求,還全然照做了。

  若不是為了救自己,就是打死鄧嬋玉,她也絕對不可能會做這些備受羞辱的事。

  最讓土行孫感動的是,在最後面對自己無力的要求時,鄧嬋玉就算死也不願意答應,甚至還說要陪自己一起去。

  有這樣的夫人,土行孫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土行孫忽然覺得,自己以前根本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了這麼好的夫人,竟然還嫌棄這嫌棄那的,簡直該死!

  「行了,既然時間已經解決了,我也就沒什麼事,先走了,告辭!」秦天將晶卡還給了土行孫之後,朝著對方抱了抱拳,轉身離開。

  這次來的不虧,除了收債之外,還看到了一場這麼精彩的大戲。

  「後會有期,追債使!」

  土行孫也朝著秦天揮了揮手,待得秦天完全消失了之後,他這才打道回府,朝著飛雲洞趕去。

  經過剛才的事情,他回家的心思越來越重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鄧嬋玉了。

  「夫人!我回來了!」

  很快,土行孫就出現在了飛雲洞外,一邊敲著門,嘴裡一邊大喊著。

  不出一秒的功夫,大門被打開,鄧嬋玉立馬就沖了出來,撲在了土行孫的懷裡。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張奎那個王八蛋沒有為難你吧?」

  鄧嬋玉將土行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認真仔細的看了一遍,確認沒有受傷之後,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土行孫見鄧嬋玉看到自己第一時間就是關心他有沒有受傷,對於自己的遭遇是一概不提,心中相當的感動。

  「夫人,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說了,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改過自新,好好對你!」

  土行孫拍著胸脯保證道。

  鄧嬋玉擺了擺手,「人沒事就好了,之前的事情我也有不對,不過你也放心,我以後也會對你溫柔一些的。」

  小別勝新婚,二人好好的膩歪了一陣,土行孫就去洗澡了。

  「唉,衣服又亂扔。」

  看著滿地都是的衣服,鄧嬋玉搖了搖頭,上前將土行孫的衣服收好,正打算去洗的時候,一張晶卡從土行孫的衣服里掉了出來。

  鄧嬋玉彎腰拾起地上的晶卡,眉頭登時一擰,「這不是我給張奎的那張晶卡嗎?」

  直到現在才發覺有一絲不對勁。

  回想起之前張奎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雖然說有些難以啟齒,但是卻半點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張奎與他們可是實打實的死敵,若是有機會的話,必然會殺之而後快。

  但是面對這麼好的機會,在雲沙河,他一沒設伏,二沒對她動手。

  一開始還沒有想到這一點,這會,鄧嬋玉剎那間全都明白了。

  「夫人,我洗完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是不是該休息了?」

  土行孫心急的不行,不到片刻洗好了,光溜溜的就跑了出來,正準備張開手將鄧嬋玉攬入懷裡好好親熱一陣,忽然發現了她的手中竟然拿著晶卡。

  土行孫頓感不妙,臉色僵硬,向後退步。

  「夫、夫人……」

  「呵呵!」

  鄧嬋玉慢慢偏過頭來,發出一陣陣森然的冷笑,幽幽的目光緊緊盯著土行孫。

  「這這這這……夫人,你聽我解釋,這都是誤會,誤會!」土行孫頓時滿頭大汗,說話都結結巴巴了起來,感受著鄧嬋玉的殺氣,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好你個土行孫,你可真是厲害啊,讓我學狗叫?讓我學蛤蟆跳?還讓我脫衣服陪你一晚是吧?很好,你要這麼玩是吧?」

  鄧嬋玉一邊說著,噌的一聲,手裡的雙刀再次凝現,一步一步的朝著土行孫走了過去。

  「瘋婆娘,你又動刀,你你你你……」

  土行孫毫不猶豫,衣服都顧不得穿上拔腿就跑。

  「哎喲,夫人,我錯了,您就饒了我吧!」

  「好你個土行孫,敢騙到老娘身上來了,今天我不扒了你一層皮,我就不叫鄧嬋玉!」

  「夫人,你剛說你會對我溫柔一點的,啊!」

  「溫柔你個烏龜王八蛋!」

  「啊……」

  然而,這一次,土行孫卻沒能如同以往一樣,逃出鄧嬋玉的手掌心。

  一頓毒打,在所難免。

  ……

  與此同時,青丘。

  妲己洞內,翼毐顫顫巍巍的半跪在紂王的面前。

  他的任務失敗了,在回來之前,翼毐設想過所有的可能,深知紂王必然不會輕易饒過自己,心中那叫一個惶恐。

  但是沒有辦法,縱然可能會受到懲罰,他還是得回來復命。

  「任務又失敗了?!本王不是讓你去請你的父親了嗎?你難道沒有去請?」

  紂王得知翼毐的任務失敗,也相當的詫異,憤怒的同時,質問翼毐有沒有按照他說的辦。

  「王,我找了,但是……就算是我的父親出手,也沒有給秦天造成任何傷害,甚至父親還將我給教訓了一頓。」

  翼毐摸著左半邊臉,直到現在,翼城扇的那一巴掌還隱隱作痛。

  「廢物!你們都是一幫廢物!」

  紂王無比憤怒,指著翼毐的鼻子狠狠的呵斥起來。

  五十個手下,就沒有一個讓自己稱心的。

  對付不了秦天也就罷了,甚至連一個烏閒都抓不住。

  影子豬、拈花皇后、燭尾三人離開青丘已有多時,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這不由讓紂王暴躁起來。

  啪!

  就在這時,紂王體內一道神識印記破碎,神色突變。

  在逃出亂葬城之時,紂王在五十個亂葬城強者體內種下了神識印記,用來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但凡有誰敢透露自己的行蹤,或者是暴露自己的身份,紂王便會毫不猶豫捏碎印記,讓其爆體而亡。

  而現在,卻有一道神識印記碎裂,也就意味著,有一個亂葬城強者死了。

  正常情況下,有手下身亡,紂王並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只是剛剛碎裂的那道印記,是種在影子豬體內的神識印記。

  紂王有些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語道:「影子豬死了?!」

  跪在面前的翼毐聽到這話,驚愕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

  影子豬最受紂王器重,實力也是最為突出的,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王,您、您……會不會感覺錯了?影子豬可是我們當中最強的。」

  面對翼毐的質疑,紂王神色驟然一寒,嚇得對方頓時縮緊了脖子,不敢說話。

  雖然紂王自己也不敢相信,但神識印記不會有錯。

  為了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紂王向拈花皇后發去傳音。

  可是過了良久,也沒有收到對方的回應。

  不止是拈花皇后沒有回應,就連燭尾也同樣沒有回應。

  紂王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大概率影子豬三人是回不來了。

  可抓捕烏閒的任務怎麼辦?

  「帝辛!」

  就在紂王還在苦惱之時,腦海里忽然傳來玉帝的聲音,頓時神色一緊。

  「你們都下去吧。」

  紂王衝著眾人擺了擺手,待所有人退出妲己洞之後,這才回應對方。

  「陛下!」

  「抓捕烏閒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聽著玉帝的詢問,紂王鬢角流下一滴冷汗。

  影子豬死了,便意味著任務失敗。

  可紂王不敢告知玉帝實情。

  自從逃離了亂葬城以後,紂王與五十亂葬城手下躲在妲己洞內閉洞不出。

  妲己洞處於青丘最為偏僻的地方,靈氣匱乏,資源短缺,只能依靠玉帝提供的食物還有資源維繫。

  若是現在告知玉帝任務失敗,一定會引來對方震怒,拒絕向紂王提供食物還有修煉資源。

  無奈之下,紂王只能選擇隱瞞。

  「陛下,那個烏閒有些難纏,暫且還沒有完成任務,不過你再給屬下一些時間,屬下一定可以將其給拿下的!」

  「再給你一點時間?」

  玉帝冷哼一聲,立馬猜到了紂王的心思,冷冷說道:「朕已經給了你多少時間了?不過一個烏閒而已你也抓不到,想來是有多廢物?」

  「帝辛,你當朕這麼好忽悠嗎?」

  「陛下,請您聽我解釋,屬下派出的兩個手下暫且還沒有回應,說不定他們已經成功抓到烏閒在回來的路上了。」

  「等到他們回應了屬下之後,屬下會立刻通知陛下的!」

  紂王的緩兵之計,卻立刻就遭到了玉帝的質疑。

  「你的意思是說,對於朕交給你的任務,你只派遣了手下去?你沒有親自出馬?」

  「好啊,看來你是根本就不把朕的命令當一回事,既如此的話,朕也不需要一條不聽話的狗!」

  紂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情急說漏了嘴,神色難看的不行。

  當初玉帝在下發命令之時,便已經明確指明過,讓紂王親自出馬抓捕烏閒。

  可當時紂王不以為意,認為一個區區錢莊莊主用不著自己出馬。

  這才導致任務失敗。

  「陛下,請您聽屬下解釋……」

  不等紂王說完,玉帝便中斷了傳音。

  紂王撤下傳音,臉色無比的陰沉,怎麼說他也曾是一朝君王,天庭為了擴充勢力才造就了封神榜,而他紂王成為了唯一的犧牲者。

  紂王恨,恨這世道不公。

  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卻要淪為如今這個下場。

  現今沒有了玉帝的支持,恐怕連底下人的吃喝用度都難以維繫下去。

  既然世道不公,那就好好的給這世道還以顏色。

  紂王神色一寒,看向洞外。

  「你們都給我進來。」

  洞外的眾人先是一愣,面面相覷,隨後縮著脖子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半跪在紂王面前。

  「王有何吩咐?」

  紂王悠悠說道:「從今日起,你們所有人都可以自行離開妲己洞,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本王不會再干涉。」

  「???」

  「!!!」

  「……」

  眾人聞言,無不震愕,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紂王,懷疑對方是不是氣糊塗了。

  見眾人愣在原地,遲遲沒有起身,紂王悠悠開口道:「怎麼?之前你們經常嚷嚷著要離開這,怎麼現在還賴在這不走了?」

  「既如此,那你們就留在這好了。」

  「不、不是。」

  其中一個手下連連擺手,一臉費解的問道:「只是屬下們不懂,為何王忽然讓我們離開了?」

  其他人亦是附和。

  「是啊,之前王不是說我們會引起三界的注意嗎?」

  「就算離開,我們去那啊?」

  紂王之前之所以拘著他們,是擔心他們所有人一起出動,勢必會引起太大的注意,從而導致自己行蹤被發現。

  而現在,自己的傷勢也已經療養的差不多了,也不必再藏頭露尾了。

  讓這些手下自行離開,一來可以不用再管他們的吃喝用度,二來也可以好好的大鬧一番。

  不便成為了棄子。

  紂王頓時臉色一沉,眼底迸射一抹寒意沉聲道:「你們哪那麼多問題?」

  眾人惶恐道:「屬下不敢!」

  「不敢那還不給我快滾,你們愛去哪去哪!!」

  紂王一聲爆喝之後,妲己洞內所有亂葬城強者一鬨而散,轉眼的功夫,洞內只剩下紂王一人。

  待所有人離開之後,紂王戀戀不捨的撫摸著妲己曾睡過的石床。

  「愛妃,我終於可以去找你了。」

  ……

  妖域。

  此時,羅睺正坐靠在石椅上,閉著眼睛,右手撐著腦袋小憩。

  「域主!屬下有眉目了,域主!!」

  就在這時,夢魔興沖沖的跑進了域主殿內,將羅睺難得的清閒打破。

  羅睺面色一冷,眼神如同萬年寒冰一般死死的瞪著對方。

  夢魔頓時感覺如墜冰窖一般,撲通一聲單膝跪在地上,拱手求饒:「域主恕罪,只是屬下剛剛從拈花皇后還有燭尾身上獲得信息,想著來稟告域主。」

  「一時激動,忘記了此刻是您休息的時間,還請域主恕罪。」

  當羅睺聽到夢魔說從拈花皇后二人身上獲得了信息時,臉色的寒意這才稍稍減退,直起身子來,淡淡問道:「什麼信息?」

  見羅睺殺意褪去,夢魔瞬間鬆了一口氣。

  「回稟域主,屬下用入夢大法進入了拈花皇后還有燭尾的夢境,在夢境裡我看到……」

  「別廢話,直接給我說重點!」

  羅睺可不想聽拈花皇后還有燭尾做了什麼夢。

  夢魔連連點頭,開始撿重點說明。

  「是,通過他們二人的夢境,我發現他們兩個都來自一個名叫亂葬城的地方。」

  「原本屬下想繼續追問,結果屬下發現,在他們二人體內種下了神識印記,似乎是要保守什麼秘密。」

  「屬下擔心繼續追問下去,恐怕他們二人便會魂歸西天,所以才想著先過來向域主您稟報一聲。」

  「域主是否需要屬下繼續追問下去?」

  羅睺並未回應對方,而是若有所思的嘴角揚起一抹具有深意的笑意,心中暗暗猜測。

  「亂葬城?還有神識印記?有意思。」

  「看來,指使影子豬等人抓捕烏閒的幕後主使,很有可能是那位亂葬城的掌控者。」

  「只是,這位掌控者和烏閒到底是有何恩怨,竟然不惜抓人抓到妖域來了?」

  「想要從他們二人嘴裡問出這位掌控者的位置應該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從別的地方下手了。」

  羅睺從懷裡掏出一顆妖丹,丟給了夢魔。

  「你這次做的不錯,若是你再幫本座問出亂葬城所有成員的名單來,本座再賞一顆妖丹給你。」

  夢魔神色一喜,撿起地上的妖丹揣到懷裡,一臉自信的保證道:「域主請放心,屬下定不負您所託!」

  說完便興沖沖的離開了域主殿。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之後。

  夢魔再次進入了域主殿,手裡還拿著一份名單,將其恭恭敬敬的遞到羅睺面前。

  「域主大人,這是名單,屬下只能逼問出這些人了,至於是不是亂葬城的所有人都在上面,屬下不敢確定。」

  「嗯。」

  羅睺接過名單,掃了一眼之後,便將名單又還給了對方,命令道:「傳本座命令,即刻將名單內的所有人全部找齊,但凡找到名單之人,本座重重有賞!」

  「屬下領命!」

  ……

  雲霧學院。

  此時的秦天正在辦公室,手裡捧著一疊資料,正仔細的查看著,姜子牙也在一旁。

  這些都是這段時間內學院學生成長的進度。

  秦天笑著說道:「姜仙人,看來請你來學院授課,還真是非常正確的決定啊。」

  最近這段時間,學院學生的成長速度比起之前相比快的不是一點半點了,這與姜子牙還有鐵拐李的悉心教導有著莫大的關係。

  學院內原本八成以上還處於鍊氣期,在姜子牙和鐵拐李的教導後,短短半月時間大部分學生都已經達到了築基期。

  這個結果讓秦天十分的滿意,估計要不了太長的時間,整個雲霧學院學生的平均質量,將會提升相當之多。

  「呵呵,追債使客氣了。」姜子牙聞言呵呵一笑,仿佛做了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

  「不好了!秦天,大事不好了!」

  而就在這時候,一陣驚慌的喊叫聲忽然響了起來,孫雷著急忙慌的推門而入,滿臉都是焦急的神色。

  「發生什麼事情了?別著急,慢慢說。」

  秦天站起身,看到孫雷那慌張的表情,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呼!」

  孫雷喘了一口氣,說道:「秦院長,剛剛我收到了秩序聯盟的消息,凡界各地有不少的妖怪作亂,因為這些妖怪,死了不少的凡人,甚至在凡界不少的地方都引起了相當大的恐慌。」

  「什麼?怎麼會這樣?」秦天一臉詫異。

  凡界與神界結界消失的那段時間,確實有不少妖怪在凡界作亂。

  但經過天盟成員的整頓,大部分妖怪也知道凡界不是法外之地,開始守規矩。

  沒想到現在又開始動亂了。

  一旁的姜子牙聽到孫雷的話,也猛然站起身,十分在意。

  孫雷搖了搖頭,回道:「具體原因還不清楚,秩序聯盟還在調查,如果有最新的消息的話,他們會立刻上報的。」

  姜子牙捋了捋鬍子,開口道:「事情既然已經到了引起恐慌的地步了,那顯然已經非常嚴重了,秩序聯盟的人終究也不過是凡人居多,如果讓他們面對那些妖怪的話,恐怕會十分危險。」

  在雲霧學院的這段時間,姜子牙並非只是授課,也了解了關於雲霧學院背後的勢力,自然也是清楚秩序聯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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