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秦院長都自身難保了,我們長白山現在是黃氏宗門的人,只要你們秦院長敢上長白山要人,就有去無回!」
其中一個弟子不屑一笑,絲毫不在意張先的威脅。【Google搜索】
「放屁!就你們那垃圾長白山也配威脅我們秦院長?痴人說夢!」
「哎呀?這小子還敢猖狂,給我打!」
噼噼啪啪……
一頓狠狠的毆打之後,張先雖遍體鱗傷了,但他依舊錶示不服。
「王八蛋,等我回去之後,定然要讓秦院長要了你們的狗命!別以為區區黃氏宗門就能保得住你們!我告訴你,你們長白山完蛋了,就算是你現在放了我們,也別想好過!」
「臥槽,這小子還敢嘴硬?」那些長白山的弟子看到張先還敢口出狂言,當即就忍不住了,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你們給我等著!」
砰砰砰……
「你們……」
啪啪啪……
……
長白山的那群人早已將張先恨得牙痒痒,張先嘴越硬,他們就打的越狠。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其中一個弟子抵著腰喘著粗氣道:「呼!這兩個傢伙骨頭還真硬,老子都打累了。」
那些弟子見張先不再說話,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感覺到了一陣輕鬆。
「哼!別以為……」
然而,就在聶志豪和那些長白山的弟子放鬆之際,張先的聲音竟是再次響起。
看到這一幕,那些弟子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出手將二人給打暈了。
他們倒不是擔心打死張先,只是再這樣打下去,天亮了都別想回去。
……
此刻,霸州市。
當麵包車開到了一條隧道內的時候,藍慕兒觀察了一陣,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直接就捏碎了手中的金剛符。
「嗡!」
忽然,一陣金光大盛。
「轟!」
緊接著,強大至極的能量轟然爆發,麵包車竟是在一瞬間炸開,散成了一地的零件碎片。
藍慕兒的金剛符注入的是董公的真氣,所以威力無比的霸道,除了藍慕兒和她的爸媽還有中年男子外,其他的所有人皆是倒地不起。
「哎喲,臥槽,我的腰啊!」中年男子扶著自己的後背,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這個傢伙,竟然還活著?」藍慕兒見中年男子竟然還沒死,心中無比驚訝。
中年男子從地上勉強爬了起來,吐出了一口血水,從懷裡掏出一個已經損壞了的護身法器,嘴裡罵罵咧咧道。
「他奶奶的,我這法器祖輩傳下來幾百年了,還從來沒有壞過,沒想到竟然就這麼被你給毀了,老子今天非弄死你們不可!」
話罷,中年男子從腰上取出了一把子母刀,隨即在刀身之上注入了真氣,帶著一股無與倫比之勢,朝著藍慕兒衝殺而去。
中年男子周身漂浮著一股極其鋒利的刀氣,空氣異常的壓抑,就算站在距離對方十幾米開外,也依然能夠感受到一股相當窒息的壓迫感。
「遭了!」
藍慕兒感受著中年男子的強大氣息,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雖然說她也是修仙者,但面對眼前的這個傢伙,真的打起來,恐怕不是其對手。
不過,儘管如此,藍慕兒也並沒有選擇就這麼束手就擒,立刻就凝聚體內的真氣,雙手在身前快速結印,周身瞬間凝結數十道由寒霜匯聚而成的冰錐。
唰唰唰!
隨著藍慕兒伸手一指,所有冰錐盡數向中年男子射去。
「雕蟲小技!」
中年男子見狀,絲毫沒有將藍慕兒的攻擊放在眼裡。
子母刀在其手中旋轉,幾米開外的冰錐盡數砍斷,化作碎冰散落在空氣之中。
「什麼?」
看到這一幕,藍慕兒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明明對方手中的子母刀壓根就沒有碰到冰錐,但是冰錐卻如同豆腐一般被那個中年男子輕輕鬆鬆的切斷了,這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個傢伙手中的子母刀還能夠延伸不成?
不過藍慕兒此時已經沒有過多思考的時間了,因為對方的速度極快,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沖了過來。
中年男子手持子母刀,朝著藍慕兒的胸口位置刺了過來。
藍慕兒臉色一緊,倉促之下,雙手在身前連續變換,凝結一層厚厚的冰盾抵擋在身前,以此來抵擋對方的攻擊。
不過很顯然,藍慕兒的想法依舊還是有些過於天真了。
下一秒,中年男子的子母刀便狠狠的刺中了藍慕兒所凝結的冰盾之上,隨即,子母刀以一種摧枯拉朽之勢,瞬間就將寒冰給刺的砰然碎裂。
嘶啦!
「!!!」
藍慕兒再次震愕,身上各處感受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鮮紅的血液順著細小的傷口滲了出來。
當看到縈繞在子母刀刀身上的刀氣之氣,頓時明白了過來,難怪對方的子母刀看起來像是能延伸一般。
原來對方將自己的真氣注入刀身之中,以此來加長子母刀的攻擊距離。
子母刀作為暗器之中的利器,其鋒利程度是毋庸置疑的,唯一的缺點便是刀身過短,必須近身才能發揮其功效。
但因為中年男子在子母刀內注入真氣的原因,這一缺點便不復存在了。
蹬蹬蹬!
藍慕兒幾乎沒有猶豫,身體迅速向後倒退,與其拉開數十米的距離。
倘若遲疑一個呼吸的時間,恐怕她的下場與那冰盾無異。
中年男子停下動作,饒有興趣的笑了笑。
「不錯,居然發現我子母刀的奧妙,知道與我拉開距離打拉扯戰。」
說到一半時,對方神色驟然一寒,詭異一笑,嘲弄道:「但也沒用!」
話音落下,中年男子快如閃電一般疾沖而去,藍慕兒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的身影便已經出現在眼前了。
「遭了!」
藍慕兒以為對方會一刀豎劈下來,下意識雙手擋在身前。
可中年男子卻是玩弄一笑,抬起左腿一腳橫掃在藍慕兒的腰上。
砰!
藍慕兒宛如一發炮彈一般向右側爆沖而出,將隧道的牆壁砸出一個凹陷的深坑。
「噗!」
藍慕兒摔倒在地,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僅僅只是一腳,藍慕兒身上的氣息,也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了下來,很顯然,此時的她,受傷不輕。
「不行,不說力量,速度就已經不是一個級別的了。」藍慕兒單膝跪地,勉強撐著身體不倒下去,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鮮血,臉色十分凝重。
藍慕兒與對面那個傢伙壓根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修仙者,再這樣下去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有勝算。
「慕兒!」
一旁的習雪蘭看到自己的女兒身受重傷,大驚失色,全然不顧危險沖了上去。
習雪蘭張開雙手,擋在藍慕兒的面前,朝著對面的中年男子大喊道:「要殺就殺我,別對我女兒動手!」
見狀,中年男子停下了動作,竟是開始仔細的打量起了藍慕兒母女,忽然發現,這母女倆不僅僅長的十分的漂亮。
不仔細看的話,兩個人根本就不像是母女,反而更像是一對姐妹花。
習雪蘭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身材卻保持的非常好,而且,皮膚保養的也很不錯,淡淡的皺紋,反而更顯得風韻猶存,尤其是那前凸後翹的身材,比起藍慕兒都還要更勝一籌。
頓時,男子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下流的眼神。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要撫摸習雪蘭的臉蛋。
「住手!」此時,藍慕兒忽然站起身來,一把拍開了他的手,怒斥道:「你想幹什麼?」
中年男子聞言,猥瑣一笑,隨即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母女倆這一路上伺候好我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到一絲傷害,如何?」
藍慕兒一聽,雙眼通紅,胸腔的怒火似要化為實質通過雙眸噴射而出。
她強撐著劇烈的疼痛感,一把將習雪蘭拉到自己身後,雙眸迸射出一抹極其陰寒的目光。
中年男子被眼前這氣勢嚇得不由愣了一下,當真沒再動手。
「你若是敢動我家人一下,我就死給你看!」
聞言,中年男子忍俊不禁噗呲一聲,「還以為你打算和我拼命呢,原來只是尋死啊?」
只見藍慕兒面不改色,眼神堅定的繼續說道:
「若是我死了,你們長白山可就少了一個籌碼,到時候,要是因為少了一個籌碼的關係,你們沒有辦法引秦院長上鉤,你認為白蒼會放過你嗎?」
此言一出,中年男子露出了一抹思索的神色,覺得藍慕兒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畢竟,這次不管怎麼說,還是抓捕任務重要,活人可遠遠要比死人更有價值。
而且,此次他的任務之中,除了藍慕兒之外,其他的人壓根就是不相干的人物,恐怕,那個秦天除了藍慕兒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在意。
想到這裡,中年男子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不甘的怒色。
「哼!暫時就先放過你們,等到時候收拾了秦天,老子一定會仔細品嘗品嘗你們的滋味的!」
嗞——!!
就在這時,前方驚現一道刺耳的剎車聲,循聲望去,便看到一輛白色的商務車在前方幾十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只見駕駛位上的車主拉開車門,見眼前一片狼藉,還有爆炸的痕跡,車主上前好心詢問了一句。
「你們沒事吧?要不要幫忙報警啊?」
面對車主的詢問,中年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來的正好!正愁沒車呢。」
藍慕兒見狀大感不妙,立刻出聲提醒,「趕緊離開這裡!快跑!」
不過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話音才剛剛落下,中年男子的身影就已經瞬移到了車主的面前,持刀的右手輕輕划過。
「噗嗤!」
頓時,鮮血如同決堤一般狂涌而出,車主被一刀封喉。
車主死死的捂著自己鮮血狂流不止的脖頸,臉上滿是不可置信與無法理解的神色,似乎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好心之舉,竟然會給他帶來失去性命的代價。
「畜生!」
看到這裡,藍慕兒怒目圓瞪,咬牙切齒的死死盯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對於藍慕兒的怒罵卻絲毫不以為然,臉上滿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用車主的上衣擦了擦刀身上的血跡。
「少特麼廢話了,趕緊跟老子上路,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要不是你還有點用,老子早就幹掉你了。」
說著,中年男子將藍慕兒與其父母扔上了路人的車,驅車趕往長白山。
藍慕兒此時身受重傷,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的能力,就算是她的巔峰狀態,也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只能期望秦天能夠來救他們一家人。
……
與此同時,皇堡樂園之中。
袁祁低著頭,一副弱小的模樣說道:「……事情就是這樣了。」
「呵,真是好心沒好報。」
秦天得知黃玉龍和黃玉玲打算對付自己,自嘲的笑了笑。
早知道會是這結果,當初就不該為了幾顆內丹輕易放了黃玉玲。
不過秦天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一個黃氏宗門而已,還犯不上為其苦惱。
蔣俊聞言,面露一抹凝重的擔憂之色看向秦天:「秦院長,這怎麼辦啊?要是他們幾百個黃氏弟子攻上雲霧山,我們院內還沒幾個人,怕是擋不住吧?」
秦天拍了拍蔣俊肩膀,調侃著說道:「怕什麼,這不是還有你嘛。」
蔣俊頓時雙腿一軟,連連擺手,「秦院長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我怎麼可能擋得住那麼多人。」
「行了,你們別鬧了。」
喬伊打斷二人,話鋒一轉,青蔥般的食指指向幽冥聖火印內的袁祁,問道:「這個人我們怎麼處理?」
袁祁企圖傷害蔣俊,自然是不能輕饒。
可是現在黃玉玲本就已經記恨上了秦天,若是再嚴懲袁祁的話,恐怕會加深與黃氏宗門的恩怨。
秦天砸了咂嘴,試探性回道:「要不把他丹田捏碎了?」
「別別別……」
袁祁嚇得尿都快擠出幾滴,宛如小雞啄米一般向秦天磕頭求饒道:「我求求您了,祖宗,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把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您。」
「您就饒了小人一命吧!」
說著袁祁便將自己儲物戒指取了下來,從裡面掏出一件又一件法寶。
丹藥、法器、護具、奇珍異寶等等等等。
丹田對於修仙者的重要程度毋庸說明,沒有了丹田的修仙者與凡人無異,袁祁就算是掏空家產也絲毫不覺得可惜。
「祖宗,我是真的對您沒有任何敵意,下凡之前我都已經和小姐說了,我不想下來,可是這是她的命令,我也違抗不了,就請您放了我吧。」
「要是下次我再敢出現在你們任何人眼前,不用您動手,我自己便自廢丹田,你看如何?」
見袁祁如此誠懇,再加上地上一堆的法寶,秦天思考了片刻。
「行吧,我就饒你一命,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可就不是捏碎你丹田這麼簡單了。」
袁祁聞言,如蒙大赦,如小雞啄米一般磕頭致謝。
「謝謝,謝謝祖宗饒我一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秦天腦海里忽然傳來一道感應,臉色猛然一變。
「不好!學生出事了。」
剛剛那道感應,是來自金剛符的感應。
也就是說明有學生遇到了危險,捏碎了金剛符。
且,不止是捏碎了一張,而是相繼捏碎了十幾張金剛符。
「我也感應到了!」
喬伊同樣有所感應,臉色十分難看。
「怎麼回事?就算有人遇到了危險,也不應該是十幾張金剛符相繼捏碎,難不成……」
秦天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若是僅僅只捏碎一張金剛符,倒也不至於讓秦天如此緊張。
但是連續十幾張金剛符捏碎,還是不同的地點,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加之,喬伊也有所感應,也就是說,遇到危險的學生遠不止十幾個。
「秦天,不好了,有學生遇到危險了!」
就在秦天還在疑惑的期間,董公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腦海內。
秦天的神色愈發沉重了。
喬伊連忙詢問:「怎麼了?」
秦天神色凝重道:「董公那邊也感應到了。」
旋即,秦天反應過來,扭頭看向了袁祁,滿臉怒氣的質問道:「我的學生相繼出事,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袁祁則是一臉的懵逼,開口表示道:「啥?我不知道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就在秦天原本還想威逼利誘一番袁祁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視頻電話。
秦天沒有猶豫,按下接聽鍵,隨即便看到了張先以及聶志豪兩個人的鼻青臉腫的出現在了手機屏幕的後面。
張先在看到秦天的剎那間,頓時就滿臉的痛苦了起來,鼻涕眼淚,甚至都飛濺到屏幕上了。
「媽的,你個狗崽子小心點,給老子手機都弄髒了,真他麼噁心!艹!」
很快,旁邊就出現了一陣陣帶著嫌棄的怒罵聲響起。
「秦院長!救命啊!他們欺負我,嗚嗚嗚,你看我和聶志豪,被毆打的這麼慘,我快要被他們打死了,秦院長,救我啊!」
張先的哭喊聲緊隨其後,而秦天看到這一幕,連忙詢問道:「張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現在在哪?」
就在張先準備回答的時候,一個壯漢忽然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之中,一把將張先扔了出去,朝著秦天說道:
「你就是雲霧山學院的副院長秦天吧?」
秦天厲聲質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抓我的學生?」
壯漢並未回答秦天,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你的那些學生現在都在我們手上,若是想要救你的學生,明天一個人來長白山拿人。」
「記住!是一個人!但凡多一個人的話,我就讓這些小王八蛋死無葬身之地!」
「嘟嘟嘟……」
說完,壓根就不給秦天絲毫的反應時間,當即就掛斷了電話。
秦天皺了皺眉,臉色十分難看。
一旁的喬伊開口提醒道:「秦天,這肯定是陷阱,別去。」
蔣俊也是連連點頭,「沒錯,秦院長,恐怕明天長白山上,肯定是遍布埋伏,就等著你自投羅網了,我建議我們還是先回學院,和孫院長還有其他駐院的老師商量一下援救計劃吧?」
張先和聶志豪都是蔣俊的兄弟,看到他們此時蒙難,心裡也是十分著急。
就連蔣俊都能想到這是陷阱,秦天又怎會不知。
他搖了搖頭,眉頭緊鎖道:「我當然知道這是陷阱,但是你們難道沒有聽到剛才那個人的話嗎?若是我明天不去的話,他們所有人怕是都會有生命危險。」
雖說心中清楚這是一個陷阱,而且,肯定是針對他秦天的陷阱,但是秦天自然是不可能放任張先與聶志豪他們不管的,而且,區區長白山而已,說實在的,秦天也壓根就沒有太放在眼裡。
所以,自然是無所畏懼了。
「不行!」
但喬伊可不這麼想,她雖然知道秦天的實力強大,但長白山那邊好歹也是人家的地盤,而且人多勢眾,若是秦天真的一個人去了的話,遇到了危險那該怎麼辦?
喬伊一臉擔憂的說道:「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秦天一臉自信的搖了搖頭,開口道:「放心吧,你還不清楚我的實力嘛?區區長白山,對我來說,壓根沒什麼威脅,不用擔心。」
「可是……」喬伊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當她看到秦天自信滿滿的樣子的時候,卻又說不出來了。
「好了,就這樣吧,我現在就啟程前往長白山,喬伊,你帶著蔣俊先回去。」秦天揮了揮手,囑咐了幾句之後,就徑直離開了。
喬伊看著秦天的背影,臉色也是略顯擔憂。
「喬老師放心吧,秦院長那麼厲害的人物,必然不會有事的。」這時,蔣俊上前安慰起了喬伊。
喬伊輕聲說:「希望如此吧。」
……
長白山。
「諸位今天隨便吃隨便喝,今天是中秋節,不用拘束!只要明天多給我賣點力就好,為我孫兒報仇!」
今日是八月十五,白蒼不惜撒千金擺上了三千桌宴席,宴請全長白山弟子歡度佳節,場面十分浩大。
每一張桌子上,擺滿了美味珍饈,都是平時很難吃到的美味,不僅如此,每一張桌子都有好幾箱的好酒。
這是長白山創辦以來,宴席最為龐大的一次。
就連梁京也為眼前一幕感到深深的震撼,放眼望去,眼前儘是數不盡的人頭。
雖然說長白山不過就是凡界一個不起眼的勢力,整體實力不強,但是在人數上絕對是凡界勢力數一數二的。
不過也不得不說,白蒼是屬實捨得,為了鼓舞士氣,擺下這麼大的陣仗。
眾弟子心懷感激之情,紛紛起身舉杯。
「多謝白老宗主!」
聲音之浩大,縈繞在長白山的山頭久久散之不去。
「白老宗主,您放心,秦天那個畜生害死少主,弟子作為長白山一員,定然不會放過他!」
「弟子明天一定將這畜生的首級砍下,以慰藉少主的在天之靈!」
「誓殺秦狗!」
「誓殺秦狗!」
「誓殺秦狗!」
「……」
看到眾弟子如此忠心耿耿,白蒼很是欣慰,看來這一場宴席沒有白擺。
他高站在殿門前,衝著眾弟子壓了壓手示意,待現場安靜下來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諸位,我派出去的弟子已經在回長白山的路上了。」
「明天,秦天便會親臨我們長白山。」
「只要誰明天能把秦天的頭顱砍下,誰就是我長白山的副宗主!」
嘩——!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譁然,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揚起了激動和興奮的神色,握緊了雙拳勢在必得。
雖然知道秦天修為不弱,但是他們人多。
每一個人都可能是當上副宗主之位的人選。
只要當上副宗主,那可是萬人之上,二人之下的存在,誰能不心動?
白蒼望著下方一群弟子跟打了雞血一樣,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高高舉起手中的酒杯。
「為了明天誓殺秦狗,乾杯!」
「乾杯!!」
一杯酒下肚,白蒼回到座位上,坐在一旁的梁京一臉佩服的拱手道:「佩服啊,幾句話便讓這上萬弟子甘願為你賣命。」
白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算什麼,後面還有更厲害的呢。」
梁京愣了一下,不懂對方何意,故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白蒼神秘的笑了笑,雙眸看著眼前那一群正在歡快喝酒吃菜的眾弟子們。
見對方沒有回答,梁京也沒有過多在意,打了一聲招呼後便退場了。
來到一個相對僻靜的地點後,梁京發了一道傳音出去。
過去良久,傳音都沒有得到回應。
「袁祁這傢伙到底在幹嘛?到底有沒有把小姐的任務放在心上,等我回去,我定要小姐將你趕出黃氏宗門!」
梁京氣憤不已,要不是時間不允許,怕是此刻已經衝去雲霧山找到袁祁,將其狠狠揍一頓。
距離天亮還有不到五個時辰,梁京必須與其他一百餘黃氏宗門弟子匯合。
聯繫不到袁祁,梁京只能聯繫袁祁隊伍內的其他弟子。
所幸,梁京很快得到了回應。
「梁師兄?怎麼了?是要開始行動了嗎?」
從對方的傳音當中,梁京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仔細聽的話,似乎還能聽見有女人嬌媚的喘息聲。
梁京臉色難看了起來,陰沉著臉問道:「你現在在哪?」
對方尷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回道:「我這不是在雲霧山上等的太無聊了嘛,我就下山尋些樂子。」
「梁師兄,你都不知道,這凡界的女人實在是太贊了,你一定要……」
「他奶奶的!」
不等對方說完,梁京便氣的握緊了拳頭,一張臉漲的通紅,怒聲吼道:「老子在長白山苦心籌謀,你們竟然去找快活!」
「給你們所有人半個時辰,若是趕不到長白山,我便稟告小姐,把你們所有人趕出黃氏宗門!」
對方聞言,嚇得一個激靈起身,將身上的女人推開,提起褲子便跳窗離去。
「誒,你還沒給錢呢!!」
女人見狀,連忙追了上去,衝著窗外喊道:「來人啊,有人白嫖拉,快把他……」
話說到一半時,直接楞在了原地,只見那跳下窗的男人竟凌空飛了起來,駕著一團白雲急速離去。
「真、真真真是神仙……我居然被神仙白嫖了!!」
之前那黃氏弟子告訴女人,說自己是神仙,女子還以為對方是在開玩笑,沒有當真。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而另一邊,梁京撤下傳音後,本打算回到宴席上再喝兩杯泄憤,走在半路上便遇到了白明遠。
白明遠立馬迎了上去,恭敬拱手道:
「梁大人,您怎麼在這,我和父親找你好久了。」
「找我何事?」梁京好奇問道。
白明遠:「明天秦天便會上長白山,父親為了能萬無一失,請您過去商量作戰詳情。」
「哼,不過一個院長罷了,需要我親自去商量?」
梁京面露不屑怒哼一聲道。
「額,這……」
白明遠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明明梁京離席的時候還興高采烈的,怎麼一轉眼的功夫跟誰得罪了他一般?
見其不悅,白明遠很是識趣的笑了笑,拱手道:「既然梁大人不想去,那就算了,我這就去回稟父親。」
說完白明遠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
望著白明遠的背影,梁京冷哼了一聲,十分不屑道:「小門派就是小門派,一個人也這麼興師動眾。」
可說完這話後,梁京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喊住了對方。
「白宗主,等等。」
白明遠轉身,一臉討好的笑意問道:「梁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咳咳。」
梁京尷尬的咳了兩聲,故作一本正經道:「我想了想,還是去吧。」
白明遠神色一喜,拱手作揖:「那就多謝梁大人了,大人請隨我來。」
有了梁京參與計劃,就算秦天有通天本領也很難走出長白山。
而梁京之所以會改變主意,是因為忽然想起秦天手中還有一個棘手的法器。
那法器可以瞬間將赤銅刀焚燒殆盡,就算有三百個黃氏弟子,恐怕還不夠當燃料的。
所以只有說服白蒼讓他的弟子當炮灰,這樣一來,便可以省下不少力氣。
大約半個時辰後,袁祁隊伍內的那一百多個黃氏弟子也相繼趕到了長白山,與梁京所帶領的黃氏弟子匯合。
又過了半個時辰,會議室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白老宗主,雲霧山的學生已經到達山下了。」
正在和梁京、白明遠商議事宜的白蒼臉上頓時一喜,起身衝出房門。
「快帶我去看看。」
「是!」
說著白蒼便與門外的弟子趕往山下。
白明遠亦是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準備跟上去的時候忽然意識到身後還有一個梁京。
「梁大人,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反正該商議的已經商議的差不多了,我回去補一覺。」
梁京擺了擺手,表示沒有興趣,說完便離開了會議室。
見對方離開,白明遠也隨之離開,趕往山下。
「放開我,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求求你們放我們一家吧,我們什麼壞事也沒做過!」
「啊!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放開我,白蒼,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有本事放開我,我可是雲霧山的學生,秦院長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
還沒到達現場,便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有叫罵聲、哭喊聲、慘叫聲、還有求饒的聲音此起彼伏。
來到現場,便看到幾十個雲霧山的學生被綁著扔在地上,其中還有幾個年齡比較大的男子與婦女。
白蒼站在眾人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神色陰翳。
「哼,我為什麼要抓你們?要怪就怪你們那個好院長,要不是他害死我孫子,我也不會將你們抓來。」
說著說著,白蒼越來越激動了起來,攥緊了拳頭,雙眼通紅,宛如瘋魔了一般指著所有人歇斯底里吼道:
「你們所有人都要為我的孫子賠命!」
人群中,藍慕兒頓時面露不忿,厲聲回道:「是白飛航自尋死路,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在西部沼澤,喬老師好心救他,他卻要恩將仇報,他就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他……」
啪!
藍慕兒話還沒有說完,一邊臉頰便迎上了一記厚實的巴掌,白皙的臉蛋上留下一道鮮紅的掌印,嘴角滲出鮮血。
白蒼雙眸似要噴火一般,怒目圓瞪看著藍慕兒。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罵我孫子?今天我便第一個送你上西天!」
說著便凝聚一道真氣在掌心。
藍慕兒啐了一口血水,譏笑道:「怎麼,我說對了所以要殺我滅口嗎?」
「慕兒,別說了!」
習雪蘭嚇得面色蒼白,一把抱住藍慕兒,生怕她再說下去,白蒼就要一掌拍下來。
「你……你……」
白蒼氣的渾身顫抖,高抬的右手遲遲落不下來。
「說得好!」
就在這時,閒事鬧得不夠大的張先大喊一聲,衝著白蒼怒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打不過就使這種陰招引秦院長上鉤,你到底要不要臉。」
「有本事你就跟秦院長單打獨鬥啊?」
「我看你就是不敢,只能仗著人多使一些卑劣的手段!」
「有一句話說得好,上樑不正下樑歪!」
「別說你那個孫子畜生不如了,你們子孫三代都是畜生不如的東西。」
張先的那張嘴就像是一個機關槍一般,持續不斷的向白蒼輸出。
「你……你……」
「你什麼你,你還有什麼臉當什麼老宗主?我要是你,我已經羞愧的上吊自盡了!」
隨著張先一陣叫罵,其他學生也是一臉不忿,破口大罵起來。
「要不是我睡著了,你們能抓得到我?我呸,還是宗門呢,丟人!」
「你們有本事就放了我們,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我呸,老不死的東西!」
「我們早就看白飛航不順眼了,他死的活該,等秦院長來了,你們祖孫三代馬上就能相聚了!」
「我呸,噁心!」
「……」
「都給我住口!!!」
聽著這連續不斷的辱罵聲,白蒼再也抑制不住,爆發出一道強大的力量,將眾人震懾住。
「好,很好,你們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們!」
白蒼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雙眼通紅的在手心凝聚一道力量,緩緩走到張先面前。
「剛剛就屬你罵的最歡,我就先送你去陪我的孫子吧!」
張先感受到一陣強大的威懾力,嚇得往後一倒,跌坐在地,一副惶恐的模樣喊道。
「你想幹嘛?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啊,我可是秦院長最喜歡的學生,你要是敢動我,秦院長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白蒼更加興奮了。
「是嘛,那正好,殺了你我正好將你的人頭送到秦天面前,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喜歡你。」
說著,白蒼一把掐住了張先的喉嚨,面目猙獰的欣賞著張先痛苦的模樣。
張先手腳並用,試著從對方手裡掙脫出來。
可因為真氣耗盡,還中了鐵網上的毒,四肢根本使不上力氣。
漸漸的,張先感覺到腦子一片空白,極度的窒息感讓自己意識逐漸模糊了起來。
就在張先以為自己要先走一步的時候,白明遠沖了上來,一把拽住了白蒼的手臂。
「父親,且慢!」
「明遠?你為何要阻止我?」
白蒼面露不解,扼住張先的手鬆了不少。
「咳咳咳……」
得以喘息的張先劇烈的咳嗽起來,還以為終於能鬆一口氣,可白明遠接下來的一番話,讓他甚至是其他學生還有家長絕望。
白明遠陰險一笑,瞥了一眼眼前的眾人,冷冷說道:「父親,殺了他們固然簡單,可我們還需要用他們牽制秦天。」
「我有一個既能讓秦天感覺到心痛,又能教訓他們的辦法。」
「哦?」白蒼眼神一亮,好奇問道:「是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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