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見了……」
太白金星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什麼?」
玉帝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不見了?他們抓一個喬伊也抓不到?」
「不、不是喬伊……」
看到玉帝惱怒的神色,太白金星說到最後,聲音都小了不少,他擔心玉帝發怒,把自己都怪罪進去。
「那是誰?」
面對玉帝的質問,太白金星吞吞吐吐地回道:「是、是秦天……」
「怎麼又是他?!」
玉帝氣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整個房內都充斥著他那陰森的寒意。
太白金星冷汗直冒。
在來金闕雲宮回稟之前,他便料想到了這種局面。
忽然,玉帝好像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太白金星問道:「那哼哈二將的法器呢?現在在哪?」
「也、也不見了……」
「什麼???」
聽到這話後,玉帝是徹底不淡定了。
金剛杵還有金吾是上一任哼哈二將留下來的法器,威力驚人,若是換算成功德值的話,這兩把法器至少加在一起,價值至少在一個億左右。
因為沒有人繼任哼哈二將的職位,這兩把法器便一直留在了兵器室內,玉帝本想著,等個時機把這兩把法器給賣了。
但沒想到的是,太白金星找到了哼哈二將的繼承人,玉帝這才不得已將兩把法器賜予石當、石丁二人,為的是讓他們兩人將法器發揮到最大的價值。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法器才剛給他們一天不到的時間,就連人帶法器一起消失了。
玉帝伸手一指,厲聲喝道:「你去叫上千里眼還有順風耳,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哼哈二將給我找回來,人死了不要緊,重要的是兩把法器一定要給我帶回來!」
「是!」
太白金星不敢耽擱,轉身就退出了書房。
在等待期間,玉帝一直在房內煩躁地來回踱步。
大約一炷香時間過去,太白金星帶著千里眼、順風耳走了進來。
「怎麼樣?」
看著他們三個那垂頭喪氣的表情,玉帝便已經差不多猜到結果了。
太白金星抱拳深深鞠了一躬,說道:「還請陛下恕罪,我們已經盡力了。」
「我想哼哈二將很有可能是躲進了某個小世界當中,所以我們二人才無法偵探到他們的蹤跡。」
千里眼補充說道。
一想到兩把價值一億功德值的法器就這麼遺失了,玉帝心中便激起了滔天怒火。
整個書房內,都充斥這玉帝那讓人膽顫的怒意。
太白金星幾人立馬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小神已經盡力了!」
「陛下,這一切都是因為秦天的關係,跟我們無關啊!」
千里眼生怕受到牽連,連忙將矛頭指向了秦天。
聞言,玉帝攥緊了拳頭,雙眸燃起熊熊烈火,喃喃自語道:
「你說的對,都是因為秦天,要不是因為他的話,現在哼哈二將早就已經完成了任務回來了。」
「行了,你們幾個退下吧!」
「是!」
聽到可以離開,千里眼和順風耳忙不迭的站起身來,逃似的離開了書房。
太白金星緊隨其後退出了書房。
待所有人離開,玉帝看了一眼守在房外的兩名天兵。
「你們也全都退下吧,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靠近書房!」
「是!」
天兵離去後,玉帝又揮手落下了一道結界。
做完這一切後,玉帝面色一寒,發出一道傳音。
不過片刻時間,羅睺的分身出現在書房內。
羅睺看著玉帝那吹鬍子瞪眼的怒樣,不由笑著調侃:「這又是誰惹玉帝生氣了?」
「讓我猜猜,是秦天吧?」
見到玉帝臉色黑了好幾分,羅睺的笑意就更加濃郁了:「看來我沒有猜錯了。」
「廢話少說,我叫你來是為了商議抓捕秦天的,你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玉帝沉著臉問道。
因為心中飽含怒意的關係,說話的語氣稍微沖了些,再加上羅睺那調侃的語氣,讓玉帝心裡更是不悅。
聽著玉帝那命令一般的口吻,羅睺臉色也是一黑。
「想要我想辦法可以,這段時間,白虎尊者被殺,再加上地殼之心時,我也損失了不少的手下,玉帝只要願意幫我分擔一些損失,我立馬幫你想辦法。」
在摧毀地殼之心的時候,羅睺不僅耗費了大量的法力給神界落下一個結界,還給了玉帝一億功德值,作為補償天庭的損失。
對於這件事,羅睺一直耿耿於懷。
雖然他對秦天也恨之入骨,但是相比玉帝,他還是可以忍得住心中怒火的。
見玉帝這麼火大的樣子,羅睺當然要狠狠的敲詐一筆。
玉帝本來就氣的不行,聽到羅睺這麼說,更氣了。
「你屬下被殺跟我有什麼關係,這是他們自己廢物,憑什麼要我來分擔你的損失!」
羅睺眯了眯眼睛,眼底藏著一絲陰寒。
「玉帝,做人可不能像你這樣,在地殼之心泛濫的時候,你除了坐在凌霄寶殿看戲之外,可是一點力都沒出的。」
「你怎麼知道我就只是光坐著看戲?」
在地殼之心泛濫的時候,玉帝明面上沒有派人,但是暗地裡還是派了亂葬城內的十幾個強者出動。
那一次行動,玉帝也損失了好幾個強者。
「那你倒是告訴我,你還做了些什麼?」羅睺眯了眯雙眼,帶著一絲別樣的語氣質問道。
玉帝自然是不可能將他做的那些事告訴羅睺。
「你管我做了什麼,今天我就問你一句,這合作到底還能不能繼續下去了,若是可以,現在你給我想辦法抓到秦天,若是不行,趁早一拍兩散!」
羅睺無所謂地攤攤手,說道:「早就該一拍兩散了,這樣我也可以換一個合作夥伴了。」
「豈有此理!」
玉帝雙眸迸射出一抹殺意,毫無徵兆滿含怒意拍出一掌。
轟的一聲,羅睺的分身化作了煙霧消散在空氣之中。
玉帝望著羅睺消散的分身,五官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扭曲猙獰起來。
「別以為,沒你羅睺,我就奈何不了秦天。」
…………
與此同時,突然從喬家消失的石當、石丁兄弟二人出現在一片虛無的世界當中。
石丁的眉頭痛苦的扭曲了兩下,雙手忽然止不住的在空中擺動,嘴裡呢喃。
「不、不要……別殺我,不要!!!」
石丁忽然坐起身來,大口喘著粗氣。
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純白的虛無世界內,身旁還躺著石當。
「我這是死了?」
石丁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有些不明所以。
石丁試著氣沉丹田,運轉體內的真氣,驚奇的發現,自己斷裂的經脈已經癒合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這是在哪?」
就在石丁還在疑惑的時候,身旁的石當捂著額頭臉色痛苦的坐起身來。
石丁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的環顧了一圈:「我也不知道。」
「小丁,小當,你們醒了?」
就在這時,從世界的盡頭忽然出現一個男人。
只見他一手拖著一頭至少兩噸重的大象,一手扛著一個無比巨大的狼牙錘。
他全身皮膚黝黑,肌肉無比的健碩,在他的嘴角,還有兩顆尖銳的獠牙。
當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石當、石丁二人頓時露出了狂喜之色。
「爹!」
「鄭叔,您怎麼在這?我爹呢?」
這個男人,便是石當的父親,鄭倫,也是上一任的哼哈二將中的哼將。
鄭倫指了指身後回道:「你爹就在後面。」
順著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長相與鄭倫一般無二的男人走了過來,手裡拖著一隻十分強壯的獅子。
這人便是石丁的父親,陳奇,哼哈二將中的哈將。
陳奇見到石丁醒了過來,面露欣喜之色,丟下手裡的獵物便朝著石丁跑了過去。
「兒子,你終於醒了,怎麼樣,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和你鄭叔去給你們兩打獵去了,你們趕緊把這一頭獅子和大象吃了,好補補身子。」
說罷陳奇甩手一揮,一道仙氣落在獅子和大象的屍體上。
上一秒還是血淋淋的模樣,下一秒就變成了香噴噴的烤肉。
陳奇再是伸手一抓,將一條粗壯的大象腿抓在了手裡,遞給了石丁。
石丁呆愣的接過大象腿。
「愣著幹嘛,快吃啊,這頭大象活了至少百年,身上蘊含的靈氣可是很補的。」
陳奇抬了抬石丁手裡的大象腿,催促道。
鄭倫亦是抓來一條獅子腿,遞給了石當。
「小當,你也吃點,你們剛剛受了重傷,現在最需要這些食物來補充體力了。」
石當接過獅子腿,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吃。
「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兩個怎麼會在這,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我和你陳叔用來修煉的小世界。」
鄭倫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之所以會在這,是因為我們在你們體內留下了一道符印。」
「一旦你們二人有生命危險,這道符印便會自動激活,將你們傳送到我們身邊。」
經過鄭倫這麼一說,石當回想起來。
在秦天揮劍過來的時候,體內確實好像散發了一道強光。
待強光消逝後,石當也昏迷了過去。
石當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頓時大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
要不是爹留下的符印,怕是現在已經被秦天的劍一分為二了。
這死裡逃生的感覺,讓石當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
他拿起手裡的大象腿狠狠咬了兩口,吧唧吧唧兩下咽了下去。
旋即他看向鄭倫還有陳奇繼續問道:
「爹,陳叔,我們身上的傷也是你們幫我們治好的媽?」
陳奇後怕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可不知道,當時我看到你們兩個傷痕累累的樣子,當時可嚇壞了,要不是我和你鄭叔本事還算可以,恐怕你們兩個現在已經見閻王去了。」
「小丁,小當,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受那麼嚴重的傷?」鄭倫急切地問。
回想起在喬家大院發生的那些,石丁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爹,鄭叔,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啊,那個叫秦天的人,收走了我們兩個人的仙二代的身份,還想捏碎我們二人的丹田。」
「我們身上的傷也都是他造成的。」
「什麼?收走你們仙二代的身份?這怎麼可能?你還不一樣是我的兒子?」
鄭倫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
石當、石丁二人的仙二代身份雖然被秦天回收,但他們的血脈里流淌的還是陳奇和鄭倫的血液。
他們失去的是哼哈之力,還有身份。
石當一臉喪氣地回答:「爹,是真的,現在我和石丁都已經失去了哼哈之力,已經使不出哼哈神功了。」
鄭倫握住石當的手腕,當感受到其體內沒有哼哈之力後大驚失色:「竟然是真的。」
「豈有此理,竟然有人敢對我的兒子下手,還敢收走我兒子的哼哈之力,這個叫秦天的當真是不想活了!」
陳奇一臉憤怒,拉著石丁的手便要衝出小世界。
「兒子,你告訴我,這個叫秦天的人在哪,我現在就幫你報仇!」
「他現在就在……」
「陳兄,等等,報仇的事先莫急!」
石丁剛要報出秦天的位置,鄭倫一把拽住陳奇,冷靜的說道。
陳奇將鄭倫的手甩開,含怒吼道:
「這還不急?我兒子差點被人打死了,這我都不急的話,那我還要急什麼!」
「小當和小丁的修為,你我做爹還不清楚嗎?」
「當然清楚!」
鄭倫冷靜的給陳奇分析道:
「這秦天一個人把小丁還有小當打成重傷,修為定然不淺,再加上他有能收他人身份這種法術,實在不可思議,我們得謹慎!」
「那秦天擁有這種能力,若是我們二人貿然前去,我們的身份也被他收去了該怎麼辦?」
聽得的鄭倫一番分析,陳奇壓制住怒火,暫時冷靜了下來。
「你說的也對,要是我們兩個的哼哈之力也被他奪走了的話,怕是我們一家子都要折在他手裡了。」
「鄭叔,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的仇不報了?」
石丁滿臉不甘地看著鄭倫,他害怕秦天還情有可原,但是對方兩個可是天庭里貨真價實的哼哈二將,怎麼能害怕秦天呢?
「不是不報,只是要有計劃的報。」鄭倫看了一眼石當,眼底下藏著一絲寒意:「他打傷了我的兒子,我不可能就此罷休。」
「那鄭叔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幫我們報仇?」
「這個秦天到底什麼來頭,你們知道嗎?」
鄭倫並未回答石丁的問題,而是看向石當詢問。
石當搖頭:「具體來頭我們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天庭借債公司的追債使。」
鄭倫面露驚訝之色:「天庭追債使秦天?!」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石當有些疑惑,為何鄭倫會這麼驚訝。
「陳兄。」鄭倫望了陳奇一眼,神色頓時凝重起來:「你應該還記得我們遊歷之時看到妖域頒發的懸賞令吧?」
陳奇的神色也沉了下來,點頭道:「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那張懸賞令上面懸賞的對象就是天庭追債使秦天。」
「爹,陳叔,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懸賞令?」
石當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們二人說道,聽的雲裡霧裡的。
石丁也很茫然:「妖域懸賞秦天?」
陳奇:「正是,在前段時間,我和你陳叔遊歷到妖域邊界時,正好遇到了白虎尊者在頒布懸賞令,上面懸賞的人就是名叫『天庭追債使秦天』。」
「有人懸賞他有什麼好奇怪的,爹你會不會有些大驚小怪了。」
三界內,每天都會有無數張懸賞令,大部分都是仇家追殺之類的。
石當認為,像是秦天這麼得罪人的追債使,被人懸賞根本不足為奇。
「如果是普通的懸賞令我們自然是不會覺得奇怪,只是那張懸賞令價值四十億。」
說這話的時候,鄭倫表情異常的嚴肅和認真。
「四、四十億……?!」
石丁伸出四根手指頭,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有一段時間,兄弟兩個沒有錢便是靠著懸賞金活下來的,也算是在懸賞圈子混跡過十幾年的時間。
那時候,整個三界的懸賞圈子,能出現一張一千萬的懸賞令都會轟動一時,引起無數人的爭搶。
四十億的懸賞令,兩兄弟活了幾百年,還是第一次聽見。
別說石當、石丁兩兄弟了,就算是鄭倫還有陳奇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驚人的懸賞金額。
「咕咚!」
石丁咽了咽口水,四十億,這得種幾萬年的仙草藥材才能賺到?
「鄭、鄭叔,你沒有開玩笑吧?」
鄭倫信誓旦旦道:「當然,我和你爹當時還特意看了一眼,上面確確實實寫著四十億。你要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你爹。」
石丁轉頭看向陳奇,見他點頭,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四十億的懸賞令,這秦天有這麼值錢嗎?」
陳奇摩拳擦掌,一臉興奮的樣子。
「若我們真的可以拿下秦天的話,那我們就可以得到四十億的懸賞金了。」
鄭倫卻一臉深沉,抵著下巴思索道:
「不管秦天值不值這麼多錢,我們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秦天一定不簡單,不然妖域也不會出這麼多錢懸賞他的人頭。」
「要想找秦天報仇,必須小心謹慎才是。」
「鄭叔,你是我們幾個人當中頭腦最好的了,你趕緊想個辦法吧,要是能拿到這四十億,以後我們可以坐享榮華富貴了。」
石丁雙眼冒光,全然忘記了之前被秦天打的有多慘,現在滿腦子都是有了四十億懸賞金後的日子。
「我得想個萬全的辦法。」
鄭倫抵著下巴,思慮了良久。
其餘三人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忽然,鄭倫兩眼一亮:「我想到了!」
「什麼辦法?」陳奇迫不及待地問。
石當、石丁二人也投去了期待的眼神。
鄭倫說道:「妖域能發出四十億的懸賞令,想必對秦天也有極大的仇怨,我們為何不跟妖域合作,這樣成功的機率也可以大大提升。」
陳奇聞言,臉上略微有些為難。
「這辦法好是好,但是我們可是神仙,和妖域合作,會不會有點……」
鄭倫道:「我們早已辭去了天庭的仙職,現在我們是散仙,做什麼是我們的自由。」
「再說了,這事只要妖域不說我們不說,誰會知道?「
「說的也對。」陳奇認同的點頭,可隨後又陷入了沉思:「可是,我們要怎麼才能和妖域取得合作呢?」
「這個簡單,看我的就行了。」
鄭倫神秘一笑,露出自信的神色。
隨後幾個人將打來的兩頭獵物吃了個乾淨。
拍了拍手上的油污,鄭倫起身:「好了,我們該出發了。」
四人離開了小世界,駕雲徑直前往妖域附近的萬妖鎮。
這個鎮子,基本上都是妖域的妖怪在這裡往來。
鄭倫、陳奇之前看到的懸賞令也是在這個鎮子裡看到了。
四人來到了萬妖鎮的懸賞處,將掛在懸賞區的那張價值四十億的懸賞令摘了下來。
當看到鄭倫摘下了那張懸賞令之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了過去。
鄭倫高舉手上的懸賞令,厲聲喝道:「我要見你們域主!」
這時,一隻蜥蜴精走了出來,這萬妖鎮的懸賞處便是由他負責。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鄭倫,眼神了有些輕蔑的神色。
「你想見我們域主?你誰啊?」
鄭倫深吸一口氣,胸腔鼓的老高。
石當、石丁見狀,連忙捂住了耳朵,站在了陳奇的身後。
「哼——」
只見兩道白光由鄭倫的鼻腔當中迸射而出,瞬間將整個萬妖鎮夷為平地。
而這,鄭倫不過只用了兩成的實力而已。
站在鄭倫面前的那個蜥蜴精直接都看傻了,雙腿哆嗦的不行。
鄭倫知道,與其和這蜥蜴精解釋太多,不如讓他看看自己的實力。
現在,這蜥蜴精已經完全清楚了。
鄭倫嘴角扯起一道笑意,問道:「我是前任哼哈二將中的鄭倫,來找你們域主合作的,現在我能見他了嗎?」
「能、能能……我現在就去稟報域主!」
蜥蜴精不敢有絲毫的耽誤,連忙向妖域發出傳音:「快向域主稟報,哼哈二將求見,還摘了天庭追債使秦天的懸賞令,說是要合作。」
妖域的妖怪得到了消息之後,馬不停蹄的趕往域主殿,向羅睺轉述。
「哼哈二將?!」
羅睺聽到哼哈二將要找自己合作,還摘了懸賞秦天的懸賞令,他不由得眯了眯雙眼,眼底藏著數不清的心思。
他與玉帝的合作剛剛結束,現在確實急需一個合作對象。
「那就讓他們來吧,我倒要看看,他們想怎麼跟我合作。」
這時,一個長相絕美的女人上前兩步。
她身披厚重貂皮,她的髮絲睫毛皆是如雪一般潔白,身上散發著刺骨寒意。
她的每一個腳印都會在地面留下一朵寒霜。
這位,便是雪妖,也是妖域的霜搖尊者。
雪妖衝著羅睺微微作揖,恭敬道:
「域主,他們不過是天庭里不算出眾的神將,且早已辭去了哼哈二將的職位,域主您何必跟他們合作?這不是自降身份嗎?」
羅睺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一絲寵溺。
他輕聲回道:
「雪妖,你剛閉關出來,自然是不知道現在的狀況,這哼哈二將雖然不是天庭當中實力出眾的神仙,但也是有點本事的,可不能小看了他們。」
「更何況,要不要和他們合作,這不是還沒決定嗎?先見了再說,看看他們誠意如何。」
「既然域主都這麼說了,那奴家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雪妖扭著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去,把他們帶來。」羅睺衝著報信的小妖甩手道。
「是!」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小妖帶著鄭倫、陳奇、石當、石丁四人進入域主殿內。
鄭倫、陳奇:「鄭倫,陳奇,拜見域主大人。」
石當、石丁:「小人石當、石丁,拜見域主大人。」
儘管鄭倫和陳奇曾經是天庭的神仙,骨子裡還有幾分作為神仙的驕傲,但在面對羅睺時,他們還是不敢造次。
既然是要來合作的,那自然是要擺出誠意來,該有的禮數和恭敬一點都不能少。
若是因為無禮被羅睺隨手滅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羅睺一手杵著下巴,並未讓他們四個起身,歪頭戲謔的看著跪在面前的幾人。
「你們誰是哼哈二將?」
鄭倫拱手恭敬,手指向身旁的陳奇,道:「回域主大人,這位乃是哈將陳奇,與我一起合為哼哈二將。」
「身後二人是我與陳奇的犬子,石當、石丁。」
「石當?石丁?」羅睺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問道:「為何他們兩叫這名字,看起來跟你們二人毫無關係。」
鄭倫訕笑道:「丁、當二字是他們二人剛出生的時候抓鬮所得,為了他們能像大聖爺一般,所以取姓『石』。」
事實上,石當、石丁這兩個名字完全是當時他和陳奇喝多了,隨便取得。
但鄭倫為了在羅睺面前顯得高大上些,故意解釋的這麼花里胡哨。
「哦,原來是這樣。」
顯然,得知原因後,羅睺覺得很是無聊。
羅睺坐起身子,甩了甩袖子,露出嚴肅的神色。
「那我們就開門見山吧,你們為何想找我合作?」
鄭倫拱手恭敬回道:「只因為秦天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所以我才會想著來找域主大人您合作。」
「哦?你們和秦天也有仇?」羅睺饒有興趣地問。
鄭倫面露兇狠,咬著牙回道:「秦天打傷了我的兒子還有小侄,我們與他不共戴天。」
「這次,我們一定能抓到秦天。」
見鄭倫如此胸有成竹,羅睺不由有些期待了起來。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早就有了抓捕秦天的對策了?」
鄭倫自信笑道:「自然,到時候我們會把秦天趕來妖域,有域主您在,我就不信,秦天還能逃出生天?」
「意思是還要我來出手?」羅睺露出不滿的神色。
「當然不會讓域主白白出手,到時候我們只要懸賞金的一半就好了。」
「呵、哈哈哈……」
羅睺發出一道讓人膽寒的笑意。
鄭倫心裡頓時『咯噔』一聲,心中暗道,難道談崩了?
陳奇更是面色一緊,準備隨時捏碎手心的遁符。
石當、石丁嚇得直接是面色煞白,全身顫抖,縮著脖子不敢說話,生怕羅睺隨手就能將他們兩個都給捏碎了。
「啪、啪啪……」
羅睺嘴角勾起一抹具有深意的幅度,拍著巴掌看著跪在面前的幾人:「好,很好。」
「???」
鄭倫一臉匪夷所思的看向羅睺,有些看不透他。
「域主的意思是……」
「我認為你的提議不錯,就按照你說的來。」
「當真?」鄭倫眼睛一亮,心中的忐忑消失了一半。
羅睺意味深長的點頭一笑。
「當然是真的,你們現在就可以去準備了,爭取今天日落之前將秦天誘來域主殿,到時候你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就可以拿著二十億懸賞金功成身退了。」
「多謝域主!」鄭倫衝著羅睺深深一拜:「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
「嗯。」
待鄭倫帶著陳奇等人離開後,雪妖露出極其厭棄的神色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域主,您是不是想要向佛了?」
「什麼意思?」羅睺不解。
「你都開始大發善心了,不是想要向佛是什麼?」雪妖往鄭倫離去的方向一指,嗔怨道:「就他們這種貨色,也配和域主合作?」
羅睺意味深長笑笑:「你怎就知道我是不是想要和他們合作呢?」
雪妖一副疑惑的表情,歪了歪脖子:「屬下不解,還請域主解惑。」
「等那個追債使秦天到了你就知道了。」
羅睺並未過多解釋,而是神秘一笑。
此刻,南儋部州,東嶽城。
此時的秦天正在喬家的客房當中打坐修煉,淨化神識之海內的黑蓮花瓣,並不知道,危險已經在向他悄然靠近。
唰——
忽然,秦天睜開雙眼,心底感受到一種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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