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只能靠秦兄弟你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薛無定一臉凝重道。
秦天忽然感覺到自己肩上的擔子重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靠在牆角的敖嬌醒了過來,看到眼前正在說話的三人,當看到秦天的時候,她腦子裡都是宗伊下發的命令。
殺秦天!
她的雙眸陡然驚現一抹寒光,伸手一抓,將空氣凝結而成的冰刃抓在手中,面目猙獰的朝著秦天沖了過去。
此時的秦天對身後的敖嬌根本沒有防備之心,再加上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想怎麼消滅宗伊,所以並未發覺。
就連敖丙也是一樣。
只有薛無定不經意瞥見了這一幕。
當他看到敖嬌瘋了似的沖向了秦天時,想也沒想朝著敖嬌伸手一指。
「定身術!!」
秦天和敖丙因為薛無定這忽然的動作感到疑惑。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轉頭一看,頓時心驚肉顫。
只見敖嬌手中的冰刃只差一點點就要戳中了秦天的後腦勺,那銳利的冰刃散發著陰森的寒光,若是被這東西戳中,怕是要直接歸西了。
「放開我!!放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敖嬌用盡力氣想要掙脫薛無定的定身術,雙眸盡顯狠戾之色。
敖丙望著敖嬌現在這個樣子,神色無比的複雜,他伸手一指,一道寒光進入敖嬌的額頭,敖嬌兩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趁著敖嬌沒有倒地,敖丙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歉疚的看向秦天。
「秦天,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們的關係拖累了你,要不是我們的話,現在我們很有可能已經到了海之角了。」
「剛剛小妹還差點把你給……」
秦天起身拍了拍敖丙的肩膀安慰道:「這跟你沒關係,一切都是因為宗伊你們才會變成這樣,再說了,敖嬌也沒傷到我,你不用自責。」
敖丙聽到秦天這麼說心裡更加愧疚了。
「秦天,要不你先去海之角吧,別管我和小妹了,現在拿到五彩石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秦兄弟怕是去不了海之角了。」薛無定忽然開口說道。
「為什麼?」敖丙一臉疑惑。
薛無定悠悠開口道:「難道你忘了你們兩個在大殿上做了什麼?你們當著所有人的面揭穿了自己還有秦天的身份,現在整個海之角陸地都在通緝你們。」
「……」
敖丙瞳孔震了又震,神色無比的複雜,有些難以接受。
很明顯,他對被控制時發生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更不知道自己把身份給透露了出來,導致現在全海之角大陸的人都在圍捕他們。
看到敖丙神色不對,秦天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不用自責,當時你被宗伊控制也是身不由己,而且我們身份暴露也是早晚的事。」
「而且現在也不是自責的時候,與其懊悔我們不如想想該怎麼面對接下來的難關。」
「秦兄弟說的是。」薛無定附和道:「現在你們身份暴露了,別說你們能不能逃出海之角陸地,就算是逃到了海之角,海底的鮫人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秦天補充說道:「但只要我們能抓到宗伊,到時候問鮫王求取五彩石會簡單很多。」
說完秦天頓了頓,看了一眼敖丙懷裡的敖嬌:「所以不管是為了五彩石,還是為了幫敖嬌奪回她的神識,我們都要抓到宗伊。」
敖丙面露難色:「可是僅靠我們三個人的實力,別說進宮了,想要突破外面那些追捕者怕是都很難吧?」
「所以現在我們需要幫手。」
「幫手?」
秦天點頭:「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在淵城認識了幾個人,有一個實力雄厚的前輩,也就是徐老,還有他的徒弟,汐兒姑娘。」
「還有,其實繁姑娘的真實身份是鮫人族的公主,而且繁姑娘也答應願意幫我們,我相信有他們的協助,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敖丙面露欣喜:「沒想到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認識了這麼多可靠的人。」
「我現在先給他們神識傳音,讓他們過來與我們匯合。」
說著秦天發送一條傳音出去。
「奇怪?」秦天面露疑惑。
「怎麼了?」
「神識傳音發不出去。」
秦天連續試了好幾次,傳音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阻礙一般,發到一半又給打了回來。
薛無定沉吟了片刻,抬起頭來望著窗外說道:「我想應該是那結界導致的。」
這結界在受封大典的前一天晚上就已經落下來了,為的是防止有人出城。
限制出城的同時,這個結界還限制了神識傳音。
秦天望著窗外的結界,兩條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
「那要不這樣吧,等晚點的時候,我們再用隱身法出去看……唔……」
忽然,敖丙的神色凝重了起來,一把捂住了秦天的嘴巴,警惕的望著門外。
「噓,外面有人。」
「?」秦天一臉疑惑。
「窸窸窣窣……」
下一秒,秦天耳朵微動,聽到外面風吹草動的聲音,仔細一聽,好像還能聽見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從腳步聲音判斷他們距離破廟應該五百米左右。
三個人瞬間警覺了起來,站起身來貼在了牆壁後面,透著破漏的窗戶看到窗外有好幾個身影緩緩走過來。
可因為枝葉遮擋的關係,再加上距離有點遠的關係根本看不清他們的樣貌,只知道對方人數應該不少。
雖然看不清他們的樣貌,但是能聽得清楚他們現在的對話。
「可惡,這張三還有他的同夥到底躲到什麼地方去了,讓老子一頓好找。」
「他奶奶的最好別讓老子找到他們,不然我一定把他們狠狠折磨一頓。」
「只要找到了他們就有二十億,還能加官進爵,你們找仔細一點。」
「前面好像有個破廟,他們會不會藏在那裡面。」
「我們進去看看。」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薛無定面色一緊,祭出五龍金劍,站在了門後面,只要他們敢進來,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正當他們準備走進破廟的時候,一個男人忽然叫住了他們。
「等等,這個破廟只有一個入口,萬一他們真的在裡面的話現在一定在等著埋伏我們。」
那男人身後的人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僵,有些畏懼。
「那怎麼辦?要是被他們埋伏我們這些人肯定不夠用的。」
「要不然這樣吧,我進去幫你們看好了,要是裡面有情況的話你們也能及時應對。」
「劉兄,你可真是個好人,要是你出意外了我一定幫你照顧娘子還有孩子。」
「那就這麼辦吧。」
可正當劉兄要走向破廟的時候,一個人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大哥,向北三百米的位置有人說發現張三了!」
「真的嗎?」
「千真萬確,那人往同福客棧的方向逃跑了,再不追我們就分不到錢了。」
「那這破廟怎麼辦?還搜不搜了?」
劉兄回道:「要不你們先去追,我到這破廟裡搜搜看。」
「劉兄,你可真是慷慨大義,要是我們追到了張三,到時候肯定分你一筆錢。」
說完那些人頭也不回往破廟的北方離去。
只有劉兄還停留在破廟外。
等那些人離開後,劉兄慢慢摸索到破廟外,躡手躡腳的摸到了門前。
他推開木門,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呀』聲,秦天順著門縫看了過去,正巧與門外的人對上了視線。
秦天面露錯愕,怎麼是他?
就在這時,薛無定手中的五龍金劍已經舉了起來。
來人聽到身後凌厲的風聲,回頭一看便看見一道凌厲的劍光近在眼前,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直接愣在了原地。
「等等……」
就在薛無定要將來人斬於劍下的時候,秦天伸手將他攔下。
「秦兄弟,你幹嘛攔我?」薛無定不解。
「這人我認識。」秦天回道。
而站在一旁的敖丙也很快認出了此人。
「你是鄧沙坨的那個客棧掌柜?」
經過敖丙這麼一提醒,薛無定也回想起來了。
在山海校場外,這個掌柜還幫秦天說過話。
薛無定並沒有將手中的五龍金劍收起來,而是面帶質疑看向他:「你怎麼會和那些追殺我們的人在一起?」
劉招財嚇得臉色到現在都還是煞白的,他咽了咽口水後解釋:「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張公子,你要相信我,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你之前救過我們鄧江坨,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
薛無定一把拽住秦天勸阻道。
「秦兄弟別相信他,現在這世道有些人為了錢財還有權利,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忘恩負義又算得了什麼,我們還是把他殺了滅口好點。」
劉招財聞言嚇得臉色瞬間慘白,連連擺手解釋道:「我要是真的跟他們是一夥的話,我剛剛就不會讓人故意把他們引開了,張公子,你相信我!」
「剛剛那個說我們逃向同福客棧的人是你安排的?」
「是啊,你要是看的仔細的話,剛剛那個人就是我們鄧江坨的居民啊。」劉招財急的跳腳。
被劉招財這麼一說,秦天回想起來,那個人確實是鄧江坨的居民。
「而且,我之前在你進宮的時候我就說過,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們都會支持你,難道你忘了嗎?」劉招財著急的繼續說道:「徐老說了,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我就報他的名諱,你就會相信我了。」
「徐老?是徐老叫你過來的?」秦天驚訝道。
劉招財點了點頭。
秦天和薛無定眼神對視了一下,最終選擇相信他。
薛無定將五龍金劍收了起來,冷冷問道:「你身後沒有跟著別人吧?」
「沒有沒有!張公子你放心,我是確認了沒有人跟過來才敢進來的。」劉招財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秦天往門外探了探,發現門外現在確實空無一人,這才將他拉進了破廟。
「劉掌柜你先坐。」秦天隨手一指。
劉招財點了點頭,找了個草垛坐了下來,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平復一下剛剛差點跳出來的小心臟。
「劉掌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認識徐老?」秦天好奇問道。
劉招財先是舒了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和同鄉們在酒館喝酒,忽然有一個老道長還有一個長的跟個仙女一樣的女子跑過來找我們。」
聽到劉招財這般描述,秦天不用想也知道是徐老和汐兒。
「後來呢?」
劉招財慌張道:「後來他拿出了一塊鮫王令擺在了我們面前,我們幾個差點嚇得從凳子上掉下來了,我們不過就是幾個修為不怎麼高的普通居民,哪見過這種場面,當時就給他跪下來了。」
嘆息一聲後他繼續說道:「然後徐老就拉著我們談了點事,給我們幾個交待了一個任務,還給了我一個錦囊。」
「任務?交待了什麼任務給你們?」秦天好奇問道。
劉招財回道:「徐老說了,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們。」
秦天砸了咂嘴:「行吧,那你又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劉招財:「其實也不是我找到這裡來的,是徐老交給我的錦囊指示我來的。」
「徐老臨走前告訴我,等你離開了王宮之後讓我打開這個錦囊,說是這個錦囊可以找到你。」
「然後我按照徐老的吩咐,打開錦囊,裡面飛出了幾個字來,寫著『城南破廟』,然後我就過來了。」
聽完劉招財的話,秦天略顯震撼。
徐老昨天晚上把錦囊交給的劉掌柜,所以就是說,他早在昨晚就已經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了。
徐老果然不簡單。
薛無定出聲問道:「那既然你是按照錦囊的指示來的,那你又是怎麼和那群人走到一起的?」
劉招財回道:「在來這路上,我發現有一群追殺你們的修仙者也準備來這,所以我就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後來我通過他們聊天得知他們並不知道你們在這,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過來查探,我擔心你們真的在這,然後我就向我的同鄉發出神識傳音,讓他把人引開。」
「原來是這樣。」秦天恍悟道著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問道:「那徐老叫你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
「哦,對,差點忘了說正事。」劉招財這才想起來自己來這的目的:「徐老說,你們逃出王宮後一定會衝動,所以讓我來阻止你們。」
「……」
秦天嘴角尷尬的抽了抽。
看秦天表情,劉招財就知道徐老沒有猜錯。
事實上,在劉招財沒來之前,秦天確實打算等晚一點的時候想辦法再進一次王宮。
只是還沒來得及實施想法,劉招財就來了。
劉招財指了指破廟的正中央位置。
「徐老讓張公子你這段時間先抓緊修煉,他在佛像的後面畫了一個小世界,可以供你們藏身。」
順著劉招財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裡確實有一尊已經破損了的佛像。
走到佛像身後,也確實有一個小小的黑洞。
「沒想到徐老能想到這一步。」秦天望著佛像後面的小世界,不由出聲感慨。
劉招財起身,向秦天拱手說道:「那張公子你們暫時先在這藏著,千萬別出去,外面現在到處都是在追捕你們的人,我每隔一段時間會過來一趟,告訴你們外界發生的事情。」
「好,辛苦你了劉掌柜。」
「不辛苦,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劉招財轉身離開。
待劉招財離開後,秦天他們也進入了小世界內。
……
「哎喲,疼死我了!」
「疼啊……誰能幫幫我,太疼了……」
自秦天逃離王宮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王宮內遍地都是傷員,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大殿內那些官員們、十八校尉、八大將軍、侍衛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傷。
他們也都是被秦天一人所傷。
這時宗伊已經運功療傷完畢,他站起身來,眉頭緊蹙看著那些傷員。
他冥思苦想了片刻,運轉體內的丹田,一道真氣凝結與手心之中。
只見他掌心向外一推,手心凝結的真氣化作無數條細線進入那些傷員的體內。
在真氣進入身體的瞬間,他們的呻吟聲停止了,臉上痛苦的神色也逐漸漸退。
其中一個校尉摸著自己的胸口,驚覺道:「宗……宗國師,您是在為我們療傷嗎?」
「宗國師,您大可不必這樣,您給我們這麼多人療傷很消耗真氣的。」
「閉嘴,別說話!」宗伊面色一寒,冷冷說道。
「宗國師對我們實在是太好了,此生無以為報!」
宗伊並未理會他們,而是繼續給他們輸入真氣,幫他們療傷。
約莫一炷香後,宗伊已經是滿頭大汗,不管怎麼說,同時替幾百個傷員療傷不僅消耗真氣,也十分消耗體力。
但宗伊並不在乎,因為對他來說,這些人都是他的戰力,若是讓他們就這麼死了那也太浪費了。
很快,那些人身上的傷痕消散,內傷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十八校尉緩緩站起身來,整齊劃一來到宗伊面前。
唰唰唰——
他們齊刷刷的單膝跪在宗伊面前。
「宗國師恩德屬下沒齒難忘,十八校尉此生將誓死效忠陸地之主,效忠宗國師!」
宗伊瞥了一眼坐在王座上兩眼無神,形同傀儡般的普修,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效忠我就好了,陸地之主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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