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薛無定這表情,菩提老祖呵呵一笑,捋著鬍鬚說道:「你別這種表情看著我,放心,老夫我不是什麼壞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薛無定有些尷尬:「徐老怎麼可能會是壞人呢,在下可不敢隨意猜忌您的身份。」
「嘴上說著不敢猜忌,心裡卻好奇的很吧?」菩提老祖說道。
薛無定尷尬笑著,不敢說話。
儘管菩提老祖笑臉盈盈,但氣場卻十分強大,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菩提老祖撇了撇,見客棧內已經只剩下自己和薛無定,從身上摸出了一塊通體金黃的牌子,拍在了桌上。
「這這這……」
薛無定望著金牌上雕刻的鮫人族徽,瞳孔逐漸放大,嘴巴微張,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眼前的這塊金牌是鮫王令,而且還是權限最高的鮫王令,能號令所有鮫人一族,見令牌如見鮫王。
這令牌為何會在徐老的手上?
菩提老祖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將鮫王令重新收了起來,悠悠開口道:「這鮫王令是我離開海之角時鮫王交給我的,說是關鍵時刻可以用到。」
「而鮫王給我這鮫王令,目的是用來追捕宗伊的,這次張小友進宮也是為了幫我尋找宗伊的蹤跡。」
「我想宗伊現在很有可能察覺到了什麼,不然為何張小友還沒有進宮,身邊就有這麼多眼線盯著,可想而知,張小友明天進宮該面對怎樣的危險。」
「因此,我想找你幫個忙,助張小友找到宗伊。」
薛無定誠惶誠恐,單膝下跪,抱拳回道:「徐老您言重了,您手握鮫王令,號令整個鮫人族,別說是幫忙,就是讓我薛無定去死都行!」
「再者說這宗伊出逃我們無定盟也有責任,所以找到宗伊也是我們無定盟該做的事,幫忙什麼的在下實不敢當。」
「只是不知,徐老想讓我做什麼?」
菩提老祖揚起老謀深算的笑意,衝著薛無定招了招手:「你附耳過來,我與你細說。」
薛無定愣了愣,站起身來靠近過去。
「到時候我們就……」
薛無定一邊聽,一邊點頭,期間臉色變了又變,眉頭皺了又皺。
「……好了,大概也就是這樣,你覺得如何?」菩提老祖問道。
薛無定面露愁容:「不會被發現吧?」
「放心,有我在怎麼可能被發現,你放心大膽的做就好了。」菩提老祖起身,深吸一口氣道:「我也還有別的要事,我就先走了。」
薛無定點頭,看向秦天的房間,眼神中透著一絲羨慕:「徐老為張兄弟可真是是煞費苦心啊。」
而此時的秦天正在小世界內辛苦的練劍,渾然不知菩提老祖和薛無定的謀劃。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不覺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
鄰近午時,秦天終於從小世界內走了出來,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受封大典。
秦天先是來到柳纖馨的房間,打算跟她見一面再進宮。
可是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得到回應,推開門一看,才發現房間裡早已經沒人了,物品什麼的也都擺放整齊,壓根沒有住人的跡象。
這時店小二從秦天身邊經過,秦天一把抓住他,指著柳纖馨的房間詢問道:「住在這個房間的姑娘去哪了?」
「今天早上一大早的時候她就和幾個人一起退房了。」
「退房了?那他們有說去哪嗎?」
「我只聽他們說什麼逃離是非之地什麼的,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吧,謝了。」
「不客氣。」
秦天面色沉重的思考著,逃離是非之地?難道說他們現在出城了?
可淵城被封了,他們能去哪裡呢?
又或者是說,他們被王宮的人抓走了?
但按照徐老的實力,他們應該很難抓走汐兒他們的吧?
「對了,張大人。」
就在秦天還在認真思考的時候,離開的店小二又走了回來:「你可知道現在你有多受歡迎嗎,今天一大早全城人都來看你的受封大典了,現在都在樓下等著呢。」
「是嗎?我看看去。」秦天走到走廊盡頭,推開了木窗,便看見同福客棧的那條街道兩側排成兩條長龍。
他們望著同福客棧的大門,翹首以盼,等著秦天出來。
「張三!張三!!」
就在這時,樓下響起一道洪亮的呼喚聲,低頭一看,便看見路同仁帶著兩個侍衛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店小二一臉諂笑,衝著秦天拱手恭賀:「路校尉來接你進宮了,張大人你快下去吧,小的先在這提前恭賀您成為海之角陸地新一任校尉,還請大人別忘了小的。」
秦天苦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暗道,今天能不能成校尉還不知道呢。
來到客棧門外,路同仁仰著頭望著秦天,皮笑肉不笑的衝著秦天拱手祝賀。
「等到了王宮之後,我們可就是同僚了,我先在這恭賀你,開啟新生。」
「新生」兩個字吐出來的時候咬得很死,聽著像是反意思。
即使秦天再愚鈍,也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想來此去王宮定然危險從從,也難怪昨天徐老會那般慎重的詢問自己。
看來真給薛無定說中了,此去怕是九死一生。
秦天面露微笑,客氣回道:「客氣了,是不是新生,還未可知呢。」
「哼。」路同仁冷哼一聲,衝著兩個侍衛使了使眼神,他們二人心領神會,一左一右走到秦天身後,像是緝捕罪犯一般。
路同仁用腦袋指了指通向王宮的大道,開口道:「走吧,該上路了。」
「張大人,我是張員外,這是我送給您的受封大禮,還請您做了校尉以後別忘了我啊!」
「我是王員外,這是上好的千年寶石,還請您笑納!」
「張大人,我是……」
秦天剛走出客棧,便有一群人抱著貴重物品湧上來,一個勁的想要巴結討好秦天,想得到秦天的照顧。
沒等秦天開口,路同仁便上前怒斥道:「放肆!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街行賄。」
「這張三還沒成校尉呢,等當了校尉那還不得了,來人,把這些東西全給我沒收了!」
兩個侍衛上前,將送給秦天的禮品都搶了過來,扔進了路同仁的儲物戒當中。
送禮的這些富商皆心照不宣,明白這些禮物被路同仁私吞了,但是卻毫無辦法。
誰讓這路同仁是校尉呢。
霸占完屬於秦天的禮品後,路同仁還一臉挑釁的看了秦天一眼,詢問道:「張大人,我沒收這些東西你沒有意見吧?」
秦天甚是慷慨的擺手道:「你喜歡多少拿多少,我無所謂。」
「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路同仁像個公雞一般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最前面,將送給秦天的禮品全給扔進了自己的儲物戒,他那洋洋得意的嘴角都快咧到腦後跟去了。
從同福客棧到王宮大門將近兩公里左右,兩公里的街道上兩邊都是來觀看這次受封大典的群眾,幾乎是半個淵城都趕來了。
因為淵城封城的緣故,很多來淵城觀看海陸雄豪賽的群眾也沒法回去,索性便留在了淵城繼續看完受封大典。
街道兩邊議論聲頻頻。
「怎麼只有張三一個人啊?不是還有一個黑蓮聖使嗎?」
「聽說是早就請進宮了,說不定現在王宮裡面等著受封呢。」
「那黑蓮聖使應該能冊封什麼將軍啊?」
「誰知道呢……」
「……」
議論聲太多了,秦天直接選擇了充耳不聞。
臨到宮門時,扎堆在人群中的劉招財衝著秦天招手。
「張公子!張公子!」
見到劉招財向自己招手,秦天直接走了上去:「劉掌柜,你怎麼也來了?」
劉招財訕笑著指著身後幾個鄧江坨的居民道:「不止是我來了,他們也跟著來了,能看到你當上校尉,我們真是打心裡高興啊。」
秦天乾笑兩聲:「不過就是個校尉而已……」
忽然,劉招財握住秦天的手,一臉誠懇道。
「張公子,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的。」
秦天有點蒙,不懂劉招財這話是什麼意思。
「喂,有完沒完了,走不走了!」路同仁在前面不耐煩的催促道。
劉招財衝著秦天擺手,將秦天推向宮門的方向。
「張公子你快去吧,記住我說的話。」
秦天更加茫然了,很想問其中緣由,但礙於時間的關係,只能作罷。
前面便是王宮的大門,三丈高的大紅門雕刻著兩個栩栩如生的畫像,左邊是鮫王,右邊是陸地之主普修,各自手握長槍利刃,目光凌厲,讓人看著肅然起敬。
大門前左右各站著十位侍衛把守城門,在大門的中央還懸掛著一塊三尺高的玲瓏剔透鏡,所有進入宮門的人都將無所遁形。
在這扇大門後,便是巍峨屹立的宮殿,光是在門外看便能感覺到氣勢恢宏。
秦天來到宮殿門外,兩個侍衛將他攔在了門口。
「請雙手張開,進宮前例行檢查,危險物品禁止攜帶進宮!」
秦天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張開手,讓兩個侍衛亂摸了一通。
當摸到大腿根部的時候,秦天下意識抖了一下,捂著襠部往後縮:「幹嘛!性騷擾啊?信不信我當上校尉後第一個把你給辦了?」
那侍衛面露忌憚,看向路同仁詢問他的意見。
路同仁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別搜了,隨後朝著秦天伸出手說道:「是你自己把那把劍交出來,還是讓我們搜?」
「一把沒有劍鋒的鏽劍也叫危險物品?」秦天自嘲道。
「一劍差點把整個山海校場給毀了,你告訴我這不叫危險物品?」路同仁反問道。
秦天有些無法反駁,只能伸手一抖,將龍吟劍給召喚出來,直接扔給了一旁的侍衛。
侍衛伸手去接,結果『哐當』一聲,連人帶劍都砸在了地上。
那侍衛一臉痛苦的衝著其他侍衛招手求救:「快,快幫我搬走,我快被壓死了!」
「一把劍能有多重,你是有多廢物!」
路同仁啐罵一聲上前,想單手將龍吟劍拎起來的時候發現有點不對勁。
媽的,這劍怎麼這麼重?
張三是怎麼把它揮動的?
路同仁很想兩手並用,但是又覺得很丟臉,只能尷尬的咳嗽一聲,招了幾個侍衛過來:「咳咳,那個什麼,這鏽劍我不想碰,你們把它搬走!」
秦天站在一旁,一副玩味的笑意看著路同仁。
經過昨天一晚上的練習,秦天現在已經可以輕易揮動五百斤重的龍吟劍。
現在他的臂力屬實大的驚人。
路同仁迎上秦天的視線,登時惱羞成怒:「看什麼看,等進了宮門後有你好看的!」
「開宮門!」
隨著路同仁一聲爆喝,兩邊的侍衛齊力將三丈高的大紅門推開,顯露出宮門的景象。
秦天跟著路同仁的步伐走進宮門,心中有些忐忑。
進門眼前便是一個將近三畝地大的廣場,正中央是一條直達王宮正殿的階梯,大概估量了一下,這階梯最少得有五百多階。
階梯的左右兩側站著十八校尉,一邊八個,一邊九個。
在廣場的兩側,左右各有三支整齊排列的士兵隊伍,手持病人,氣勢威嚴。
正殿門外左右分別站著四個身披金甲,神勇無雙的戰士,看他們模樣,秦天大概能猜出來,這八個應該就是八大將軍了。
宮殿裡面正中央,危襟正坐著一個頭戴金冠,身披金服的男人,他便是這海之角陸地的主宰者,普修。
在他的右側,是一身漆黑的只露出一雙眼眸的宗伊。
在他的左側,則是昨天給秦天頒發旨意的內官。
隨著秦天進入了宮門,宮門『啪嗒』一聲關上,門外相送的群眾相繼離開,不少修仙者離去後,繼續用玄光鏡觀看此次的受封大典。
「上去接受你的受封大典吧。」
路同仁身形一閃,回到了十八校尉的隊列當中。
秦天下意識回頭望了一下身後關閉的大門,看來自己已經完全沒有退路了。
深吸一口氣後,秦天的視線又重新回到了正前方,身邊周圍都是王宮的士兵將領,只有他孤身一人。
整個王宮內充斥著一股壓抑的氣息,所有人的神色都十分嚴肅且莊重,給秦天一種無形的壓力。
望著綿延的階梯,秦天走上第一步,緩緩步入宮殿。
每上一步,秦天便感覺到一分壓力。
特別是來到宮殿門前的時候,感受到八大將軍的視線時,秦天感覺自己像是要被他們的目光洞穿了一般,感覺到一股窒息感。
進入殿門,秦天來到大殿中央,衝著端坐在王座上的普修鞠躬行禮:「參加陸地之主。」
普修面色一沉,臉色十分難看。
普修臉色一變,整個王宮的氣氛都壓抑了起來,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從普修成為陸地之主以來,秦天還是第一個敢站著給普修行禮的,也難怪普修面色會那麼難看。
路同仁望著秦天,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心中不禁暗想,這張三是真不怕死還是腦子有問題?面見陸地之主都敢這般無禮,簡直是不要命了。
不止是王宮內,就連宮外那些群眾看到這一幕時,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顫了顫。
站在一側的內官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普修的眼色,見他神色依然烏雲密布,立馬衝著秦天厲聲爆喝。
「放肆,張三你好大的膽子,昨天接旨不跪也就算了,今天面見陸地之主也敢不跪,簡直狂妄至極!」
秦天咧嘴一笑,絲毫沒有感受到此刻的強大氣壓。
「昨天接旨的時候我就已經說了,我此生只跪父母,陸地之主怎麼說也是這海之角陸地的主宰者,應該不會跟我這小人物計較吧。」
秦天無形中普修帶了一頂高帽子,就算是普修想發作也拿秦天沒辦法,畢竟現在王宮外有不少人正看著呢。
若是因為這種事對秦天發難,那只能說明他普修毫無肚量。
普修咽下心中怒氣,衝著內官擺了擺手示意:「算了,今天怎麼說也是張三的受封大典,不跪就不跪吧。」
「開始冊封吧。」
「是!」內官點頭吸了吸氣,洪亮的高呼一聲:「受封大典現在正式開始!!」
「轟!!」
就在這時,宮門發出一聲巨響,兩個侍衛重重的砸在宮門上,沉重的宮門應聲撞開。
「陛……陛下,有人硬闖宮門!!」
剩餘的十幾個侍衛面色忌憚,手持兵器一致對外,被門外的人步步逼退。
「何人敢硬闖宮門,不要命了嗎?」內官衝著大門便是一頓爆喝。
只見一個全身包裹著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他的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勢,有恃無恐的走進宮門。
在經過宮門時,懸掛在中央的玲瓏剔透鏡倒影出他漆黑的身影。
在看到這人時,宗伊瞳孔陡然一縮,心中驚呼,黑蓮聖使!!!
見是黑蓮聖使,宗伊又是吃驚,又是疑惑。
為何黑蓮聖使會出現在這?
他不是被自己關進大牢了嗎?
怎麼還能這般張揚的從宮門進來。
宗伊朝著一旁的近身侍衛使了使眼色,讓他去大牢中查看。
這邊黑蓮聖使並未發覺宗伊的小動作,直接無視了內官,看向坐在王座上的普修喊道。
「怎麼說我也是天人榜的第一,今天是受封大典,我怎麼能不在呢,你們這些侍衛把我攔在門外不讓我進來,我就只好硬闖了,還請陸地之主不要怪罪。」
普修面露一抹陰沉,雙手握緊了王座上的扶手,玄鐵所鑄的王座愣是被他捏出一個印子來。
先是秦天在殿前無禮,現在又是黑蓮聖使硬闖宮門,就算是再好說話,也不可能不生氣。
可黑蓮聖使說的並沒有錯,普修無法當著全城人的面問罪。
普修深吸一口氣,硬是將心中的那口怒意吞下,一掌拍出,一股霸道的真氣直衝門前的十幾個侍衛。
只聽『轟』的一聲,負責把守宮門的二十個侍衛瞬間化為飛灰。
「!!!」
秦天面露一抹驚愕,沒想到普修會這麼冷血無情,直接將那些侍衛給處決了。
普修嘴角強行擠出一抹假笑,看向黑蓮聖使說道:「黑蓮聖使說的是,你是天人榜的第一,他們不讓你進宮確實是他們不對,我已經將這些人給處決了,不知道黑蓮聖使可還滿意?」
黑蓮聖使眼角略彎,露出一抹笑意,拱手道:「陸地之主稍加教訓一下就好了,何必殺了他們呢,您這樣讓在下有些受寵若驚誠惶誠恐。」
普修心中哼道,你這哪有受寵若驚誠惶誠恐的樣子,怕是現在已經心中得意的不行了吧。
「陛下,那這受封大典還繼續嗎?」一旁的內管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普修甩手一揮,將敞開的宮門重新關上,沉聲道:「繼續吧。」
等黑蓮聖使來到殿前,站在秦天身側,秦天忍不住好奇小聲問道:「你不是昨晚被請進宮了嗎?你是怎麼出現在宮門外的?」
黑蓮聖使露出一抹神秘的眼神,回道:「是徐老他們把我救出來的,我也是剛剛出來,好在是趕上了。」
秦天露出欣慰一笑,心中想道,難怪見不到徐老他們,原來是去救黑蓮聖使了。
「受封大典現在開始!!」
隨著內官一聲洪亮的呼聲落下,王宮內所有人瞬間肅然起敬,面色莊重起來。
秦天和黑蓮聖使不敢再竊竊私語,站直了身體等著內官頒布詔令。
內官在手中展開一張蠶絲捲軸,振振有詞的念道:「奉天承運,陸主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而軍帥戎將實朝廷之砥柱,國家之干城也……」
聽著這繁瑣而冗長的詔令,秦天忍不住想打哈欠。
也就在秦天分神的片刻,從殿後走來一個侍衛,他手中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杯酒,這兩杯酒被叫做『盡忠酒』,是所有被冊封的將士都需要喝的一杯酒。
寓意著喝了這杯酒之後今生今世效忠海之角陸地。
侍衛端著托盤來到宗伊身邊,詢問宗伊的意見:「宗國師,您看這樣可以嗎?」
宗伊望著兩杯酒沉思了片刻,心中暗道,雖然說張三對自己的威脅很大,但他實力確實不錯,屢次讓自己大開眼界。
就這麼把他殺了著實有些可惜,若是能把他留作己用,倒也不是不行。
還有那黑蓮聖使也是。
只要能把黑蓮佛印種在他們體內,以後他們就是自己手中的傀儡。
不由,宗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手心浮現出兩片花瓣,花瓣似柳絮一般飄進酒杯當中,融於酒水之中。
宗伊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可以了,等會將這盡忠酒端給他們。」
「是!」
侍衛端著盡忠酒候在一旁,等著內官將詔令念完。
「……今承蒙陸地之主聖恩,特奉黑蓮聖使為元明將軍,奉張三為英衛校尉,欽此!」
話音落下,端著盡忠酒的侍衛上前,來到秦天還有黑蓮聖使的面前。
內官指著托盤上的兩杯水酒說道:「這是盡忠酒,是每個將士受封前必須走的過程,還請兩位喝下盡忠酒,這受封大典才算完成!」
秦天端起其中一杯盡忠酒,放在鼻尖聞了聞。
見秦天將盡忠酒湊在面前,宗伊看的那脖子都要伸長了,心裡也不由自主緊張了起來。
攥緊了拳頭盼望著秦天儘快喝下那杯盡忠酒,只要秦天被控制,這樣他才可以高枕無憂,專心統治三界了。
只見秦天皺起了眉頭,聞到這酒杯內似有什麼不對勁。
這兩天,秦天已經多次聞到這種氣息了,先是鳳僧,再是幫鳳僧討說法的那個『兒子』,然後又是那內官。
他們身上的氣息便和這酒杯中的氣息相似,想來這就是徐老所說的黑蓮佛印的氣息了。
既然這黑蓮佛印產自宮中,那敖嬌敖丙也一定就在宮裡了。
秦天將酒杯放下,看向了普修說道:「陸地之主,我可否跟你商量個事?」
普修饒有興趣問道:「什麼事?」
「我想用我這校尉之職跟你換兩個人,你看行不行?」
「???」
「!!!」
秦天這話一出,宮內所有人再次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張,神色各異,有的吃驚,有些疑惑,有的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秦天。
那些用玄光鏡觀看受封大典的群眾皆是驚愕。
「這張三在想什麼啊?用校尉之職換兩個人,要知道這校尉一職是多少人想了一輩子也想得到的。」
「可不嘛,每年因為爭搶一個名額,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張三還把這唾手可得的校尉直接放棄了,這兩個人怕不是張三他爹娘?」
「換做是我,別說是爹娘了,就是用我全家的命來換這個校尉之職我也願意,當上校尉從此榮華富貴,有權有勢,真不知道這張三在想什麼。」
「誰說不是呢!」
劉招財等人坐在一旁聽著那些人議論,沉默不語,神色擔憂。
他們擔心秦天在大殿上當眾拒絕受封,恐怕會惹怒普修,甚至是整個王宮的人。
「砰!」
果不其然。
宮殿內普修憤然拍桌怒視著秦天,臉色陰沉的不行,雙眸的怒火似要將秦天給吞噬了。
「張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王的底線,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嗎?」
「這校尉之職換兩個人?你當這王宮是你家門口的菜市場了嗎?」
黑蓮聖使砸了咂嘴,開口道:「若是一個校尉之職不夠的話,要不再加上我這將軍之職吧,這樣總能換兩個人了吧?」
這次整個王宮所有人的臉都黑了。
就連秦天也忍不住看了黑蓮聖使一眼,黑蓮聖使這什麼理解能力?
這哥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虎了?
「呵呵呵。」普修怒極反笑,王座的扶手都快被他給捏碎了:「好,很好!」
「你們兩個可真是好樣的!既然你們都不想歸入本王麾下,那我也就不強迫你們了。」
「真的?」黑蓮聖使驚喜道:「沒想到你還挺好說話嘛,那你趕緊把那兩人還給人家張三吧,我們也好早些回去。」
「要想問我要人也行,只要你張三願意用命換就行。」
「誒不是,我們不都說了嗎,用兩個職位換兩個人,這買賣對你來說應該很划得來啊,你怎麼可能出爾反爾呢?」黑蓮聖使道。
「本王什麼時候答應過你們了?」普修面色一寒,眼眸中迸射出殺意:「既然張三不願意歸入本王麾下,那我們就好好清算清算以前的那些舊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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