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我裝的膿包了一點,你就真以為老子是膿包?」
鳳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諷說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所有的流星錘我都躲了過去是為什麼?你真以為我是運氣好?」
被仇恨沖昏頭腦的方撫在這一瞬間清醒了過來,回想起下午比賽的場景,再加上鳳僧剛剛展現的實力,質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絕對不是丙級!」
剛剛那一擊所造成的衝擊力不是丙級該有的實力。【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鳳僧呵呵一笑,拿出一塊寫有『丙』字的參賽牌,戲謔說道:「你說的是這個?」
只見他拇指摩挲,木牌上的『丙』字逐漸褪色,露出一個『甲』字。
方撫陡然瞪大了雙眼,心中震撼。
甲級!!
甲級這樣的人物那可是能叱吒天人榜的存在,為何這種人會出現在地人榜?
不等方撫想明白,一道刀光便揮灑而來,穿過了他的脖頸。
咕嚕嚕……
一顆人頭滾落下來,無頭屍體鮮血噴涌如注,撲通一聲向後倒下,將整個地面染紅。
直到最後,方撫都沒有想明白,雙眸幾乎瞪出眼眶,死不瞑目。
鳳僧甩了甩指尖的鮮血,衝著方撫的屍體不屑啐了一口:「就你還想埋伏老子,要不是為了張三,我需要跟你這種垃圾對戰,還裝膿包?」
「我呸!」
丟下這句話之後,鳳僧頭也不回離開了巷子。
……
第二天。
「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方撫三兄弟被殺了,那死狀,嘖嘖,真的慘啊。」
「方撫被殺?他實力不是挺不錯的嗎,還有望拿這次地人傍的第一,到底什麼人這麼厲害,能把他們三兄弟給殺了。」
「誰知道啊,有人說是尋仇的,有人說是劫財的,反正那條街道我可不敢去了,巷子的地面都被染紅了。」
「你們說,會不會是張三乾的?」
一夜之間,幾乎整個淵城都得知了這樁慘案,參賽者被殺那可是很大的一件事。
這事發生後,甚至是驚動了王宮,王宮內連夜出動了侍衛調查此案。
但不知為何,聲勢浩大的隊伍出動了之後沒多久,就沒有結果了,最終草草結案。
很快,這件事轟動了整個淵城,人盡皆知。
客棧、賭坊、酒館內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
有不少人懷疑,這件事是秦天乾的。
在海陸雄豪賽這種特殊時期,還敢不怕死犯事的,整個淵城內也就只有那法外狂徒張三了。
且,秦天還參加了比賽,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們之間在比賽中發生了糾紛,賽後尋仇。
「咳咳……」
此時,秦天正好坐在角落和菩提老祖他們用餐,剛好聽到了這議論聲,不由嘴角抽了抽,出聲咳嗽了兩下。
「我去,張三,快跑……」
幾個議論的人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是秦天的身影后嚇得一個哆嗦,連忙丟下飯錢逃離客棧。
距離半決賽還有一個時辰,秦天才沒有心情去關心這些,也懶得和他們解釋什麼。
黑蓮聖使已經率先進入了決賽,按照他的實力,拿下天人榜第一是不成問題的。
現在也就只剩下柳纖馨和秦天在半決賽,今天兩場比完之後,便能決出誰是地人傍的第一。
這時,繁施仁端起手中的酒杯,衝著柳纖馨恭賀道:「汐兒,提前慶祝你拿下地人傍的第一。」
「我已經打算好了,決賽的時候把第一讓給張三。」柳纖馨淡然回道。
「什麼?!」繁施仁頓時不淡定了,指著秦天喝道:「讓給他?他也配?」
「他能不能打贏王阜都不一定呢!」
「誰說我不能打贏王阜了。」秦天自信道。
昨天晚上,自己可是大出血借了三億給王阜,讓對方成為了自己的『借款人』,有了身份令牌的加持,怎麼可能贏不了?
繁施仁嗤笑一聲,手指左邊方向說道:「你知道旁邊那家賭坊你和王阜的賠率是多少嗎,一賠一百,你的賠率一百!」
秦天不怒反喜,雙眼放光:「真的?那我給自己下一百注,不是要賺翻了?」
繁施仁譏諷道:「王阜現在的實力早已經超越了路同仁,你不過就是殺了一個小城主而已,不會以為真的無敵了吧?」
「不就是一個王阜嗎,我站著不動都能贏。」秦天一臉淡然回道。
換做是昨天,秦天可能還不會這般豪言壯志,可現在王阜可是他的『借款人』,秦天自然不擔心了。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站著贏!」繁施仁冷笑,轉頭看向菩提老祖詢問道:「徐老,你說呢?」
「我倒是不擔心張小友,反而是有些擔心汐兒。」菩提老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柳纖馨:「昨天的比賽我用玄光鏡看過了,那個鳳僧你還是小心一點。」
「徐老你也覺得這鳳僧不簡單?」秦天問道。
「這我倒不清楚,這要你們自己去發覺。」菩提老祖並未明說。
原本還有些輕鬆的柳纖馨聽到菩提老祖這麼說之後,臉色有些沉重了起來。
昨天在校場的時候,柳纖馨就已經意識到了鳳僧有些不簡單。
聽到菩提老祖這麼說後,心裡便更加篤定了。
「師父,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像方撫一樣掉以輕心的。」
「那自然最好。」菩提老祖看了看時間,站起身來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先去校場吧,我也回房間了。」
待菩提老祖回房後,秦天和柳纖馨也離開了客棧,前往山海校場。
剛到校場,便看到大門外被諸多群眾圍的是水泄不通。
今天是天人榜和地人榜決出第一的日子,地人榜賽場在山海校場,天人榜賽場則是在百丈開外的山崖校場。
同樣是決出第一兩個場地,山海校場的觀眾卻比山崖校場的觀眾足足多出了兩倍之多。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差距,主要是因為兩個原因。
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黑蓮聖使奪得天人榜第一毫無懸念,根本沒什麼好看的。
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秦天。
他作為淵城內知名的『法外狂徒』,不少人都想看到他被王阜胖揍。
更有不少的富商帶了點個人情緒,為了給王阜壯勢,投下千金賭王阜贏。
再者王阜的實力確實不低,在這一屆地人榜的選手當中,他算得上是佼佼者了,實力不弱路同仁。
所以賭坊那一賠一百的賠率就是這麼來的。
加上昨天晚上發生的命案,淵城內的百姓對秦天的恨意更甚了,巴不得王阜能在賽場上當場暴斃。
這時,王阜的身影從校場左側緩緩走來,所有人都熱情的圍了上去。
「王公子,今天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現,你要是能打敗張三,可就是我們淵城的英雄了。」
「是啊,這張三猖獗無比,不僅殺了城主吉蕪,還殺了參賽選手方撫,現在只有你能收拾他了。」
「若是王公子贏下了比賽,不僅可以得到一億的賞金,還能得到陸地之主器重,到時肯定就不是一個區區校尉之職了。」
「王公子的前途一片光明啊!」
聽到這些話後,王阜十分高興,抱拳衝著眾人說道:「各位請放心,我王阜一定不會辜負你們期望,今天張三必定敗在我的手下!」
說話間,王阜的眼神瞥到了一旁的秦天,面露輕蔑:「喲,這不是張三嗎?殺了方撫你怎麼還敢從正門進啊?換作我是你的話,早就已經從校場的側門偷偷溜進去了。」
「我張三行得正坐得端,是我殺的我自然承認,不是我殺的我幹嘛要躲?」秦天正色回道。
王阜一臉意料之中的神色說道:「早就知道你不會承認了,不過也沒有關係,反正今天我會在賽場將你教訓一頓,也算是幫方撫報仇了。」
「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汐兒,我們走。」
說完這句話後,秦天便拉著柳纖馨進入了校場。
望著秦天的背影,那些群眾既忌憚又氣的咬牙切齒。
「真是猖狂!」
「王公子加油,賽場上把他殺了也不足為惜!」
「各位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衝著群眾揮了揮手之後,王阜也轉身走進了校場內。
海陸雄豪賽是封閉式比賽,不能進場參賽,但是為了讓群眾第一時間知道場內情況,在校場正門上方施放了一個巨大的玄光鏡,以供眾人觀賽。
待四位選手全部進入了校場之後,校場大門關閉。
秦天和柳纖馨進入校場,鳳僧迎面走了上來,依然是一臉笑容。
「汐兒施主,今天是我們兩對戰,小僧實力不濟,還請施主可以手下留情。」
「若是你願意主動投降的話,小僧可以給你十顆寶石作為回報。」
秦天和柳纖馨同時皺眉。
這不就是昨天鳳僧對戰荀天瑞時用的伎倆嗎?
柳纖馨直接拒絕:「不好意思,我不需要,賽場上我們各憑本事贏得比賽吧。」
「既然施主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各憑本事好了。」說話間,鳳僧的眼神中閃爍著一抹陰森。
「請四位參賽選手做好準備!」
秦天和柳纖馨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分別跳向了擂台。
「王公子加油,替我們好好教訓一頓張三老賊!」
「殺張三,殺張三!」
「……」
比賽還未開始,場外的觀眾就已經沸騰了,那如潮水一般的歡呼聲就算是隔著大門都能聽見。
聽到這加油吶喊聲後,王阜氣勢更足了,一臉得意:「聽見沒有,他們一個個都巴不得讓你死。」
「不過看在你昨天借我錢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命,只要你現在跪下來,向我磕三個響頭,然後認輸,用那三億買你的狗命,怎麼樣,這筆買賣很划算吧?」
「你的意思是那三億你不想還了?」秦天挑眉,戲謔道。
「你自己硬塞給我的,我憑什麼要還?」王阜一臉輕狂回道。
秦天砸了咂嘴:「那這樣好了,你跪下來向我磕三個響頭,然後認輸,剛剛你說不還錢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如何?」
嘩——
「這張三實在是太狂妄了,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我現在就衝進去揍他一頓了!」
「哼,他現在越狂妄,等會就會越慘,王公子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今天就是張三的身死之日!」
「殺張三!」
「殺張三!」
「……」
聽到這話後,場外的觀眾一陣議論。
他們對於秦天說出這種話並不意外,因為秦天這段日子的作為確實是有這個資本狂妄。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們才會這麼氣憤。
場外觀眾因為這話氣的全場震怒,更別說是王阜了。
他攥緊了拳頭,青筋暴起,雙眸迸發猩紅的光芒:「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王阜右手猛地一抖,流光劍抓在手上。
只見他腳尖猛地一蹬釋放移形換影,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不到半息,他的身影在秦天身後凝現,單手高舉著流光劍。
「好快!」
秦天的視線幾乎都有些跟不上他。
王阜嘴角微翹,運作真氣,流光劍散發出一道陰森的光芒,爆喝一聲之後,一劍由上而下斜劈而去。
咻——
一道凌厲的劍氣如潮水猛獸一般向秦天襲來。
秦天卻是閉著眼睛站在原地,既不祭出龍吟劍,也不閃不躲。
「他在幹什麼?自殺?」
「他一定是看到王公子的移形換影之後,直接放棄抵抗了。」
「果然還是王公子厲害啊,剛開局,就把這張三給嚇得不敢動了。」
當那些觀眾通過玄光鏡看到秦天不動時,都已經下意識認為王阜贏了。
國師府內。
宗伊看著玄光鏡內秦天這等動作時,面露疑色。
難道張三當真只有這點本事?是自己高看他了?
於此同時,不只是宗伊一個人在觀看秦天的比賽,身在同福客棧的菩提老祖也是一樣。
他面露早已看透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喃喃自語:「不愧是道總的接班人,喜歡玩這些刺激的……」
玄光鏡內,劍光閃爍,擦著秦天的發梢而過,眼看他就要被一劍削掉了頭蓋骨,忽然一個透明的屏障出現。
轟——
擂台之上爆發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就連腳下的地面都震了兩下。
龐大的能量將王阜吹得五官扭曲:「真氣護盾!」
就在被震飛的一瞬間出去,王阜及時張開真氣護罩。
啪!
可這能量實在是太大,就算是真氣護罩也只堅持了一息的時間,好在是巨大的能量被真氣護罩擋了七七八八。
在護罩碎了之後,王阜用流光劍抵在身前,腳下被拖出一條足足一尺長的拖痕,這才將最後的傷害給格擋乾淨。
「……」
全場看到這一幕時,陷入了無盡的沉默。
這張三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不過就是一個護罩而已,竟然能爆發出這麼強大的能量,而且,王阜也釋放了真氣屏障,竟然撐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
不是說王阜比路同仁還要強嗎?
怎麼會是這樣?
當宗伊看到這一幕時,臉色黑了又黑。
剛剛那一幕,宗伊想起了那個噩夢,兩隻手忍不住緊緊握了起來。
張三一定得死,不死我永遠也不能心安。
於此同時,菩提老祖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神色,很是欣慰笑笑了笑:「看來不出意外的話,小天應該是晉級了。」
玄光鏡內,王阜一臉匪夷所思,站直了身子看著秦天。
「昨天你對戰容岫的時候,真氣屏障可沒有現在的威力,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你管我怎麼做到的,你能碰到我一下,就算我輸!」秦天玩味的衝著王阜勾了勾手指頭。
王阜被徹底激怒,周身爆發出一個滔天的氣勢,頭髮都倒豎了起來。
「死!」
王阜爆喝一聲,再次施展移形換影,原地出現一個影子落在原地,不過轉瞬之間,他提著手裡的流光劍出現在秦天左側一尺的範圍。
嗖!
流光劍一劍猛地劈下,這一劍王阜多少帶了點私人恩怨的成分在其中,威力異常的兇猛。
可劍鋒還沒碰到秦天的一根頭髮絲,屏障再次展開。
砰——
王阜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後倒飛出去三丈遠。
就在他要落地踏出擂台外的時候,猛地在腳底釋放一道真氣,將自己彈回空中。接著又再次施針移形換影,留下一個殘影,沖向了秦天。
這次王阜學聰明了,不再是直接沖向秦天,而是連續變換了好幾個位置,讓秦天的眼睛跟不上自己的速度。
一時間,秦天的眼睛都要花了。
不得不說,王阜的速度確實太快了,主動出擊恐怕是連他一根毛都碰不到。
所以秦天選擇站在原地,等著王阜進攻。
只要他敢進攻,就一定能找到機會反擊。
咻咻——
王阜的殘影在擂台上遍地都是,秦天都已經不知道哪個是真的了。
忽然,一道劍光從後左側方掠來。
「死!」
「就是現在!」
秦天左耳微動,感受到劍氣的微風與聲音,右手一抖龍吟劍祭出,反手就是一劍斜劈下去。
在身份令牌的加持下,秦天的出劍速度極快,不亞於王阜。
身後王阜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秦天絲毫沒有留手,手上力氣暴漲,一劍朝王阜的右肩劈了下去。
撕拉——
眼前的王阜被一劈兩半,可秦天卻感覺到手感有些不對勁,秦天眉頭驟然一擰:「不對,這是殘影!」
「呵呵,你發現的太晚了,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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