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小友你能夠幫忙尋找的話,我相信這宗伊很快就能找到。【,無錯章節閱讀】」菩提老祖說道。
秦天面露凝重,內心無比糾結。
雖然宗伊之事很重要,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
若不能及時將五彩石帶回去,那凡界和四海就完蛋了。
見秦天沉默,菩提老祖問道:「小友你是有什麼為難之處?」
秦天沉吟了片刻,心中想道,徐老和汐兒姑娘兩次救自己與危難,相處之下,感覺徐老為人不錯,心懷蒼生。
汐兒姑娘雖然不怎麼言語,但對她卻是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最終,秦天決定將自己此行的目的告知二人。
說話前,秦天先是四處環顧了一周,確認周圍沒有旁人,才開口道。
「其實,我此次來海之角是為了求取五彩石,為了修補地殼之心。」
「時間緊迫,可能我很難幫你們。」
菩提老祖點頭,回道:「原來是這樣,地殼之心的事確實更重要些!」
聽到這話,秦天有些詫異,還以為徐老會驚訝,沒想到對方卻如此淡然?
好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小二,給我上兩壺酒,再來兩斤牛肉。」
「誒,這不是張仙人嘛!」
就在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注意到坐在窗邊的秦天,熱情的上前打著招呼,語言中對秦天充滿了敬畏,還稱呼他為『張仙人』。
秦天望了過去,才發現是獵虎幫的虎哥。
「你怎麼在這?」
虎哥拱手,恭敬回道:「我是來給我家大人打酒的,這兩位是?」
「這是我的朋友。」
秦天並未向他詳細介紹。
「既然張仙人有朋友在這,那我就不打擾了,我打完酒就回去了。」
說完虎哥提著兩壺酒還有兩斤牛肉便離開了。
柳纖馨望著虎哥離開的身影,柳眉微皺:「他身上有黑蓮的氣息。」
「他家大人就是黑蓮聖使,身上當然會有黑蓮的氣息了。」秦天理所當然回道。
「黑蓮聖使?」柳纖馨面露驚訝之色,問道:「就是無法殿的那位?他也在淵城?」
秦天點頭:「沒錯!」
菩提老祖捋著鬍鬚,沉吟片刻道:「想來這黑蓮聖使出現在淵城,很有可能也是為了宗伊而來。」
被菩提老祖這麼一提醒,秦天頓悟:「我說呢,這黑蓮聖使怎麼會忽然出現在海之角陸地,原來他是來海之角尋找宗伊的!」
無法殿唯一能崛起的希望,便是無天復活。
只要找到宗伊,那復活無天便有望了。
若是被無法殿集齊五片花瓣真身,勢必要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就在秦天和柳纖馨都在為此擔憂的時候,菩提老祖卻是面露一抹喜色:「黑蓮聖使出現在淵城倒是個好消息。」
秦天不解道:「黑蓮聖使出現在這為何您這麼高興?」
黑蓮聖使出現在淵城,試圖找到宗伊復活無天,對方不應該是擔心嗎?
菩提老祖笑著解釋道:「你有所不知,這無法殿內有一法寶,名叫黑蓮,那朵黑蓮可以感應到無天的氣息,不管宗伊如何變換模樣隱藏氣息,那黑蓮依然可以感應到。」
「只要我們能得到黑蓮,想要找到宗伊,就簡單多了。」
說到一半,菩提老祖面露一絲狡黠,看向秦天:「張小友,你與這黑蓮聖使熟嗎?」
看著菩提老祖那神色,秦天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嘴角抽搐道:「徐老,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偷黑蓮吧?」
菩提老祖那表情,就差沒把想法寫在臉上了。
菩提老祖連忙擺了擺手,道:「誒,吾乃修道之人,怎會唆使小輩做這行竊之事呢。」
「那是?」
菩提老祖:「我們只是暫時借用一下而已。」
「只是……」
「原來你們在這!」
就在這時,門口再次出現一個人,秦天一看見對方,便認出來對方是之前在客棧窗口看見的那位翩翩少年!
也就是繁冰凝暗戀的那人!
秦天看見對方,有些意外,對方怎麼會在這裡?
繁冰凝不是去追他了嗎?
那少年一出現,酒館內的目光都注視了過去,他好像自帶光環一般,舉手投足間氣質華貴,惹來不少少女的愛慕。
他在眾多注視的目光下,徑直朝著秦天那桌走了過去。
柳纖馨望著他走來,神色微凝,玉手攥著裙擺。
她這般神色,在秦天看來,還以為是小女生的怦然心動,心裡不由有些不是滋味……
可實際上,柳纖馨是擔心這人一開口,便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頓時間,她向菩提老祖投向求助的目光。
菩提老祖心領神會,從容不迫起身,衝著秦天招了招手,在男子未開口之前,便將他拉了過來。
「張小友,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施仁,是我所託之人的兒子。」
沒有錯,此男子正是鮫人族太子,繁施仁。
菩提老祖之所以沒有向秦天介紹繁施仁的真實身份,是因為這裡人多口雜,擔心繁施仁的身份會引來太多關注,便刻意沒有言明。
「施仁,這位是……」
「我認識他,他就是貼在告示榜上的張三吧?」
不等菩提老祖介紹,繁施仁便開口說道。
說話間,繁施仁便已經用神識掃視了秦天一番,修為弱的可以忽略不計。
心中忍不住暗暗吐槽,他是怎麼把吉蕪殺了的?
這懸賞令的水分也太大了。
這張三除了長的好看一點,一無是處,真不知道馨馨為什麼要盯著他的懸賞令看。
秦天面帶微笑,抱拳向對方打招呼:「施仁兄弟你好。」
繁施仁衝著秦天擺手:「不好意思,我素來沒有稱兄道弟的習慣,你還是別這麼稱呼我。」
秦天有些尷尬。
他沒想到對方如此的傲慢!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與其留在這自討沒趣,不如現在抓緊時間去找敖丙還有敖嬌。
「徐老,汐兒姑娘,既然你們有朋友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我也還有事,就先走了。」
繁施仁聞言,面露疑惑之色:「徐老?汐兒?」
「有什麼問題?」秦天問道。
「沒什麼。」
繁施仁嘴上說著沒什麼,心裡卻是高興得不行,馨馨連真實姓名都不願意告訴他,想來對他也沒有什麼好感。
看樣子是自己誤會了,馨馨怎麼可能會以貌取人,看得上這種人呢?
「你有事就趕緊走吧。」繁施仁擺手催促道。
若不是看在他是徐老和汐兒朋友的份上,秦天恐怕是忍不住要抬起自己沙包大的拳頭了。
但為了不傷和氣,秦天還是擠出一抹笑意道別。
「那徐老,汐兒姑娘,我就先走了。」
菩提老祖本還想再和秦天商議『借』黑蓮的事,但繁施仁忽然出現,有些話不好說開。
再加上繁施仁對秦天態度無禮,強行將秦天留在這,也是各自尷尬。
不如讓秦天先行回去。
菩提老祖無奈點了點頭:「行吧,那等老夫有時間再找你喝酒。」
柳纖馨望著秦天離開的背影,眼神不舍。
繁施仁掏出寶石,擋住柳纖馨的視線。
「汐兒,你看,這是我給你買的寶石,你喜歡嗎?」
寶石色彩絢麗,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為了炫耀,繁施仁還故意將折射的光芒射在秦天腳下。
秦天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當看到繁施仁手裡的寶石時,秦天頓時眼神一緊,原本跨出酒館的步伐重新跨了回來,看著他手裡的寶石問道。
「你這寶石從哪裡得來的?」
秦天一眼便認出來,這寶石是繁冰凝送給敖嬌的。
敖嬌如今下落不明,寶石卻出現在了這裡。
只要知道了這寶石是從何而來,也就能知道敖丙二人現在在哪了!
繁施仁冷笑一聲:「我為何要告訴你?」
菩提老祖看出來,這寶石的來由對秦天很重要。
於是,他閉目掐指算了算,直接開口道:「這寶石是從三行典當鋪買來的。」
秦天面露欣喜,衝著菩提老祖抱拳致謝:「多謝徐老。」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酒館。
「老祖,您為何要幫他?」
繁施仁雖敬重菩提老祖,但看著他幫一個外人,心中難免有些不快。
「此次淵城之行我早已掐算過,若是沒有張小友的幫助,我們就算找到了宗伊,也不一定能夠抓住他,只有得到張小友的幫助,海之角才能安全。」
之前柳纖馨還在奇怪,為何師父一定要秦天幫忙,憑藉師父自己的本事,想要找到宗伊根本不難。
但經這麼一說,她才恍悟過來,原來師父早就算好了一切。
繁施仁面露不悅,菩提老祖的掐算自然不會出錯,但是心裡還是難免不爽。
他望著秦天離開的方向,心中恨恨想道,憑什麼抓捕宗伊的人是一個被通緝的懸賞犯,難道不應該是自己嗎?
我就不信,我堂堂一個鮫人太子,會比不過你張三!
……
秦天離開酒館,直奔三行典當鋪。
進入當鋪前,秦天稍加偽裝了一下。
畢竟他現在可是淵城的名人,偽裝一下也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走進當鋪,掌柜熱情迎了上來。
「客官,你是來典當還是來買東西啊?」
「我過來向你打聽一個人。」秦天如實道。
掌柜聞言,臉色瞬間跨了下來:「打聽人應該去找販信人,你來我這當鋪幹嘛?」
秦天不與他囉嗦,直接拍了一張晶卡在櫃檯上:「這是十萬功德值,只要你告訴我是誰把海之角寶石賣給你的,我就把這十萬給你。」
掌柜瞬間雙眼發亮,接過晶卡,熱情重新回到了臉上。
「客官您早這麼做,我不就早告訴你了嗎。」
待掌柜嚴明晶卡內確實存有十萬功德值後,他向秦天說道:「賣給我寶石的人名叫谷長江,我這就把他的畫像畫給你……」
說完,掌柜轉身拿起櫃檯上的毛筆,畫了一副畫像。
秦天接過畫像,看著畫像上的面孔,心中暗道,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十萬功德值便讓著掌柜這麼上心。
將畫像收進儲物戒後,秦天問道:「那你知道他現在去哪了嗎?」
掌柜連連點頭,走到門口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谷長江是我們這有名的賭徒,他現在肯定就在前面那家賭坊里。」
「多謝。」
離開典當鋪後,秦天順著掌柜所指的方向前往賭坊。
剛到賭坊門口,便看到幾個大漢推著一個男人出來。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個被推出來的男人正是自己要找的人,谷長江。
谷長江被推出賭坊,明顯心中不服氣,衝著幾個大漢破口大罵。
「艹,老子有錢就是你祖宗,老子輸光了就把我趕出來,老子遲早你把夫人乾死,識趣的趕緊放老子進去,不然老子乾死你全家!」
幾個大漢聞言,頓時面露怒色。
「真是活該你輸光一百多顆寶石,賭技不行就不要來我們賭坊!」
「你若是再不走的話,信不信我上告到你上司那,罷了你的職位!」
聽到這話,谷長江面露怯意。
這典獄長的職位可是他好不容易才爬上去的,要是被上司知道自己賭博,肯定不會輕饒了自己。
「你們給我等著,等我有錢了,我定要把你們這賭坊給拆了,把你們的夫人老母孩子全給乾死!」
放下一句狠話後,谷長江轉頭離開,邊走還邊呢喃著:「我就不信,我谷長江沒法翻本!」
站在一旁的秦天,雙眸閃過一抹狡黠。
上前兩步,拍了拍谷長江的肩膀。
秦天剛要開口說話,谷長江便是反手一掌拍了過來。
這一掌氣勢恢宏,霸氣十足。
轟!
好在是秦天及時的反應了過來,側身一扭,躲了過去。
凌厲的掌風擦著秦天的鼻尖過去,將身後數十米開外的一座假山瞬間擊碎。
秦天心中後怕,這要是正面吃上一掌,怕是腦漿都要給他拍出來。
見秦天躲過去,谷長江怒哼一聲,呵斥道。
「就你這龜孫拍我背?不知道老子最忌諱別人拍我背嗎?」
基本所有的賭徒都忌諱被人拍背,谷長江更是如此,本來運氣就不好,被這麼一拍,那運氣更背了。
再加上剛剛在賭坊受了氣,谷長江便一股腦將怒火撒在了秦天身上。
「敢拍老子背,我今天就要你死!」
就在谷長江要再次化出殺招之時,秦天連忙伸手打住。
「等一下,我是來借錢給你的!」
「借錢?」谷長江身上的怒意減退,打量了秦天一番,不屑哼笑一聲道:「你能借我幾個錢?」
秦天拿出一張晶卡,當著他的面驗明卡內金額:「這裡是三千萬功德值,夠你扳本了吧?」
「夠!當然夠了!」
谷長江雙眼發光,伸手就要去搶秦天手裡的晶卡。
秦天將晶卡緊緊攥在手中,眼眸內藏著一抹精芒,道:「想要我借錢給你可以,但是你得用你的修為作為抵押,若是同意的話,我便將這三千萬借給你。」
「用我修為作為抵押?」谷長江不由冷笑著,心想著,這人憑什麼能用我的修為作為抵押。
這三界內,從來沒有人擁有收走別人修為的本領。
「當然同意!」
幾乎沒有猶豫,谷長江便點頭答應了下來,一把奪過秦天手裡的晶卡。
說完他便大笑著轉身又走向了賭坊。
秦天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雙手環胸,站在門外等著谷長江出來。
一百多顆寶石都能給他輸光,想來這三千萬功德值也不夠他堅持多久。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谷長江便垂頭喪氣的從賭坊內走了出來。
見到秦天還在門外,他面露喜色上前,理所當然的伸手道:「再給我三千萬,這次我一定能贏回來!」
秦天嘴角輕笑,道:「想要我借錢給你可以,把先前借的三千萬先還給我,我才能借給你。」
「我現在哪有錢還給你,你先借給我,我等會一定還!」谷長江信誓旦旦道。
「這可不行,我有我的規矩。」秦天態度堅決。
谷長江臉色忽然一沉,雙眸透著一抹狠勁。
「這麼說,你是不借咯?」
秦天不由失笑:「怎麼?我不借你還打算搶不成?」
「別忘了,你的修為還在我這抵押著呢,拒不還錢,我有權回收你的修為。」
「我呸!」谷長江凶神惡煞的啐了一口:「我就不信你能收走我的修為,今天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話音落下,陰森的殺意席捲谷長江周身,只見他身形忽然閃動,身影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他猛然出現在秦天眼前,暴拳而出。
秦天輕笑,站在原地不動。
轟!
一拳,谷長江把自己擊飛了數十米,重重砸在了地上。
谷長江驚駭不已,沒想到秦天的真氣護罩這麼厲害。
就在谷長江還在驚訝之時,秦天直接跳到了他的面前,不做囉嗦,伸手一抓,將他的修為吸入手心。
谷長江感受到自己的真氣正在快速的流失,這才發覺,秦天說的都是真的。
他試著掙脫,可全身無力,就連真氣也無法凝聚。
再這麼下去,自己真的要被打回原形了。
谷長江朝著秦天嘶喊,哀求道:「住手、快住手,我還錢,還錢還不行嘛!」
秦天這才收手,嘴角邪魅一笑:「哦?但是你現在沒有錢,你要怎麼還?」
「我……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慢慢還給你,可以嗎?」谷長江小心翼翼的詢問,生怕秦天一個不高興,將他修為收走。
秦天砸了咂嘴,佯裝思考的模樣:「慢慢還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谷長江點頭如搗蒜:「別說幾個了,幾百個都行!」
「你的寶石從哪來的?」秦天開口問道。
「這……」
谷長江面露難色,支支吾吾。
秦天五指一抓,谷長江連連擺手,驚恐萬分:「別別別,別再吸了,我說還不行嗎。」
「說!」
「是一個大鬍子獻給我的。」谷長江低頭,小聲回答。
「那個大鬍子身邊是不是還有一個活潑的小姑娘?」
「是的。」
秦天一喜,果然是敖嬌還有敖丙,繼續問道:「他們現在在哪?」
谷長江面色一僵,十分為難:「這……這我不能說。」
秦天面色一寒:「不能說?!」
「你就是把我的修為收了,我也不能說!」
谷長江閉著雙眼,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禁牢內關押的都是要犯,暴露要犯的位置,那可是殺頭的死罪。
與其被殺頭,不如被吸乾修為打回原形,至少還能留下一條殘命。
秦天神色一寒,五指一抓,將真氣從谷長江的體內抽離出來。
「說不說!」
「不說!」
谷長江緊咬著後槽牙,死也不願意說出敖丙和敖嬌現在的位置。
「把那兩個人的位置告訴他!」
就在谷長江以為自己要被打回原形的時候,腦海里忽然傳來了宗國師的聲音。
谷長江如蒙大赦,衝著秦天連連喊道:「我說,我說,你快住手!」
秦天停下動作,沉聲道:「他們在哪?」
谷長江虛弱的回道:「他們現在就關在禁牢里,禁牢的位置就在王宮以北的方向,走個大概五百米就能看到了。」
「你沒有騙我?」秦天眼神懷疑的看向谷長江。
之前死也不願意說,現在不但說了,還把具體位置告訴了自己。
這與之前的反差也太大了。
不得不讓秦天懷疑,這信息的真假。
谷長江欲哭無淚:「我哪敢騙您啊,我騙您我這條小命還有嗎?」
「也對,你要是敢騙我的話,不敢你躲到哪裡,我都能找到你。」
撂下這句話,秦天沒有任何耽擱的,轉身離開,徑直趕往客棧。
望著秦天離開的背影,谷長江嘴角冷笑一聲,雙眸中透著一抹陰森的寒意。
禁牢內設有法陣,未持禁牢鑰匙者皆無法凝聚真氣。
那小子只知道大鬍子在禁牢,卻不知道禁牢內有法陣,就算他知道有法陣,也不可能讓他拿到禁牢鑰匙。
只要他敢躺進禁牢一步,就是那個小子的死期。
「小子,等你到了禁牢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
……
與此同時,王宮國師府內。
宗國師望著玄光鏡內的秦天,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張三啊張三,我就不信這次你能脫出生天。」
將玄光鏡撤下後,他走到一面人高的玲瓏剔透鏡面前。
鏡子裡顯現出宗國師的真身,那是一片散發著盈盈暗光的黑蓮花瓣。
這片黑蓮花瓣,便是由無天化身黑蓮的花瓣之一。
而宗國師,也就是菩提老祖所苦苦尋找的宗伊。
數月前,宗伊原本還在神界的某一處洞穴中,以黑蓮花瓣的形態在洞穴中吸收著日月精華還有靈氣。
當靈氣吸收到一定量的時候,它修煉成了人形,化身成為了宗伊,同時也繼承了無天五分之一的修為。
而且,他的腦海里還有一些無天被封印時的記憶碎片。
修煉成人之後的宗伊,有了自己的獨立意識。
他知道自己是無天的一部分,等到五片花瓣集齊的時候,自己終將重新變回花瓣,融入無天體內。
宗伊並不想成為無天的一部分,他擔心封印的歷史再次重演。
不由,宗伊心裡生出一個既大膽又瘋狂的想法。
那就是他想成為第二個無天,統治三界!
只需要將無天五分之一的修為完全消化之後,再將其他四片花瓣的無天之力吸收,屆時,他就是第二個無天。
但成為無天的第一步,得先將體內五分之一的無天之力消化,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宗伊知道無法殿的人擁有黑蓮,可以感應到自己的存在,若是讓無法殿的人找到自己,那終將成為無天的一部分。
所以他離開了神界,來到了海之角陸地。
可宗伊剛來到海之角陸地消化無天之力時,就被鮫王察覺到黑蓮氣息,出動了整個無定盟前來追殺。
就算宗伊是無天五分之一的化身,但也是剛剛修煉成人,自然不是整個無定盟的對手,不過百招之內,便被無定盟的盟主薛無定給擒獲了。
若不是宗伊在來海之角的路上搶劫了幾億功德值,怕是都無法賄賂哈奇那三個貪心的鮫人。
從無定盟手上逃脫了之後,宗伊便躲進了王宮,化身成為一朵蓮花,藏進了王宮後花園的一個池塘內。
原本宗伊打算在王宮池塘內慢慢消化無天之力,但在某一天,他發現普修的房間內發出一抹猩紅的氣息。
那氣息帶著狂躁、嗜血、憤怒等各種負面情緒。
這是典型的修煉時心緒不寧,導致了走火入魔的徵兆。
看到這一幕時,宗伊嘴角扯起一抹邪笑,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好機會。
若是能夠救下普修,得到普修的信任,那以後就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甚至可以在這海之角陸地實施統治三界的計劃。
救下普修後,宗伊如願以償,得到了普修的信任。
就當宗伊以為可以高枕無憂完成心中抱負之時,忽然有一天,他做了個夢。
他夢見一個慾火焚身的少年,手持一柄金光長劍,長劍伴著龍吟之聲,將他斬下。
在他彌留之際,聽見那少年說出自己的名字。
可宗伊只模糊的記得那少年名字中帶有一個『天』字。
宗伊作為無天五分之一的化身,他做的夢便一定會成真。
自那天之後,宗伊便在尋找會發出龍吟聲的金光長劍,還有名字帶『天』的少年。
可是終究是苦尋無果。
直到,宗伊在陽天港看見了張三的身影。
雖然張三沒有金光長劍,名字與夢中少年絲毫不吻合,但是他的身影,像極了夢中的少年。
宗伊秉著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想法,想將張三除去。
自從張三來到了淵城後,宗伊便用玄光鏡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當他看到張三和一個白眉老者坐在酒館內商談的時候,心裡隱隱不安。
因為怕被發現,宗伊不敢竊聽他們說話的內容,只能通過玄光鏡窺探畫面。
畫面中,那位白眉老道雖然看似和善,但是他的身上卻散發著一股來自強者才有的自信與威嚴。
宗伊篤定,按照他現在的實力,和那位老者交手,自己沒有任何的勝算。
要是讓張三得到了那位老者庇護,以後想要除去他,怕是就難了。
當宗伊發現,張三通過當鋪掌柜找到了谷長江,他便知道,張三遲早會找到禁牢。
所以他想著不如藉此機會,讓谷長江告訴張三禁牢的位置。
到時在禁牢內提前設伏,讓張三有去無回。
想定了計劃後,宗伊從衣架上拿上一件黑袍,套在了身上,只露出一雙幽暗的眸子。
他轉身一變,化成一片花瓣,消失在房間內。
與此同時,禁牢。
自從敖丙給了谷長江那一包袱的寶石後,監獄裡的生活確實比之前好多了,吃好喝好,就連牢房內,都給鋪設了兩張軟綿綿的床鋪。
但是就算待遇比之前好了,敖丙和敖嬌還是愁容滿面。
敖嬌抱著雙膝,坐在床角,面色憂鬱。
「兄長,你說秦天他什麼時候才會來救我們?」
敖丙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我相信秦天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也不知道現在……」
「噓!」
敖丙神色警惕的看向門外,小聲說道:「外面有人來了。」
「是誰?」敖嬌頓時緊張了起來,望著門外。
敖丙看向門外,沉聲道:「宗國師,來了就現身吧。」
宗伊穿過牆面,徑直走進牢房內,冷笑道:「兩位別來無恙啊。」
「是你!」敖嬌怒不可遏,威脅道:「我勸你趕緊把我們給放了,等張三來了,一定要你好看!」
「你的張三馬上就會來了,但讓誰好看就不知道了。」宗伊詭異笑道:「我來這就是為了告訴你們這個好消息的。」
不知為何,看著宗伊那雙幽暗的眸子,敖丙總是能感覺到一絲陰森的寒意。
敖丙神色警惕的問道:「恐怕你來這裡不只是為了告訴我們這個的吧?」
宗伊冷笑:「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確實,我來這另有目的,我來是想讓你們幫個忙,讓你們幫我殺了張三。」
「你想都別想,我們就算是死也不會傷害張三的!」
不等敖丙說話,敖嬌便厲聲喝道。
「這可由不得你們。」
話音落下,宗伊抬手,手心化出一朵黑蓮。
只見他衝著黑蓮輕輕一吹,黑蓮似蒲公英一般化開,朝著敖丙敖嬌緩緩飄去。
花瓣所經之地,皆失去了原本的色彩,變成了灰白色。
敖丙臉色大變,這黑蓮似飄雪一般,看似沒有殺傷力,但是它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妹妹小心!」
眼看著花瓣就要觸碰到敖嬌,敖丙下意識撲了過去,將她推開。
敖嬌雖然安全了,但是花瓣卻穿過敖丙的身體。
瞬間,敖丙神情呆滯,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兄長!兄長!!」
敖嬌趴在地上,衝著敖丙厲聲呼喊。
可敖丙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眼神空洞,呆若木雞。
此時敖丙的神識正在一步步被黑蓮慢慢侵蝕。
就算敖丙想回應,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當敖丙眼神失去最後一絲光彩時,黑蓮已經將他的神識所侵蝕殆盡。
敖丙的神識化作了一片花瓣,飄進了宗伊的體內。
在花瓣進入宗伊體內時,他的身體發出一道光芒,像是得到了升華。
宗伊一臉享受的舔了舔嘴角,意猶未盡:「這神識的滋味倒是不錯。」
「你對我兄長做了什麼!」敖嬌雙拳緊握,全身爆發著滔天的怒意。
若不是這禁牢內無法凝聚真氣,敖嬌定然不留餘力,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也要與宗伊拼個你死我活。
宗伊詭異笑道:「你的兄長體內被我種下了黑蓮佛印,現在他已經聽不見你說話了,因為他的神識已經已經被我吃了。」
「什麼!」敖嬌瞳孔驟然一縮,震驚不已,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吞噬神識的本領。
「不知道你的神識跟你的兄長是不是一個滋味。」
宗伊猥瑣的舔了舔嘴角,手指微彈,一片花瓣朝著敖嬌徑直飛了過去。
看著花瓣飛來,敖嬌下意識想要逃離,可是她身在禁牢之中,無法凝聚真氣,終究是逃不過宗伊的手掌心。
最終,敖嬌也是沒有逃過神識被宗伊侵蝕的下場。
敖丙敖嬌神色呆滯站在宗伊面前,形似沒有感情的傀儡。
宗伊嘴角露出一抹獰笑,對著二人發號施令:「等張三來了,你們兩個伺機而動,將他殺了。」
敖丙、敖嬌:「是!」
「張三啊張三,你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死在兩位主子的手上吧,哈哈哈……」
禁牢內迴蕩著宗伊猖狂且陰森的笑聲。
……
於此同時,秦天回到了客棧,正巧看見繁冰凝從二樓客房走下來。
「張三?你去哪了,我剛想出去找你。」
繁冰凝上前急切詢問道:「怎麼樣,赴約後對方有沒有告訴你大鬍子和嬌嬌在哪?」
「我來找你,就是跟你說大鬍子和嬌嬌在哪這事的。」秦天拽著繁冰凝上樓。
到了房間後,秦天先是警惕看了看門外,確定沒人後才關上房門。
看著秦天這麼神秘兮兮的樣子,繁冰凝有些疑惑。
「城南破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秦天搬了一個凳子,坐在繁冰凝面前。
「城南破廟沒有什麼可提的,那人就是以大鬍子和嬌嬌為餌,誘我上鉤罷了。」
繁冰凝登時緊張了起來,急切問道:「那你沒有受傷吧?」
秦天擺手,神秘道:「沒有,只是後面我在客棧遇到了一個人,讓我才有了線索。」
「什麼人?」
「就是你暗戀的那個男人。」
「繁施仁?」繁冰凝一下便猜到了秦天說的是誰。
「對,就是他。」秦天點頭,忽然,他反應過來:「等等,他怎麼也姓繁?」
繁冰凝沒好氣的白了秦天一眼,回道:「他是同父異母的兄長,當然也隨我父王姓繁了。」
「什麼?他是你兄長?」秦天有些錯愕:「為何你們兄妹兩差異這麼大?」
繁冰凝溫文爾雅,而繁施仁卻是傲慢無禮,很難想像兩個人竟然同父異母的兄妹關係。
繁冰凝並未回答秦天的問題,而是回到了原先的話題:「你見到他後,有什麼線索?」
經過這一小小的插曲,秦天差點忘了正事。
「對了,我見他買了你送給嬌嬌的寶石,然後我順藤摸瓜,查到了現在大鬍子和嬌嬌的位置了。」
「真的?那他們現在在哪?」繁冰凝欣喜問道。
「禁牢!」
「禁牢?」繁冰凝語氣驚訝。
見繁冰凝神色大變,秦天問道:「這禁牢是有什麼嚇人的東西?」
繁冰凝搖頭,面色凝重的向秦天解釋。
「倒也沒有,只是禁牢內設有法陣,這法陣是我父王當初用來抵禦外敵設下的,在這法陣內所有修仙者都無法凝聚真氣,就算是我父王在這法陣上,他也形同凡人。」
聽完繁冰凝解釋後,秦天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這禁牢就算設有法陣,也不能阻止借債APP來去自如。
他砸了咂嘴,說道:「那那些把守禁牢的獄卒怎麼辦?不能使用真氣法術,不也成普通人了?」
「他們持有禁牢的鑰匙,可以不受法陣影響,所以我們要想進去救人,就得想辦法先拿到鑰匙。」
繁冰凝面色凝重,若有所思道:「只是,想要搶鑰匙是不可能的!鑰匙只放在禁牢里,我得想個辦法拿到鑰匙。」
秦天正色道:「鑰匙什麼的先不管,我需要你幫我做另外一件事。」
「做什麼?」
「我需要你到城門外接應我,等我救到了大鬍子還有嬌嬌,我們直接去海之角。」
繁冰凝疑惑道:「你拿到鑰匙了?」
「那倒沒有,不過我有別的辦法。」秦天自信地說道:「你放心,我有我的辦法,我一定能安全把他們安全救出來。」
「不行,沒有鑰匙你進去就是送死,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吧,再或者是我和你一起去。」
縱使秦天都這般保證了,繁冰凝依然堅決否定秦天的計劃。
她作為鮫王的女兒,深知這法陣的厲害。
整個海之角,就算是鮫王親自來,在沒有禁牢鑰匙的情況下,也沒法保證能救出敖丙和敖嬌。
所以更別說是秦天了。
秦天深吸一口氣,看來不證明一下,繁冰凝是不可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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