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認輸了嗎?」
看到這種情況,對劉青寄予厚望的幾百名師生,都是大眼瞪小眼。閱讀
「我就知道,他是靠關係上來的。」
「一個學前教育的本科生,怎麼可能有中醫教授的實力?」
「明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為什麼還上去丟人現眼?」
短暫的沉默之後,是義憤填膺。
這裡是華夏中醫藥大學,劉青作為華夏中醫藥大學的教授,丟的不只是自己的臉,更是整個華夏中醫藥大學的臉。
也許,明天,棒國那些無恥的媒體,就會大肆宣傳,華夏教授敗在棒國研究生之手,中醫應該改名棒醫。
就在現場一片嘈雜之際,朴道思報出了第十個穴位,也是最後一個穴位。
「少商!」
這一刻,劉青終於動了。
在距離人體模型還有近十米的地方,蒙著眼睛的劉青,猛地一揚手,十枚銀針激射而出,悉數扎在人體模型之上。
「這是拼運氣嗎?」
「就算運氣逆天了,這辦法也不行啊!」
華夏中醫藥大學的一眾師生,殺了劉青的心都有了。
他們此刻,只有失望透頂。
幾家歡喜幾家愁,擂台上的朴道思則是笑出豬聲。
劉青上來就講了一通大道理,他還以為劉青有點真本事呢,不想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樣的隨手一拋,別說是教授,普通小學生都能輕易做到。
「劉教授,你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真希望中醫藥大學的教授,都是你這種水平。」
朴道思忍不住嘲諷起劉青。
「我也希望,他們都是我這種水平。」
摘下眼罩的劉青,瞥了一眼遠處的人體模型,認真地說道。
「哈哈,劉教授,你可真幽默。」
劉青的回答,讓朴道思開始懷疑,劉青是不是棒國的間諜,故意在這跟他唱雙簧。
現場一片寂靜,所有華夏師生,都一臉怒意地盯著劉青。
可就在這時,擂台側面,一個距離人體模型最近的學生,突然弱弱地說了一句,「劉教授的穴位,好像扎得很準。」
「扎得很準?」
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那具正對劉青,距離劉青還有十來米的人體模型。
包括朴道思。
「怎麼可能?」
當朴道思發現,劉青蒙著眼,隨手拋出的十枚銀針,已準確無誤地插在自己所報出的十個穴位時,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努力穩了穩心神,朴道思揉著眼睛,奔到人體模型前。
他希望自己眼花了,看錯了。
然而,重新確認後,依舊是分毫不差。
看到前一秒還耀武揚威的朴道思,這一秒已經變得失魂落魄,中醫藥大學的許多師生,飛身登上擂台,近距離地比較起那兩具扎著銀針的人體模型。
大家都是專業人士,很快便得出結論。
「劉教授贏了!」
「劉教授贏了!」
意想不到的大反轉,讓現場一片沸騰。
「當真是英雄出少年,這穴位找得真他麼准!」
一名礙於情面,之前沒好意思上台以大欺小的老教授,看著劉青扔出的十枚銀針,連聲讚嘆。
「難道這就是失傳已久的隔空取穴?」
從天堂瞬間跌入地獄的朴道思,好半天才緩過一口氣,慢慢轉向劉青,朴道思難以置信地問道。
「不得不承認,你還是有點兒見識的。」
劉青微微點頭。
「噗……」
確認劉青用的,真是自己只在典籍中才見過的神跡,朴道思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怎麼還吐血了呢?」
看到朴道思氣到吐血,看台上下,不少人幸災樂禍起來。
畢竟,朴道思之前的種種出格言論,太遭人恨了。
如今,朴道思不單敗了,還吐血了,這讓大家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但大家剛幸災樂禍了一秒,朴道思就兩眼一翻,栽倒在擂台上。
「休克了!」
「趕緊搶救!」
幾乎是出於本能,幾名圍觀的老師,竄了上去。
他們是老師,也是醫生。無論之前有什麼恩怨,該救人還是要救人。
只是,檢查了半天,他們也沒檢查出朴道思得的是什麼病,更沒能將朴道思喚醒。
「日蝕症!」
「是劉教授剛才說過的日蝕症!」
就在一幫老師束手無策之際,外圍的一名學生突然想到,PK開始前,劉青對朴道思的忠告。
「日蝕症?」
幾名參與搶救的老師,齊刷刷地望向就站在旁邊的劉青。
很明顯,他們也沒聽說這種病。
所以,即便知道病症之名,還是無從下手。
「還是我來吧!」
感受著一雙雙渴望的眼神,劉青嘆了口氣,蹲下身子。
意念一動,取出銀針,劉青分分鐘就是一套先天回春針法。
先天回春針法一出,朴道思慘白的臉頰,很快便恢復了血色,緊跟著,呼吸也變得均勻起來。
「神!」
「真是太神了!」
針灸之法,很少用於急症,更不說搶救了,但劉青的一套操作,卻顛覆了現場幾乎所有人的認知。
「把他送回宿舍吧,過半個小時才能醒,另外通知他的家人。」
確認朴道思這條命暫時被拉回來了,劉青取下朴道思身上的銀針,對那幾名老師說道。
「是。」
那幾名老師趕緊按照劉青的吩咐操作。
「劉教授,日蝕症究竟是什麼病啊?」
目送朴道思被抬走,圍觀的一名學生試探著問道。
他這個問題,也正是現場幾百人都想問的問題。
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一時間全都豎起耳朵。
「日蝕症是一種非常罕見的血液病,大多數病人成年後才會發病,發病初期只是略微口乾,但隨著病症的發展,會出現頭暈目眩,言語不利,走路不穩以及昏厥,當然,還有你們剛剛看到的吐血。」
劉青根據《杏林醫經》介紹道:「至於這種病為什麼叫日蝕症,是因為發病之後,最忌陽光,陽光可以加速病情的發展,最終,病人全身癱瘓,身體水分大量蒸發,病亡之時,差不多已經是一具乾屍了。」
「乾屍?」
聽到最後,一眾師生都覺不寒而慄。
恐怖的病,他們也聽過不少,但變成乾屍的,還是第一次。
「這樣吧,過幾天,我開一門專講各種疑難雜症的課,大家如果有興趣,可以去聽聽。」
見許多老師,學生拿出小本,認真的記著,劉青突然覺得,他這個教授應該做點兒什麼。
免得以後,再有人過來踢館,華夏中醫藥大學的一眾師生應付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