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著急吧!距離中宇生態農莊的開業典禮,已經沒有幾天時間了,還是先讓陳小藝幹活吧!」強正大非常替劉浪著想。
劉浪卻是搖搖頭,「不差這一天的時間,我也只是去看看情況,並不是到了就救人,張天亦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如果他束手無策的話,我出手,就算能治好,肯定也是要費一番周折的。」
「那我這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陳小藝。」都說高人派頭大,之前強正大接觸的那些高人,包括張天亦在內,也確實如此,那些高人一個個都是鼻孔朝天,即便他這樣的大富豪,也不被人家放在眼裡,像劉浪這麼平易近人,又本領非凡的高人,現在當真是不多見了,強正大覺得自己應該慶幸才對。
掛斷電話之後,沒多久,強正大就發來了一條航班信息,他已經讓人給劉浪定了南山到京城的機票,明天一早八點出發,上午十點就能到京城。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因為手臂上突然出現的鱗片,劉浪剛才的修煉被打斷,現在,他決定繼續,不能因為身體出現了一些異樣,就因噎廢食,止步不前。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修煉,劉浪丹田內的真氣數量已經從五十縷增加到了五十七縷,這意味著他的修為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不過距離鍊氣境中期,還有著很大差距,劉浪估摸著,等紫色真氣的數量達到一百縷的時候,或許就能觸及到晉級的邊緣。
因為最近一直都是修煉紫色真氣,所以紫晶幣的消耗比以往增加了許多,正常情況下,不用補充真氣的話,劉浪一晚上需要消耗兩個紫晶幣,這其實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因為天庭發一年的工資,也就夠劉浪幾天修煉的,幸虧劉浪還有外快。
特別是之前韋海青又送了一千紫晶幣,讓劉浪的腰包一下鼓了起來,即便如此,劉浪現在對紫晶幣也不敢浪費。
因為現在的他只是鍊氣境初期,修煉一晚就要耗費兩個紫晶幣,如果到了鍊氣境中期,數量至少要翻倍,之後的凝元境,玄丹境,甚至是飛升成仙之後的修煉,所耗費的資源,相應的也會超出正常的神仙許多許多。
這是沒辦法的事,紫色真氣強,所付出的代價必然要高。
當然,現在劉浪修煉消耗巨大,也和浪費有關,因為身體還承受不了紫晶幣的靈氣,所以,他不敢從紫晶幣內直接吸取靈氣,只能先捏爆紫晶幣,讓靈氣散開,降低濃度後,才敢吸收,這樣的話,真正能利用上的靈氣,可能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隨著修為的提升,有朝一日,劉浪可以直接用紫晶幣修煉了,消耗過大的問題可能會有所改觀。
再次捏碎一個紫晶幣,整個房間內,頓時被無數的靈氣所籠罩,靈氣的消散速度是很快的,劉浪趕緊閉上眼睛,運轉滅神圖錄,周邊的靈氣立刻向劉浪的體內涌去。很快就形成了大量普通真氣,在變異後的天外玄冰的幫助下,最後轉化成一小絲淡淡的紫色真氣,重新回到劉浪的丹田之內,整個修煉過程就是如此的往復循環。
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四五個小時,時鐘指向了凌晨兩點。
在劉浪全心全力地修煉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著嚴重的變化,之前僅僅出現在手臂上的金色鱗片開始向著身體的其他部位蔓延,很快就遍布全身,最後連脖子上都是,臉上甚至也開始出現細小的鱗片,遠遠望去,劉浪就像一個金人一般,全身上下都閃爍著耀眼金光。
只不過這一次鱗片的出現,並沒有給劉浪的身體帶來任何的不適。所以,他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體的異樣,仍然在刻苦的修煉。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金袍,頭戴王冠,頭生兩角的虛影出現在了劉浪的對面。
那虛影身上也布滿了金色的鱗片,除了服飾不同,其模樣和現在的劉浪極為相似,仿佛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那虛影掙著一雙閃爍著金光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地不遠處的劉浪,就像欣賞一副完美的藝術品,更像是在欣賞自己的獵物。
「六十萬年了,我夢寐已久的肉身終於出現了。」金袍虛影喃喃自語道。
聽到聲響,劉浪驟然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虛影,不禁大驚之色,那虛影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之前的白起一樣,那絕非是大能的投影,而是一個魂體。
「你是誰?」盤坐在地的劉浪一下站起身來,一臉警惕地望著那金袍虛影。
「我是你,你也是我。」金袍虛影恣無忌憚地笑了笑,用繞口令回答著劉浪的問題。
「我沒耐心跟你開玩笑。說出你的來歷,否則的話,我不介意送你地府投胎。」劉浪一把抽出了游熙劍,威脅道。
金袍虛影搖了搖頭,「小朋友,你好像還沒發現你自己的處境啊,一把破損的黃階仙兵,就想傷到我,這簡直是痴人說夢。」
「是不是痴人說夢,試過才知道。」
劉浪意念一動,隱身於游熙劍內的白起驟然飛出,向著那金袍虛影沖了過去,這是魂體與魂體之間的碰撞。
眼見的白起衝到自己的面前,金袍身影緩緩伸出胳膊緩緩向外一撣,白起猶如實質的黑霧身軀竟然驟然爆開,一下分散成無數朵,等再次凝聚在劉浪面前的時候,白起的黑霧身軀竟然變得和劉浪最早見面時那樣黯淡無光,仿佛吹一口氣就能散掉一樣。
「一個小小的玄丹境殘魂,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金袍虛影冷哼一聲。
劉浪頓時震驚了,金袍虛影能打敗白起,劉浪可以接受,但是金袍虛影能猜到白起失去肉身之前的修為,這也就是太難以讓人置信了。
「其實,你應該感覺榮幸才對,你提供肉身,而我提供靈魂,我們組合到一起,必然能夠稱霸天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金袍虛影凝視著劉浪說道。
「你什麼意思?」劉浪向後退了兩步,心中有了一個十分不好的猜測。
而金袍虛影很快就印證了他的猜測。
金袍虛影搖搖頭,嘆息道:「本座說的如此明白,你竟然還不知道本座要做什麼,為了讓你明明白白的死去,本座現在明確告訴你,我要做的事情叫做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