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你我覺得你應該回來了,華夏的警察沒你想像中那麼簡單,你一再挑釁他們,遲早有一天會出事的。」汽車儀錶盤上面,一部衛星電話正處於免提狀態,電話中傳來一個生硬的男子聲音,很明顯那是一個外國人說的漢語。
「警察?你覺得像我們這樣的人,會栽在警察手裡嗎?一年前,我一個人面對上千名華夏警察,不一樣逃了出來。」陳鴻儒一邊開著車一臉冷聲說道。
這輛汽車是在他五個小時之前搶來的,司機已經被他敲暈,扔在了一片莊稼地里,至少要半天才能醒來,因此,短時間內不會有警察追蹤這輛車的,等到了南山,他會把這輛車找個沒人的地方燒掉。當然,那個司機也有可能永遠不會醒來,因為陳鴻儒當時並沒有控制力量,對於他來說,一個陌生人的生命無關緊要。那樣的話,可能一個禮拜都不會有警察的關注到他,而那時候,他要辦的事已經辦完了。
衛星電話一時陷入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外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陳,如果你要發泄的話,我想你已經發泄的差不多了,華夏從來都不是僱傭兵的天堂,因為在警察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守護力量,可能你還沒有引起那些守護力量的注意,但是,一旦被他們盯上,你生還的可能將會微乎其微,曾經的傭兵之王海伍德,你應該聽說過,他就是被那神秘的守護力量殺死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陳鴻儒嘆了口氣,「凱奇,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年都不聯繫你嗎?就是因為你太囉嗦,這次謝謝你的情報,等我殺死那個目標,我就會回到本該屬於我的地方,這下你滿意了嗎?」
「真的?你要回來?」凱奇興奮道。
「是啊,華夏實在太無聊了,連一樣像樣的對手都沒有。」陳鴻儒淡淡地說道,頗有一點高手寂寞的感覺。然而他話音剛落,就聽到「砰」地一聲,一輛汽車從後邊直接頂上他車屁股,巨大的衝擊力讓陳鴻儒身體一震,險些撞到方向盤上。
陳鴻儒一點剎車,直接將汽車停在了應急車道上。而後面那輛車頭受損嚴重的suv一打方向,越過陳鴻儒的汽車,同樣停在了應急車道上,兩輛車距離不到十米。
片刻之後,前面那輛suv車門一開,從駕駛位上下來一個身穿西裝的青年,那個青年大概一米七五的身高,略微有些瘦弱,借著汽車上前大燈,陳鴻儒看到那個男人正眯著眼睛向著他這邊走來。
「不知死活!」在陳鴻儒看來,那個青年肯定過來商量事故賠償問題的,如果對方開著車跑了,他或許不會追究,因為他還有正事要做,不好節外生枝,但是對方送上門來,他可就不會客氣了。
陳鴻儒將安全帶一松,伸手在小腿上一摸,便有一把閃爍藍黝黝光芒的三棱軍刺出現在他的手裡,將軍刺往手腕後邊一背,開門下車。
陳鴻儒殺人向來沒有什麼廢話,跨步便向著那個西裝青年走去,十來米的距離,而且是相對而行,一秒鐘之後,兩人就面對面了。就在陳鴻儒準備亮出三棱軍刺的時候,對面的西裝青年微微一笑,「陳鴻儒?」
聽到對方喊出自己的名字,陳鴻儒感覺一股寒意從上到下,瞬間貫穿他的身體,很明顯,這並不是一場意外的車禍,對方就是為了他而來。
僱傭兵的直覺告訴陳鴻儒,對面的青年很危險。
他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然而,卻驚訝的發現,他和那青年之間的距離沒有絲毫的改變,再退一步,仍然如此,陳鴻儒甚至都看不清對面的青年是怎樣移動的,他只知道自己被纏上了,想要靠速度脫身,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能。
「找死!」陳鴻儒一咬牙,直接亮出軍刺,向著青年刺去。
然而,這時候,青年手上竟然憑空出現了一把斷劍,斷劍迎著軍刺一斬,精鋼打造的軍刺,竟然被齊刷刷地削掉了一截,留在陳鴻儒手上的長度,僅剩下三寸不到,軍刺之所以叫刺,就是因為,他是用來刺的,現在沒了尖,還不如一根燒火棍。
「你是什麼人?」陳鴻儒抖手將斷掉的軍刺扔到地上,神色警惕地望著並沒有繼續進攻的西裝青年。
毫無疑問,那個西裝青年是劉浪。
劉浪冷笑一聲,「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你是誰?」
「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嗎?為什麼還要問?」陳鴻儒知道這一次遇到高手了,即便對方沒有那把削鐵如泥的斷劍,自己也不是青年的對手。
「我只想確認一下罷了,既然你是陳鴻儒,那麼我殺你,也就沒什麼罪惡感了。」劉浪斷劍一指陳鴻儒說道。
「罪惡感?這個世界本來就弱肉強食,被殺只是因為他們弱罷了,我承認你的身手很好,但是,你覺得這樣就能殺掉我嗎,現在可不是冷兵器時代了!」陳鴻儒哈哈一笑,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劉浪的腦袋,沒有任何猶豫就扣動了扳機。
寂靜的黑夜之中,這一聲槍響顯得格外突兀。
陳鴻儒之所以能成為一個精英僱傭兵,身手只是一部分,他真正的能力更多的體現在槍法上,三米不到的距離,他感覺閉著眼都能擊中那西裝青年。
然而,槍響過後,陳鴻儒卻愣住了。
因為,他眼前的目標已經消失了,子彈打在前面奧迪q7上,鑽出了一個直徑約一厘米的彈孔。正在疑惑之際,他忽然感覺一隻如鐵鉗般的手掌掐住了他的後頸,接著便是一陣骨骼破碎的聲音,陳鴻儒至死都沒想明白,一個人的速度為什麼可以那麼快,竟然逃脫了視線的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