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怡,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胡鬧!」
趙景山氣得暴跳如雷,朝著靜怡吼道。
他真不明白,自己這個女兒,一向聰明伶俐,又是峨眉派的高徒,見多識廣。
今天怎麼就跟中了邪一樣,被一個江湖騙子給蒙蔽了呢。
「我沒有胡鬧!」
「我要救爺爺!」
「小狂龍前輩應該還沒走遠,我現在就把他請回來!」
說完,靜怡一轉身,帶著滿臉的倔強,跑出來房間。
「師父,真是氣死我了!」
「他們竟然把你當江湖騙子,都是瞎了眼嗎?」
「還有那個尼爾森,是有些名氣,但是為人太張狂了!」
「外國佬的那些手段,與我們傳承數千年的中醫比起來,就是個渣!」
「趙家人,一定會後悔的!」
程江博一路上,不停的罵著,胸膛都快氣炸了。
要知道,陳峰的醫術,在程江博眼裡,已經是登峰造極,代表著中醫的最高境界了。
趙家人要是罵他,他都未必會如此生氣。
可是罵陳峰,在程江博看來,那是對中醫的蔑視和侮辱!
尤其是,還當著一個外國佬的面,更讓程江博氣憤難平,血壓都快壓不住了。
陳峰則是一臉淡然,不急不躁,看著程江博笑道。
「我與靜怡朋友一場,今日之事,已經仁至義盡。」
「趙家人聽不聽,那是他們的事。」
「沒有必要為了無關之人,大動肝火。」
「小心,氣大傷身啊!」
程江博脖子一橫,氣呼呼哼了一聲。
「我就是氣不過,他們罵師父你是江湖騙子。」
陳峰聞聽,則是面色一正,一本正經朝著程江博道。
「他們說的,也不算錯。」
「其實,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真的不懂醫術。」
程江博聞聽,不由一愣,隨後朝著陳峰嘿嘿笑道。
「是,我知道師父你不懂醫術。」
「我更不懂,在師父面前,我就是個牙牙學語的寶寶。」
「我只知道,師父你做什麼,我跟著做就行了。」
「嘿嘿,嘿嘿嘿。」
噗!
陳峰聞聽,腳下一個踉蹌,看著程江博一陣無語。
尼瑪,都滿臉皺紋了,還他麼寶寶,真是服了!
自己說句實話,怎麼就沒人信呢!
「小狂龍前輩!」
「請留步!」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喊。
陳峰迴過頭望去,卻見靜怡施展疾風步,朝著自己飛速而來。
眨眼間的功夫,就到了眼前。
「靜怡?我都說了,不用送了。」陳峰淡淡道。
「陳峰,求求你,救救我爺爺吧!」
突然間,靜怡直接跪在了陳峰的面前,流著淚哀求道。
陳峰一驚,趕忙伸手,將靜怡扶了起來。
隨後,嘆息道。
「你爺爺,不行了?」
靜怡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陳峰,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爺爺。」
「求求你,求求你啊!」
靜怡抓著陳峰的手,淚流滿面,不住的懇求道。
「哼,不是有尼爾森嗎?」
「現在又來找我師父做什麼?」
「我師父是個江湖騙子,根本不懂醫術!」
程江博在一旁,賭氣說道。
「尼爾森就是個騙子。」
「我爺爺病情加重,他說他治不了了。」
「陳峰,我知道我爸爸說的話,非常的傷人。」
「但還是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救救我爺爺吧。」
靜怡說完,見陳峰無動於衷,突然一咬牙,羞澀的低聲道。
「陳峰,只要你能救我爺爺,我今晚願意,願意……」
額……陳峰頓時一臉黑線,這靜怡想什麼呢!
哥哥是那種人嗎?
陳峰本來想著置之不理,但見到靜怡這梨花帶雨的樣子,忽然心軟了。
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看在靜怡的份上,就救他一命吧。
「走吧,我跟你回去!」陳峰笑著道。
靜怡聞聽,嬌軀一顫,隨後俏臉瞬間緋紅,心頭小鹿劇烈的跳動起來。
面容羞澀,竟然都不敢抬頭看陳峰了。
「謝謝。」
靜怡道了聲謝,隨後帶著陳峰,急匆匆的返回。
一到門口,剛好遇到尼爾森帶著助手,準備離開。
見到陳峰,尼爾森聳了聳肩,一臉戲謔道。
「趙老爺子已經沒救了。」
「你這個騙子,騙不到任何東西了。」
「讓開!」沒等陳峰開口,靜怡一把將尼爾森推到了一邊。
陳峰更是連看都未看尼爾森一眼,步履沉穩,走進了房間。
只有程江博經過尼爾森身邊時,鄙夷的一笑,朝著尼爾森道。
「尼爾森,本來我對你還有些仰慕。」
「但是今日一見,發現你就是個井底之蛙。」
「我師父的醫術,亘古絕今,遠非你能想像的。」
「你永遠不會知道,古老的中醫,是多麼的神奇!」
說完,程江博帶著一臉的優越感,昂首挺胸大步的離開。
尼爾森卻是眉頭一皺,不由的愣住了。
「這個程江博,是華夏的名醫,我聽說過他。」
「難道說,那個年輕人真的有些本事?」
「傑西,我們先不急著走,看看再說!」
尼爾森突然改變主意,帶著助手又返回了房間。
此刻,房間中的趙家人,各個沮喪,一臉的沉痛傷心。
趙景山更是目光失神,呆滯一般,站在那裡,看著瘋狂嘶吼的趙家家主,心如刀絞。
見到陳峰去而復返,心中的憤怒和暴躁,瞬間爆發,一聲怒吼。
「你這個騙子,又回來幹什麼!」
「真當我趙家,不敢奈何你嗎!」
趙景山說著,突然抬手,一個巴掌朝著陳峰抽了過來。
然而,陳峰卻看都未看他一眼,手指輕嘆,一抹真氣落在趙景山的手臂上。
「呃!」
趙景山頓時一聲痛呼,手臂直接麻木的抬都抬不起來了,不由滿臉驚駭。
而陳峰卻是一刻不停,朝著趙向東走去。
同時,一道淡漠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我來救人,是純粹看在靜怡的面子上。」
「否則,你趙家八抬大轎,都請不來我!」
「不要再自討沒趣,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陳峰已經到了趙向東的病床前,目光一寒,停了下來。
「吼!」
趙向東低吼著,突然伸出雙手,朝著陳峰的脖子抓來。
門口的尼爾森,看到這一幕,頓時感到脖子一涼,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剛才,他就是這樣被趙向東掐住了脖子,好懸沒憋死。
然而,陳峰卻恍若未覺,突然伸手,掌心中多了一枚符籙。
隨後,出手如電,將符籙貼在了趙向東的腦門上。
同時,口中一聲爆喝。
「孽障,還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