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一句話得罪三個仙家。
還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大家也沒想過,面前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竟然是妖邪!
一個兩個推搡著趕緊往後退!
生怕他們仨忽然動手。
常乘風當場臉色就黑了。
對著曲軒就叫道:「曲軒,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曲軒被警告,並沒有收斂,反而冷哼著看向了崔催催:「崔師弟,你難道沒告訴這些孽畜,當年你是因為什麼被趕下山的嗎!」
曲軒提到了當年,崔催催心裡咯噔了一下,夢回了。
當年那個血淋淋的場面,他這才忘卻了多久。
如今曲軒提起,他仿佛又置身進去了。
原本血色還行的臉頰一下子變的蒼白起來。
黃又又三位仙家也朝著崔催催看去。
更別說是眾人和墨家人了。
墨岱看著崔催催,那份心疼跟得意都快要溢出來了!
饒是這樣,她還是故意道:「崔大少,你之前愛慕我,卻因為得不到我而對我因愛生恨。你聯合你身邊的這些人將我陷害進監獄,我什麼話都沒說。我想的是,崔大少以前不是那樣妒忌心重的,更不是小人!」
「但現在,曲軒大師這些話讓我幡然醒悟!崔大少,你就是小人!」
曲軒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墨岱一頂帽子已經扣下來了。
墨長安更是氣的鼻孔出氣:「原來真是你們!枉老夫看你們一身正派,真以為錯怪了你們,沒想到竟然都是做出來給別人看的!你們這些小子,當真是擅長撒謊!」
周下的人聽風就是風,聽雨就是雨,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有的大少甚至已經查到,崔催催家在宣城,是宣城崔家的大少。
「原來是宣城的大少!真沒想到,崔大少竟然是這樣的人!」
「今天晚上帶這麼多人不會是想趁著墨家晚宴,再次造謠墨小姐,然後逼迫墨小姐跟你在一起吧?」
「要真是這樣,那崔大少的心真是歹毒!」
說話的大多都是男士。
崔催催那叫一個來火。
「什麼跟什麼!墨岱是墨岱,崔催催是崔催催!我崔催催為人光明磊落,根本不屑做什麼栽贓陷害之事!」
「你說的好聽,可剛才曲軒大師明明說了,你當年是被趕下山的!如果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或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被師門趕下山!」
人群里有人一直針對崔催催。
崔催催是真心不想提及當年的事情。
當年被趕下山,師傅曾經說過,日後不可提及師門之事。
不單單是因為不光彩,更多的也是為了師門著想。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
更何況,是師門醜聞呢。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他對當年之事,閉口不提。
也只是單單對前輩跟老禿驢交心的時候,說及而已。
真是折磨人啊。
長空望著崔催催。
當年他被趕下山的事情,早前就同他與雲小友說過。
這件事情小崔本就無錯。
反倒是這個叫曲軒的,當年的事情定然是他的手筆!
現如今,反倒是一樁事一樁巧。
又碰上了。
那當年的真相豈有不挖之理!
想到這裡,長空劍指曲軒,怒喝:「曲軒師弟,當年之事的真相,在座各位或許不知道,但貧道可清楚!」
扭頭又看向黃又又。
「黃大仙,這件事情貧道不知你們黃家可提起過。」
忽然提到自己,黃又又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
長空道:「當年山下有家農戶的兒子上山打獵,射死了一隻黃仙。黃仙死之前還哀求農戶兒子放過,但農戶兒子害怕被黃仙報復所以把黃仙弄死,扒皮抽了筋。」
「回去後沒多久,農戶家就開始鬧黃皮子。」
「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本來是償命的農戶人家向最近的道觀申請幫助。」
「當時小崔還是個小道士,隨著師兄弟四人接下了這個事情。」
「但小崔心善,聽聞前因後果後便勸解此事同黃仙說道說道,畢竟黃大仙的死,是無辜的。」
「可當年跟著一同下山的師兄弟卻覺得妖就是妖,妖就是該死!」
「於是,他們把小崔綁住關起來,布了絞殺陣,打算把前來報仇的黃皮子全部絞殺!」
「可,道行總歸不及仙家,農戶家死絕,一同下山的師兄弟只活了一個!」
長空盯著曲軒看:「那個活下來的師兄弟便誣陷小崔!說小崔與黃仙狼狽為奸,先是害死農戶,再又害死同門師兄弟!」
「一同下山的人當中只有小崔還活著,且完整無損。就這樣小崔成了替罪羊,無力辯駁,被趕下了山。」
「曲軒師弟,當年那個活下來的師兄是你吧!」
劍指曲軒。
曲軒腦子裡閃過了一場又一場血淋淋的畫面。
是農戶被殺前的哭嚎哀求,是師兄弟們的求救...
是小崔師弟的尖叫。
「不要,不要啊!」
那一幕幕,猶如昨日發生一般。
無量仿佛吃到了什麼大瓜,探頭看曲軒。
真沒想到,這曲軒大師還有一段這麼隱秘的往事?
黃又又聽的嘴角抽抽,也忽然想起當年族裡提起過這件事。
但只是隨口一提。
他那個時候外出遊歷剛回去,還說過,但凡農戶聽從那小道士的言論,同他們好好談一談,或許兩邊都可活。
沒曾想,他那個時候就與崔大少結過緣了。
難怪,他第一次看見崔大少,就不討厭。
黃又又:「本仙家記得這件事情!原本是你曲軒迫害我黃家!你竟還有臉在這裡叫囂當年之事!」
墨岱回頭看曲軒。
本以為他是個古板的道士,一心匡扶正義。
沒曾想,竟然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墨岱心下涼了。
看來今晚想拿下雲來幾人,這件事情又沒譜了。
墨岱冷聲,企圖打斷議論的眾下:「這件事情算是崔大少跟曲軒大師的門內之事,與我們無關。今天晚上是墨家晚宴,我們墨家邀請幾位,是來參加晚宴,而不是到這裡提及當年舊事。」
「所以,大家都當沒有這回事兒,該吃吃該喝喝吧。」
明面上的法子用不了,只能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黃又又真是沒想到,這個墨小姐臉皮真厚。
當面就去偏袒曲軒!
胡千秋可還記恨著曲軒呢!
當下便反口叫道。
「什麼叫做該吃吃該喝喝!我還沒問曲軒大師,為什麼要殘害無辜呢!」
一石激起千層浪。
大家饒有興致又開始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