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見著手術室的燈滅了,手術室的門也沒打開,大家紛紛開始有些捉急了。
護士衝上前,大力的敲擊門。
「呂醫生,呂醫生!」
無人回應。
反而是裡面忽然傳來了咚的一聲。
這一聲就像是有什麼東西重重掉落在地上的感覺。
終於意識到了不對,護士們保安們開始撞門。
但門結實啊。
別說是撞,撬都撬不開。
開始有護士叫著:「備用鑰匙,備用鑰匙!」
有人匆匆去找備用鑰匙。
孟常跟邱桓等不及了,揮散眾人。
「讓開,你們都讓開!」
堵在門前的紛紛讓開了路。
孟常冷眼盯著大門,開始蓄力。
下一秒,他一腳踹在了門上,並且將結實的門給踹了個地通天。
邱桓加把力踢上去。
大門嘭的一聲就這麼徹底壞掉了。
孟常長腿一跨沖了進去。
昏暗的房間裡,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堆的人!
而在那手術台上。
一個黑漆漆的人影正毛手毛腳的拽著手術台上雲來的身體。
雲來的身體已經被拽出了手術台一半。
身上插著的所有儀器都被扯開了。
那人影很明顯是慌亂之中剛處理完地上的人,還沒來得及偷雲來的身體就被抓了個現行。
這會兒,看見有人衝進來了,人影著急的將雲來往病床上塞,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角落裡。
孟常我靠了一聲,甩動著手臂就朝那人走去。
「你他娘的連老子領導的肉身都敢偷!活幾把膩歪了吧!」
那人慌忙鼠竄,也不說話,帶個口罩,個子矮小。
因為身體過於嬌俏的原因,孟常上手撈他還沒撈住就被他溜了。
邱桓堵在後面想要抓他。
但他一個彎腰就這麼從邱桓手裡逃了。
兩人回頭都有點懵。
保安們圍堵在一起,將電棍拉開對準那人。
那人也不害怕,竟然趴在地上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跑了!
保安們手中的電棍都毫無任何用處。
孟常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邱桓,你照顧好領導,我去追!」
邱桓點頭,回身去檢查雲來的身體。
確定沒什麼丟失和缺失的部分才心安下來。
孟常快步追著那男人。
那人站起來跑反而比剛才趴在地上爬慢了許多。
許是因為前後速度相差的有點多,男人乾脆一個悶頭開始在地上爬。
他爬起來就像是一隻蟑螂,速度極快!手腳並用。
路上回來的人都被男人給嚇了一跳。
驚叫著躲開。
孟常的速度根本追不上,眼見著男人跑的越來越遠,孟常打通了景州的電話。
景州畢來等人還在宣城內解決城市恢復問題。
接到孟常電話後,景州還以為是雲來出了什麼事情。
聲音都有些慌了:「喂,孟大少,雲先生好了嗎?」
孟常:「州哥,快!全面封鎖路口!剛才有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想要偷領導的肉身被抓到了!但他速度太快,我追不上!那個人穿著白色大褂,帶個口罩,身形矮小,有點像蟑螂在地上爬行!一定要快!不然他就跑了!」
景州第一反應:「封鎖。」
「好!」
一刻耽誤都沒有啊!
立馬封鎖各個街道。
這群眾們好不容易剛恢復了生活痕跡,見忽然之間又要封鎖各個街道,苦哈哈的再一次配合跑回家躲避。
醫院裡。
雲來都還沒搶救完,就又添了需要急救的那些專家醫生跟護士們。
整個醫院就跟馬上要開什麼不得了的大會一樣,到處都是吵鬧聲。
十幾個專家啊。
就這麼被送到了各個急救室。
好在都只是暫時昏迷,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在這些人當中,獨獨只有雲來是被直接下了死亡判決書的。
邱桓和雪海漠聽到醫生和護士說雲來死亡的時候,眼前白花花一片,真就立馬昏過去的那種!
風車鬼想上前扒拉兩人,讓他們清醒一下。
奈何,雪海漠只顧著哭,邱桓只顧著傷心。
別說是扒拉,說話都沒人帶聽的。
風車鬼:「哎呀,你們先別著急著哭啊!雲小道長沒死沒死!她的魂體在城隍爺手裡!只要城隍爺來了,咱們就能救回雲小道長了!」
雪海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你說的好聽,城隍爺人呢?城隍爺人呢?」
風車鬼:「實在不行,這樣!你們把雲小道長的肉身帶著,咱們直接去城隍廟找城隍!」
邱桓:「去城隍廟找城隍?」
風車鬼:「不然呢?現在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邱桓沉吟。
當真是沒有了。
細細一想。
邱桓:「我打個電話。」
轉身去播電話。
景州他們還在堵那個蟑螂。
聽到去城隍廟就能救雲來的話,他多餘都沒想!
「救,去!」
聽到肯定的答案,風車鬼立刻站起身:「那快走!咱們現在就去!」
也顧不得護士保安跟醫生們的阻攔,邱桓抱著雲來跟在風車鬼的後面就跑。
大門外。
焦急等待著雪海漠出來的那些人眼巴巴的就這麼看著邱桓抱著自己老婆跑了。
等到反應過來想追上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了。
雪海漠沒有跟上去。
她什麼都不會,也沒有什麼法器的傍身。
若是去了只會拖後腿。
與其這樣,不如不去。
景州等人堵住了各個路口。
靈組和天師盟聯合警察那邊真是把所有可能行的路都給堵住了。
但,結果是,沒有任何可疑人員。
眼瞅著時間越來越長,景州等不住了。
「通知下面解封吧。」
畢來聽到景州要解封,撂挑子道:「不行!萬一那東西在我們解封後跑出來了怎麼辦?」
景州指著手錶:「咱們已經封了很長時間了,那東西要跑早就跑了,再說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上面已經接到了很多投訴了,再不放開怕是那些群眾就要打到咱們這來了。」
說著,景州打開了一包煙。
自顧自的開始抽起來。
畢來也知道他煩心,順道:「算了,放開就放開吧,有什麼事情再說吧。」
一個城市,可以三次五次被制約,但不能六次七次八次。
宣城這兩天前前後後都封了多少次,大家心中不滿也是正常的。
兩人都是長長談了一口氣。
正要繼續點第二根煙,兜里的手機響了。
畢來拿出來一看,邱桓。
景州:「是不是雲先生的事情?」
畢來搖頭按下了接聽鍵。
接聽鍵一按下,邱桓著急的聲音就傳來了過來。
「來哥,州哥,我們現在跟風車鬼趕去交界處的城隍廟!風車鬼說,雲先生的魂體就在那裡!只要找到魂體,雲先生就能活過來了!」
畢來:「你們現在在哪兒?我們馬上過去。」
邱桓報了地理位置。
畢來跟景州交代了風行易馬兩句,跟著就跑了。
孟常那邊追的人都麻了!
別說是剛才那個偷肉身的小偷了,他現在連個鬼影都看不見了!
不是吧,怎麼會跑的這麼快?
停下了步子,孟常清楚已經追不上了,乾脆不追了,扭頭折返。
半道上就接到了邱桓的電話。
匆忙之間又改了路線。
等一眾人聚頭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