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宋笑盈盈的朝著雲來擺手。
雲來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到再去看車的時候才發現。
車子已經開遠了。
祁宋...
那不正是祁家的二少麼!
文爺的兒子。
肆爺的堂弟。
難怪,他身上活死人的氣息那麼重呢...
看來,有些事情的真相,已經開始逐漸浮出水面了。
沒有再著急走。
雲來坐在公交站台等了一會兒。
一直等到她要坐的那個公交車是空的之後她才上車。
到跟景州約定好的地方後已經是中午了。
景州幾人正在跟雕刻石像的老師傅溝通。
看到雲來,景州立馬出聲打招呼。
「雲先生,您來了。」
那老師傅也是有眼力見的。
看到景州稱呼雲來為雲先生,也跟著道:「小雲先生好,我是雕刻神獸的石匠,我姓蔡。」
雲來對著蔡師傅雙手抱拳:「蔡師傅,這次神獸雕刻的任務很重,而且,請務必將石像雕刻的栩栩若生,這關乎到,整個宣城百姓們的命運。」
單獨的石像若是雕刻的不傳神,哪怕是開了光也很難震住那些東西。
蔡師傅從年輕入門到如今也有幾十年的光陰了。
在這幾十年裡。
他不說見多識廣,但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
傳聞中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他沒有全部經歷過,可也曾遇到過。
更明白,自己所雕刻的石像意義為何。
蔡師傅很鄭重,望著雲來道:「小雲先生請放心,要不了十日,七日,給我七日就可以。」
他石雕的技術已經爐火純青。
七天不眠不休雕刻出四神獸,完全可以。
而且,他也會帶上自己團隊的幫手。
他們團隊是頂尖的石雕,大家齊心協力,沒什麼完不成的。
雲來有些歉意,卻又滿是感激:「多謝蔡師傅,這幾天就麻煩您了。」
朝著蔡師傅道謝,雲來給了景州一個眼神。
景州跟在雲來屁股身後,兩人前後腳出了蔡師傅的鋪子。
景州:「怎麼了雲先生,看您表情不太好,難不成發生什麼事情了?」
雲來搖頭將自己來時看到祁宋的事情說了一遍。
景州愣了一下。
有些不可思議道:「您的意思是,那晚命令水鬼毀掉宣城的黑袍人是祁家二爺?」
雲來沒有二次回應。
景州卻抱著腦袋,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祁家二爺是那個黑袍人,忽然也能說通,為什麼宣城各個有錢人暴發戶接連出事了。
因為他們都曾去過祁家晚宴。
也正是從祁家晚宴回來之後,大家才會被水鬼纏身。
雖然之前也懷疑過是祁家人。
但他們的懷疑是祁家人勾結邪會組織作亂。
卻從來沒想過,祁家二爺是黑袍人。
還是當初花容山和陰媒婆那邊口中的那個文爺...
這,這怎麼也不像啊!
祁文也沒什麼太大的本事,怎麼就能混成邪會組織里那什麼所謂的文爺呢?
景州是真想不通啊!
景州:「不是,雲先生,我現在有點懵圈。您的意思是,祁家二爺就是那個手執邪會令牌的黑袍人。也是花容山那些陰媒婆惡鬼口中的文爺?所以...那祁文到底是什麼意思?」
雲來之前也不清楚。
但今天見到過祁宋之後。
她明白了。
無奈的吐了一口氣,雲來道:「是為了祁宋少爺。」
「祁宋?」
雲來點頭:「沒錯,當初陰兵過道勾魂,花容山陰親拜堂,再到如今的水鬼霍亂,其實目的都只有一個...」
「那就是給祁宋少爺續命。」
陰兵過道勾魂,一人續命三天。
花容山陰親拜堂,是借處子陰氣采陰補陽,以達到身體恢復通達活力。
而水鬼霍亂。
如果雲來沒有想錯的話,是祁二爺想利用水鬼控制住整個宣城。
然後在宣城範圍內為祁宋尋找續命之法。
而他之所以這麼大的手筆,大概率是因為祁宋的壽命沒多久了。
還有祁家的宅子。
她上次去的時候就非常好奇,活人為什麼住陰宅。
現在才明白。
那陰宅不是給人住的,而是給祁宋這個活死人住的。
那個酷似墳墓的宴會廳應當是祁文在舉辦宴會前特地命人興建的。
其目的應該就是為了借陰宅攬氣,然後把這氣渡給自己的兒子,以保祁宋壽命得以延續。
景州真是腦子要開花了!
「所以,宣城之前死那麼多人,祁家占一半?」
想到近十年來宣城的死亡率,景州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雲來不敢妄言說都是祁家乾的,但她可以斷定,不少冤魂都死在祁家手下!
哪怕不是死在祁家人手裡,也很有可能全部都死在那些邪會組織的手中。
而祁文,文爺,作為唯一一個跟見山先生見過面的人。
他絕對知曉!
雲來:「這件事情沒有得到完全證實,都是我個人的判斷。但要驗證的話,也很簡單,只要我們找到祁宋就可以。」
她要去接近祁宋。
祁文對祁宋這個兒子無比疼愛上心。
只要她跟祁宋接觸,祁文肯定知道!
到時候哪怕他不會亂陣腳,也必然會無比慌亂!
狐狸尾巴只要踩准了就能露出來。
而要這狐狸尾巴露出來。
祁宋是關鍵人選。
雲來:「景州先生,麻煩您讓警局跟天師盟那邊盯一下,我需要知道這個祁宋的動向。」
景州哎道:「哎,好,我現在就去聯繫!」
匆忙離開,景州撥通了電話。
雲來則是站在石像門口若有所思。
她在腦海里不斷地搜索之前所接觸過的人,和他們說的話。
很快,便找出了幾個合適的人選。
第一個便是賀鳴。
第二個則是肖燕。
最後一個是桑回。
她曾記得,桑回還是賀鳴說過,祁家的二少爺祁宋跟他們在一個學院。
皇家艾普利斯頓貴族學院。
且和他們是同級生。
祁宋不可能一直呆在家裡。
即便是身體不適,好一些的時候也會選擇去學校。
而他今天外出,看車子開的方向似乎正是學校的位置。
她這個時候,說不定還能碰上。
一點都沒多想啊!
雲來邁腳就朝皇家艾普利斯頓學院走去。
路上多了不少人。
有一些好奇雲來身上道袍的,都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但很快便挪開了目光不再打量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