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時間不早了,我就先休息了

  宣城所有的家族集團給雲來做遺體告別儀式,也是在白禮堂。

  此刻——

  宣城白禮堂內。

  崔生賀連天劉方早就在禮堂等待了!

  在場的還有不少其他集團的老董。

  就連衛民也在場。

  幾個人反覆的看著時間,眼瞅著天已經漸漸進入傍晚,越來越著急。

  賀連天水都灌了一肚子了。

  見外面還沒有動靜,著急的朝著崔生問道:「老崔,你兒子說雲先生今晚回來,這棺材都已經運回來了,雲先生還沒來!你快問問到底有沒有個准信!」

  崔生也著急啊!

  雙手搓來搓去都快冒出火星子了:「我也不知道具體時間!反正我家那狗兒子說的是晚上。大家都別著急,再等等,應該快來了。」

  劉方內心咚咚咚的敲個不停,滿臉擔心:「今天晚上大師的屍體運過來,肯定不得安生。我下午來的時候就看見四周圍堵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人,八成都是衝著大師的屍體來的。」

  衛民嘆了一口氣:「雲先生真的是不動聲幹大事。我一直以為她就是一個本事還行的女先生,沒想到她能在宣城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往年也有不少人挑釁,但下場沒一個好的。雲先生刷新了我對她的認知,實乃女中豪傑!」

  「往年也有不少人挑釁?聽衛老闆的意思,宣城的事情你們是知曉的?」

  幾人正說著話,熟悉的聲音從後堂響起來。

  四人聽到這聲音一個原地轉身看向了身後!

  偌大的黑白照旁,雲來一身粗布麻衣,雙手背後,優哉游哉的朝幾人走來。

  在她身後還站了一個穿著青色道袍,頭髮紮起,眉心一點硃砂紅,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的男人。

  「大師!」

  剛停住步子!

  劉方一個原地跪滑衝著雲來的大腿就抱過去!

  然鵝。

  他人還沒滑到雲來面前,雲來就先一步被白玄拉到了一旁,劉方咚的一下撞上了牆壁。

  這一聲還挺響,看的賀連天幾人臉一疼。

  幾人的目光都吃痛般落在了劉方的身上,隨即默默收回了眼神。

  衛民激動:「雲先生,我們等你等了好久!你可算是出現了!」

  賀連天:「雲先生,一路還順利嗎?」

  崔生:「雲先生,你看見我狗兒子沒?」

  雲來眼角微彎:「回來的比較著急,一路還算順利,崔大少和景州先生他們大概率晚些會到。」

  劉方揉著臉,爬起來:「大師,外面堵了那麼多的人,你怎麼進來的?還是從後堂來的?」

  雲來攤手指著一旁的白玄:「是我二師兄帶我進來的。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二師兄白玄,你們可以叫白玄師傅。」

  雲先生的師兄!

  還是老二!

  幾人互相看了看,抬手抱拳:「白玄師傅。」

  白玄還是一臉笑意:「諸位老闆好,你們叫我白玄也可以。我是來來的二師兄,以後有什麼需要跟來來說的,可以直接告訴我。」

  幾人心思一動,完,娘家人來了,自家的娃怕是連雲先生的高台都爬不上了!

  話罷。

  雲來接口問道:「衛老闆,你剛說往年也有不少人挑釁,是什麼意思?」

  衛民嗷的一聲回道:「嗷,我的意思是早幾年也有一些大師傅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在宣城跟那些有身份的人對抗,不過下場都不好。這些年沒什麼動靜了,宣城還是比較安穩的。」

  雲來有點沒明白:「有身份的人?你說的是邪會組織的人嗎?」

  衛民搖頭:「不是,就是一群仗著自己背靠京都大集團的小董事。咱們宣城雖然是商業之都,但對比起京都來還是差了一些。早些年,宣城有不少的企業都跟京都那邊有掛鉤。仗著京都集團的撐腰,他們很囂張,幾乎看不起任何一個來到宣城的先生大師。」

  「那時候大家都忙著打拼,誰會想到用玄學這些東西來幫襯自己?頂多就是迷信一下,搬個發財樹什麼的。」

  「所以當時的老董們對那些所謂的上門先生都不是特別的熱情。」

  「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宣城的一些集團開始合夥打壓那些先生。反正下場沒幾個好的,像雲先生這樣,挑起整個宣城大規模競爭的,您是第一個。」

  賀連天襯道:「現在想起來,我才有所發覺,那些集團大概是受到了所謂邪會組織的威脅,逼迫他們出手抬走了那些前來想要除惡務盡的天師。只怪我們當年一心都撲在生意上,沒察覺那些邪術師的陰謀,不然早就出手幫助那些大師了。」

  雲來表情沒什麼變化:「邪會組織早就滲透了整個宣城。想來宣城沒有被他們所收納的也只剩下你們幾位,其他大大小小的公司,包括桑氏集團都已經是他們的走狗。諸位還是清白的,已經是宣城最大的好消息了。」

  崔家,賀家兩大家族沒有被邪會組織滲透,無非是走得正行得直,那些人根本沒辦法將其帶入到深淵。

  這點,從崔催催跟賀明身上就能看出來。

  能教出優秀孩子的家庭一定不會差!

  但桑家就不一樣了。

  身不正影子也斜,都不用刻意做太多,他們就能淪為走狗。

  連對孩子的教育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賀連天崔生幾人搖頭苦笑。

  正因為如此,他們的路才不好走。

  現在擋在他們集團前面企圖想要打壓他們的蝦兵蟹將太多了!

  要不是京都那邊有肆意集團幫襯他們,路也難走。

  幾人各自嘆氣,不再去討論這個問題,都已經是沒用的話題了。

  說再多,木也已成舟,能做的就是面對當下,去改變。

  沒了說話聲,白禮堂的氣氛安靜下來。

  雲來拍拍衣服往窗戶邊挪了挪。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黑。

  周圍涌動的黑氣也越來越濃郁。

  因為受到了陰氣的影響,賀連天幾人在禮堂里都有些坐立難安。

  而那口陰沉木做的金絲楠木棺材則被擺放在禮堂中間。

  很快,月色徹底上來。

  漂浮在禮堂四周的氣已經爬滿了窗戶!

  雲來隨手關上了窗簾,長吁了一口氣:「到時間了。」

  抬手,她整理冠容:「時間不早了,我就先休息了,諸位,回見。」

  對著幾人抱拳,雲來走到了金絲楠木棺前,一個翻身跳進了棺材。

  才躺下!

  人就已經呈現了屍體般的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