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要怪他的領導太年輕。
不想廢那勁解釋,孟常看了一眼雲來尋求她的意思。
雲來笑笑:「可以,那就走一趟吧。」
高維:「你們先收拾一下,我在門外等你們。」
手指著他倆身上穿的睡衣。
兩人低頭一看這才想起來,他們身上還穿著睡衣呢。
回房間兩人只是各自換了一套衣服,收拾利索出了門。
酒店外面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酒店經理在大堂里一直在打電話!
那額頭上的汗是一層一層的往下掉!
急的都快哭了!
警察在大堂里對人員進行盤問,前台則是在拷貝監控數據。
高維下來之後跟兩三個警察溝通了一番,帶著雲來跟孟常先回了警局。
載著楊生屍體的車也跟著一塊離開了酒店。
漢城警局距離酒店距離並不遠,二十分鐘的車程。
到了之後,警局裡面有人出來接應,燈火通明,顯然都在等著楊生的屍體。
法醫科熟練的安排人上來抬屍,幾個警察忙前忙後將屍體送到了解剖室。
高維領著雲來跟孟常,走到接待大廳打了兩通電話,事情處理完畢才讓人給雲來孟常倒了兩杯水。
「坐。」
示意兩人坐下。
高維:「把你們父母的電話,現居住地址說一下。」
打開電電腦,他點開了檔案。
孟常身子往前靠了一下,熟練報手機號,報地址。
高維調出他的檔案,這才發現孟常還是有錢人家的小孩。
旁邊好幾個坐在電腦前的警察看到這檔案,都是忍不住咂咂嘴。
「咂,這公司名字我聽過,還挺有名的。」
「宣城那邊好多大集團,這小子是個公子哥啊。」
「有錢人家出來體驗生活的小少爺。」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打著趣。
高維敲著滑鼠繼續問雲來:「你的報一下。」
雲來想了想,很認真的問道:「警察同志,我沒有父母,報我朋友的可以嗎?」
高維一聽雲來說自己沒有父母愣了一下:「沒有父母你怎麼生活?監護人也可以,叔叔阿姨都行。」
雲來:「我的監護人可能不太好請,警察同志,我報個朋友的吧。」
高維從電腦後面探出頭:「必須是監護人,報你朋友我怎麼知道你朋友是真還是假?小姑娘,現在的社會很險惡,你不要被表面所迷惑。」說罷他極度深意的看了一眼孟常。
孟常摸了一把鼻子,有些心虛但沒有完全心虛。
身正不怕影子歪,他可不是那種人!
雲來皺起了眉頭:「那行吧,警察先生,您稍微等一下,我通知一下我監護人。」
說罷,高維就看見雲來開始翻包。
滿臉疑惑盯著她。
沒幾秒便見她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張黃紙,左疊一下右疊一下,上疊一下下疊一下,沒幾下一個栩栩若生的紙鶴出現在了她的手心裡。
再然後!
她當著幾個警察的面從包里摸出毛筆給紙鶴點睛。
隨後右手掐劍指在紙鶴上空畫下開光符,隨即:「點睛看路,急急如律令!」
手指轉一圈往下一頓!
原本只是死物的紙鶴撲閃著翅膀直接飛起來了!
幾個警察瞪大了眼!
高維也傻了。
雲來很認真的盯著紙鶴,喃喃道:「老頭,我現在人在漢城揭陽,警察蜀黍把我抓了,讓我給監護人打電話。我沒你電話,也沒師兄弟他們的電話,你接到紙鶴傳音想個法子來撈我。我在漢城只有五天時間了,再不趕回宣城,宣城的天都要翻了。」
說完她拍了拍紙鶴的腦袋:「辛苦,去吧。」
紙鶴像是聽懂了雲來的話,撲閃著翅膀朝著警局外面飛走了,走了,了。
幾個警察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盯著剛才那一幕。
高維還以為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使勁兒揉了揉再朝外面看去。
是,沒問題。
是有個紙鶴,飛走了。
高維:「臥槽,起太猛,出現幻覺了。」
一本正經看雲來:「你監護人電話報一下。」
雲來蹙眉,手指那紙鶴離去的方向:「我不知道,但我已經紙鶴傳音,大概很快就能有回應。」
聽到了紙鶴傳音四個字,高維閉起了雙眼:「草,果然不是幻覺。」
默默建設心裡。
富強,民主。
文明,和諧。
自由,平等。
公正,法治。
愛國,敬業。
誠信,友善。
科學,玄學!
瘋狂的摩擦滑鼠!
高維探頭,小聲問道:「小姑娘,你...搞迷信的?」
雲來:「不是,我搞科學的。科學研究之揭秘民間術法。對,沒錯,我是專業的。」
孟常一個伸頭,震驚的回頭看雲來。
他第一次知道。
玄學可以用這個解釋。
讓他有一種自己是研究非自然事件的感覺。
有個節目專門就是搞這塊的,叫什麼來著?
哦,對,走近科學。
高維手摳滑鼠:「你們是CCTV走近科學欄目組的?」
雲來擺手:「不是,我們是宣城影視超越科學特殊大組的。」
高維:眉頭臉頰的紋從來沒這麼緊湊過。
他怎麼感覺面前這小姑娘在發瘋,像是一本正經在胡扯。
孟常神情古怪盯著雲來。
嗯,是在胡扯,而且是臉不紅氣不喘在胡扯。
警察蜀黍都敢騙!
此刻——
雲來:不,我並沒有胡扯。
玄學就是科學揭秘出來的術法。
超越科學,盡頭就是玄學。
她是個道士,隸屬道教。
道教抓鬼符篆,修仙煉丹。
不同與普通人,換算下來,可不就是特殊大組?
為什麼是大!
因為她不喜歡小。
大,會顯得她非常的有格局!
揉了揉快要擰到一起的眉心,高維有些無奈道:「小姑娘,你大概是小說電視看多了。這樣,你還是把你朋友的電話給我吧,我聯繫你朋友吧。」
他放棄了。
面前的小姑娘像個神經的傻der,說不定是腦子出了問題。
孟常捂著臉,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說句實話,他有一點丟人。
領導平時看上去很聰明很機靈。
但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有點...嗯...智障。
間接神經的感覺。
絲毫不覺自己有問題的雲來,淡定的捧著杯子喝水。
見高維放棄找她家老頭,她滿意點頭,有意壓低聲音道:「警察同志,那都不重要。」
高維手都放到鍵盤上了!
被她一句話干冒煙了。
雲來輕盈一笑,聲音帶了一絲誘惑:「重要的是楊生的死,我知道是誰幹的。」
叮——
高維的手敲下了鍵盤,語氣帶了嚴肅:「你看見兇手了?」
幾個小警察都放下了手中的活。
雲來垂首:「不是看見兇手了,而是兇手就沒離開過楊生的身體。」
高維疑惑:「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如果你只是推測,那我告訴你,這件事情警方會調查清楚,請你停止你無端的猜測。如果說你看見兇手,看見了案發現場,又或是知道一些內情,那我歡迎你直言。」
「小姑娘,這是殺人案,不能胡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