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
真是絕了!
真沒想到居然還有如此......精闢的一手!
簡直可謂妙手啊!
李元被張九生這一手隨機應變的能力給秀到了,當真是噁心至極啊!
多的也就不說了。
就這麼幹吧!
李元當即就將張九生的意思安排了下去。
...
...
就這樣,數個小時後。
濮陽舊址府邸內。
陽光透過縫隙映在桌案上,光芒溫暖而不熾烈,微風輕拂,帶來一絲絲花香,這樣的時刻,最適合靜靜地坐在窗邊,讀一本好書,寫下心中的感悟。
而濮陽鴻亦是這麼做的。
「老爺,三教的信件終於來了!」
聽聞此聲。
濮陽鴻當下一合書本,緩步走向院外。
而此刻的庭院內,百位扈從嚴陣以待,都在等待著一聲令下。
「所有人都聽好!此去三教法堂,一定要把場子給鎮住嘍!只要是事關那小子的人或物,哪怕是一隻蒼蠅,你們都要給老夫看住了!都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老爺!」
扈從們齊聲陣陣,如雷貫耳。
「嗯!」
濮陽鴻滿意地一點頭,轉而大聲喝道,「全體都有,立刻隨老夫起事!!」
「是!老爺!我等絕對聽從老爺指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此喝聲下,周圍一呼百應。
由此可以看出,濮陽鴻作為家主的威信還是有的。
「老爺,這信件您不用拆開看看麼?」負責傳遞信件的扈從,上前一步問道。
「這信還用拆?」濮陽鴻不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怎麼都這種時候了,還沒點子眼力勁?
如今三家禮都送了。
三教還會不答應?
搞什麼東西啊你在!
「畢竟是來信嘛,小人下意識就想讓老爺閱看了,如果老爺不想閱看也是可以的,小人這就去把信件收好。」扈從諂笑了一下,旋即準備躬身退下。
「慢著!既然來都來了,那就看一眼吧,雖然已是知曉了結果,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濮陽鴻叫住了他,並接過信件。
熟練地拆開信件。
熟悉的三張簽署卡紙呈現於眼前。
這一次,濮陽鴻可沒有耗時間去搓。
因為結果明擺著,還需要搓嗎?
他抽出簽署卡,直接閱看結果。
儒家:同意。
佛家:同意。
道家:否決......
濮陽鴻:「???」
看到這樣的結果,濮陽鴻當場倒吸了一口涼氣,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然而反覆看了幾遍,也仍是一樣的結果!
怎麼會這樣?
到底是哪裡搞錯了?
為什麼道家那邊會否決?
緊接著只見道家的簽署卡下還留有一段話。
【濮陽家給佛儒兩家送了這麼多的厚禮,卻對我道家如此摳摳嗖嗖,這叫怎麼回事?是瞧不起我道家麼?魂淡!】
「啊啊啊啊啊——老夫絕無此意,老夫絕無此意啊!」濮陽鴻當場整個人都不好了,氣血瘋狂上涌,有點想要......吐血!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扈從連忙上前攙扶。
「你自己看!」濮陽鴻將信件甩給了他。
「不是,為什麼會這樣呢?」扈從看完信件後,也是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堂堂三教道家怎麼能夠以這個原由駁回法堂提議?若是覺得不夠,大可以再來索要補齊,何必直接否決呢?
「老夫,好冤啊!簡直比那竇娥還冤!」
濮陽鴻悲慟不已,本來今天都已經召集好府邸上下,就準備前往三教法堂起事,可誰能想到,最後竟然出了這檔子事!
這下怎麼整?
「老爺,既然這道家收了禮不做事,那我們就跟他們撕破臉,您看如何?」扈從問道。
「撕破臉?跟誰?跟道家嗎?」濮陽鴻一抖,頗為難以思議地看向了他。
「是啊,他們收了禮不辦事,不是處於理虧的立場?我們優勢很大!」
扈從煞是認真的說道。
「你認真的?」
「包認真的,老爺。」
「啊啊啊啊啊——寶才!老夫真的是撿到鬼了!」
看著扈從的滿臉認真,濮陽鴻真的要吐血了。
居然大言不慚的說要跟道教撕破臉!
你可知道道教是什麼?
那可是本土宗教,統治階級的三大精神支柱之一!
你敢跟他們撕破臉?
他媽的。
以前皇帝都不敢跟他們撕破臉,你敢?
啊啊啊啊啊啊!
真是要命啊!
復興之路如此艱難也就算了,手底下人的還都是一群蠢蛋!
這特麼還復興什麼?
不如回家養豬算了!
濮陽鴻徹底崩潰了,站都站不穩了!
「老爺,您先消消氣,俗話說的好,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咱們要穩重,要冷靜......」扈從當即和聲勸道。
「我冷靜你媽!」
濮陽鴻怒目圓睜,破口大罵,冷靜不了一點。
他反過來仔細想想這事,赫然發現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扈從,若不是他送禮不均,道家如今豈能否決?
好好好,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原來內鬼就在身邊啊!
「老爺,小人知道你現在很氣,但您先彆氣,小人突然萌生一計,請您先聽小人娓娓道來。」
扈從縱然被劈頭蓋臉的一罵,但仍是諂媚之色。
「你居然還敢在這裡胡言亂語!這些年來老夫一直對你親信有加,沒想到你卻百無一用,硬生生地把這件事給攪黃了!」
濮陽鴻開口,一句怒斥,嚇得扈從瑟瑟發抖。
「老爺,您突然怎麼了?怎麼是我把這件事給攪黃了?還有,你什麼時候親信過我?」
扈從懵了。
這關我啥事啊?
我也只是按照吩咐辦事的啊。
而且我不辦的挺好嗎?
您不是還誇了?
「你還敢頂嘴!?」
濮陽鴻又是一句怒斥,讓扈從更懵了。
「若不是你送禮不均,道家如今豈能否決?」
濮陽鴻怒聲問責。
「不是老爺,禮品裡面很多都是古董老物件,價值是會隨著市場變化的,沒辦法確保均衡啊。」
扈從很認真的說道,句句都在理,就連標點符號都很公道。
「嘶!反了反了!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頂撞於我,來啊!」
濮陽鴻的聲音響起。
這一刻,扈從也意識到事情有一些不對勁了。
「老爺,您這是作甚啊?」
「老爺,您要看我不順眼,想揍我就直說,幹什麼要栽贓嫁禍啊?」
「啊啊啊啊啊——痛!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