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留下你最重要的一杯酒。

  被強吻了!

  很突然!

  毫無徵兆!

  張九生頓時眼眶泛紅,伸手扯了下此前用來裹屍的床單,然後用它將自己略有些冰涼的身體裹緊,聲音哽咽的說道:「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對我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

  濮陽蘭祁一愕,只見眼眸瞪圓,嘴巴微張,生氣的說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樣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很正常?你管這叫很正常?你簡直不可理喻!」張九生躲在床單里瑟瑟發抖,控訴著濮陽蘭祁的禽獸行徑,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擅自親我不說,還伸舌頭......試問禮儀呢?試問廉恥呢?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不就是親一下而已嗎?你至於這麼嬌柔矯作?而且你不也挺挺配合的?」濮陽蘭祁伸出拇指來,滿不在乎地一抹唇邊遺留,很明顯,對於她來說,體驗還不錯。

  「好端端的姑娘,怎麼能和那些壞人一樣......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濮陽蘭祁看著張九生,嘴角陡然浮現邪魅的笑意,緊接著對其拋了一個媚眼,「反正現在該做的我都做了,你想怎麼著吧?」

  「.......」

  張九生恍若雷擊,良久,拉起床單遮掩腦袋,床單里傳來嗡嗡的聲音:「唉...我沒臉見人了。」

  「......臭道士,你差不多得了,每次都演這麼一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喜歡被動,明明那麼熟練...都不知道你親過多少女孩。」濮陽蘭祁斜了斜他,眼神中有那麼一絲審判的意思。

  「別尬黑嗷,休要辱了貧道的一生清白。」張九生掀去了床單,也懶得再整什麼節目效果了,不過說實話,濮陽蘭祁這一下子確實過於突然,導致張九生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覺得濮陽蘭祁是真的餓了。

  亦或許是自己長的實在太好看,讓異性難以把持住。

  「我辱你清白?」濮陽蘭祁冷笑連連,「你這都熟練到讓我意外了,還說我辱你清白?分明就是罪證確鑿。」

  「我天生異姿,生而知之,熟練點也屬於情理之中。」

  「這種事情也是能生而知之的?你當我是十八歲的小女孩?」

  「難道你不是嗎?身份證拿出來讓我看一下,根據你的面容,我都懷疑你沒成年。」

  張九生認真反問。

  「...噗嗤。」

  濮陽蘭祁被逗樂了,不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油腔滑調,算你會說話。」

  「現在獎勵也發了,該告訴我法天象地的蹤跡了吧?」

  張九生恢復了正色。

  「根據我的搜魂所知,此人的所有傳承都遺留在一間偏遠的木屋中,你對此可有什麼頭緒?」

  「這老畜生還真是會藏啊,跟我玩燈下黑這一套,心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張九生也是沒有想到,張兆洪這個老東西居然還把畢生傳承都留在那間屋子中,膽子真是夠大的,估計也是吃准自己不會掘地三尺。

  「那你可知道他具體藏在什麼地方?」張九生再問。

  「院內神龕下,在那當中有個暗格,所有東西應該都在那裡面。」濮陽蘭祁道。

  「好,我明白了。」

  張九生點頭、瞭然。

  「既然你現在都知道了,那我就該忘記了。」

  濮陽蘭祁燃出了雙全手,對著自己的額間摸去。

  「你這是做什麼?」

  張九生當即制住了她。

  「當然是得抹除相關記憶,你找的東西一定很重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被族中他人知曉,很難確保他們不會起覬覦之心,所以該省去的麻煩一定要省。」

  「抹除記憶這種事,多多少少都會對身體有所傷害的吧?」

  「怎麼?你擔心我?」

  濮陽蘭祁狡黠地看著張九生,魅眸透著無與倫比的調皮誘惑,但當她看到那雙眼無比認真時,便收斂了這份調皮,「你就莫要擔心的,幾分鐘的記憶而已,不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的。」

  「那就好。」

  張九生稍稍安心了,放下了手。

  法天象地的線索固然重要,但比起濮陽蘭祁的安危,也不算很重要。

  只要自己將法天象地率先取到手,還怕其他人會覬覦?

  可濮陽蘭祁非要為了保險起見。

  張九生知道在這件事上執拗不過她,所以待確保無傷後,也就放任了。

  就如此,一陣雙全手的光暈過後,濮陽蘭祁眸如秋水,瓊鼻薄唇仿佛上天鬼斧神工精琢而成,這樣的容顏美得讓人窒息。

  「臭道士,你喊我出來做什麼?」

  濮陽蘭祁甜笑,笑容極其惑人,薄唇剔透,更加鮮艷。

  很明顯,她已經失去了剛剛那段記憶。

  不知為何,張九生看著這樣的她,有些覺得心疼。

  「你會忘記我嗎?」

  張九生下意識問了這麼一句。

  濮陽家的雙全手實在過於詭道,張九生有些擔憂未來某一天,濮陽蘭祁會失去相關自己的一切記憶。

  「不就是親你一下而已嗎?你至於變得這麼感觸動容嗎?怎麼?老娘的一吻,讓你魂不守舍了?害怕我會離你而去?」

  濮陽蘭祁斜眼笑,笑意中透著洋洋得意,似乎拿捏了一般。

  淦!

  她只把關於法天象地的記憶給消除了。

  而剛剛那一吻卻保留了!

  「得了吧你,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記得我留給你的符籙,關鍵時候引燃它,縱然你在天涯海角,我也會來救你。」

  張九生裝作鄙夷地轉過身去,漫不經心著。

  「你這臭道士真是怪的很,擅自過來,擅自找我,卻又什麼都不說,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

  「難道非要說些什麼,我才能過來見你一面?」

  張九生反問。

  而這一問,直接便讓濮陽蘭祁怔住了。

  「...臭道士,你想我了?」

  「二十七天後,良辰吉日,大紅輝煌、喜氣繚繞,珍餚誘人、美酒芬芳,別忘記給我留下你最重要的一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