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大廳內,所有人都恭敬地看著王野,心裡充滿了震驚和欽佩。
王供奉沒有死。
這個消息就像在一道驚雷在他們耳邊炸響,將所有人震得外焦里嫩。
「王神醫,請上座。」
陳天南主動將門主位置讓出來,更不敢在王野面前托大。
小心翼翼像伺候祖宗一樣。
從王野的種種表現看來,他肯定要庇護洪門了,一想到洪門這兩年受到的苦日子就要到頭了,陳天南心裡忍不住興奮。
「隨便給我搬一把椅子吧,洪門門主位置,我就不坐了。」
王野知道洪門規矩,頭把交椅只能由門主坐,他修為雖強,但也沒有去破壞洪門的規矩。
「是。」
陳天南也明白王野的意思,讓人去搬了把椅子放在他的旁邊,位置比自己門主位置還要高出一小節,算是對王野的尊重。
「多謝王供奉解救洪門燃眉之急,否則洪門結局後果不堪設想。」
「謝王供奉。」
在陳天南的帶領下,在場的洪門長老們,再次行禮。
王野擺了擺手,道:「不用多禮,你們洪門宗旨還算可以,天下華人是一家。而且,司馬風的死也有我一部分原因,既然我沒死,洪門被欺負了,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聽到王野這句話,陳天南幾人心裡一陣狂喜。
有了這句話,洪門就不再畏懼光明神教的壓迫。
王野問道:「現在西方修煉界什麼情況?」
陳天南回道:「很糟糕,黑暗議會兩位強者被前輩斬殺後,實力大不如從前,率先便遭到光明神教打壓,如今龜縮到祖地,不問世事。」
「黑暗議會祖地在何處?」
王野心眼很小,黑暗議會敢布局殺他,出來自然找黑暗議會報仇。
陳天南苦澀道:「前輩,黑暗議會祖地十分神秘,除了黑暗議會核心高層,無人知曉。光明神教與黑暗議會鬥了幾百年,也不知道他們祖地何在。」
王野聞言,只好放棄針對黑暗議會的想法,罵了一句:「那就在祖地呆一輩子吧,敢出來,我非殺光他們不可。」
眾人苦笑,沒想到這位王供奉的殺性和傳聞中一樣。
不是一般的凶。
「光明神教?」
若是論恨意,比黑暗議會更可恨,那位大祭司一副道貌岸然,做的卻是卑鄙無恥的事。
「光明神教如今正當巔峰,其總部就在光明城。」
陳天南對著王野道:「王前輩,光明神教高手如雲,光明教主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所以……」
「不要跟我說什麼所以,他死定了。」
王野直接霸道地打斷他的話。
陳天南一陣苦笑,他還想勸王野徐徐推進,結果這位王供奉不是一般的霸道。
直闖光明神教,這是幾百年來都沒人做到的事。
這王供奉到底是什麼修為?
「王前輩,需要晚輩做些什麼?」陳天南問道。
王野斜視他一眼:「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這點修為,還真的幫不上什麼忙。」
陳天南苦笑稱是,想自己也堂堂的宗師武者,居然被嫌棄了。
「你把光明神教高手資料收集一份給我就是。」
王野想想,還是給他安排一個任務,也讓他有些參與感。
「是,前輩。」
陳天南立刻對著一位長老招了招手:「你立刻將光明神教宗師級強者的資料整理,交給……」
「不用這麼麻煩。」
「宗師就不必統計了,從宗師巔峰起。」
王野要的高手資料,宗師武者的資料拿來幹啥,浪費他時間。
洪門眾人又是一愣,這位王供奉還真不是一般狂,宗師武者也沒放在眼裡……
「按照王供奉的話去做。」
陳天南揮了揮手,王野表現越自信,越張狂,對王野的信心也越足。
與此同時。
舊金山隔壁城市,這裡是黑手黨的地盤。
作為洪門的老對頭,黑手黨一直在盯著洪門的動靜,現在洪門式微,黑手黨跟在光明神教身後,沒少占便宜。
他們就像鬣狗一樣,等著光明神教滅掉洪門,他們在後面喝湯。
黑手黨大廳里,赫伯特看著手裡的情報,眉頭皺成川字形:
「不對勁,怎麼舊金山那邊還沒動靜?」
「費席君和勞倫斯兩人的實力,足夠鎮壓洪門那些長老,如今一條過去了,還沒有拿下洪門,這裡面莫非有什麼變故?」黑手黨的一位高層說道。
「洪門的實力不容小覷,遇到頑固抵抗,費些時間也有可能。」
有人分析說道。
赫伯特心裡總覺的隱隱有些不安,雖然只是掌握了一點資料,但是從這些信息的蛛絲馬跡看來,他總覺得有些不妥。
「赫伯特長老,你有什麼顧慮嗎?」
有人看他眉頭緊皺,開口詢問。
赫伯特點了點頭,說道:「不對勁,從各方資料上來看,這南洋洪門分舵早就該滅了,可是卻依然存在,而他的對手武盟卻莫名其妙被滅,這裡不尋常。」
「赫伯特長老是不是多慮了,根據我們消息,武盟之所以消失,是因為狼大師臨陣倒戈,將武盟高層算計一空。」
赫伯特冷哼一聲:「狼大師雖然是宗師巔峰,但武盟里宗師巔峰也有不少,就算他計謀滔天,怎麼算計?」
「那您的意思是……」
眾人不解地看著赫伯特。
「我懷疑還有其他高手參與進來。」
赫伯特凝聲道。
「不可能,如今洪門這樣的情況,哪個高手不長眼敢參與進來,不怕光明神教視為異端嗎?」
眾人搖頭,覺得赫伯特的想法太過於荒謬。
赫伯特嘆道:「就怕遇見那些不把光明神教放在眼裡的。」
眾人愕然,隨即哈哈大笑:「赫伯特長老,你多慮了,當今修煉界,誰敢不把光明神教放在眼裡。」
「就連黑暗議會也龜縮不出,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了。」
「是的,敢與光明神教為敵的,都已經死了,就連東方那位大魔王,還不是一樣葬身鏡心島。」
赫伯特也笑了笑:「也許是我多慮了。」
「好了,夥計們,都放鬆點,明天以後,洪門將不復存在,也該我們登場了。」
「把香檳準備好,準備慶祝。」
黑手黨的長老們已經準備狂歡。
就在他們準備開啟香檳的時候,一個冷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是不是慶祝的太早了?」
只見會議門緩緩打開,一個人人影靠在門框上,戲虐地看著黑手黨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