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你竟然要將我們一網打盡?」
舒坤大喝著,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王野的做法,實在太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也太侮辱人了。
王野一言不發,只是一步一步地向著一眾人靠近,幾位舒家的弟子立刻抽出長劍,見到王野還在向前,爆喝道:
「立刻止步,再往前,我們就不客氣了!」
王野沒停,繼續向前。
「找死!」
在場的舒家弟子面容冷峻,身為隱門的培養的弟子,毫不猶豫拔劍沖向王野,劍尖全都指向王野胸口、頭部、丹田要害位置,分明一副非殺不可的架勢。
下一刻,客廳中,一道影子竄天而起。
王野如同鬼魅,帶起一串影子,消失在眾人眼前,而這些舒家弟子刺出去的劍,也刺了個寂寞。
眾人心驚。
王野的速度太快了,他們也沒有看清楚,以前他們只聽說王野斬殺平野劍聖如何厲害,現在正面應對,才知道此人的可怕。
快速移動的王野,以無比快的速度,赫然出手。
這一刻,眾人好像嗅到了一絲血腥味。很快,血腥味就遍布了整個密室里。
「噗!」
那些向王野拔劍出手的舒家弟子,胸口怦然炸開,血腥味就是從他們身上瀰漫出來的。
王野的目光開始掃向舒坤。
幾米的距離,舒坤眼神格外冷漠,有些震撼,心裡也有幾分恐懼。
這麼強!
這小子怎麼修煉的!
這一刻,舒坤身上一團真氣升騰而起,帶著一絲凝重和沉重,他知道眼前這人很強。
但是!
王野已經殺上了舒家,他便知道,沒有退路,這一戰不可避免。
而且這一戰,還是分生死!
他不知道王野哪來的信心,竟要把他們一網打盡,可他隱忍這麼多年,讓他很快鎮定。
這裡有這麼多幫手,讓舒坤沒有慌張。
一道銀色的劍氣,瞬間浮現。
寒冰已經開始冰封了密室,地面上結了一層層厚厚的寒冰,似的密室內的溫度突然降到了冰點。
毫無疑問,那位寒冰術士出手。
他知道自己硬碰硬絕不是王野對手,很聰明的躲在武者身後,釋放法術,打起了輔助。
王野腳下一震,凍在他腿上的寒冰化作冰錐四處散去。
「啊啊啊!」
舒家的一些弟子們發出一陣陣慘叫,臉上、身上、腿上全部是被冰錐刺穿的傷口。
王野沒有理會這些小角色,竄天而起,殺向了舒坤。
舒坤不甘示弱。
一人一拳,在密室中碰撞。
沒有任何留情………都有同樣的目的,就是幹掉對方。
王野的拳頭上,帶著一層淡淡的金色,一拳轟出,氣勢如虹,轟鳴如雷。
兩拳碰撞!
密室里的空間根本不夠,一股氣浪掀起,裡面的陳設化成齏粉,門窗瞬間爆開。
王野在原地不動,舒坤的身體飛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個跟頭。
下一刻,響爆聲傳盪開來。
轟!
轟!
一連數響,整個密室都被打的千孔百瘡,整個密室就好像被龍捲風席捲過一樣,千孔百瘡,一片狼藉。
其他人沒有立刻衝上去,而是紛紛跑出了密室。
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術士的手段根本施展不開。
而且還容易被王野這個武夫迅速擊殺。
舒坤雙腳落地,沒有心疼這間密室,只是把手背在了背後,滴答滴答聲響起,竟是拳頭上鮮血滴落。
他眼中,露出一絲駭然和驚訝。
這小子,真氣竟然這麼雄厚?
而且他還感覺到王野的肉身很強,自己那一拳好像是打在一個鐵錘上,震得他手臂裂開流血。
這就是王供奉?
比第一武夫還強?
不,這小子沒有第一武夫強,但卻比第一武夫的手段更多。
念頭在心裡一閃而過。
來不及做多餘的想法。
前方,王野如同猛虎下山,瞬間飛撲過來。
下一刻,一道帶著銀色光芒的拳頭,如流星一樣轟向舒坤。
轟!
這氣勢太過于震懾,那些前腳剛逃出密室的人,好像感覺到耳邊傳來了虎嘯聲。
舒坤勉強奮力抵抗,轟隆一聲巨響,舒坤的身體倒飛出去,砸到了身後的一面牆,而舒坤也被碎石掩蓋在廢墟里。
而王野,一腳踏出,來到舒坤面前。
這一刻,他猶如殺神出世。
「舒老賊,這就是你們隱門的手段嗎?」
王野一腳踹出,那些廢石頭紛紛爆炸,埋在廢墟里的舒坤也隨同碎石被踢飛了出去。
下一刻,一道冰牆擋在了舒坤面前,替他擋住了王野致命一擊。
同時,一道黑色的煙霧在王野周身環顧。
嗖!
一聲輕響,面前的冰牆被劈成了兩半,承影劍的鋒利程度,別說這區區冰牆,就是鋼牆,也能一劍劈開。
王野的身手極快,一瞬間消失。
再出現時,他已經避開了藍蠍子釋放的毒素,如同雄鷹出擊,直接向著舒坤殺去。
塵埃中,一道月牙狀的劍光斬了出來。
舒坤沒有開口,也沒有開口的機會。
到了如此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此刻心想,最艱難的時刻已經度過,密室里,他的幫手施展不開拳腳,如今密室已廢,他不是一個人作戰。
「一起動手!」
舒坤大喝一聲。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終於找到了輸出位置,有舒坤在前面牽制王野,他們終於有了出手的機會。
陰陽宗的長老隔空畫出金色的符錄。
符錄瞬間化作金色劍雨。
萬千劍雨!
這一刻,整個舒家被劍雨覆蓋,密密麻麻。
陰陽宗的大高手!
這人比參與圍殺第一武夫的那位長老還強。
「華而不實!」
王野面色冷峻,此時此刻的他,勇往無前。
他手裡握著承影劍。
在他面前,揮劍成屏障,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滿天飛雨都被擋在外面。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臉色不禁凝重無比。
無不驚愕地看向舒坤。
你不是說王供奉比第一武夫要輕鬆容易嗎?
怎麼感覺,眼前的王供奉比第一武夫還要難纏?
舒坤也感覺到了棘手。
換成其他地方,他早就逃了,可這裡是他的老巢,是他的家,他能逃?
唯有死戰!
「殺!」
舒坤硬著頭皮,不顧身上的傷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