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風這會下巴都掉在地上。
唐老的臉色很差地道:「冒充我徒弟,欺負別人,這件事後果很嚴重。」
「馬上給我滾出去,別出現在我面前。」
劉華父子頓時覺得天旋地轉。
唐老雖然沒有標明什麼,但今天的事一定會傳出去,那些為了討好唐老的人,肯定會不留餘力的對付劉家。
區區一個劉家,徹底完了。
兩人心裡升起一陣悲哀,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我是老了,但是還沒糊塗,想要糊弄我,沒這麼容易。」
這句話是對著李秘書說的。
「以後,你不用再進這個林園。」
那李秘書嚇得腿都軟了,額頭上豆大的汗水不止的往下流。
然後,他跟王野說了幾句,便領著兩人進了屋子裡。
外面的人面面相覷,唐老雖然沒有說收誰為關門弟子,但是態度已經很明顯。
那個人就是馬樂樂。
過了好一會兒,這些前來拜師的人才不情願的離去。
屋子裡面,唐老對著王野埋怨道:
「臭小子,到了江海居然沒來找我。」
「唐老,我在江海呆了有幾年,但是師命難違,要不是運氣好,我現在還在天橋下擺地攤。」
唐老一陣沉默,一聽是人家師命,也沒有繼續開口。
「這女娃是你什麼人?」
王野笑了笑,撓著頭說道:「我女朋友。」
馬樂樂臉色一紅,但也沒有反駁。
唐老道:「既然是你女朋友,那就是一家人了,以後就跟著我學點東西吧。」
「那就多謝唐老了。」王野笑盈盈地道。
唐老揮手打斷道:「別著急謝我,你得加兩壇竹葉青,就當是你女朋友的學費。」
「沒問題。」
旁邊的馬樂樂已經看傻了。
她看出來,王野跟唐老不僅認識,而且關係似乎還很好。
讓無數人削尖腦袋的名額,結果兩壇竹葉青,就落在了自己頭上,這就像做夢一樣。
王野碰了碰馬樂樂,提醒道:「還不拜見師父。」
馬樂樂反應過來,正要拜師時,唐老叫住了她:「小子,你故意寒磣我是吧,你女朋友要是拜我為師,咱們的輩分就亂了。」
「她跟我學可以,但是拜師的事,不用再提。」
王野知道唐老的性格如此,便沒有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在唐老的莊園一直待到下午,吃了晚飯,王野才拉著馬樂樂離開。
這一整天,馬樂樂心裡跟貓撓似的,鑽進車裡,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跟唐老到底什麼關係?」
王野笑了笑:「十幾年的老朋友了。」
馬樂樂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跟你說正經的,唐老都八十多了,怎麼可能跟你十幾年的朋友?」
十幾年前,王野也就七八歲吧。
王野道:「當初,唐老患了一種怪病,曾在我師父那裡治療,我跟他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他在山裡住了兩年,因為治病不能喝酒,我經常偷師父的竹葉青給他喝,一來二去,咱們就熟了。」
想起那段往事,王野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是他並不知道當初的病人就是經濟界的泰山北斗。
而唐老第一時間也沒有認出王野。
直到王野發現唐老家中的風水格局,才想起這段往事。
這風水格局正是王野的師父所布置,知道的人極少。當王野說出這格局的精髓時,唐老也認出了王野。
於是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接下來的幾天,馬樂樂每天早上都會去唐老的園林學習,中午回來管理公司。
上課中,馬樂樂把公司目前遇到的困難提出來,唐老也給出一些建議。
馬樂樂一邊向唐老學習,一邊以自己公司為實踐,加上她是唐老最後一位關門弟子的緣故,馬家的公司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
這天馬樂樂如從前一樣早起去了園林。
唐老放下手裡的書本,道:「今天我們不上課,有一件事交給你。」
「唐老,什麼事?」
馬樂樂好奇的問道。
唐老起身從桌子上拿出一張請帖。
「港城那邊有一個經濟座談會,邀請我去參加。但是我年紀大了,不便走動,你替我去。」
馬樂樂連連擺手,拒絕道:「唐老,我沒有這個資格。」
唐老笑道:「沒事,就當是去旅遊,開闊一下眼界也可以。你也不用太過於拘謹,以後像這樣的座談會還有很多。」
「那好吧。」
馬樂樂接過請帖。
回去後馬樂樂把事情告訴了王野,兩人準備動身前往港城。
這一次交流會屬於民間發起,內地參加的人數也不少。
飛機票、入住酒店全部安排妥當。
交流會的領隊叫蔡名山,隨行的還有幾個媒體記者,當一行人到了機場回合,大家彼此認識。
在媒體開始拍照時候,一位年輕漂亮的女記者對著遠處的王野道:
「王先生,過來合影了。」
王野擺了擺手:「我就不拍了,你們自己拍吧。」
那女記者鬱悶一會兒,嘟囔道:「拍照都不來,真是怪人。」
另外一個女記者笑道:「怎麼,看上那位王先生了?」
黃嘉怡俏臉一紅,道:「蘭姐,你胡說什麼。」
那位叫蘭姐的女子語重情長的道:「嘉怡,蘭姐提醒你,干我們這一行的,眼睛要准。這次參加座談會的,都是鼎鼎有名的大老闆。」
「我私下了解過了,你看上的那個王野,雖然是這些人中最年輕最帥的男人,但他也是最窮的。」
「他呀,只是馬總的一個跟班,沒什麼前途,你目光要看長遠一些,別被年輕迷惑了雙眼。」
黃嘉怡面帶嬌嗔:「蘭姐,你別亂說,我沒想這麼多。」
蘭姐拍了拍她的肩膀:「別不好意思,我是過來人。蘭姐要是有你這樣的條件,哪還在這當什么小記者,早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嘉怡,現在機會就在你面前,你可要把握住。」
她俯下身,低聲道:「這些人當中,身價最低也是上億。雖然大多數都有了家室,但是以你的姿色,要成功上位還不簡單?」
黃嘉怡剛畢業沒多久,心思還沒蘭姐這麼複雜,聽到蘭姐這麼露骨的話,氣得跺了跺腳。
「不理你了。」
看著黃嘉怡離去的背影,蘭姐搖了搖頭:「傻丫頭,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