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奉見到屋子的人揮舞拳頭向自己揍來,嚇得當場蹲下,雙手抱頭!
龍騰武館的武者面帶憤怒,氣急敗壞的呵斥道:「真正的神醫全讓你們得罪了,你讓他怎麼肯出手救我師父。」
「你無緣無故開除他的女友,為什麼不給人家道歉?」
肖坤走過去,把一群人拉開,扶起賀奉,對著眾人道:「別打了,別打了,大家冷靜,我們這就去請他過來,這就去請!」
賀奉滿臉傷痕,趕忙說道:「對對對,我親自去請。」
龍騰武館眾人摩掌擦拳,厲聲喝道:「要是請不回神醫,就別怪我們武者粗鄙!」
周福林臉色一沉,指著賀奉道:「賀奉,我記得你身上沒有這麼多官僚毛病,怎麼?當了幾年院長,被人拍馬屁拍昏頭了?」
「周會長,我錯了。」
賀奉想到這些年的所為,醫術沒有增長,養尊處優,反而被權力蒙蔽了本性。
酒店裡面,周欣聽了王野的話,還未能完全消化:「王野,你的那篇論文很值錢嗎?」
王野道:「算是無價之寶吧。」
「啊?」
「那你把論文給了我,損失豈不是很大?」
周欣捂住嘴巴,沒想到王野隨手寫的東西,會有這麼大價值。
王野颳了她鼻子一下,笑道:「那論文裡面說的是治療內傷,是治病救人之術,在我一個人手裡,我又能救得了多少人?只有在更多人手裡,那才能發揮它最大價值。」
周欣眨了眨眼睛,像是第一天認識王野一樣:「沒想到你覺悟還挺高的,以前上學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
「是我隱藏的好,要是早發現了,我早就被別的女人追走了,哪還輪到你。」王野臭屁哄哄的道。
周欣白了一眼王野,又問道:「那你說,我還能回學校嗎?」
王野肯定地道:「只要他們不傻,用不了多久,就會親自登門道歉,請你回學校。」
王野的話沒過多久,賀奉跟肖坤就火速趕到酒店。
「周欣同學,我是為之前的魯莽特意過來向你道歉的,我這次過來親自邀請你,重返學校。」
周欣看著面前鼻青臉腫的賀奉,眼神茫然的看向王野。
肖坤解釋道:「周欣同學,這事也不能全怪院長,罪魁禍首是賈元亮,這個人太卑鄙了,他騙我們說那篇論文是他寫的。
我們信以為真,給他成立研究室,每年特批兩個億資金。
院長也是受了他的矇騙,這才開除你,讓你受委屈了。我們決定,馬上就在校刊上公開向你道歉,請你原諒。」
周欣心裡無比驚訝,賀奉不僅親自過來道歉,還要在校刊上公開道歉,這都是她不敢想的。
「周欣同學,你還願意回學校繼續讀研究生嗎?」肖坤兩人心情也很緊張。
周欣看向王野。
王野點頭,說道:「你自己決定。」
「嗯,我願意回去。」看到王野沒意見,周欣點頭應道。
旁邊的賀奉和肖坤一直等著,聽了周欣肯定的回答後,這才舒了一口氣。
他們知道王野對他們態度冷淡,是在給周欣出氣討公道,現在周欣的氣消了,王野的氣也消了一半。
賀奉繼續說道:「另外,關於賈元亮,我們也做出了相應的處罰。」
肖坤接過話,道:「賈元亮騷擾學生,盜竊論文,欺上瞞下,試圖騙去學校研究經費,我們已經把他送往相關部門,起碼要判十年以上。」
王野冷道:「他那是活該。」
「王先生說得對,賈元亮的確是活該。」
賀奉問道:「王先生,您的那篇論文,我和幾個朋友看過之後,都驚為天人,將其奉為治療內傷的聖典。」
旁邊的肖坤道:「王先生年紀輕輕,對內傷研究這麼透徹,想來醫術也十分高明,我們想特聘你為我們學校的榮譽教授,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沒興趣。」
王野想也沒想到,直接拒絕,他道:「你們也別拐彎抹角了,有什麼事直接說。」
賀奉摸了臉上傷,掩飾臉上的尷尬,道:「那我就直說了,是這樣的,龍騰武館與我們學校是合作關係,他們的館主受了內傷前來醫治。被賈元亮那個混蛋治了之後,現在傷上加傷,處境有些不好,所以特想請您過去瞧一瞧。」
說完,就眼巴巴的看著王野。
「王野,這都是賈元亮搞出來的,其他人都是受害者。」周欣道。
賀奉和肖坤聽到周欣開口,心裡一頓驚喜。
「好,我跟你們去一趟。」
「太好了,多謝王先生不計前嫌。」
「王先生,快請!」
來到學校後,辦公室里的人已經等的心急如焚,見了賀奉帶著人回來,一擁而上,問道:「賀院長,那位神醫呢?」
賀奉指著王野介紹道:「這位就是論文的真正作者,王野先生。」
這麼年輕?
辦公室里,眾人看向王野的目光充滿了狐疑,不過有了前車之鑑,他們不敢出言不遜,只是把疑惑埋在心裡。
「你們圍著王先生像什麼話,都讓開些,讓王先生先看一看龍館主的情況。」
賀奉心裡也有些緊張,他也希望王野是有真才實學,要不然,這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王野來到龍濤身邊,把脈後,道:「中的是鐵砂掌,內勁羈留經脈中,加上治療不當,內勁已向四周的經脈擴散,後來有人施救了,把這股內勁堵在心肺之外,否則,他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聽著王野侃侃而談,周圍的人像見鬼似的。
就這麼簡單的看了一眼,對龍濤受傷的來龍去脈了如指掌。
這醫術,太神了!
王野看了一周,最後把目光落在賀奉身上,鄙視道:「不過,你的醫術水平太一般,看似穩住了他的傷情,實際上是飲鴆止渴,加重傷情。」
「呃,王先生,這……」
賀奉張嘴,欲言又止。
王野冷笑道:「你不用狡辯,你的醫術本來就不行,對於這種內勁羈留體內的問題,我在論文上寫的很清楚,堵不如疏,疏通才是根治之法。
而你背道而馳,採用強堵的方法,一旦傷者經脈承受不了,當場暴斃也不是沒可能。怎麼?說你幾句,你還不高興?」
賀奉看了一眼旁邊的周福林,提醒道:「王先生,你弄錯了。龍館主後來的施救,不是我,是周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