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我搖了搖頭，看向顧以琛，「有必要跟她說這些嗎？」
「你說什麼？額……說完，她如果不再問了，就拉倒。」顧以琛提高了聲音，像是才反應過來，「我想儘快解決這些不重要的小事，然後好好給你過個生日。」
「給我過生日？」我恍然大悟，「啊……奧，對啊，我快過生日了。」
顧以琛遲疑了一下，又說，「對了，你這次過生日，咱們提前一天過。」
「為什麼？我以前都是當天過生日，怎麼你還要給我提前一天過生日呢？」我不懂顧以琛又再琢磨什麼事兒。
「因為，我覺得你這段時間身體不太好，所以要提前過，這過生日也是有講究的，我現在給你講講，你用手機記一下，以後可能會用到。」他話音剛落，手便撐在了身後的床頭上。
這傢伙，剛才還說我最近身體不太好呢，下一秒就跟我玩壁咚是吧？
迎面對上他的眼眸，一秒慫。
「矯情是病，得治。」
於是我很有骨氣地說，「不行，」
他就喜歡把我當學生教育我，甚至有時候批評我。
「然後，身上滾個雞蛋，滾完了呢，把雞蛋清吃了，把雞蛋黃撇到路口，」
他俯身低頭，輕輕在我嘴角處輕啄了一下，「好了，先不逗你了，我先給你發語音，講正事。」
「其實，這些故事，從現代自然科學上講，沒有一點兒科學根據，都是老百姓對美好生活的嚮往，明白了嗎？」
「因為人家說，一是生的最後一筆，死的開始，做什麼事情，沒有那麼背了。」
顧以琛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眉頭緊鎖。
怎麼可能不慌？
說完，他一個翻身。
別的不說，他這話我深信不疑。
我急中生智，「要不找一個折中的辦法，我不打字了，我怕跟不上，你說我錄音，也可以你直接給我發語音，等明天白天，我慢慢整理。」
「什麼人不能過生日？」
「什麼？」
下一秒，他抓住我的手，「手機給我。」
「是不是手拿一把白片子，不知道吃哪個好了，這種情況下，不管是孩子還是大人就都別過生日了，把生日往後推，往後多推幾天，推到初五是最好的，」
他忽然低頭，讀書他的那份高傲清冷的鬼差氣息撲面而來。
他問我。
怕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能有好心？
顧以琛又氣又無奈，「你能不能動動你的腦子。」
我在他面前毫無隱私可言。
手機也給他，他早就知道我的手機密碼了。
「你才有病，你渾身每一處好地方，」
「楊沫沫，我看你真應該去看看腦子。」
當然。
但是我沒吱聲，沉默就是最好的詮釋。
他有這麼好心，這麼關心我？
顧以琛看我的眼神複雜又疑惑。
「第三，仇人多的就別過生日了。尤其是，你過生日的時候，家裡頭把你的鞋擺個一字，平常鞋都隨便一擺，但是過生日的時候擺個一字，鞋尖衝著鞋尖，這樣不好。」
「你可以選擇不給我，但我說的，你必須記下來，否則以後用到這方面的知識，別說我沒教過你。而且，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交給我。」
「因為五主五行全，生克有道，」
「你說我有病？」
「比如說，誰家小孩子老是鬧毛病，天天吃白片子，待著沒事啊，總是上白大褂那裡跑，」
「比如說，兩個人呢，總有一個吃白片子的，總有一個咳咔這疼那疼的故事，身體不好的那個，就要提前過生日，」
他又躺回到我身邊，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給我發語音。
好吧。
「雞蛋清有故事，雞蛋清主清理，雞蛋黃扔掉就是讓不好的事情都黃了。」
糟糕，我裝的露餡了。
「這過生日，可過可不過，」
「那個，以琛哥，你倒是說呀，為什麼要提前一天給我過生日？」
「也是過到初五，也是五行全的原因，過生日的時候說自己身體不好，別人那槓槓的對不對？過生日的時候，也是提前一天或者提前兩天過，」
有點氣鼓鼓的。
「在農村嘛，娶媳婦沒成就黃了，市里人呢就分手，分手比較文雅一點，黃了呢，說的有點不文雅，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
顧以琛見我許久沒動靜，有些急了，抬手捏住我的下巴問，「怎麼還不記？」
「好，我確實病了。」
我有點炸毛。
「第二呢，兩口子結婚以後也是有講究的，」
「好，現在跟你說，」顧以琛似笑非笑地盯著我，他那雙墨黑的眼睛似乎要把我看透，「不多教你一些本領，萬一我哪一天不再你身邊，你遇到危險怎麼辦？」
我只能硬著頭皮問，「我裝什麼了？」
「還不是怕你窺探我的隱私。」
顧以琛低沉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邊，「你現在打開文檔，我說什麼，你就記下來，好不好？」
「好。」
我敢說不願意嗎？
他冷幽幽的目光瞥向我，嗤笑一聲，問，「這麼乖？」
都不知道他此刻把手伸過來，下一秒手會伸到哪裡？
如果我現在不引導他趕緊開口給我講課，他可能就要動手教我東西了。
「為什麼不行？」
越說岔開話題的目的越明顯，以至於到最後，我最後兩個字聲音越來越小了。
顧以琛被問的話氣笑了，「你認為，在我眼裡，你有隱私嗎？」
抬頭不明所以地問他，「既然沒有一句，那能管用嗎？你為什麼要跟我講這些？」
這樣總行了吧。
我有點懵。
我看他就是怕我這個人間通行證掛掉，他再找一個還得從頭再來，是怕麻煩吧？
我無語。
顧以琛回答的又快又準確，「能。」
「記下來。」
像他這樣的鬼差，面對我這個手無寸鐵的清澈大學生，當然城府深不可測了。
「你看，話都讓你說了，理都讓你占了，就算我記下來，我能學的會嗎？」
我：……
仔細想，他目前確實沒有害死我的理由。
他需要我做人間通行證，又接二連三地給我買了那麼多的不動產。
怎麼看，也不會是要讓我犧牲的前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