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他發給我的內容。
大概就是一個招魂的過程。
他寫的是,因為章鐵栓的亡靈還在水裡。
所以要先念表文,再用七條紙糊的船,上邊擺上金元寶、香、紙和亡人牌位,放在中間船上。
再畫個符號,表示水中有岸,岸邊有渡口,從渡口可上岸,最後喊著亡人的名字上船上岸,再找個地建墳按下。
把這些紙船最後燒掉。
如果有條件的話,可以再水邊某些合適的地方建個小廟,放上亡人的牌位即可。
章雙蓮看了我轉發給她的招魂過程,直接皺起了眉頭,「我把我爹的魂魄送回他墳上可以,但是我爹不是說還有其他的夥伴呢嗎?他們怎麼辦?還得現在建個廟?來得及嗎?」
她這一下,把我也問住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但是這確實是個問題。
我心裡埋怨顧以琛不早點跟章雙蓮他們商量這件事。
陳建軍倒是湊過來看了看,開口說道,「這個橋往回走,一拐彎,就是一個公墓,哪裡有一個安放骨灰的骨灰堂。一般就是買不起墓地的,就可以買一個放骨灰的位置。那個墓地的老闆跟我們經理是有交情的,我現在給老闆打電話問問,看能不能給安排幾個位置。」
結果,陳建軍一問,對方還真答應了。
據陳建軍講,那個墓地的老闆可能跟陳建軍他們經理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互相幫忙都是很情願的,更何況是這種積德積福的事兒。
然後,招魂的而過程也非常順利,很快就結束了。
也沒有出現什麼麻煩。
畢竟小馬哥和顧以琛都是鬼差,把河裡那幾個的魂魄從血河裡救出來也不是難事。
所以,我並沒有親眼看到多美驚心動魄的大場面,反而很快就結束了,大家又客套了幾句,就各回各家了。
回去的路上,顧以琛也是滿臉平靜。
我幾次都想問他,晚上他要不要去春韻茶莊,可都被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給嚇了回去。
我心說,算了,等吃過中午飯再跟他商量吧。
可進了自己家紙紮店的門,我就發現我錯了。
剛關上了門,我就被他一把抵在了門後,一言不發地問了下來。
顧以琛是清冷的,涼薄的,可也是溫柔的。
但是他的吻確是無比深入的。
我下意識地掙扎了一瞬,便被他一把抱起,丟到了臥室的床上。
付晨過來,顧以琛嘴上的動作輕柔了好多。
直到我乖巧順從地張開了嘴。
顧以琛冷了幾秒鐘,又恢復了不冷靜的樣子。
我這時候,才發現,看顧以琛失控,還怪有意思的。
直到動作太大,他碰掉了床頭柜上的一捲紙。
我如夢初醒地去推他,「店門鎖好了嗎?小馬哥會不會給我送筆記本電腦過來?」
可是顧以琛根本就聽不進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以琛才饜足般的停下,居然像個野獸般地舔咬我的唇。
等他再次開口的時候,嗓音居然那樣嘶啞低沉。
「我好想你。」顧以琛輕輕地咬住了我的耳唇廝磨。
顧以琛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處,明明身材那麼高大,莫名地像個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我心裡軟的不行,低聲呢喃著他的名字。
「顧以琛。」
「嗯?」
「你愛我嗎?」
這話問的,也是我想問的。要我怎麼回答呢?
臥室里安靜了許久。
「我非常愛你。」我的頸窩處,傳來他悶悶的聲音。
就在那一瞬間,一股說不出的莫名委屈用到了我的心尖上。
我連眼眶帶鼻子都酸了。
我努力憋住自己要奔涌的淚水,聲音輕輕地,「為什麼你愛我,卻還要跟景小玲牽扯不斷啊?」
為什麼?
我想不通。
「我以為,你對她余情未了。」
吃過顧以琛親手煮的打滷面之後,我打開紙紮店的門,和顧以琛一起去了旁邊的天意旅館。
小馬哥見我和顧以琛牽著手進門。
一下子從畢恭畢敬變成了喜笑顏開。
我撒開顧以琛的手,跑到小馬哥的身邊,「小馬哥,剛才忘了問你,我的電腦裝好了嗎?」
小馬哥笑著沖我招手,「你快過來看,早就裝好了,速度非常的快,你檢查一下吧,老闆娘。」
他笑著對顧以琛說,「老闆,電三輪已經預定了,明天就可以去提車了。還有,亮哥還買了一輛二手的大巴車,是公交車淘汰下來的,送回去改裝了,等改裝好,就可以送回來用了。但是,可能要時間久一點兒,所以,明天開始,我們往地府送人,要先用電三輪。您看,上面還用貼標語GG什麼的嗎?」
顧以琛冷著臉說道,「可以貼。」
然後,我拿了筆記本就先回了紙紮店。
我坐到櫃檯後面的椅子上,就聽到顧以琛走路的腳步聲。
他應該是也跟著我回來了。
我欣喜地往顧以琛看去,他只是低著頭,神色晦暗不明。
他坐回到沙發上之後,手就開始不安分地勾著我的衣服下擺。
他剛立的鄂人社蹦的太快,哪裡還有剛才清冷的模樣。
吻要落下來的時候,我抬手擋住了他的臉。
「顧以琛,為什麼又要親我啊?」我努了努嘴,「即使陳宇帆要給我介紹富二代,我不是根本就沒答應嗎?」
「難道,你真的想讓我直接拒絕他啊?」我不得不解釋,「這種事情,對於女孩子來說,不答應就是拒絕了,懂不懂?」
顧以琛抱著我哄,說再也不提這件事了。
可我又忍不住跟他囉嗦了幾句。
顧以琛把我抱進懷裡,嘴唇抵在我的耳邊,聲音沙啞,「我也再解釋一遍,我跟景小玲雖然沒有直接提分手,可是……」他頓了頓,說的有些艱難,「她後來,找了別人。所以,我不可能再接受她。再說,我也不想你嫌棄我,畢竟,如果用最卑鄙的方式把你捆綁在我身邊,我怕我們之間會出問題。」
顧以琛雖然說的模糊,可是我卻聽的很清楚。
雖然那時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是讓他接受一個有過別的男人的女人,怕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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