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手上的東西,還想再拿走?
沒門。
「呵,你想要多少錢?」顧以琛低頭看著正在要條件的我,那眉眼間的柔情都要溢出來了,就像有多麼寵溺我似的。
我正掰著手指頭琢磨呢手機忽然響了,是茜茜媽媽。
擰著眉頭,我摁下了接聽。
「小楊師傅,我是茜茜的媽媽,您下午還要跟我去送怨氣珠嗎?」
「……」
直截了當,沒繞彎子。
我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看向顧以琛,他沖我比了個OK的手勢。
我才開口說道,「好,可以去,你把時間地點都發給我。」
果然,跟顧以琛還是不能硬鋼,只能軟刀子拉。
茜茜媽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
等我把包子跟豆漿都送進肚子裡的時候,顧以琛已經把我的中藥泡進了熱水裡,端到了我面前。
「對了,以琛哥,景雪玲他們老家那個張家莊的事兒,算是結束了嗎?珊珊跟傻柱都怎麼樣了?」
「那個村裡的事還沒結束,但是珊珊已經被玫瑰姐送去地府走正規的程序了。昨晚,鬧了那一出,雖然沒抓到那個假扮玫瑰姐的東西。但是,我相信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再在張家莊鬧事了。要麼蟄伏一陣子,要麼換個地方。」顧以琛向我交代。
我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敢出來害人更好。」
「可是,凡是都有兩面,從另外一方面講,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顧以琛顯然不怕面對,反而更怕對方躲到更暗處。
「那咱們應該怎麼辦呢?」我心裡沒底了,畢竟上次那個假扮玫瑰姐的傢伙,直接跑到紙紮店裡來,還把景小玲給抬走了。
一想到這裡,我豁然開朗。
「上次,就是那個傢伙把景小玲給抬走了。我們是不是只要盯住景小玲,就可以了?」我給顧以琛出主意。
「我已經讓老胡跟黃翠蘭過去了。」顧以琛嗓音低沉地說道。
我就說嘛,連我都能想到的事,顧以琛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怎麼可能想不到?
「那我還要給他倆轉出外勤的加班費嗎?」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顧以琛。
顧以琛,「轉吧,老胡五千,翠蘭姐兩千。」
「……」
一聽這話,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刮子。
可真捨不得打自己。
一下子出去好幾千,真是遭不住啊!
就在我摳自己手指甲的時候,顧以琛從我手裡,把手機拿走。
「餘額夠,現在轉吧,你是老闆娘。」他看了眼我的手機,隨即又把手機塞進我手裡。
「哎,好吧!」我嘬著牙花,給老胡和黃翠蘭轉了錢。
他倆的反饋很迅速很欣喜,對我一頓感謝。
「以琛哥,總是這樣給他倆出外勤的加班費,好嗎?」我看向他,把自己心裡的疑慮暴露無遺,「我怎麼沒見你給玫瑰姐跟小馬哥還有亮亮哥他們呀?」
顧以琛把泡好的中藥袋,用剪刀剪了一個小口,遞到我手裡,沉聲解釋,「以前也給的,雖然沒有這麼多,但是現在不是開旅館了嗎?利潤分紅分給他們四分之三。」
我接過中藥袋,直視顧以琛,一字一句,「四分之三?」
「還少嗎?等再開了別的產業,再給他們分紅。」顧以琛錯愕地看著我,解釋了一句。
我繼續問道,「你不覺得有點兒多嗎?」
「沒有。玫瑰姐有多麼幹練,你也看出來了。其實她也不缺這點錢,但是她在地府是有職務的,所以,多分一點兒錢,也就是錦上添花的事兒,當然了,正當分的錢,是越多越好。」顧以琛眉眼深邃,不疾不徐,娓娓勸我。
我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中腰,「奧,我就是問問。具體經營的事,我不管,我又不拿錢。」
「當然,剩下的四分之一是給你的。」顧以琛伸出修長的手指幫我抹去唇角殘留的中要。
周圍安靜了,剩下的四分之一是我的,那句話在我耳邊迴蕩,盪進了我心裡。
我猛地咽了一口,繼續道,「既然給我分紅,那我就更不能管了。我等著進帳就好了。」
正說著,門口呼啦啦進來了一大幫人。
我家這個紙紮店前面的門臉只有三間,其中兩間是庫房,實際上當做營業的門市就是一間。
所以,我覺得是一大幫人進來了。等我站起身仔細看過去,也就是六個。
但其實六個人也不少了。櫃檯外面的沙發上都坐不下,只能是有站著的,有坐著的。
「各位,看事嗎?」我連忙把手裡的中藥袋放到櫃檯下面,看著撿來的人問到。
「我……」一個中年女人往裡走了一步,開了口。
可下一秒,他卻被一個精神矍鑠、氣宇軒昂的老爺子攔住了。
「小姑娘,把你家能看事兒的師傅喊出來吧,我們要看事兒。」老爺子聲音洪亮。
但是很明顯的,他把我當成了看店的小服務員。
「我就能看。」我當然能看,因為我已經看出來問題了。
六個人中間,有一個戴金絲邊眼鏡高瘦的中年男人,是被兩個年輕的男人架著進來的,而且是閉著眼睛的。
最關鍵的問題是,進來的六個人里,只有五個是活的。
另外一個上年紀的老頭,是個鬼魂。
那個鬼老頭一直是跟著金絲邊眼鏡男的。
「那你看看吧,看看誰出問題了?給我們治一下。」氣宇軒昂的老爺子又開了口。
可他這話一開口,不但我覺得心裡霍亮,就連顧以琛的唇角都勾起一絲笑。
這老爺子很正直,不會耍心眼子。
我指了指櫃檯上放著的價格表。
老爺子掃了一眼,沖我點了點頭,「嗯,價位能接受。」
「好,馬上解決。」我心裡有底,因為我看到金絲邊眼鏡男身後那個老頭鬼,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絕對是有訴求,估計也好商量。
老頭鬼嗓音嘶啞,噙著半哭的腔調,「小姑娘,你是鬼差?」
我皺眉看著他,一臉無語,手一抬,指向顧以琛,「他是鬼差,我不是。」
「不過,我可以把你的訴求轉告給那家人,他們應該能聽。」我拍著胸脯打包票。
「我……嗚嗚嗚……我兒子他好幾年都沒給我送過錢了,我沒錢花,在下面被人欺負的好慘。」老頭鬼哭訴,「他每次都是隨便找個十字路口燒紙,還每次只買二十塊錢的,連圈都不畫,等我趕到的時候,已經被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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