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結界,可能需要從外面打開。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顧以琛嘆了口氣,語氣里夾雜著一絲無奈。
「連你也沒辦法打開嗎?」我一時想不通,顧以琛不是個鬼差嗎?
一個堂堂的鬼差,居然被一個厲鬼設下的結界給困住了?
傳出去,會不會是一個笑話?
「至少現在還沒有。」
我瞅了眼四周,乾巴巴地問,「為什麼?」
顧以琛被我氣笑了,「因為我在局中。」
他話音剛落,一聲悽厲尖銳的貓叫聲響徹在我們頭頂。
「喵!」
隨後,電梯裡的燈亮了,電梯開始晃晃悠悠地動了。
一身黑色裝扮的玫瑰姐出現在我跟顧以琛的面前。
「老闆,我來晚了。」玫瑰姐跟顧以琛道歉。
「沒事,你已經提前趕過來了。」顧以琛朝玫瑰姐點了點頭,「等一下多留意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如果有危險,我會先護著沫沫離開,還得麻煩你善後。」
「嗯。」玫瑰姐點頭,眼神里滿是凌厲警惕。
電梯在頂樓停了。
門打開,我卻不敢往外邁步,「以琛哥,要不要把老胡跟黃翠蘭也搖來?」
顧以琛不禁挑眉,「先看下情況,有危險就先回去了。他們兩個武力值加起來都不如玫瑰姐。」
「哦……哦!」我聽到顧以琛這麼說,心裡比剛才踏實多了,腳也邁出了電梯。
頂樓出了電梯門,就只有一間辦公室。
其他的小門,就是茶水間,水電什麼的了。
我看到那間辦公室里,有絲絲的黑氣冒出。
「以琛哥,」我看向顧以琛,詢問他,要不要進去。
「嗯,」顧以琛沖我點了下頭。
玫瑰姐則已經站在我身旁,稍微靠後一點兒的位置,那是可以隨時為我擋刀的位置。
我心裡莫名感動,鼓起勇氣,伸手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進來。」景雪玲的聲音。
推門進去,我就後悔了。
因為那扇我們剛進來的門,啪的一聲就關上了。
窗簾也隨即,嘩啦啦地合上了。
「桀桀桀……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厲害呢,敢情是一幫目光單純的年輕人。進來的時候,前台沒有人,你們沒覺得奇怪嗎?」一個強大的黑色鬼氣團里,一個血淋淋的大嘴狂笑著,那鬼笑聲難聽死了。簡直就是打著旋,往我耳朵里鑽,鑽進去之後,還扎我的腦子。
「你是哪位?聽你的口氣,你還是老前輩?」顧以琛並沒有跟對方硬剛。
「老前輩不敢說,至少比你們幾個有資歷。」血淋淋的大嘴頓了一下,隨即換了另外一種干啞的聲音,「而且,我這次來呢,並沒有惡意,希望你們不要插手景氏的事。」
「哦?說說你能出得起的條件。」顧以琛緊緊盯著那團黑氣。
我跟玫瑰姐,都捂住了嘴。
因為那張血淋淋的大嘴不斷地往外噴著臭氣,臭的讓人噁心。
「你還想要條件?你也配?」血淋淋的大嘴急眼了,嘴張的老大了,噴出來的臭氣里還夾雜著一些臭氣熏天的實物。
「既然你敢這麼說,玫瑰姐!」顧以琛甩給玫瑰姐一個眼神。
玫瑰姐「喵」的一嗓子,就沖了上去。
下一秒,整個黑色的鬼氣團就不見了,只留下滿屋子的臭味。
「咦,那個血淋淋的大嘴呢?」我看向玫瑰姐。
玫瑰姐手裡攥著一個黑色的小罈子,一邊蓋了蓋子,一邊回答我,「在這裡。」
「它一點兒都不厲害嗎?」我沒弄懂。
「這團看上去很恐怖的鬼氣,其實是被七零八落的破爛東西拼湊在一起的,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厲害,而且裡面不止一個魂魄,是很多殘缺的魂魄,他剛才的聲音就有好幾種。」玫瑰姐向我解釋。
「那他還跟咱們說,他有資歷,說話那麼厲害,敢情實在吹牛皮。」我其實就是被唬住了。
當時,還以為玫瑰姐會跟他大戰幾百回合,然後顧以琛帶著我跑。
「他只是個傀儡,有人故意做出來的,做這東西的那個人,確實有本事。」顧以琛說,「對了,景雪玲跟她爸還躺在那裡。玫瑰姐,弄醒他們。」
玫瑰姐把那個黑色的小館子裝進了隨身的包包里,然後走到景雪玲跟她爸跟前,伸出食指,每人眉心點了一下。
然後景雪玲跟景虎就悠悠轉醒了。
「哎喲,頭疼。」景雪玲一睜眼就看到了我,「小楊師傅,你來了,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躺在地上?」
「雪玲姐,先把伯父扶起來,坐下慢慢說。」
景虎也長長地嘆了口氣,也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我看了下,他脖子上還有一道紅痕,身後有一絲黑氣。
「伯父,你最近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景虎卡卡卡地乾咳了兩聲,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張了張嘴,沒說出一個字。
景雪玲就扶著她爸坐好,她轉過身,替她爸慢慢地開始講這幾天發生的事兒。
她繼母不是跳樓死了嗎?然後因為是跳樓的,摔的很慘很爛糊,景虎就很快地從簡給續弦出了殯,埋進了西邊那座親戚經營的墓地。
那邊倒是沒什麼事兒,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續弦帶來的那個繼女也沒折騰,這幾天都很安靜。
只是,一切結束後,景虎又回了一趟自己的老家。
回了他發跡之前住地那個房子去轉了一圈。
那個房子是在村子的邊上,房後就是馬路,是六大間,很寬敞,院子很大,只是房子有些老舊了。
但是景虎還是讓人收拾著,有時候也會回去住一下。
景虎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就讓隨行的司機收拾打掃了一下,直接住在家裡了。
他睡著了之後,就聽見夢裡面有一個女的叫他,但是景虎沒當回事。
他以為是自己續弦跳樓去世導致自己精神恍惚了,或者是這些天累的。
可第二天清晨洗完澡在窗戶邊換衣服的時候,看見院子裡有一個女的沒穿衣服。
那個女的抱著一棵柿子樹跳舞,而且挑的是那種鋼管舞,跳的還挺好看的。
景虎當時就被吸引住了。
因為他做生意這些年,這種聲色犬馬,活色生香的場面也見了不少,可都比不上眼前的場面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