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傅司硯這個老婆不像表現出來的那么小白兔啊,還好傅司硯前二十多年活得像個性冷淡,身邊一個女人都沒出現過,不然自己一不留神真就沒反應過來被她下了套了。
誰能想到大家正愉快的聊著天,會猝不及防的被挖了個陷阱套話。
生意場上強勢的傅總,聽說最近經常給老婆煮菜做飯,現在老婆又開始套兄弟話,日子過得真是刺激。
婚姻果然是男人的墳墓啊,秦景曜捏著高腳杯靠在吧檯,好整以暇的看戲。
阮欣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麼就一時興起,試探了傅司硯在談戀愛的問題上有沒有騙自己。
傅司硯雙腿交疊靠坐在沙發上,半邊身子側向阮欣,微挑著眉看她。
男人天生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同他的眸光對視總是讓人忍不住心神蕩漾。
阮欣剛剛那一招雖然出其不意,但不傻的都能聽出來她是故意的,阮欣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有些臉熱。
他該不會以為自己吃醋了吧?
阮欣反思自己的行為,確實很像戀愛中吃醋的女人。
後知後覺的感覺羞恥,阮欣佯裝鎮定。
只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她右手托腮,深情款款的側首看著傅司硯,「老實說,司硯跟我說他沒談過戀愛我是不信的,誰能相信他這麼帥居然二十多年都沒談過戀愛。」
她說這話的時候唇角掀起一抹笑,左手覆到傅司硯的手背上。
眾人被她這波「危機公關」驚艷到了。
秦景曜總算明白傅司硯是怎麼栽這姑娘身上,被她拿捏的死死的了,這姑娘看著嬌嬌氣氣的,心裡質疑傅司硯對自己撒謊,坦坦蕩蕩的當著他面套自己的話,緊接著一波彩虹屁把人高高捧起。
既不會因為猜忌影響夫妻感情,又不叫老公在兄弟面前丟了面子。
你看,不是我不相信你沒談過戀愛,都怪你太帥了。
傅司硯這老婆。
真是個人才。
秦景曜笑眯眯的對阮欣說:「嫂子你別不信,這事我給硯哥作證,我們硯哥這些年身邊雖然不少追求者,但他真一個女朋友都沒談過,別說正兒八經的女朋友了,就是逢場作戲的都沒有,那種出席都要帶女伴的宴席他身邊都從來沒出現過女人,回回帶的都是萬祺,清心寡欲,搞得我們都以為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呢。」
他端著酒杯抿了口酒,「直到看到嫂子你,才知道硯哥原來不是不喜歡女人,是長太帥了,沒遇到顏值能配得上他的,是吧,硯哥?」
他朝傅司硯抬了抬下巴,揶揄的看著他。
話頭又引到了傅司硯這裡,其他人也都起鬨的想聽傅司硯回答。
秦景曜這個問題不僅是要傅司硯自戀一把承認自己長得帥,還要讓他夸阮欣長得漂亮。
男人私底下在兄弟面前多少會吹噓攀比自己的能力,如韓任彬就經常感嘆自己那張臉有多帥,秦景曜會炫耀自己新開的酒吧,新買的車,連沈浩博都會在玩賽車跑了第一時喊哥幾個一起慶祝,唯獨傅司硯,大概是因為過早的被老爺子寄予厚望,性格寡淡,除了忙著公司的事,手腕強硬的把董事會那些礙手礙腳的人一個個搞出局,就沒見過他對其他事感興趣。
阮欣淺笑著盯著傅司硯,傅司硯好像還沒誇過她漂亮呢。
傅司硯眼睫低垂,沒搭理秦景曜。
阮欣就知道他不會配合秦景曜的玩笑,眸中有些失落,剛好服務生端了阮欣剛剛要的那杯夜神進來,阮欣把酒杯接過去,揚起頭,笑著對秦景曜說:「秦總,你還不了解司硯的性格嗎?沉穩低調,他都意識不到自己有多帥,這種自誇的話他當然說不出口。」
秦景曜:「......」
你倒是不低調。
阮欣舉高酒杯,對他笑著頷了下首,正要抿一口酒,手中一空,傅司硯把她酒拿走了。
「幹嘛呀?拿我酒幹嘛?」
她睨了他一眼,伸手要把酒拿回來。
傅司硯手臂微抬,把酒杯舉到她碰不到的地方,看她仰著一張精緻的臉蛋,眸光幽幽的對著自己,忽然一笑,轉頭對秦景曜說:「你說的對。」
傅司硯說完,指尖捏著高腳杯晃了晃,目光重新落回阮欣身上,眸底浮現笑意,在璀璨的水晶吊燈下,像是泛著星辰之光。
阮欣被他這麼看著,好像整個人都被他看透了一樣,臉頰通紅,想借用酒精掩飾自己的臉紅。
「把酒還給我呀。」嗓音甜膩,似是嬌嗔。
其他不停被塞狗糧的默默往屋裡別的地方挪,給這夫妻倆空出地。
傅司硯盯著她,視線掃過她微紅的耳廓,提醒道:「這是酒,你確定要喝?」
這有什麼需不需要確定的,她又不是沒喝過酒,而且這酒看起來度數也不高的樣子。
阮欣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傅司硯也沒說什麼,把酒杯還給她。
阮欣低頭抿了一口,還挺好喝。
她仰頭,一飲而盡。
傅司硯半眯著眼,幽深的眸子掛著意味不明的笑。
阮欣莫名其妙,「怎麼了?」
傅司硯俯身湊過來,在她臉上你捏了一下,「知道你喝的酒叫什麼嗎?」
阮欣:「夜神。」
秦景曜剛跟她說過。
傅司硯:「知道為什麼要叫夜神嗎?」
阮欣從他話里隱約聽出來不對勁。
「為什麼?」
傅司硯帶著酒精味的唇貼著她的耳廓,字字伴隨著喉結的滾動,聲音輕而清晰,簡短的向她解釋,「這酒是助興的。」
助......助興的?
助什麼興不言而喻。
阮欣瞪大眼睛,把空了的酒杯拿起來,無措道:「你......你騙我的吧,秦景曜剛剛說了是適合女人喝的。」
傅司硯一言難盡的看著她,「這裡是會所。」
能出入英冠會所的男人非富即貴,會所里適合女人喝的酒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經的酒。
阮欣攥著酒杯,滿懷希翼的看著他,「假的吧?」她喝的明明就像飲料一樣。
阮欣緊張的咬著唇,傅司硯幽深的眸子盯著她,聲音低沉沙啞,「沒騙你。」
「......」
她此刻非常希望他是騙她的。
「啊......那怎麼辦?」阮欣下意識揪住傅司硯的衣服,「你怎麼不早說?」
傅司硯把她摟到懷裡,「我提醒過你,是你堅持要喝,我以為你知道。」
「你那是提醒嗎?」也不知真是酒勁上來了,還是心裡作用,阮欣覺得自己身體開始發熱,胸口慌亂的跳動,咬牙啟齒的說:「傅司硯,你故意的對不對?」
傅司硯當然不會承認,目光含笑,「阮阮,我們要早點回房間了。」
阮欣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眼神,身體一抖,雙手推著他的胸口,羞惱成怒,慌不擇言的罵道:「你就是個流氓。」
她在傅司硯懷裡本來就沒什麼力氣,軟的像灘水,「你走開,別碰我,你越碰我,我越熱。」
傅司硯聽了這句話,眸光微沉,手臂從她的腋下穿過,「我抱你回去。」
「我不要。」
阮欣掙扎著,手指不小心揮到茶几上的高腳杯。
啪啦一聲。
玻璃杯在地上四分五裂。
秦景曜等人聽見動靜,目光看向他倆,就見剛剛還秀恩愛撒狗糧的夫妻倆在角落的沙發上你推我搡。
阮欣的手推在傅司硯下巴上,聲音惶恐不安。
「傅司硯,我好熱。」
「傅司硯,我不要回房間,我就要在這裡。」
「......」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需要他們迴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