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承笑著躲開了，又朝厲夜廷道：「那待會兒我約如煙一塊兒過去。」
「最近她也真是奇怪了，你不去的地方她也不去。」
厲夜廷淡淡瞥了他一眼：「你的心思太明顯了，她估計還沒想好吧，所以避著你，怕尷尬。」
宋天承忍不住皺眉，反問道：「是嗎？我有嗎？」
但凡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厲夜廷懶得和他說。
恐怕全世界的人，只有蘇如煙自己假裝不知道宋天承喜歡她。
喬唯一收拾好了，背著個小書包走了下來。
「我先給如煙打個電話。」宋天承朝厲夜廷招呼了聲，轉身走到了後花園裡。
「嗯。」厲夜廷應了聲，轉眸，朝喬唯一的穿著掃了眼。
她上身的白色T恤有些寬鬆，剛好蓋過了臀部往下一點兒，底下的褲子像是緊身瑜伽褲之類的，女孩子的衣服他也不懂，但至少比裙子好多了。
而且原本騎馬就不能穿裙子。
喬唯一的臉色卻有些悶悶的，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開心。
「怎麼了？」厲夜廷看著她，低聲問。
喬唯一抿著唇，沒作聲，微微低著頭走到宋天承剛才站著的地方，俯身，將方才厲夜廷砸宋天承的練習卷從地上撿了起來。
厲夜廷看著她拾起卷子，道：「明天就回來，不必帶著卷子了。」
他以為是剛才上樓前宋天承讓喬唯一帶著練習卷的玩笑話，讓她不開心了。
「嗯。」喬唯一轉身將練習卷放回到了桌上，扯著膠帶將破了的幾頁細緻地黏上了。
厲夜廷盯著她又看了幾眼，正要開口，門外宋天承給蘇如煙打完了電話，回身走了進來。
「走吧。」宋天承沒看出兩人之間的異樣，招呼道。
喬唯一撕著膠帶，朝宋天承看了眼，欲言又止。
假如蘇如煙去的話，她不太想去了，大不了，今天晚上讓陳媽陪她一塊兒睡。
蘇如煙很不喜歡她，她感覺得出來。
她過去的話，蘇如煙不開心了，會讓大家掃興的。
而且厲夜廷似乎也不想帶著她這個粘人精，剛剛她不該直接答應宋天承的。
「我不去了，留在家裡做練習卷。」喬唯一朝宋天承微微笑了下，道。
宋天承愣了下：「這孩子真是……哥哥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臉皮子這麼薄呀？賭氣還是什麼？」
「真不去了。」喬唯一看著宋天承，認真又回了一遍。
宋天承以為喬唯一說的是反話，厲夜廷卻看出，喬唯一已經不像是剛才那麼興致勃勃。
三人沉默間，陳媽從樓上追下來，給喬唯一送了頂帽子，替她戴上了，憐愛道：「帽子別忘了戴著，會曬黑的。」
喬唯一皮膚白得像是個瓷娃娃，陳媽捨不得她出門一趟就變黑了。
除了學校，喬唯一難得出門玩兒一次，陳媽也希望她能多出去走走，和別人多交流幾句，醫生說擴大社交圈子會對喬唯一的病情恢復有所幫助。
「陳媽，我不去了。」喬唯一摘下了帽子，瓮聲瓮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