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喬唯一皺著眉頭，在他懷裡掙扎了下，認真朝他道。
厲夜廷沒作聲，只是從邊上扯過自己給喬唯一準備的圍巾帽子，幫她細緻地圍上，又整理好她糾纏在頸間的髮絲，仔細看了幾眼，確定只有她的眼睛周圍一片露出來，才滿意鬆了手。
她不去也得去，他厲夜廷從來不介意讓親近的人知道，他早就已經把喬唯一當成是自己的太太。
閒言碎語算什麼，只要她願意，他會用行動來堵住所有人的嘴。
「其它不提，老爺子已經給我們留了位置，如果不去，才是丟他的人。」他斟酌了幾秒，對上喬唯一的視線，平靜道。
「媽已經走了，你不去，那個空出來的位置給誰坐？」
喬唯一聽他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
難怪老爺子在家的時候沒告訴她，走了之後才讓厲夜廷和她說，他們兩人怕是商量好了的。
她沒作聲了。
「走吧。」厲夜廷見她沒有再推辭，鬆開了她，起身披上了外套。
喬唯一還有些猶豫，厲夜廷穿好衣服，過來輕輕拉住她的手往外走，一邊低聲道：「和我們坐一桌，其實也沒那麼丟人。」
做他厲夜廷的太太，也不應當會給她丟人。
喬唯一直到上了車，才意識到自己的穿著問題，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因為她以為單純的就是出去看個燈會，所以沒怎麼刻意打扮，外套就是一件黑色的大衣，一條有些寬鬆的牛仔褲，一雙沒跟的黑色小皮靴，渾身上下灰撲撲的，很沉悶。
身旁厲夜廷朝她看了眼，斟酌了下，從一旁掏出了只盒子，遞到了她手邊。
喬唯一和他對視了眼，問他：「這是什麼？」
「原本想今天晚上送你的一個小禮物。」厲夜廷淡淡回道。
雖然喬唯一哪怕再邋遢，在他眼裡都是美的。
喬唯一打開看了眼，是一套最新款的鑽石珍珠項鍊耳環，還有胸針。
原本是打算在大年三十那天送給她的新年禮物，一直拖到了現在。
喬唯一沉默了會兒，只從裡面取出了一枚胸針，別在了大衣外套衣領上。
「胸針的錢我回去還你。」她將盒子又遞迴到厲夜廷手上，低聲道。
厲夜廷平靜地垂眸看向她遞迴來的盒子，半晌，伸手接過了：「這是為了給外公掙面子，不用還。」
她和他分得清楚，他也能找到理由來讓她接受。
「我沒有給你和歲歲準備禮物。」喬唯一頓了頓，朝他道。
「你能來，已經是最好的禮物。」厲夜廷想都不想回道。
對於他和歲歲父子兩人來說，只要喬唯一願意陪在他們身邊，永遠都是最好的禮物。
一旁歲歲默默看著他們兩人，聽到厲夜廷這麼說，立刻贊同地瘋狂點頭。
喬唯一今天沒有趕他走，歲歲簡直開心得飛起，開心得原地轉圈圈那種。
因為太公公和他說，其它任何節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元宵節一家人要在一起，因為這是團圓節。
歲歲從小就羨慕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媽媽，可以在元宵節帶著他們出去看燈會，而他有時候連厲夜廷都見不著，更不用說出去看燈。
別的小朋友的日常生活，對於他來說，卻是一種奢望。
今天他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