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廷聽傅辭說了幾句，盯住了電腦上暫停著的監控畫面。
監控的畫質不夠清晰，厲夜廷能認出顧凌風的臉，是因為他面對面地見過顧凌風，但是這孩子的臉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
即便這小女孩兒和厲夜廷面對面地擦肩而過，厲夜廷也不能保證一下就能認出她來。
查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厲夜廷本以為，這次來B國，會讓他有所收穫，傅辭的手能伸到B國來。
但他小看了顧凌風。事情比他想的要棘手。
「你覺得光看視頻里，這小姑娘和誰長得像？」厲夜廷斟酌了會兒，低聲問身旁傅辭。
傅辭已經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暗忖了下，回道：「好像和嫂子有那麼幾分相似。」
「我說的不是喬唯一。」厲夜廷皺緊了眉頭回道。
傅辭回頭，仔細盯著厲夜廷的臉看了會兒。
「我長什麼樣你不清楚？」厲夜廷的語氣帶了幾分不耐和薄怒。
「……」
傅辭知道厲夜廷想讓他說，小姑娘和他長得像，但是傅辭就找不出他倆像的地方。這不就是有點兒強人所難了？
而且他沒見過顧凌風本人，只是看了顧凌風的證件照，看視頻里，也沒覺得顧凌風和這個小女孩兒長得像。
他暗忖了會兒，硬著頭皮回道：「照我看來，硬要說的話，這丫頭和你的鼻子好像長得有點兒像。」
「但是小孩兒五官都還沒長開，所以……」
「盡說些廢話！」厲夜廷不爽地打斷了他的話。
「但是我的人查到了一個信息，說這小姑娘是在二十三個月前入境的，我覺得這個信息很有用。」傅辭指著桌上的材料道。
「因為喬唯一學校的老師和同學說，兩年前喬唯一似乎並沒有懷孕，反正他們日常看見她，看不出她懷孕。在那之前，喬唯一也沒有請過一個禮拜以上的長假。」
厲夜廷和傅辭對視了眼，臉色略微好看了些。
「你現在能安心些了？按照時間來推算的話，不太可能是顧凌風和喬唯一生的。」傅辭繼續道。
「只是不太可能而已。」厲夜廷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半晌，低聲回道。
喬唯一和顧凌風之間的不正常，有些過多了。
傅辭沉默了幾秒，道：「顧凌風這人，也確實有些意思。我覺得他靠天叔在本地的勢力，並不能讓他在這兒站得這麼穩。」
「是吧？」厲夜廷沉吟了幾秒，輕聲道。
事實上，厲夜廷從上個月顧凌風出現在電影節時，便開始懷疑。
顧凌風送給喬唯一的鑽戒，不是便宜貨，他看了一眼心中就有數。按照顧凌風表現出來的資產，傾家蕩產也不可能買得起那枚鑽戒。
最主要的是，喬唯一眼界很高。
她絕不會用這麼一個不入流的男人來刺激他，侮辱他。
傅辭又想了想，道：「我忽然想起，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幫到你。」
厲夜廷又抬眸望向他：「說。」
「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