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一和殷婷婷對視了眼。
「不行嗎？」殷婷婷見喬唯一表情不太對，問她。
「他可能會打死我。」喬唯一想了想，認真回道：「我哥這人太嚴肅了，平常對我要求也很嚴格，我不太敢。」
喬唯一說的是真話，厲夜廷平常就是不苟言笑，一言不合就用眼刀瞥她那種，看得她心裡發怵。
倘若他知道，她把他的私人號碼給了一群小女生，回家可能真的會讓她罰跪，打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小氣……」殷婷婷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嘟囔了句。
喬唯一看出殷婷婷生氣了，正要說些軟和的話緩和一下氣氛，殷婷婷已經頭也不回地走遠。
這是殷婷婷第一次就這麼生氣的走掉，話都沒多說一句。
喬唯一原想說，要麼等她回去問問看厲夜廷的意思，他若是同意她就給。
她看著殷婷婷走遠的背影，半晌，悶悶朝自己班級的方向走去。
殷婷婷成績不太好，文理分班時選了文科，喬唯一選了理科，因此兩人不在同一個班了。
一整天，喬唯一在路上和食堂一共碰見了殷婷婷三次，殷婷婷就當沒她這個人存在一般，看都不看她一眼，挽著別的女生的手經過她身邊。
喬唯一上高中，就只有殷婷婷這一個說悄悄話的朋友，因為在入學軍訓時，她正好來姨媽，中暑了，殷婷婷當時是唯一來關心她的人，兩人便成了朋友。
喬唯一也不會主動和別人交朋友，有些知道喬唯一家裡情況的人更是瞧不起她處處針對她，所以她一直以來都很珍視和殷婷婷的友情。
殷婷婷對她這樣，她心裡不免有些難受。
快到放學時，喬唯一做好最後的值日，正好看到殷婷婷從門口經過，硬著頭皮追了上去：「婷婷！」
「幹什麼？」殷婷婷沒好氣地回道。
喬唯一想了想，低聲道：「我回去問問我哥，他要是不反對……」
殷婷婷這才臉色好看了些，一把挽住喬唯一的手：「那這樣，作為交換，我帶你去個地方。」
喬唯一看了眼時間，周五放學早，厲夜廷應該還沒到。
「就一會兒就好。」殷婷婷信誓旦旦向喬唯一保證。
喬唯一斟酌了下，點了點頭，回道：「那好吧。」
兩人剛下樓，一旁自行車棚里專程等著喬唯一的同班男生跟了過來：「喬唯一！」
喬唯一回頭朝他們看了眼：「怎麼了？」
「明天是你的生日吧？」同班男生臉色有點兒尷尬，又可以看得出是在強撐著膽子，朝喬唯一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
喬唯一沒作聲。
「明天班裡好多同學都會來，我們包了湖邊一個好大的場子自己晚上弄燒烤，你會過來的吧？」男生說話的同時，飛快朝喬唯一手裡塞了張粉紅色的紙條。
「我們還可以通宵，看第二天早上的日出。」男生想了下，又道：「你不是之前說想看看書上寫的日出到底有多美嗎？」
喬唯一垂眸看了眼手心裡疊成小方塊的紙條，微微皺了下眉頭。
可是她已經和厲夜廷說好了，明天一起吃飯。